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容先生三位已攻破周霸先的铜战车和将士,此时周霸先的第二元神小的不能再小了,亮银柱已收了起来,只有肉身依然,手中握着一把如一道银光柱的帅剑,虽说杀气腾腾地对着三人,只是气势相对弱了好多。
那玄天都侯令显是威力已到了一个极限,似要突破的样子,不知要显出什么真体来。
容先生三人也是舍生忘生地顶着玄天都侯令的压力,一心要灭了周霸先的肉体来。容先生也是依法照施,先用通身绿色灵力困住了周霸先的帅剑。王成孝和洪道济两人忙趁机猛扑来,一个摆钩来,一个三尖两刃刀刺来。都想一攻奏效,要不那玄天都侯令若是灵力畜足了,可是大不好。
周郎虽说心急,但还没到位,看此情形,心中大慌,身形再快也是来不及,元神急把个梨花大枪一运喝道:“梨花如练渡关山”。那梨花大枪化做一条白龙,周身白光闪动,有梨花瓣瓣若蝶般旋绕,龙吟长啸着击向合臂抱着三尖两刃刀挺刺周霸先的王成孝去。
枪龙速度显是快的不是一般,竟是后发先至地到了王成孝身后。王成孝见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用力刺去,自已和洪道济两大高手齐攻被容先生困住武器的周霸先,自是有便宜可占,但身后的枪龙来势也太过于猛了,就是伤了周霸先,自已也难以有好。想到这,王成孝心思一转,有了,就又加了一把力推动两刃刀,然后让刀出了手,自个忙闪了身,躲开了梨花枪龙。
可是出大家意外的是那周霸先居然没有闪身,不仅没有闪,还连防御也没开。洪道济的银钩先是钩去了周霸先的一臂,接着王成孝的两刃刀就噗地刺进了周霸先的左肋,更是意外的周郎的枪龙竟也是一举对着周霸先的肉体而来,竟是贯胸而过。
一时把个小周郎呆的没神,竟是忘了再上前,泪如雨下,怎么也没想到父亲所受致命一击,居然是自已出的手,也是救父心切,一时慌神,出手少了细思量,自个真是大孽不道。曾经伯父说过,自已要枪伤父亲,所以对阵时就离得父亲老远,以防应了此事。今天本来也是这样,只是到后来形势危急,忘了这事,没想到一出手,救父不成,反重伤了父亲。
三大高手也被这场面惊呆了,没想到得手如此容易,更没想到最有力的一击却是想来援手的周郎出的,也是大出意料。
挨了三下重创的周霸先连连喷了数口鲜血,面色狞狰喷血狂笑了数声,接着肉身一振,除了头,下面的全部暴炸成碎血肉的灵力场,一齐涌向玄天都侯令去。原来那周霸先只所以不躲,竟是为了借众人攻来之力,好尽快暴体,把肉身所有灵力也聚向都侯令,也是算计好了。
在这之间,玄天都侯令已把周霸先的第二元神的灵力全部吸收了,现在又加血肉真元,真是大补,玄天都侯令本就跃跃欲动,有要突破的迹象,此番更是猛的一涨气势,如掀起巨风般,把容先生三个高手都逼的直往后退,都面面相觑。那都侯令随着气势的暴涨,居然化作一丈高台,犹如神坛般,上有无数小令旗。中有一巨柱,上挂一数十丈幡旗,提着大字:“都侯天下,无往不利。”整座台都散发着霸道之气,有种征人心魂的气魄。台边居然守着四头龙身狮头兽,各自张牙舞爪,只是不能脱台,看来是护台神兽。
周霸先的头正在台上悬浮,样子十分诡异。原来兵家所修最是残酷,虽说修为十分霸道,但更多以战为本,只要能战胜,好多时侯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不论生死,只论胜负,要不又怎叫兵者诡道也,无所不用其极!周霸先只余下头颅,却吐言道:“尔等竖子,岂敢撒野到我周家头上,可知什么叫无往不利吗!”
