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森雅没好气地坐在霍天屹的车里,因为霍天屹突然袭击来到衡中大学等曾森雅下了班,要送曾森雅回家。当时曾森雅就拒绝了,但是无济于事,霍天屹的脸皮太厚就是赖着不走,何况曾森雅也不愿在上班的地方被人指指戳戳,所以就臭着脸上了霍天屹的车。好在“盛世唐风”距离衡中大学不远,这算是住小城市的好处,不像在楚江市动不动就交通拥挤,随便去个地方就要一个小时。
霍天屹心知肚明曾森雅为什么脸色难看,但故意说,“曾森雅,我怕你辛苦挤公交,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怎么不领情呀?”
曾森雅气不打一处来,“霍天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才见过一面根本就不熟,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曾森雅,我看你多虑了,你即无财又无色还怕我有阴谋?再说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你能挡得住吗?”霍天屹得意地回答。
曾森雅盯着霍天屹,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把自己看得无所不能。”说完,曾森雅打开了车门一跃跳出车外。
迫在眉睫!不容霍天屹多想就本能地刹住车,然后跑去看曾森雅的伤势。只见曾森雅的膝盖着地还鲜血淋漓,霍天屹的心顿时就像被刀割一样,不由冲曾森雅大吼,“你这个疯女人,不要命了!”
只要不受别人控制,别说摔断腿就是失去生命,曾森雅也不在乎。不过让曾森雅意外的是,那只被曾森雅喂过的流浪猫居然从草丛里跳出来去攻击霍天屹,只因霍天屹抱起曾森雅时遭到了反抗,所以流浪猫不顾力量的悬殊要去报恩。人人都说猫没有心不值得喂养,其实这是个误解,猫很重感情只是过于矜持,不像狗喜欢摇尾乞食,所以猫才给人以寡情之象。
为了不让曾森雅乱动而加重伤势,霍天屹警告曾森雅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把流浪猫摔死。曾森雅相信霍天屹真敢“草菅猫命”的,因此听从霍天屹的安排去医院。
到了群英市人民医院,霍天屹抱着曾森雅先去拍了片子,然后拿给医生看,听见医生说是皮外伤才放心。拿了医生开的内服和外用的药,霍天屹又把曾森雅抱回车里,准备发动车子送曾森雅回家,没想到于安邦站在了车前。曾森雅猜肯定是燕若薇有事来不了,又怕曾森雅吃亏,所以才通知于安邦的。
不等霍天屹开口,于安邦就客气地打着招呼,“天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是受人之托来接曾森雅的,你把她交给我就行了。”
尽管霍天屹很讨厌于安邦,但还是笑着,“如你所愿,我很好。不过曾森雅因我而受伤,我就该负责到底。”
于安邦依旧是笑,“我看我们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
霍天屹明知曾森雅不会和他一心,肯定会选择于安邦送她回家,但是他总不能用武力逼迫曾森雅吧?那显得他多无能呀,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安邦搀扶着曾森雅上了车,心里很不是滋味。
实在不甘心,霍天屹还是发力了,“于安邦,我们来赌一把吧,看曾森雅会爱上谁?”
一语既出,于安邦明白霍天屹以为他对曾森雅有兴趣,又要来抢曾森雅了。
不过让于安邦好奇的是,曾森雅居然没有生气,还插了一句,“于安邦你和他赌,期限设定三个月,赌注就是输的人去云南山区盖一所符合标准的小学。”
于安邦不想把感情参杂到赌约中,要追曾森雅光明正大就行了,所以不愿参与。
见于安邦不同意,霍天屹故意将于安邦的军,“于安邦,如果你怕输当我没说。”
“我不是怕,只是爱情不能交易。”于安邦的潜台词就是霍天屹在玩弄感情。
“你不敢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怕激起你的愧疚感吧。”霍天屹故意这么说。
于安邦也不甘示弱开始了反攻,“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她当做她?”
瞬间,霍天屹的脸黑了起来,这是他发作的前兆。不过曾森雅不害怕,“霍天屹,于安邦不和你赌,我和你赌。我赌三个月之内我不会爱上你,希望到时间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你就这么自信?”霍天屹没想到曾森雅会冒出惊人之语。
“你以为你是万人迷?”曾森雅讽刺了一句。
好一张利舌!霍天屹有点小小的受挫,但很快调整过来而心生一计,“曾森雅,不如我们换个赌约,我可以把赌本提得高一些。例如三所希望小学?”
曾森雅也很聪明先问什么赌约免得上当,霍天屹说既然是他与曾森雅的赌约,不愿无关的人知道,所以要于安邦先回避一下。虽然于安邦不愿曾森雅与霍天屹打赌,但是曾森雅自信满满,于安邦拿曾森雅没办法,只能让霍天屹先上车。等到霍天屹上了车,就向曾森雅说出了新的赌约,“如果三个月之内,你能主动向我献吻,你就输了我就赢了。”
“主动吻你?别做梦了!我宁可吻一头猪!”曾森雅的态度斩钉截铁。
“是吗?曾森雅,每当我看见你,就想吻你。”霍天屹想有所动作,不过曾森雅反应很快,扬起手想给霍天屹一巴掌,但被霍天屹轻易地抓住了,还问曾森雅“如果输了怎么办?”
