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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风吹动(5)

一些古文明永远地消失了,比如在中国的西部,像楼兰、龟兹等,它们仅仅将名字留了下来,留在早已是漫天风沙并且不能确定的地址中,在风息沙静的某个时刻,不为人知地眺望不再明澈而昏黄的月亮……四周荒无人烟,千年不死的胡杨林也早已死了,甚至也早已不再有出没的狼群朝着月亮号叫……“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楼兰等消失致使“无故人”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再有水。不再有水时即使有酒,那酒也成了烈火,饮入腹内焚烧的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苍茫复苍茫的时空……

从西部回到我居住的城市,一时间我见到什么都感觉到它是水:草木的绿色是水,乌云的铅灰是水,人们脸色的红润是水,甚至那长有青苔的石头里面也有水……

那时我居住的是那种普遍的老式房屋,自来水管一律外露在墙上,靠楔入墙内的铁环固定,那铁环总是做得比自来水管粗,这样,有时因为管内自来水的压力,水管就会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响声,如果是在深夜,足以把人吵醒。但在感到什么都是水的那段日子,这种声音给了我新的感受,甚至使我有了一首诗——《冬夜,听自来水管里的水声》:

铁里面的水,撞击的声音

将我从冬夜中惊醒

空气,更加寒冷

大江,在城市那边

封冻的黑暗中流着

铁管里面的水

看不见夜空

和暗红的星

管壁震动,墙上陈年的石灰

簌簌落下

我知道那是水在铁里面流

催促

铁里面开出

每日的花朵

是的,只有水才能使铁里面也开出每日的花朵。在对水的感觉迟钝了一些年之后,今天,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并且感到,能使一个地址不会迁移不会流浪不会湮灭的,只有水,淡水……

与淡水相比,海即使近在咫尺,也在遥远的远方。

一种不再存在的深绿色的静突然又让我深陷其中,我清晰地看到它伸展的一片片叶子,交错互生于那无法数清的茎秆两侧,一直攀登上去,在我头顶合拢,仿佛它们就是天空,天空本来就是由它们构成。我只能低头向下看,在船舷挤开的那密匣匣茎秆的小小缝隙里看见了水,水也是深绿色的,无法测量得静,游过来侧着头不认识地看了我好久的那条青绿色的水蛇游走的声音也是静静的,静得以至于有了些微的声响。

我知道外面有风,但风也吹不进这深沉的静。那些叶子一动不动,船边的水也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的静都集中到这儿来了,又仿佛这静就是整个世界,在它之外没有世界,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这是令人战栗的静。

我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扳动着小船,艰难地挤开密匣匣站立着的芦苇,一寸一寸地前进着。

猛然间,一只小鸟叫了起来,清脆,响亮。那是我从来不曾听到过的鸟叫声,也是我第一次发现竟然会有这么动听、亲切的鸟的啼鸣。它一下子使这片静止不动的沉寂动荡起来,有了生命。

我看到了它。那是一只仅有我的小拳头那么大的地地道道的小鸟,羽毛是灰色的。灰色并不漂亮,但在这全是青绿色的世界里,它的灰色美丽无比,并且闪闪发亮,看上去已是惹人怜爱的银灰。它就带着这团漂亮的银灰在我头顶飞旋,动作灵巧、敏捷,我注意到它尽管飞得很快,却竟然一次也没有碰到那些密匣匝挺立着的茎秆。不一会儿,我发现了它的用水草做成的小窝,就架在三棵芦苇的绿色茎秆之间,像个小小的吊床。窝里有四枚小鸟蛋。那蛋,比鹌鹑蛋还要小巧,颜色深绿,蛋壳极为细腻光滑,十分诱人。我明白它为什么不停地鸣叫,并不停地绕着我飞旋了:它是怕我伤害了它这些还没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呢!也算得上是个顽童的我,这时居然连碰一碰这些鸟蛋的念头也没产生,只是赶紧在船后扳上几篙,离开了它的家,让它放心并且安心。那一刻,我在潜意识里,无疑是把它认同为这片密封的静中我唯一的伙伴了。

密封这片静的是一片苇荡。那是我故乡那个有着十几万亩浩瀚水面的湖泊中唯一的苇荡。苇荡的面积并不大,若是划着船沿着苇荡的外围转上一圈,我想有半个小时也就已经足够了,但进入它以后,它突然变得无边无际——是那种深沉碧绿的静把它无尽止地放大了吗?抑或是童年的我那小小的心灵承受不住如此深沉碧绿的静,在感觉中将它放大了?但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静所具有的那种无边的性质,都让我在那以后坚信所有的苇荡都远比它们本来的面积更大。

但事实上在那以后我从未有过再进入任何苇荡的经历,而我只进入过一次故乡的那片苇荡,也早已在十几年前就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再次想起来的那片让我深陷其中的那片深绿色的静,自然也早已就不存在。但想起来的静是一种心灵空间中的静,它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空间、一种存在方式而已,而且我常常在长江沿岸的那些芦苇荡上看见它,在那些芦苇是青绿色的时候固然能很容易地见到它,在那些芦苇于秋风中已是芦花似雪的时候我却更为容易地见到它:芦花之所以似雪卩难道不正是因为芦苇在青绿时所蕴含的令人战栗的静吗?

