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放手?”
“我可没说你亲了就放手!再说你这也不合格啊!”摇着头显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逗这个妞儿有点儿来神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这么一阵子再见面的缘故,反正雷绍霆此刻是挺有兴致。
“无赖!”乔楚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两个字儿,她终还是没忍住。
“好啊,那爷就无赖给你看!”说着,那手就不老实的顺着那敞开的领子摸了进去。
乔楚一惊,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做这样的动作一点儿都不会脸红的,双手急忙攥住领子阻止,心下害怕的声音有些颤。
“你到底要怎么样?”
看着女人真的害怕了,雷绍霆才停了手,嘴唇贴近那小小的耳垂儿,声音尽是魅惑,“爷想你跳舞的小****儿了,今儿晚上爷去捧你的场!”
说完还不忘在那颈间狠狠的嘬了一口,这一上口就有点儿停不下来了,乔楚感觉到一阵刺痛感。
啊——
乔楚惊叫,不为别的,这男人简直就是变态,就那么没有预警的狠狠的咬了下来。
这妞儿小肉皮儿嫩的一贴上就有下嘴的冲动,那白净的脖子上瞬间两排整齐的牙印儿,再搭着咱乔楚的皮儿薄了点儿,这一口下去也是见了血了,雷绍霆舔了舔那腥红,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儿走了。
乔楚心里诅咒了这个男人不下千百遍,她以为这命运捉弄她已经够多了,却原来还不够,还要派这样一个变态来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乔楚恨不能抡起琵琶砸到他的头上,说下一抓,才发现琵琶没在手里,只有刚刚被自己解下来的腰封,急忙慌乱的跑去后台。
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的伤,这男人咬的位置还真是刁钻,伤痕正好是这汉服领子盖不住的地方,粉饼扑吧又怕感染了,在包儿里翻了两个创可贴给贴上了,一边儿生气一边儿寻思着下班用不用去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雷绍霆除了走廊就奔了洗手间,话说也难为这位爷顶着擎天一柱还走了一段儿路,给脸上扑了半天凉水,被小妞儿勾起来的欲火才算是消肿了,自认自制力不差,可是一碰上那小妞儿的身体,就跟着了火似的,控制不住。
再回到座位上,要谈事儿的人也到了,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雷绍霆也瞬间恢复了冷峻严肃,龚奇伟看着那发梢儿有点儿微湿的三爷,别有深意的一笑,他一早看出这位爷对那妞儿的心思,喜不喜欢说不上,只是那妞儿绝对是勾起这爷的****了。
本来今儿也不用走这一趟,左不过是盛天那边儿的几个子公司统一收购的事儿,拿个意向书而已,在办公室也能完成,龚奇伟非得安排这么一遭,也完全是前两天来这儿应酬,发现了乔楚,才叫上哥们儿过来看看,纯属是奔着做好人好事儿来的。
这边儿送意向书的人刚走,那边儿第二场的演奏又开始了。
脖子上的伤还微微刺痛着,乔楚越想越郁闷,那点儿气都付诸于琵琶上了,一曲《十面埋伏》,在座的人都不禁往珠帘看去,这茶楼里茶香四溢,夹杂着竹香,本是惬意悠然的所在,可着音儿一出,确实有点儿不应景儿了。
雷绍霆唇角微微勾起,这妞儿脾气够大,估么着这气儿是冲他来的,够味儿,身边儿顺着他的人太多了,偶尔有这么个利爪的猫咪供他玩玩儿,也觉得别有趣味。
一边儿的龚奇伟也跟着一笑,虽然刚刚这三爷出去干嘛了不知道,显然一个满意而归,一个满腔仇恨,有点儿意思,抄起手机发起信息来,边发边乐呵儿,以他对雷绍霆的了解,今儿晚上非得奔着千夜魅去不可,这做兄弟的就得把事儿想到前边儿。
再说这雷三少半个月没露面儿,哥儿几个也得聚聚,何况是千夜魅,本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居多,怎么也得跟着搀和搀和去。
“雷子,晚上叫上川儿他们出来乐呵乐呵?”龚奇伟端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着。
“你丫那儿发了半天短信了,这会儿跟我这儿商量上了?”雷绍霆冷哼了一声儿,他们几个太熟了,熟到他们噘起尾巴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屎的地步。
“操,被你看穿了!那什么,都约好了哈,川儿说也叫上子珊,正好上次那事儿也说和说和!”
“行,那就叫上吧!”雷绍霆到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哪儿是川儿要叫秦子珊,本来川儿就看不上那兄妹俩呢,要叫的是他龚奇伟,这小子平时干什么事儿都利索果断,就到女人的事儿上特墨迹,总弄那九曲十八弯儿的事儿,整的跟琼瑶剧似的。
照说打小儿都认识,但凡这小子主动点儿,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儿进展没有,当然这话雷绍霆没法儿说,眼看着雷家和秦家有意结亲,这小子再不努力他也没辙。
那《十面埋伏》也在乔楚愤愤然的演奏下落了音儿,起身向台下客人鞠躬道谢,珠帘撩起,人未露面儿,那夹在着口音的话乔楚倒是一下就听出来是谁了。
“乔小姐,这曲儿不好听,来,弹一个那个什么民族风的,带劲儿!”
说话的正是乔楚第一天上班遇到的那朵奇葩,此刻正一派豪气的甩过来一沓儿钱,那模样儿怎么看怎么像《沙家浜》里面的胡司令。
“钱总,这个曲子……”乔楚听到点的曲子,瞬间一脸黑线,敢情这大爷是又跟这儿欣赏艺术来了,可是她也没这个谱子啊,但这钱老板财大气粗,估么这事儿也搪不过去。
正寻思着呢,后边儿扬琴师傅给递过来一张谱子,又冲着她使了使眼色,眼神中尽是无奈。
这后面伴乐的师傅,哪个不是几十年的功底,是否能称家那确实得看天分,可是这几十年的勤奋也远不止在这儿卖艺,此时却要应付这种人,也许是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被推到台前来,赚的小费自然也多,这些乐师也许就单凭着按点儿算的工资养家糊口,却也是挤破头才能进了御谭府的,思及此处,乔楚心中顿生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