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
陈凡气呼呼的对着那个贼叫喊着，结果人家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
“嘿嘿，就是一个小小的开源期修行者而已，十年时间，你才达到这个境界，真是丢人啊，而当初的我竟然连一个开源期的小小修行者都打不过，还真是弱的可怜啊！”
既然无可奈何对方，陈凡就干脆的坐在了那个陈凡的对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很快陈凡就知道了对方的境界仅仅是一个开源期修行者，和自己比起来，对方落下的距离简直是千里万里之远，他连空间的门都摸不到，而自己已经可以穿越空间了，这里一定要留下一个着力点，日后等境界提升了，好回来报仇！将这个家伙玩死！
化虚期的自己已经可以穿越空间找到仇人，也许等到出尘期，自己就可以带着肉身穿越到这里了，那时候，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陈凡在那个贼的面前嘿嘿冷笑，就好像是在看立体投影电影一般，能看到能听到，就是影响不到人家。
“呵呵，且让你得意着，等老子能回来的时候，咱们老账新帐一起算。”
陈凡在这里找不到着力点，就无法定位这个空间，以后就算是达到了出尘期，成了神仙也无法在无数个空间里找到一个特定的人，于是，在这里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影响的人就成了他目前最大的任务。
“喂，你能看见我吗？”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凡像个游魂一样游走在各个房间各个街道各个办公室里，到了现在，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是否离开这里，只要他不去想穿越离开这里，他就可以在这个空间里呆下去，不过最长的时间依然不能超过一天，过了这个时间，他就会自动离开，进入到其他空间之中，就好像是被这个空间给排斥了一样，想留下都留不住，而那些有了着力点的空间，陈凡就可以再次进去，就好像是有了地图导航一样，想去哪个就可以去哪个，就算是被排斥出去，他也可以在一段时间的冷却期之后再去。
“化身千万，果然够神奇的。那些处于各个空间里的我，都可以让我影响到，这种感觉真的好神奇，会不会飞升的时候就像是救世主里的李老大一样，将所有同位体都杀掉，夺取他们的能量啊？”陈凡一边寻找自己能影响到的人，一边嘀嘀咕咕自语。
寻找了整整一天，陈凡试过了自己的父母，朋友，亲戚，猫猫狗狗，都是无法让他影响到，而时间正在飞快的流逝，一旦时间到了，他就会被排斥出去，想回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这让陈凡很是焦急，要是在这里不能留下着力点，想报仇岂不是没了门路？
陈凡在到处乱转，却找不到可以看见自己听见自己的人，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一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他即将被排斥出去，陈凡的心里就越来越焦急。
直到他见到了一个以前的女同学的时候，他的糟糕经历才有了一个奇妙的变化。
这个同学的名字叫江燕，当年曾经和陈凡同桌过，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只不过她曾经被陈凡遗忘的干干净净，后来还是在那长达十年的死亡寂静里，无聊的翻起自己的记忆，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同学，现在见到，陈凡马上就想起了对方的名字，这化虚期境界记忆就是好。
“江燕，还记得我吗？”
陈凡有点成了习惯的问道，还以为自己依然会听不到对方的回答，结果江燕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你是？抱歉，我想不起来了。”
江燕现在依然漂亮，却在身边带了一个大概是五六岁的漂亮小女孩，陈凡发现江燕在撒谎，如果她不记得自己，或者不是深刻的记得自己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看见自己。
而她能看见自己，甚至比父母都强大的能看到自己，这就说明了，自己在她的心里，甚至要比自己在父母的心里都来的重要。
“江燕……”陈凡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如果自己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话，也许自己能明白她的心吧，可现在的自己毕竟是离开了，而那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家伙，恐怕根本就不知道江燕是谁。
“妈妈，你在和谁说话？”小女孩抬头看着陈凡所处的位置，却什么也看不到，早已经站的有点累的她不得不提醒自己的母亲，她累了。
“楠楠乖，妈妈在和叔叔说话，马上就带楠楠回家。”