深秋时节乘船在长江里经过芦苇荡时我常常沉默无语,那时即使我是坐着,我也仍然感觉到我和芦苇正一同站在风中,小鸟飞走后留下的空巢正在芦苇上摇晃……

但我已不再战栗,代替战栗的是一种丰富得几乎等于空白的不断运动着的心灵的平静。

是的,承受苇荡这样沉抑的静需要心灵的力量。

访问自己

秋天在船底静静流淌。蒿草从船头两边分过去,竹篙扳动船的“吱吱”声,单调而有节奏地响着,天空辽远。

我是驾船来访问一个人的,那个人便是我自己——我在这片湖水上生活了二十三年。

水都是相似的。没有任何人能在任何水上扎下根去,无处不在的只是水。因此,我不打算说出这个湖的名字,如同现在我看到的只是具体的、流动的湖水,而不是抽象的湖的名字。

水很凉,冬天里更冷。能够赤裸地在这水中游动、呼吸,并自得其乐的是鱼。鱼是冷血动物。

那时我一直是渔民。原因很简单:我的祖父母、父母都是渔民。而我,小学没读完便因祖父的原因被取消了读书的资格,回家继承祖业理所当然。

历史真是个好东西。出生在这个家庭的我,历史借我祖父这个中介,决定了我充当它的人质的命运。好在做渔民不在乎成年与否,只要能划得动桨就行,这正是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那些年,我就在“天”安排的这些水上,像牲口一样活着,只有肉体,在只承认肉体力量的水上,因自己有着肉体的力量而自得其乐。那种快乐是后来的我再也没有体验过的了:能够使人在根本不可能快乐的处境中自在快乐的,是人的原始生存状态,与在这状态中感到满足的人。

现在,船底的这些水仍流淌着往昔的声音,我看见了过去的我,但已那样遥远而陌生。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可克服的隔阂。“往事如梦”,这陈词滥调在我看来,它并非颓废或其他类似情绪的表达,而是对人甚至无法访问自己的一种揭示。

我的视线落在那些芦苇上。那是这个占地几十万亩的湖中唯一的芦苇荡。十几岁的我曾深入它的核心,那儿,仿佛凝聚了整个世界的静,水蛇悄无声息地在我的小船边上游来游去,莫名的恐惧深深攫住了我。现在回想,当时令我感到恐惧的首先是我自己:对自己在远远高出头顶的芦苇中,能够不迷路而走出去的能力的强烈不信任感。

但我们必须与自己为邻。

难以计数的夜晚,一叶孤舟,伴我漂泊于茫茫的水面,在等待收网的间隔中,独听水声在黑暗中喧响。这是渔民特有的夜晚的瞬间。那些瞬间我想了些什么,现已茫然,但那种心情仍能体验——

“闲来无事/你便叫自己的名字/叫应了之后忽又沉默/原来自己对自己/也有难言之隐”。这是许多年后我在《鲁滨逊》中写下的诗句。

起风了。这些深秋的水任芦花悠悠地飘落,涟漪后面,它们仍保持一成不变的朴素的深刻。能有幸向水学习的人是幸运的:泼水难收。我这么想的时候,天空更加辽远了。

田间小路

“每当我走过田间小路,我的身体就空空落落的。”德国作家赫·米勒在她的散文《地下的梦》中这样写道。这是她外婆的感觉。引起她外婆产生这种感觉的是田野上的墓地。

米勒无疑也有她外婆的这种感受。

我也有。但不是因为墓地,而是因为田野上的庄稼、野草和杂树呈现出来的那种沉稳、丰富、厚实的勃勃生机,那种生机具有无边辽阔的气势,只留下窄窄的、弯弯曲曲的一些小路给我行走,而即使是这些小路,不走在它上面,或者不走到它面前,也不能看见一一它们被田野吞没了,仿佛它们在你行走之前从不存在。走在这样的田间小路上,我常有恍恍惚惚的感觉,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飘忽不定。心里空空落落地。

我被田野不可遏制的生机震慑住了。

冬天的田野仿佛水落石出,一条条纵横交织的小路清晰可见,灰白,悄无声息。路边稻田残留的灰褐色稻茬上时常结着冰凌。乌鸦或白色的水鸟成群地在田地里寻觅着什么,如果人走得太近,它们便一哄而起地飞入天空,但飞不了多高多远,便又降落下来,仍然在空荡荡的田地里散步。它们一般不会走上那田间的小路,仿佛它们也知道,那是留给人行走的。这样的时刻,走在田间小路上我也有空空落落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同时又增加了具有不可承受之轻性质的什么东西……

这时的田间小路,仿佛静止的但又是言而不尽的琴弦,是属于暂时沉睡的凄凉的一部分,但这种凄凉又只是一种假象,它的冻结,轻轻一触,或者太阳的轻轻照耀,就会碎裂、融化,地下的梦就又会生长起来,再次掩没小路。这是天地秩序的轮回,是那些被称之为植物的绿色生命的轮回,而人,每一个人在田间小路上行走的次数都是有限的,屈指可数的。而即使是再一次行走,也不是轮回性质的——轮回,意味着循环,意味着无限……

