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这次丹药没有被人吃点,栾星看不见丹药样子,但是其他人能看见,长得平淡无奇,跟正常的丹药差不多少,深褐色的药丸,个头很小,步乘风把她看到的告诉给栾星。
“这个我见过我知道,这是天元丹,上次栾星给钟离的那一瓶就是这个,一模一样,我让他给我一个他都不给!抠死!”
阮枫说完,就遭到钟离一记冷眼,天元丹!随着阮枫一顿嚷嚷,更有不少诧异之人。
狄音蝶拿起药丸看了看,闻了闻,这个好像是天元丹,不过!她抬头看着栾星,一瓶天元丹倒是好大的手笔!
“能把丹药递给我吗?”栾星伸出手,手对着狄音蝶的方向。
狄音蝶把丹药放在栾星手心里,栾星拿起来放在鼻尖处闻了闻,感觉不对,她又仔细的闻了闻,栾星摇头,这不太像天元丹的气味。
栾星用手轻轻一捏,丹药被捏碎了,虽然碎了,但它却不是松散的粉末状,而是黏的,扁了,还连在一起,栾星又闻了闻,然后揪下一块放进嘴里。
其他的人看到栾星的举动一阵唏嘘,这又来个吃药的。
丹药入口又一点冰冰凉凉的,而且融化的很快,苦的,但不是特别苦,吃下去之后,口中留有淡淡的甘香。
吃一小块,剩下的栾星就放回去,她可不想像那个少年一样整个都吃了。向步乘风要来纸笔,她在纸上快速的写起来。
栾星写完之后直接交给步乘风,算上这最后一张,一共是九张。
“能看一下吗?”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话的松木辛竟然也好奇起来。
步乘风看着这个少年,少年面容俊美,凤目,朱唇,这样的美貌在一个男子身上怕是少见,而且他的给人的感觉是柔中带刚。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吧,由你交给云脉长老。”把纸给他之后步乘风感觉轻松许多。
松木辛也没多想步乘风的话,他的心思可是全在那几张纸上,最上面的那张就是刚刚写的那一张,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开头的几个大字,一瞬间冲击着他的视线。
天灵丹,不是天元丹?怎么可能?松木辛不相信接着往下看,上面写着十多味药材,写的清晰明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里面除了一味药材之外,其他的几味药材,居然跟天元丹所需的药材一样。
松木辛心中带着疑虑,他也拿起那缺一块的丹药,揪下一块,放进嘴里。
直到丹药融化在口中消失,一股甘香留于唇齿之间,他才抬头看栾星。
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人?她在这方面的造诣也许高于自己,且她还是在看不见听不见的情况下,就能判断出这些丹药。
栾星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注视着她,一道陌生的视线,她转头正好迎上松木辛的目光。
如此敏锐的感知能力,他自认是没有的!松木辛不敢多想,他低头看剩下的几张纸。
一张一张的看下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所写的,大多和他想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她是怎么知道那颗被少年吃掉的丹药,仅仅只是因为少年说的那一番话她就知道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他怕是做不到的,可是看她字迹之间完全没有意思犹豫。
“怎么了?”栾星挥手她似乎感觉到面前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听栾星这么问,松木辛有些犹豫,但他的犹豫是他不知从何下手去问。
“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既然看过了,没有问题就把它交给长老吧!”
步乘风刚刚说完,松木辛手上的几张纸就不翼而飞。
素问苑的几个人传阅之后,纷纷都沉默下来,看向栾星的目光都变的不一样了。
不单单是栾星他们这一组,陆续的其他几组也完成了。等待的时刻是最难熬的,所有人看着云脉长老一张一张的看,速度飞快,每一张纸就只看一眼就略过了,速度令人咋舌。
就在他看完所有的时候抬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下面的一群人,他咳嗽一声,慢慢开口,“老夫想了一下,可能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说,下面要说的是最重要的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怕也是许多人所关注的,那最终的结果。
“此次比试胜出的一组,将会参加五方之典。”
五方之典?他们虽然知道是为何会有这样一场比试,可是这五方之典,确实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五方之典,是除皇族之外,其余五方势力的之间的比试。”
云脉长老所说的,是在场的人都未曾知晓的。这和他们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难怪一直如此低调的玖寻宗竟然如此意外的参加此次的比试。
“看来大家都已清楚,那么老夫就来说一下此次比试的结果,这九份答案里只有一份是全部对的,而这一份所属的是哪一组目前还不知道,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一组是唯一能参加五方之典的。”
这么紧张的时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那么轻松,毕竟谁都想得到那个资格。
可是对于栾星这个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云脉长老说的事情她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云脉长老,云脉长老镇定自若的从桌上拿起一份离他最近的一叠纸,然后把它举在半空中。
云脉长老像是故意的一样愣是不说话,只是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静静地望着众人,吊着所有人。
“有哪一组上来认领。”云脉长老抖抖手上的纸,“一组只能上来一个人。”
原本都要冲上来的众人,又都退下去。
“我去吧。”松木辛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其实他总有一种感觉云脉长老手里拿着的那一份就是栾星写的那一份,他是这样没有来的相信着。
其余八组的人都已经选好人前去认领,松木辛是最后一个过去的,他走的缓慢,心里更是忐忑,他既希望自己想的是真的,又怕不是真的!