曾森雅挣脱了霍天屹的手后,“霍天屹,除非月球上真的有嫦娥,奇迹才会发生。”
“话不要说得太早,凡事不到盖棺不能定。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主动吻我。如果你赢了,我帮你盖三所希望小学,这样算下来你不吃亏。”霍天屹说得像是他很吃亏。
为了山区的孩子加之自信,曾森雅满口答应,但于安邦很替曾森雅担心,霍天屹可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但是眼下还是先送曾森雅回家吧,到时再想办法。
待到于安邦把曾森雅送回了“盛世唐风”,好运的是电梯运行很顺利,于安邦抱着曾森雅开了门进屋后,把她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用暖瓶里的水给她倒了一杯,看着她服了药。
于安邦说曾森雅不该同意与霍天屹打赌,因为霍天屹会杀得曾森雅节节败退,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曾森雅谢过于安邦的好意,说即使霍天屹有型有款还有钱,但是曾森雅不会迷恋霍天屹,所以不会输。
于安邦大概猜出赌约是什么,因此说道,“若你有事,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
“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曾森雅依然很自信。
霍天屹每天都殷勤地接送曾森雅,还请来家政人员照顾她,但直到她的腿伤痊愈,霍天屹也没有感动她,反而还有了挫败感。
为什么呢?
不管霍天屹送给她的鲜花有多么名贵,她全都不留转送给学生。如果霍天屹邀请她去吃饭,她要么不去,要么就带上燕若薇一起去。燕若薇当个大灯泡也罢了,可是见到霍天屹便横眉冷对,让霍天屹毫无吃东西的胃口。
如果说霍天屹自充“护花使者”要送她回家呢?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她说腿伤已好,不必麻烦霍天屹了。
她这样做,换了别的男人早就掉头走了,可是霍天屹屡被打击依然有信心,认为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臣服。
办公桌上摞着整整三十个大小均等、包装精美的纸盒,这全是霍天屹派人送来的,不容曾森雅拒收。
是什么呢?带着疑问曾森雅随手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看到里面居然是一套性感的粉红色内衣,牌子为安莉芳的。
曾森雅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但没有停相继打开了几个盒子。不看不要紧,一看曾森雅很生气,原来纸盒里装的全是价格不菲的内衣,有蓝色的黛安芬、黑色的华歌尔、紫色的维多利亚秘密……。
不用再看了,剩下的全是同样的东西。
此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曾森雅接通后听到霍天屹的声音,“曾森雅,我送你的内衣喜欢吗?一个月平均30天,一天换一套足够了,我很期望看见你穿着它们站在我的面前,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曾森雅气得很想把手机摔掉,大骂道,“色狼,你可以去死了。”
“女人生气会老得很快的,千万不要生气。”霍天屹调侃着曾森雅。
可以想象霍天屹得意忘形的样子,这样做就是为了惹怒曾森雅,让曾森雅别想躲着霍天屹。
曾森雅怎么办?
等着,找他算账去。
这不曾森雅嫌公交车堵车慢,借了同事的电动车怒气冲冲地来到了鲲鹏公司,不顾前台小姐的阻拦就大骂,“霍天屹滚出来!”
霍天屹当然不会滚出来,只能张书云闻声而出。
张书云没有为难曾森雅,让总台小姐先行离开,接着张书云说,“天屹哥在办公室里等候曾小姐,曾小姐跟我来吧,”于是曾森雅就由张书云带路前往总经理办公室。
实在是太下流了!曾森雅暗暗抓紧了肩上背包的带子,准备一会儿见到霍天屹后,先要痛骂他一顿,然后把内衣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张书云看曾森雅一副恼怒的样子,估计等下战火会熊熊燃烧起来,所以到了目的地后不能多停留,要赶紧走免得当炮灰。更为重要的是,不能让唐茗嫣知道,真的不想她肝肠寸断。
位于这个大楼的最高层到了,张书云指着门请曾森雅进去。
曾森雅依言而入,呈现在眼前的是笑容可掬的霍天屹。
没等曾森雅发作,霍天屹笑着说,“曾森雅,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穿给我看?”
“穿你个头,下流胚子!”曾森雅解下背包拉开拉链,掏出了那一个个薄如蝉翼的贴身小物,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
本想看见霍天屹的头被内衣覆盖的狼狈,很可惜的是,霍天屹反应很灵敏避开了。曾森雅望着桌上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衣觉得很尴尬,只好收回目光冷静地说,“霍天屹,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样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曾森雅,我从来没有输过。”霍天屹从办公桌走向曾森雅,看那情形就像一头猎豹将要擒获食物。
山雨欲来风满楼,曾森雅忙喊道,“等下,我有话要说。”
反正已是囊中之物,今天最少要得到一个吻,所以姑且听听曾森雅说什么,霍天屹好奇地等着。
曾森雅已悄悄地退到了门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门,到了外边后对着霍天屹喊道,“霍天屹,你这头自大的沙猪就等着输吧!”
又叫曾森雅溜走了!刚才应该一见到她,就狠狠地吻下去,霍天屹觉得有些遗憾。
带着颗惊魂未定的心曾森雅告诉了燕若薇,燕若薇听后笑不可仰,还对曾森雅说,“那都是品牌货,你怎么不挑几套呢?”
曾森雅拿起茶几上的一颗瓜子扔向燕若薇,“火都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不知道霍天屹这个流氓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样。”
“所以我劝你多少留几件。要是把他惹毛了,搞不好下次送情趣内衣给你。”燕若薇很认真地说着,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不相信他会那么无耻。”
“除非他没想到,否则他一定会那样做。”
“我不收就是。”曾森雅只能这样做。
“霍天屹会有办法逼你的。”燕若薇实话实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曾森雅还是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