不变的只是田间的这小路。

一位傣族作家的一篇散文中有这样几句话:“回家的路你走过无数,田间的禾苗青了又绿了。可那条小路仍横着,仍旧是冒尖的石块和石块间的小草。二十多年了,总无法理解这条路……”这样的田间小路看来到处都有,德国有,傣族地区有,当你不再在它上面走着时,另外有人走着,没有人走的时候,它们也仍自己显示出来。

肩膀

肩膀生来就似乎是为了承担重量的,尤其是当你不可选择地出生在乡村,一根一在静静地等待着你的扁担,便注定要更早地压上你稚嫩的肩头了。

即使有时没有扁担,那情形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肩膀可以直接扛东西。扛和挑,只是负重的方式变化,重量,永远不会变化,永远是压得肩膀酸痛骨髂仿佛都咔咔作响的那种重。负重行走的时候,正如史蒂文斯观察一个扛东西的人以后所写的那样:

诗必须成功地抵制/智力。例如/冬天黄昏的一个棕色人影/抵制特征。他扛着的东西/抵制最基本的感觉。那么/把它们作为从属的事物接受……

智力和肩膀酸痛的这最基本的感觉都必须被抵制,只保留下对肩头重量对自己力气的唯一感受,认可了肩头的重量是自己身体从属的事物,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失去特征的扛东西或者挑东西的人,才能在重压下坚持住并且行走。

这就是生活,甚至是必须忍受的生活的最本质的方面。

我出生的村庄是一个渔村。这或许是一种幸运,因为渔民所要做的大多是双手的活儿,例如划桨、拉网等,磨肩膀皮的事情便比农家孩子稍稍推迟了一些,但推迟得也很有限,并且比扁担来得更为吓人,那就是打鱼时有时遇到堤坝挡路,必须把渔船翻过来放上肩头扛过坝去。就地拖船过坝当然要省力得多,可大家都心疼那船在地上拖拉时免不了会有的擦伤,所以,尽管那时是吃大锅饭,船是集体的,但仍是毫不犹豫地扛船过坝。一只天天浸在水里吃透了水的渔船,放上五六个人的肩头,一个人少说也得分担近二斤的重量,而上坝下坝地势总是不平,整个船的重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一下子几乎全压到一个人的肩上,没一把蛮劲,压得当场瘫倒口吐鲜血的事,并不少见。我第一次扛船过坝时才十四岁,亏得一位身高一米八的大汉招呼我和他抬一对,他将肩膀几乎移到了船艄中间,分去了我肩上的压力,我这才能够挺住,终于过关。随着年岁渐长,力气也逐渐增长,肩膀红肿脱了几层皮之后,百把斤担子的重量下,我已能“抵制最基本的感觉”时再无痛苦的感受了。但力气的增长似乎总跟不上“发展”的需求,仍有需要挺住的时刻不断发生,比如说,在泥泞中挑着七八十公斤的担子,要想不让所担之物沾上污泥,便得咬紧牙关挺住,并在挺住中加快步伐。又比如拾了将近一担猪粪或牛粪,为了那尚欠的一点儿粪挑着担子转上七八公里,担子越挑越沉,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时,也得坚持着挺住。这样的事,我都做过,尽管后面那件事,在今天的许多人看来似乎不可理解。

“力气不是财,用了还再来”,这是村里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的确,靠力气干活吃饭的人,若是吝惜力气,又如何能生活得下去呢?不吝惜力气,而力气却又挺不住的时候,就得靠人来挺住了。十几年以后,读到康·帕乌斯托夫斯基写下的这段话时,我不禁感到十分亲切:“对生活应当坚决挺住,就像扛着十普特重的货包,一直送到货舱,然后往下一扔。而休息反正是捞不上的。”

我见过这样一位捞不上休息的人。

那是一九八二年夏天,我大学毕业带着我所有的书和生活用品,回到安庆,出了大轮码头之后,几位挑夫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招揽我这笔生意——那时尚没有的士或“蹬士”。几位挑夫中,有一位格外憔悴,急切中又带着些微沉重和不安。这种神情打动了我,我把行李交给了他。他按捺不住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挑起行李就走,但大约只走了约二三十米吧,他的步履显得艰难起来,涨红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连串而下。我惊讶地望着他,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勉强笑笑,说:“天热,天热。”我疑惑地说歇歇喝杯冷饮吧。喝着我买给他的冷饮,他终于说了实话:他腹部做手术刚出院。望着他撩起衬衣下摆擦汗时露出的那道长长的红艳鲜嫩的刀疱,我几乎要埋怨他怎能这样要钱不要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可想而知,像他这样吃力气饭的人,哪能忍得住在家休息呢?喝完冷饮,我选择了开玩笑的语气说:“算我倒霉啦,你歇歇,我来挑。”他一听,惊慌地一把抓住扁担,执意不让。我只好告诉他,我也是乡下人,还是我来挑,我挑不动时他换一下肩就行了。工钱一分不少,照付。他这才默默放幵了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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