江燕看了看陈凡，看到他穿了一件不伦不类的古代长衫，整个人变了很多，更精神了，头发长了，人也清瘦了点，却依然是她心里梦里常常想到的那个人。
哪个少女不多情，哪个少女不做梦？
只可惜初恋是美好的，也是残忍的，通常都是无果的。
“妈妈，我没有看见叔叔。”小女孩再次看了看妈妈看的那个方向，除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任何人停留下来。
受到陈凡的影响，每个经过他所处位置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会避让开那个位置，仿佛那里有一棵看不见的大树，让他们不得不绕行。
“楠楠别乱说，妈妈买点好吃的，晚上给楠楠做好吃的好不好？”
江燕微微低头和那小女孩说话，眼角却一直看着陈凡，就怕他会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自从那次擦肩而过，陈凡却对她视若无睹之后，江燕就已经放弃了这份不切实际的暗恋。
只是没有想到，已经结婚多年，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忽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啊好啊，我要吃鸡大腿，还要吃排骨。”小女孩马上就放弃了对看不见的叔叔的疑问，开始拍手叫好起来。
“买，都给你买，小馋猫！”江燕溺爱的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尖，拉住了她的手，对陈凡道：“到我家去坐坐吧，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
陈凡点点头，然后拉住了江燕的手。
江燕心中猛的一跳，赶紧甩开了陈凡的大手，慌乱的说道：“不行，这么多人，我老公会知道的。”
通过和江燕的短暂接触，陈凡已经得到了这个空间的承认，而江燕就是他的着力点，只要江燕对他的感情一直强烈，陈凡就能再次回到这里，只不过是需要在江燕死去之前达到出尘期才行，不然的话，就算他知道这里，也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一次只是他的神识游历，而不是真实的身体在这里，想做什么，都是要通过江燕才能做到的，他是无力影响这个空间的运转的，除非是达到出尘期，让自己的身体能来到这个世界。
陈凡通过江燕的这句慌乱的话，就知道了她内心的纠结，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江燕，我并不是真实的存在这里的，我只是一个意念，一个想法，一个虚体，我只存在于你的幻想之中，只有你才能看见我，别人是看不见我的，包括你的女儿。”
江燕身体一僵，她有点不能置信的看着陈凡，“你是说？你是说，我疯了？”
江燕有点不能相信，自己会幻想陈凡幻想到这种程度？什么虚体实体的，什么意念想法的，这不是精神病才有的症状吗？
“不！”陈凡摇摇头，说道：“我是你记忆里的那个陈凡，却不是你在这个世界见到的那个陈凡，他和我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造成了我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最后我用尽了办法才能回来，也只有你才能见到我，这不是说你疯了，而是因为你的精神里认为我是存在的，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陈凡试图讲明白自己和江燕之间的关系，结果江燕却是越听越糊涂，她摇摇头，“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虚体，我都要告诉你，我结婚了，我虽然不爱我的老公，可他对我很好，我也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更不会让我的女儿因为有一个做了错事的母亲而觉得耻辱。”
陈凡笑笑，“你觉得我这样，可以让他们发现什么吗？”
陈凡将手指放到一棵路边大树上，直接就穿了过去，仿佛大树只是一个虚幻的投影，又或者说，陈凡才是那个虚幻的投影。
江燕看着路旁橱窗里根本没有陈凡的影子，再看看这个对于自己来说是无比真实的陈凡，她忽然笑了起来，是那么的甜美，恍如当年一样的纯洁天真。
她拉着陈凡的手，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然后她的手也伸了进去，握住了陈凡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却挽着自己的女儿。
“如果说，这是我的梦，那么就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吧。”
这一晚，对于江燕来说，就是一个甜美的疯狂的梦，无论她做什么叫什么，无论折腾出多大的动静，都是别人无法察觉到的，这一切都发生在她的梦里。
“就算这是梦，我也要继续的做下去。”江燕躺在陈凡的怀里，闭着眼睛，喃喃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