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纤看一眼独孤璃,在一旁坐下,又对着花若琳道:“谢谢。”
“浅月,听小珏说你精于茶艺,今晚我也来献丑一番,还请你多指教。”花若琳说着就开始泡茶。
“既然叫你一声姐姐,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叫我依纤就好,浅月公主是外人叫的。”
她手法娴熟的泡茶,轻声答应:“那也好。”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姐妹情深了?”独孤璃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透着慵懒的气息。
“王爷对若琳姐姐真好。”白依纤似真似假的羡慕,只想岔开话题。
如今独孤璃几兄弟间的争斗一触即发,为了配合皇后的发难,他明面上将她禁足,实际上却是一种保护,并将阮凝露推上了风尖浪口。
花若琳却以为她是真的误会了什么,想开口解释,却被独孤璃用眼神制止了。
独孤璃突然起身将白依纤拉起来,坚实的臂膀用力带着她一起又坐回椅子:“爱妃是吃醋了?”
“喂,独孤璃你不要闹了,若琳姐姐还在呢!”开玩笑就动手动脚的,白姑娘怒了。
吃醋?吃你妹啊!
“你的意思是,要是若琳不在就可以闹了,是吧?”独孤璃笑眯眯的解释她的话。
听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白姑娘气得生气的欲望都没了,马上她又冷静下来:“独孤璃你放开我,不管若琳在不在,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该这样,如果要做朋友,那就请你放尊重些。”
独孤璃突然出声打断她,“可是我不想做朋友!”
“那作为普通认识的人,你更不能这样动手动脚。”她激烈的挣扎,他却紧紧的圈着她不让她离开。
“我们是夫妻,绝不会做朋友甚至普通认识的人。”他今晚无端的固执,又别扭的像个孩子。
白依纤突然想起刚才他和花若琳的亲密,更想起这府上的后院佳丽,突然冷笑出声:“独孤璃,你不要以为这天下女子都是你袍下之臣,都想嫁给你,至少我白依纤不稀罕。”他闻言先是愣住,马上又有愤怒的神色划过眼底,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说不稀罕他。
白依纤却趁他怔愣的时候挣脱他的手臂,起身攀上他的肩,对上他那双狭长的丹凤,浅笑开口:“况且我白依纤的丈夫,你独孤璃还不配!”说完起身,潇洒的离开。
转身就看到刚倒好茶水的花若琳一脸惊讶的张大了嘴,看她转身手中的被子掉落,热烫的茶水溅起……
然后,胳膊就被拉住,力量大的像是要捏碎她手臂的骨头。
独孤璃眼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狠狠的拉起身边嚣张跋扈的说他不配的女人就出了花若琳的屋子,直往外走。
玉盏跟在两人身后出来,见此情形怕白依纤会受伤,可是白依纤不说话还用眼神制止她,她也不敢擅自插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独孤璃你发什么神经?你给我放手!”他用了狠劲,白依纤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手,只好用力掰他的手,一边叫。
“闭嘴!”独孤璃怒不可遏的低吼,他都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掐死她,她还敢这么恶声恶气的说话。
白姑娘被他一吼,第一次看他生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害怕,也噤了声,任由他拉着她,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又忘吃什么药了,特别不正常。
两人停在一睹爬满了绿色植物的墙面前停下,白依纤看着独孤璃伸手往绿色植物中一阵摸索,一阵轰隆声响起,一堵门在他们面前霍然打开。
白依纤突然想起他设计的那些变态的密道,他不会想把她关在什么地方吧?
正想着,打开的门口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独孤璃二话不说拉着白依纤就进了门,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她被他一把推靠到墙上,他用双臂将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墙面上,明亮得仿若白日。
独孤璃等冰窖的石门关上才觉得自己有点能冷静下来了,冰窖的寒气总能让他冷静下来,每次他觉得情绪太过激动时他都会来这里,上次白依纤给他喂了“似水柔情’他也是在这里呆了一整晚,虽然知道呆在这里对他身体危害很大,可是,他总免不了要来。
“啊……你究竟,想干什么?”白依纤猝不及防他的动作,又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寒气冻得不行,连声音都有些不连贯。
独孤璃收紧双臂,与她距离拉近,“不想干什么,就想跟你好好聊聊。”他的呼吸暧昧的喷在白依纤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你先放开我。”白依纤最受不了他这样的故作亲密,伸手推他。
独孤璃却反而更加贴近她,固执的像个孩子:“不放。”说着薄唇还欺上了她洁白柔软的耳垂。
白依纤身后是冷得彻骨的冰墙,身前独孤璃的身体虽然比正常人的体温偏低,可是寒冷的冰窖中,白依纤只觉得他的身体也是温暖的,无端吸引着她,让人想去靠近。
他的唇碰上她耳垂的那一刻,白依纤觉得自己心都颤了一下,然后耳垂像是着了火一般,燥热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
周围都是能冻死人的冷气,身体却又被独孤璃作乱的嘴唇弄得发热,真正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白依纤深呼吸几次,才能稳定心神,“独孤璃,你这样我们没办法正常说话,你先放我出去,这里会冻死人的。”今天的他太过诡异,白依纤怕他真的发了什么病,不敢惹恼他,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冻死在这里就不值得了。
独孤璃抬头,看她说话时有些哆嗦的嘴唇,又低头吻上她柔而小的唇,轻轻的****,温柔的描绘她的唇形,却并不深入。
白依纤整个人都蒙了,完全没了反应。
半晌,独孤璃放开她的唇,紧紧的将她包围在他怀中,笑道:“这样就不冷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你到底想谈什么?”白姑娘望天,怨念。
“谈我们的关系啊!”他一派理所当然。
白依纤突然觉得他身上好暖和,想了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才说道:“我们是认识一个多月的熟人关系,在你登上皇位之前还是合作伙伴关系,嗯,如今我们还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鉴定完毕,我们可以出去了。”
“有名无实?”独孤璃狭长的眸子微眯,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嗯,确实如此啊!”白姑娘不怕死的点头。
“你是在提醒我,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吗?”独孤璃怒极反笑,话音未落他的吻又突然压下。
自从第一次吻她开始,他就迷恋上她唇上的味道,每次看到牙尖嘴利的她那张嘴吐出或俏皮或霸道的话语,他就想吻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白依纤是独孤璃人生中少有的失控,所以之前他一直在接近她与远离她之间徘徊,可是就在他下定决心不再放开她时,她却满脸不屑的告诉他,他独孤璃不配做她的丈夫,要他如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