看着前面有人失望的摇头离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松木辛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他在内的三个人了,松木辛踌躇着没有上前。
“松木辛,这字可不像是你写的啊!”
一男子摇着手里的的纸,在松木辛眼前晃了晃。
“自然不是我写的。”松木辛一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他拿着纸的手都在颤抖低头看,正是那熟悉的字体。
“怎么真是你们组的啊!不过我想不出来这是谁的字啊?素问苑里可没有谁是这样的字迹,可是不是素问苑的人谁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来,难不成是代写?”
男子摆弄着腰上的玉玦,竟完全看不出一点失望的样子。
“不是代写。”
“那好吧!现在就不问你了,等回素问苑再问你。”
男子转身离开,独独剩下松木辛一人,松木辛的留下证明了最后的归属。
这场胜利对许多人来说是一场意料之外胜利,钟离拿过板子按照步乘风做的,在上面写上几个字。
“我们赢了。”
他递给栾星,栾星手里摸着,这不是步乘风写的,但是这几个字她却认识,她挥手,“谢谢!”
“既然赢了,栾星,我们就去景蕴师尊那里看看。”
易逝之前就没有心思想着这场比试,他甚至一点都不在乎输赢,谁让栾星这么执着,他总感觉栾星好像哪里变,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去景蕴师尊那里。”这次是步乘风写在板子上的。
栾星很痛快的答应,一是已经结束在这里没有什么可呆的,二是她现在可是真不敢抗命。
“步乘风,栾星她现在看不见,不如你送我们过去吧!”外人不知道易逝打的什么主意,步乘风可是知道他那点小心眼,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的时候。
“你去吗?”步乘风竟然问了钟离,破天荒的他竟然问了别人。
就连钟离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立刻点点头,步乘风颔首一笑。
“喂,我说步乘风,咱俩这关系你居然都不问问我。”
“不问。”步乘风非常的直接,虽然他这段日子一直都很他相处,不准确的来说是易逝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他,对于阮枫步乘风总是不能完全的相信他。
不再理会他,步乘风退几步留出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易逝带栾星找好位置。”
“好嘞!”易逝看上去非常的开心,“栾星,来站这,喂,你不是也想去吗?站中间去。”
钟离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注意易逝的态度,他走到中间。
“也带上我一个,不过我们这是要做什么。”阮枫还挺稀奇的,大摇大摆的站在钟离旁边。
以步乘风,易逝,栾星三人围城一个圈,而圈的中央就是钟离和阮枫二人。
步乘风嘴里轻轻的念着什么,紧随着他四周好像有风在动,然后他们三人连着的这个圈随之也有风而起。
然后钟离和阮枫就感觉脚下震动,然后一阵强光他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二人就感觉到只是这些,可是在一旁看着的人却感受颇深。他们看到的是,一阵风起,然后步乘风他们五人所站的脚下,隐隐出现了什么图案,之后几人就凭空消失了。
对于凭空消失并不惊讶,而是这阵法让他们惊讶。
“这是?”
“好厉害!”
“是步乘风做的吧!”
“是他!”
“真没想到。”
等钟离易逝再看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里是蕴阁?”
再怎么说钟离也多少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有这种阵法,但这和真是体验是不一样的。
“你们几个这是?”刚刚出现在蕴阁里,景蕴就看见了,她其实是感觉到原灵的波动出来看看,就看到他们几个。
“栾星这是怎么了?”她一下就看到栾星的异样。
“景蕴师尊!”栾星早就知道步乘风要怎么做。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刚刚出了点意外,您不要担心。”不用想她也知道景蕴师尊会怎么说,更能想到她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跟我来,易逝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连你也这么不让人省心。”景蕴拉过栾星的手,领着她往屋内走,栾星感觉着手上的温度无声的笑了。
“我怎么不省心了!”易逝小声的嘀咕。
“你以为你很省心啊!”
