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用哭计诱惑恶少入瓮,终成了自己心愿,和恶少商议那先天大巫复活之事,挥手间招出了莫名之物,吓得恶少心神不定,难以说话,结巴个不停,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道为何叫恶少如此心惊,原来那出现之物竟是招魂幡,还不至一个,有几十个模样,能不叫恶少心惊。一直视招魂幡为心腹大患,无能力收拾它,但可以躲呀,可如今躲呀没地方躲,撞个正着,还不只一个,虽说不是自己那个,可这些保不准是那个的兄弟呀!真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是要自己小命吗,那个还在身上早晚是个祸害,要是把这些也带在身上,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真是怕啥来啥,不由得恶少心中翻了天,一时呆在一旁。
老巫虽说法力通天,知晓古今,能知恶少心里,可这小家伙的心像翻书般,变幻难测,一时竟也弄不明白。他那知恶少有此经历,视幡若大敌。
恶少如在梦魇中,两眼发呆,痴痴地道:“这为何物,这为何物……”
老家伙也是诧然道:“此物乃是招魂幡,是用我巫簇手法特制而成,有招魂作用,当时制这个的目的就是配合我巫族无上秘法来收集那些陨落大巫散落的魂魄,好让我们施法使他们复活。多少年来,多少年来我一个人就收集了这35个,35个我大巫中的精英呀,就这样没了,还不知他们收集了多少。此仇不共载天,不死不休。”老家伙把个老牙咬的叮当做响,如咬钢铁般,多少个轮回积下的仇恨,早浓的叫这老家伙满脑子的都是仇恨,只有仇恨才支持着他活着。老脸满是仇恨,两眼不再昏浊,暴出无限狠光,如要燃烧了般,摄人心魂。两颊都是清泪,那枯柴般的身躯微微颤动,如冬天里的蝴蝶仿佛受不了严寒的拷打,一股滔天怨恨从老巫那胸膛滔滔而起,久久不散。
恶少本在心乱如麻地呆想着,没成想怀里的老怪物发出的那般眼神和这股怨气,都是自己难以忍受,那能再把老家伙抱在怀里,一时手慌脚乱,避之若猛虎,把个老家伙推出了自己的怀抱。老家伙正深深地沉津在这无端悲怨仇恨之中,早走了神,那注意到自身情况,要不怎有练功走火入魔之说,这老家说虽说没走火入魔,也是早忘了自己身处何境,以致被恶少推了出去,竟也没回过神来。
这一下可是大大不妙,那如枯草不知何时就要倒下不能再起来的身躯竟一时无了依靠,如孤叶尘落般,直楞楞地撞下地面,一时竟没起来。
恶少也是吓了一大跳,真是出自己意外,又是担心把这个莫名前辈摔死如何是好,可是莫大的罪过呀,人家还要留着残躯好去为大巫拼命哩,没成想却叫自已弄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沾巾”,不是谋杀了吗?这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他要是没摔死也是坏了,那要叫他多没面子,如此修为却摔个这样,不失面子才怪,一时脑羞成恕下来,十个自己也是承担不起,真是罪过呀,这不是要了自己小命,无端横祸天上隆,倒霉也倒霉到家了,叫人心恼呀!
这恶少心中着恼,可也不敢再顾得做深思,忙上前扶起老家伙,看老家伙摔的如何。这一扶起,只见老家伙早回过神来,只是万般的不满。恶少一时放了心,不由得开怀大笑,看着老家伙的新面容不得不笑。老家伙的本就只有一副皮了,脸皱的不能再皱了,可是这一次摔了个狗吃屎,弄得个灰头鼠脸,更可笑的是小鼻子本就不够挺拔,这次更是被消低了海拔,几要和脸平了,分不出鼻子脸了,脸倒一时平了许多,成了平板样,显得无比滑稽。看这史前大巫竟如小丑般,能不叫童心未泯的恶少一番好笑吗?
老家伙脾气再好,再老还小,也是一脸的挂不住,忍不住微怒,就照着老少的头就拍了一巴掌,表示自己的抗议,他可不舍得下狠手。
恶少也是一时不好意思,也忍了笑,只能捂着嘴偷着乐。老家伙也是无奈,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胡乱地这样笑自己,只是对这小家为无奈,打也打不得,只能是干瞪眼。
老家伙忙转过话来指着那些招魂幡道:“把那些大巫的残魂缺魄收到这幡中,也不知废了我多少心血,可是却不知为何竟不能让他们复活,不知那地方出了差错,我想可能是有啥契机,我没找到。现在那传说中的《yin经》出世了,和《yin经》一起传下的说法估记也要快实现了,我想了好多,可能就出在这《yin经》上,推算了好几千年都没啥结果。只是近日这《yin经》有异像,我又算了一番,多少有点眉目,确实是和这《yin经》有关,但具体如何,我如何也算不出。要不是为了推算这事,我能把身体弄成这样吗?我们大巫之术,推算第一,可是却邪异无比,要以生命为代价,我虽修为不低,可是却不想把修为浪费到这残躯上,大劫难快到了,不能再注意外相了,保存实力方为上策。现在我把这些我存了这么久的幡给了你,好好保存,说不定我们就靠它了,你也不用去费心思,由它们吧,有机会自有异像,不是强求所能的,由天命吧,我巫氏一脉就看这一局了。”老家伙不由得一阵凄然,满脸的悲怆.
