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琅怕死了江又蓝,她不但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经常给他打手机要与他约会。但他怎么能去呢?江又蓝是蒲苇韧如丝,可他不想“无转移”。
已是十二点了,信息又发来了,上面写着:“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回复的短信,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的情感,我很想你!不知道此时的你,是否孤枕能眠?你是如此的狠心,我恨你!可我又爱你!我该怎么办?”
连逸琅看后坐立难安,外面的猫叫得很欢,一声声地像是在催促着他快点出发吧。
想了许久,他决定去!当个男人要敢作敢为,不就是个小女孩吗?她又不是魔鬼。
可是万一、倘若、假使,和她颠龙倒凤后,被缠上了怎么办?
去也为难,不去也为难。
天太热了,曾森雅穿上了丝质的裙子,即使不暴露,但曾森雅还是盖上了空调被,谁让客厅的温度才20°呢。
盖得那么严,怕我吃了你?
霍天屹真的很想吃了曾森雅,但现在不是时候。
茶几上的花茶刚刚泡开,还放了蜂蜜,霍天屹端起花茶,递给了沙发上的曾森雅。
不要靠的那么近嘛!
曾森雅起身接过花茶喝了起来,喝完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坐起来看小说《京华烟云》,这是林语堂先生的代表作,被称作“近现代版的红楼梦”,因此看得很入神,无视着霍天屹的存在。
猛然感到《京华烟云》被夺走,曾森雅才要夺回,却听到霍天屹温柔地说,“小雅,你不能只看书,不看我!”
看你,有什么好看的?曾森雅才要出言,却见到霍天屹眼中丝丝缕缕的情,像要倾放三生石上的盟约。
曾森雅不敢对视霍天屹的目光就低下了头,霍天屹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满怀爱意地碰到了她的唇。接着反反复复吮吸着她的唇。
“张开嘴吧,小雅”,霍天屹在哄着她。
酥麻的唇像花一样盛开,甜美的滋味就像樱桃,她真的很好吃。
角落里的“雪儿”蜷成一团,偷偷地看着女主人。这个坏蛋又在欺负女主人了,不过女主人好像很高兴,这是为什么?
“雪儿”想不明白。
桌上的手机不识相地响了,也震醒了被吻得快晕过去的曾森雅。
看看是谁!
别看了,我们继续!霍天屹摁断了手机,又吻起曾森雅。
虽然手机被挂断,但是“滴滴”的短信声又传来了,曾森雅有些想起身。霍天屹咬了一下曾森雅的耳垂,似乎要“惩罚”曾森雅的不专心。
“别闹了,我看看发的什么。”曾森雅推开了霍天屹,躲避着他的使坏。
放过你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他最好真的有事,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霍天屹不舍地放开了曾森雅。
原来是连教授发来的,手机上显示:“曾老师,深夜冒昧打扰实属无奈。你是否能拨冗去看看你的学生江又蓝?”
都什么时候了,连教授还在咬文嚼字。自从见到陈扬帆那晚,曾森雅就没有再和江又蓝深入交流过,但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爱徒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长”。
曾森雅拨通了连教授的手机,问清了来龙去脉。
这个江又蓝还真让人操不完的心,走吧!还等什么?
故意略过霍天屹的不满,曾森雅走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听见敲门声,江又蓝很高兴,这一定是连逸琅来了。于是满心欢喜的江又蓝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屋外站着曾森雅和霍天屹。
“曾老师!”江又蓝有些慌乱,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但很快就镇定了,直接请曾森雅进来。
不想江又蓝不好意思,霍天屹站到了门外,曾森雅随着江又蓝进了屋,坐在了床上。
还是那么寒酸的屋子,所不同的是没有了性感的睡衣,看看江又蓝穿着一套纯棉卡通睡衣,据说连教授喜欢纯情的。
江又蓝故作无所谓的看着曾森雅,不顾曾森雅眼中的期盼——在等着江又蓝的开口。可江又蓝不想说话,就当自己死了吧。
那晚的耻辱历历在目,社会很现实的。一个女孩再品学兼优,没有势力和背景,她的命运不会由自己做主。诚如曾老师上了博士,照样离不开“霍二少”的罩着。不是我江又蓝要堕落,而是来自贫困家庭的我无可奈何命运的摆布。我的爸爸患关节炎已多年,腿疼得无法走路,更别提去打工赚钱了。我不但要赚学费,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无人养活,所以我除了出卖自己,别无他法。
看得出来,连逸琅很有钱,如果他能帮我,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对不起,曾老师,我辜负了您!
就算前方是地狱,我也只能大踏步地入进去,我不入地狱,谁入?
这还是曾经质朴无华追求上进的江又蓝吗?主动地送上门去,太不知羞耻了!
难道她不知道“连教授”很花心吗?不要幻想他会浪子回头,就算他会“回头”,他的家族也不会接受一个穷苦家庭的女孩。
醒醒吧,江又蓝!
曾森雅依然没有开口,在给江又蓝最后一个机会。
她终于开口了,但却说,“曾老师,我真的很爱他。”
“爱他,他也不会和你天长地久。”曾森雅的话很残酷,但很理智,可没有打碎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依然执迷不悟,“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就够了。”
“你会后悔的。”曾森雅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无可救药了。
看着曾森雅失望的离去,江又蓝很难过,但不能哭,既然抱着下地狱的心,就不要再和天使接触。
天使太纯洁,而这个世界不是仅仅只有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