王成孝一看此等气势,心中叫苦连天,暗说坏了,他可知道什么是无往不利,对这兵家奇宝有所耳闻,毕竟也是带兵的,虽说那周霸先只有头了,但只要在那都侯兵将令台上,自已不要说奈他何了,就是能逃得这元神就是好的了,思来想去,什么也不顾得了,转身就逃去。
周霸先那没了身子的头张口狂笑道:“王成孝,你这个梦楚帝国的败类,你以为就这样容易脱身吗?叫你来得容易去得难。都侯第一令,先锋令出。”
随着周霸先话落,那都侯将令台上光芒一闪,最靠前的一支不起眼的小旗令突地现在空中,离了将令台,随风而涨,却成了数十丈的蓝色大旗,上面有着都侯先锋的字样,下面却是一众将士,只是看不真切,如团铜云犹如闪电般奔向王成孝而去。
只是很快就又回来了,且是带着一只臂膀的。周霸先的头上的眼一转道:“便宜了你小子,真是个鬼,逃得快,只留下了一臂膀。”
原来这无往不利就是兵令一发,若是你修为不抵,定是有所损伤,那兵令才可能收回。王成孝自是知其中决巧,所以在逃走时,就咬牙自断臂膀对着奔来的先锋令兵抛了去,他知道要是等旗到了,自已估记是没命了。果真如他所愿,舍了臂膀,元神却逃得去了。
容先生见状,也知不好,看来这下自个也是难以全身而退了,忙唤起洪道济,一起奔逃。
周霸先冷笑道:“岂能如你们所愿。左统将,右统将齐出。”
又闪出两杆大红旗来,一旗下横刀一将,另一旗下掂着齐眉棒,向着容先生和洪道济招乎过来。
洪道济暗叫不好,来旗显不是自个能抵得,难道说也要切去一臂膀不成,但又舍不得,实在为难,正在取舍难做决断时,却突觉眼前一绿,身子一紧,竟是不能动了。却见容先生的绿光困住了自已,惊怒道:“容先生,为何如此?”
容先生虽仍是面带笑容,只是有点阴然,淡笑道:“洪帮主,形势危极,光逃也不是办法,我们得勇敢面对。”原来那容先生只所以没有私自逃走,而是叫上洪道齐,就是想利用洪道齐的。
洪道济知是不好,正想要大骂,可又怎骂得及,那奔来的大刀劈山式地就罩着自个劈来,自已连躲都躲不得,心中恨透了容先生,但也是无奈。
洪道济就白白地挨了这一刀,整个元神被劈成了两半,接着那刀身一震,居然把洪道济的两半身子震成了灵力状,才罢旗回归都侯台去。
容先生把身子一抖,把这洪道济元神化成的灵力聚了过去,此时正好另一杆旗过来了。容先生把这股灵力化成一个自已的,带着自已的气息,然后自个真身就如飞烟般远逝而去。那飞旗过来,一齐眉棒下,就把这个灵力聚的又打成了灵力状,然后回到了都侯台上。周霸先的头也是看得呆,好个阴险的容妖人。
恶少也是看得真切,暗叫好个容先生,自个应向他学习才是。
只是洪道齐头上的七彩龙珠和亮银钩一时成了无主之物,且那七彩龙珠竟也是个宝,反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发出七彩光来,洪道齐的第二元神所化成的灵力竟都向此珠涌去。
恶少说是来助阵的,可是见那周郎之父落得如此下场,虽说又同情,又幸在乐祸,不过把心更放在抢劫上。早就凝神这儿,见七彩龙珠和亮银钩成了无主之物,心中大喜,真是又要得一异物了,也不顾得回想容先生如何阴险了,也顾不住藏身形,摧动帝王紫气,周身泛着紫色流光,若流星般奔向七彩龙珠。
到了龙珠面前,恶少把阴阳浮生扇一挥,就把个无主的七彩龙珠招到自已手中,看着宝气淋然,灵力暗转的龙珠,心中真是爽,就要去再收了亮银钩来,却觉有异,但见周霸先的头上两眼睁瞪着自已。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道:“难道说这老家伙只余下个头,不分敌我不成,我可是来助阵的。要是他也给我发来杆旗令,不知如何是好,自个看来更是难挡的,下场可想而知。”想到此,也不敢再贪心去收银钩了,对着周霸先的头做了个拱道:“前辈神威,晚生万分敬仰佩服,有幸观赏到。今晚小生也只是来给老前辈助威的,早知老先生如此神威,晚生也就不用来献丑了。”
周霸先的头上两眼微皱,索一番道:“谢过小先生好意,只是你身上竟有如此强的帝王之气,竟是比皇帝还要强。看你不似王室中人,确有此等王气,难道说你是南荒中来的不成。”
恶少听了心中暗惊道:“前辈果真是料事如神。”