恶少一想起这幡来就心烦,不由得把自身经历的招魂幡之事告诉了老家伙.
老家伙听了方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那血神怪你,说你大逆不道,真没亏说你,你小子行事也太没德性了.”可是他自个明白了却不想告诉恶少,想叫这小家伙在胡胡涂涂中郁闷.但又安慰恶少道:“不用担心,此事我已知大概了,那血神和那招魂幡不会找你烦凡的,本想给你件护身的东西,这下也不用给了,有那招魂幡和血神在,我也不用担心了。这些招魂幡上面灵力无穷,不过都被我封了,你不用顾忌,到你修为到达一定水平时,再把这封印解了。”
老家伙想了一会道:“这也不是个把法,这么多东西放在你身上,估记对你不利,被人查觉了可就大大不妙,就是那血神在暗中护着你,我也是担心,得有个好办法了,对,就这个。”
老家伙说着就见他手中多出了一片绿得要滴水的树叶,显然极其珍惜,看了又看,才把他递给了恶少。恶少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见上面一丝灵力波动,也不见有什么咒符,就是一片如玉般的树叶,也不见一丝生机,能谈何威力,不由得一阵失望。
老家伙也不顾恶少神情,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多少有点幸福,不知是在回忆小情人还是家人,无限的神往,好久才一番苦笑摇头。然后对恶少道:“小家伙,你听说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
恶少茫然地点点头。
老家伙接着道:“世人多以为那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纯属笑谈,其实不然,这其中有着个中隐秘。”
老家伙又沉入了远古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那是好久好久了,也不知有多久了,那时我们大巫一脉诸先天大巫还在,就快要和诸神开战了,上战场的大巫们要和几个留守的告别。
我的弟弟也在上战场之列,在要上战场前一夜他心神不安。这大巫之宝绿羽就是这个树叶,此宝可以隐藏佩带者的所有气息,甚至是身形,不比其它隐身术,要么只能隐气息,要么只能隐身形,很难像它一样。此宝当时由我保管,到了要离别的那个晚上,他要向我借这绿羽来用,我心中生异,却不知他为何此时要用。我那弟弟也是个急性子,说什么都是一是一,二是二,不愿让别人说三。我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知是问了也白问,又心中顾忌,怕他生出事来,就耍了个小心计,使了个诈术,弄了个假的给了他。
我这弟弟也是个粗人,在我面前演试了几番,我也只是糊弄他说什么也看不到,他也就当了真,拿着那假的绿羽就去了。我一时不放心就带着真绿羽隐了身跟着他。
没成想这呆子去了那地方,真是可笑,反弄出了个笑话,落了个遗笑万古的笑柄。
老家伙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呆了一会儿才接着道;
原来那呆子竟上了巫族圣山——泰山。我们巫族圣山有圣女居住,我弟弟和那圣女是小时的玩伴,两人感情极好,要不是她被选为圣女还真说不准成了我的弟媳。可是自从她成了圣女,我弟弟就真的没了希望,原来在这离别的时侯,他要去看看这小时的玩伴,他可是自从她成为圣女时从没去看过她,她也时时向我打探我弟弟,只是由于我巫族传统,也是很无奈。在这最后时,我弟弟只想去偷偷看圣女一眼。
当时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恶战,有死无生,早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当时我们的头人就做出了决定,把我和另外两个人选作护法战神,还有圣女几个大巫做为留守,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好各自逃亡,再为我巫脉做出最后的努力,用那招魂幡做好大巫复活的准备,来实现巫道东山再起。
我弟弟虽修为通天,他却不知我们早准备好了再次复活大巫的准备,认为要完了,知自己此战再无生还可能,只想再偷偷地看圣女一眼,好无憾地上战场为大巫揖躯。
我一见他要上圣山,一时也心惊,又是后悔,为啥不给他真的,满了他这心愿。
恶少听到这也是把个心提得老高,身为情种,怎能不为这痴情先祖担心呢,说不准自已就是和这个大巫是近亲哩,真是同病相恋呀!忙问道:“老爷爷,到底你弟弟见到了圣女了吗?”
老家伙一脸温柔的笑道:“那圣女乃当时天下第一大美女,不知迷倒了天下多少人,就是修道之人也不知多少神魂颠倒,竟忘了修行,要是我弟弟能和她结为白首,真不知该多好。”说着满脸的淡笑,仿佛自己取了圣女般,这老家伙就一直活在记忆和仇恨中,真也算是可悲呀!
老家伙沉醉了一会又幽幽地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