“步乘风,现在说的是栾星好不好,干嘛扯上我。”
“不说你了,我们也进去吧!不然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
易逝跟着步乘风也往里走
“哎,你说他们之间怎么那么好!我整天缠着步乘风,也没见他对我这么笑过,虽然他也笑,但怎么也不是这样的。”
阮枫刚要把胳膊搭在钟离肩上,谁知钟离轻轻一侧躲过去。
“因为你目的不纯。”
钟离不再跟他说而是也跟上他们往屋里走去,确实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感觉那么的轻松自在。
“目的不纯?”阮枫低头笑着,“有吗?”
他再抬头人已经没影了,“哎!等等我啊!”
这边天地场已经乱成一片了,因为栾星几人的突然消失。
“他们几人去哪了?”松木辛没有看到栾星几人的身影。
“不清楚!”
“我们也不知道。”
“刚刚好像听到景蕴师尊。”
狄音蝶眉头皱着,景蕴师尊!虽未见过其人但名总还是听过,听他们的语气好像很熟悉。
“景蕴师尊!是景蕴长老吗?他们居然认识景蕴长老!”
“不是吧!”
说完这一群人都沉默了,也总算能找到一个正常点的理由能解释栾星如此的行为了。
“怎么会这样?居然连耳朵也听不见了!”从景蕴说的话里难得听到这么大的怒火。
“盛临白最近去干什么了?他都不管你们几个吗?这才多长时间,算算她都来我这几次了。”
他这话说的步乘风和易逝都双双低下头,在他们印象中景蕴师尊这是第二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想想景蕴师尊说的全是对的,确实栾星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事了,上次离的事情也就在不几天之前。
“景蕴师尊我没事的,话说回来师父说他要回来的,这么多日子过去,我们也没有看到师父。”
栾星是有些担心的。
“他说回来?”景蕴听到栾星说的刚想没那么大火气了,“多久之前的事情?”
“就是回玖寻宗那天,师父跟我说的。”
“是吗?”景蕴长老突然沉默了,她眼神飘忽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栾星没有打扰,她也没有多问。
栾星的眼睛和耳朵经过她自己及时的治疗,没有什么大碍,失明和失聪都是暂时的。
“这几日你哪里都不要去,就暂时住在这里!”
景蕴长老开口谁敢不同意。
“可是我们要参加五方之典的。”易逝偷看着景蕴说。
“五方之典?”景蕴惊讶,“你们几个都去?”
“对啊!刚刚比试结束我们胜出了,就是来的匆忙也忘记听什么时候去了。”
“不用问了,每次五方之典都是那一个日子,距离现在还有着一段时间,栾星,易逝,还有步乘风,您们最近几日都给我在这里。”
今日的景蕴师尊似乎有点不一样,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你们俩也是,最近几日还是在破晓阁和弥望宫里好好呆着。”
景蕴说的这话颇有深意,像是话中有话。但显然在场的五个人都不清楚是什么深意。
钟离和阮枫离开,栾星,易逝,步乘风三个人自然是就了下来。
留下来也不代表就能闲着,步乘风和易逝两个人被景蕴吩咐帮忙侍弄草药,之前就做过的事情对于他们完全没有什么难度。
栾星则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她现在是重伤之人,不宜随处走动。
这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这几日景蕴每日让他们除了侍弄草药,就是帮忙搬草药,!什么事情也不说,别的也不让他们做。
三个人都感觉到莫名的诡异,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他们相信景蕴师尊。
其实确实在玖寻宗出了些事情,那日比试结束后,云脉长老说了一句话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素问苑,破晓阁,弥望宫,缺一不可!”
这句话已经在整个玖寻宗传来了,但似乎没有什么人能明白什么意思,虽然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当然这些栾星几个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在蕴阁就仿佛过上了之前的日子,与世隔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样的日子过去有五日之久,景蕴突然把他们叫在一起。
“你们了解五方之典吗?”景蕴喝着茶面色平静的问他们。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一同点头,“不了解。”
“那接下来你们就来认真的听一下,真正的五方之典是什么。”
景蕴放下茶杯,又给它满上,然后拿在手里轻轻的用手指摩擦,仿佛在斟酌着应该怎么去继续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