原来,尽管那周霸先虽不通卦理,只是近来却听其兄说过:“天象不妙,近来梦楚帝星光芒有弱,却从南方闪出一道极其盛大的紫色帝星,恐天下又要大乱。”今见恶少身现极盛帝王紫气,自是心中有疑,臼了一下,果真如自个所猜,就厉喝道:“天无两日,国无二主,你今番身带帝王之气,现身我梦楚帝国,显是要给我梦楚帝国带来无穷刀兵。虽说你今来给老夫助阵,只是你可知道我周家为何人?我周家乃是梦楚帝国的护国战神,当年我周家先祖为何得手这都侯令,就是有着守国的使命来。就是当今圣上对我周家有疑,也不曾敢把我周家赶出周公城的。老夫命去也不久,若是能除去你,一方面也为国出份力,替王上分点忧,尽了使命。二是也为天下苍生免确无数刀兵之苦。也只能怨你来的不巧,对不起之处,我到来世为你补偿了。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应深知此理,得罪了。”
恶少气得脸都要发了青,怎会这样的事来,******,周家小白脸一现身就夺走了象女的心,周家老东西见了自个就要灭了自个而后快。难道说自个是逢周不利不成,自个可是来助人为乐的,可是不曾有过这样热心的,一热心起来却是这样的下场,真是想当个好人也是难呀!一时把个周家十八代祖先都在心里问侯个遍。
周霸先喝令道:“中军将令起,诛杀此子。”
恶少真是心寒,刚才三旗,旗旗不落空,这下旗来可是如何是好,难不成舍去一凶灵替自已挡祸不成,可是又舍不得,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却出了怪事,那中军令旗竟是颤动了数下,没有如以往般现真身。周霸先也觉怪,又喝道:“护军神将出。”
一柄比其它大多了的令旗离了位,却在空中颤了几回,居然又回去了。
恶少初看也觉好奇,看了一会就道:“老先生省省力吧,即然为都侯将令台,自是见了本少帅帝王之气就馁了,法宝比人更听话,守秩序,尊天道,岂能敢以下犯上。你老修为通天,怎能如此不识时务,要以下犯上,今我帝王之气已成,自是有我的王道。那梦楚帝国的皇帝已是昏了头,权奸当政,要不哪个有胆敢来灭你周家,叫你周家落得如此下场,望前辈三思而后行。若是前辈归得我麾下,定当再封你周家代代为护国将,世世袭守周公城。”一时恶少鼓动起三寸不烂之舌,想兵不血刃地打动老家伙,带着周家兵将归了自个,有此龙虎父子,自个要灭梦楚可算是举手之劳了。
可往往想像的和现实差的太远了。
周霸先的头皱眉道:“我周家世代为梦楚帝国护国将,且历代和帝王家交好,也只是近代帝王有些生陌,但也是时常来询问我兄弟两个。且这梦楚帝国也是我先祖和帝王家共同打下的,岂能罢手再叛归你。不说为了帝国,就是为了黎民百姓免却刀兵之祸,我也饶你不得。”周霸先言罢,见无往不利的都侯台见了恶少竟是不灵了,一时大怒,反是头颅脱离了都侯台,张着血口,龇着牙向恶少扑来,显是要来咬死恶少。
头也来的急,恶少一时也呆了,虽说自个见的场面也算不少了,如此光景也是不多见,多少有点分神,待想着要闪身逃走,却已是晚了,那头就到了身前数尺了,要是待此头咬上自已还得了,想也不想就全力打出帝王砚。
帝王砚笼着紫雾就砸上了飞来的周霸先的头。
周霸先虽说修为利害,可是经这一场生死搏斗,先是中了暗算,失了大部分修为的第二元神,又失了肉身,只余下一个完整的头来,全部魂魄都聚在头上,也是丈着都侯令至宝,才发神威,打走三大高手。自是强弩之未势了,再说他此时已脱离了都侯台,怎再能有昔时神威了。只是杀恶少心切,没顾得想自个头上余的实力了。今个见一紫色怪砚扑面而来,有着无上威势,里面不知含着多少灵力来,心中才回过神来,现在的自已已不是有着元神肉身的自已,也不是有着都侯令的自已了。但都晚了,一头就撞到了都侯令上。
恶少也是没想到,自已一帝王砚居然如拍豆腐般,把周霸先的头拍的成了肉泥。
接着晃然闪出周霸先的魂来。到此时,恶少想也不想,一不做二不休,就下了手来,用浮生扇一扇,一时把周霸先的魂困在扇子阴面的困魂阵中。接着把阴面朝上,那周霸先的魂虽说是生魂,但也是十分强横,居然在浮生扇的困魂阵下,还挣着身子,在扇上露出半截身子,横眉怒目。
周郎刚才还在伤神中,眨眼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来,最后见父亲唯一的头也被莫名来客毁去了,魂也落到人家手里,一时醒了过来,速忙招回梨花枪,凶神恶煞般地向着恶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