“老兄,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氏族怎么把所有的护卫都调回来了?”
“是啊!我也觉得这几天气氛有点不对,你看那些护卫,一个个全都杀气腾腾的,而且我每次外出,都发现氏族附近来了好些陌生人。”
“嘿,你们不知道吧,听说祖氏和武氏被人袭击了!家主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捣乱,所以才把护卫都调遣回来的。”
“什么?!有这样的事?”
“不可能吧!真的假的,造谣可是要被家主处罚的!”
“怎么可能假的,我那天就在望天峰上作工,亲自看到祖氏和武氏的少主都来了……唉,不说这些了,总之小心为上,大家没什么事就别往外跑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
望天峰下灵田区,来往之人议论纷纷。
这几日,氏族颇不安宁,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听到这样的谈论,温雅母女亦是心有不安。他们本就是寄人篱下过日子,如果南门氏族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娘,别担心了,南门氏族可是三大氏族之首,肯定不会出事的。”
庭院里,小忆苦一边清理着药鼎,一边安慰着母亲。
温雅在一旁帮衬,眼中忧郁不减:“苦儿,你别看南门氏族在这景兰岭过的不错,可是在别的势力眼中,很是微不足道。以前到也罢了,可这次跟以往不同,三大氏族突然在景兰岭深处发现了矿脉,那些想要得到好处的势力全都蜂拥而来,祖氏和武氏都遭了难,下一个怕是该轮到南门氏族了。”
经历过那么多心寒,温雅倒不是对南门氏族还存有什么不舍的念想,只是担心氏族一旦出事,她们母女又该如何是好?
“苦儿,你去一趟藏书阁,将氏族的情况告知先生,听听先生有何打算。”
“恩,我知道了娘。”
小忆苦连忙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事情,朝着外面走去。
如今温雅母女真正能够信任的人只有白沐尘,因此每次一有事情发生,她们都习惯先听听白沐尘的意见,甚至温雅都已经打算,南门氏族如果真有大难,她便第一时间带着女而和白沐尘逃离此地。
南门氏族草木皆兵,藏书楼里依然风平浪静。
这些日子,白沐尘没有再炼制仙符,而是沉浸在浩瀚的书海中。所有残缺的符道典籍已经被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除了现在手中拿着的这部典籍以外,其他皆被他放到一边。
《符阵》就是这本典籍的名字,其上记载的不仅仅只是炼符之道,还有阵法之道。
起初白沐尘拿起此书的时候,还以为是司徒灰把典籍放错了地方,可是仔细一看,里面记载的却是与符道相关的内容。
没错,《符阵》的前半部分的确记载的是符道一些基础的东西,而后半部分,却是将符道与阵道相互比较,而做出一些理论上的设想。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任何修行,都是为了寻求自我的突破,有的追求力量,有的追求精神,但总的说来,仍是夺天地之造化,损有余而补不足。
符道与阵道亦是如此,二者本身只为辅助修行,却能引导天地之力,行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所以在效果方面,符道与阵道本是相通,应该可以相互融合。
可惜,这部《符阵》对相关的描述太过空泛,而且没有后续,只是简单的提出一些概念与设想,最多算是残章,任何人看了也只会不屑一顾,唯有白沐尘觉得有些意思。
不同于正统的制符师,白沐尘对符道的认识可谓是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他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偏见,更不会有半点抗拒,他纯粹是报着一种研究学习的心态,接受着前辈们传承下来的东西。
也许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符道与阵道根本就是两条不同的道路,各自都有着很深厚的底蕴,但是从理论上来讲,《符道》这本典籍中所描述的想法同样没有错。至少,不能因为自己做不到,就否定此法的可行性。
“阵道……符道……”
白沐尘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光。
符道之所以方便,主要是因为制符师将强大的符纹刻印于灵木之上,无需法诀便能直接使用。
而阵道之所以玄妙,则是由于阵法师利用地势环境的变化,将不同的力量引导进阵法之中,用于攻击、防御和迷惑敌人。
从本质上来说,二者皆是力量的载体,没有太大的差异。
既然如此,把阵法的变化之道融入符道之中,也未必是天方奇谈。
想到就做,白沐尘心神忘我,亦不顾忌司徒灰异样的目光,随手取出一片灵木炼制起来。
种符!
运转仙元,神识化丝。
炼符!
刻印符纹,引动外力。
在此步骤,白沐尘根据阵道的原理,有意将灵木的符纹各自排列,让外力的流转更为流畅。与此同时,他有让灵木中的十三道符纹,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使不同的力量可以相互转换。
“嗡嗡!”
灵木表层,符纹闪烁,如蝌蚪般灵动。
另一边,司徒灰看的双眼发直,怔怔的张大着嘴巴。
短短片刻的工夫,一块普普通通的一阶灵木,在白沐尘手里如同拥有了生命一样,简直神乎奇技!
尽管司徒灰从未见过别人炼制仙符,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炼制仙符一点不比炼丹容易,除了自身的技艺,环境条件也占了不小的因素,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公开场合炼丹制器,制作仙符定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司徒灰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炼制仙符可以像白沐尘这样轻松随意,犹如进食饮水一样自然。
这样的情形,司徒灰别说见过,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蓬!”
仙符碎裂,化为粉末。
在最后化符关头,这道二阶仙符的炼制仍旧失败了。
不过白沐尘脸上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