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这算不算是断她的财路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现在就让这位爷一句话给否了,电话里欣姐那意思也是说老板不敢用她了。
可是现在这个阶段,还是别拧着他的意思,等事情办好了,估计自己还是要回去,毕竟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事儿过去了,估计自己的去向他也管不着了。
本以为是个小型的聚会,乔楚就这么素着一张脸去了,好在昨天买的这套洋装派上了用场,也不至于显得太不正式,可到了才知道,这聚会远比想象大得多,那排场只能用无尽奢华来形容。
这是什么商务会所乔楚不清楚,可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金碧辉煌的大厅让人眩目,宴会餐点自不必说,全都是美味珍馐,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人家没有的。
乔楚是不懂这些有钱人吃的用的到底是奢华到什么程度,但是在那升降梯的悬浮舞台上的乐队,她还是认识的,那是国家级交响乐团的几个首席,能够请得到他们来表演的聚会,足可见这排场有多大发了。
衣香鬓影,冠盖云集,这简直就是上流社会的商务聚会,饶是乔楚再不喜欢看财经杂志,八卦新闻,但是在觥筹交错间仍能看到一些熟悉的脸,他们要么就是商界巨贾,要么就是新锐精英,还有明星模特儿,看的人目不暇接。
“你看你看,那儿不是前两天八卦杂志上和一个富少传绯闻的名模儿吗?”赵欣不停的扒拉着乔楚,指给她看,“那富少是谁来的……”
“你别指了,让人家看到不好。”乔楚好心的提醒还在一边儿掰着手指头思考的赵欣,毕竟这样指着人家背后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赵欣吐了吐舌头,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咱们去那边儿看看,我好像看到我琴房的师姐了。”
乔楚也只好跟着赵欣往那边儿去了,但是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盯着她似的,回过头去环视四周,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乔楚挺不喜欢那种扎人堆儿里的感觉,端着杯酒寒暄,聊着有的没的,不管这个话题你喜不喜欢,都要礼貌的跟着笑一笑,陪笑脸儿的事儿干的太多了,又没有钱赚,她没必要逼着自己去迎合别人,也不想给别人的光环上添光加彩。
女人扎到了一起,尤其是那些热衷于聚会的女人们,无外乎就是聊那些如何花钱和如何从男人那里得到更多供她们花的钱。
乔楚无意参与到这样的谈话里,因为她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一个阶级的,看看这些女孩儿从头到家的打扮,一点儿都不像学生,个顶个儿的珠光宝气,她说说自己新买的限量包包,另一个就得显摆显摆新入手的限量手表,谁也不肯在这种场合输了阵势,恨不能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挂在身上来和别人一比高下。
乔楚轻扯着嘴角,笑了笑,后悔了自己的决定,琢磨着还不如直接回小桃那儿,就算暂时不去千夜魅,可是租金照付,想来小桃也不会觉得不方便。
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杯里的香槟,听着耳边儿几个聒噪的女人兴致勃勃的聊着。
“你刚刚看到叶晓师姐那礼服了吗?哇……是某某设计师专门为她定制的,可漂亮了。”
“嗯,是啊,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羡慕嫉妒恨啊。”
“不用羡慕,你不是前两天吊上川儿爷了嘛?后来怎么样了?”
“别提了,那天好不容易把那位爷灌了点儿酒,谁知道他就那么点儿酒量啊,开了房就呼呼睡上了,别信电视上那帮导演瞎编,人喝多了根本就乱不了性,乱性的那些绝逼是没喝多的。”
得,这说到激动处,多名媛淑女这糙话也都往外招呼了。
眼看着那女孩儿那失望又带着有点儿愤愤然的样儿,铁定是没和那个川儿爷发生什么,旁边儿的人也跟着特别可惜似的叹气。
“要我说还是子珊最牛逼,钓上雷三少了,那才是男人里的极品,哎?子珊呢?”
乔楚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儿,咽不下吐不出的,猛咳嗽了起来,这雷三少真是无处不在,这爷确实够极品,极品变态,极品无赖!
可显然自己和眼前这群女孩儿对极品的定义不尽相同。
“乔楚,你没事儿吧?你看裙子都弄湿了!”难为了赵欣从津津有味儿的八卦风潮中抽出时间还顾及到了乔楚,但是同宿舍的两个女孩儿已经不知道被赵欣给丢哪儿去了。
不过这都不用担心,融入这种圈子比较慢的也就乔楚这样儿的了,一般人都能上去和别人打得火热,都是师兄师姐的,上去唠点儿拜年嗑儿,猛唱赞歌儿,好歹也能混个脸儿熟。
“没事儿,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乔楚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这些女人的话题,她真的是一点儿也插不上嘴,更何况刚刚听到雷三少这三个字,心里就郁结了,尤其是看到这些女孩儿说这话时那羡慕的样子,不禁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见识到那男人喜怒无常的样子,还会不会如此表情。
“用我陪你吗?”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远离了外面的嘈杂,心里才算静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红扑扑儿的脸,今儿是没少喝,人家在那儿八卦,她就一直喝酒了,这香槟虽然酒劲儿不算大,尤其对于乔楚这种酒精杀场上考验过的人来说,更不算什么,但是她有个特点就是一沾酒精类的,那白皙的小脸儿立马儿粉红,喝一杯这样儿,喝一瓶儿也这样儿。
人家喝多了都是通红的脸,可是她就是一直能保持这种粉嫩嫩的浓度,跟擦了一层胭脂似的,红的恰到好处,红的给那本来就绝色的脸凭添几分慵懒的媚态。
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裙子上的酒渍,好在是酒,过一会儿也就能挥发的差不多了,正抬手要再去抽纸,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电击的酥麻的疼,瞬间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离这么远能电到嘛?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