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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景不长。

这是司寇看见这个绝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男人时,第一时间里下意识的反应。

那人是华夜。

虽然很想放狗咬人或者视而不见,但终归只能是想想而已。司寇客客气气地将不速之客迎进屋里,同时痛苦地意识到这世界上不仅只有他与邢仪非两人而已。面对华夜,邢仪非已经自动自发地回到检察官的角色,转换之间一点也没有司寇的优柔寡断。

“邢检,就算是度假,手机也总该开着吧。”华夜抱怨着,毕竟,这个地方太难找了。

邢仪非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忘了带。”

华夜姑且把它当成一种解释兼道歉,很快进入正题。

毒品案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因为朱胜伦的禁口,贩毒网络这一环节没有顺利进展,但仅仅是已有证据就已经非常客观。时间上多拖一天变数就多一点,太贪心了也不好。所以邢仪非必须立刻回去,着手立案起诉。

邢仪非专注地听完,简单地点了点头。她请假两个星期,现在虽只得十天,但工作就是工作。

华夜眼睛转向司寇,司寇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会计师Sally是吗?我保证她没问题,只要你们保障她的安全。”华夜赞许地点头,然后说:“司寇,我很遗憾是我带给你另一个当事人的消息:朱胜伦的死刑复核已经由最高法院传达下来,估计很快会送达包括你的事务所在内的相关各处。”

邢仪非看向司寇,他“哦”了一声,垂下眼睛,语气平静,“什么时候?”执行死刑。

“十月三十日。”

那是一年中,最美丽的秋季。

正事谈过,用餐完毕,华夜径自去小憩休整——这一路上折腾得实在够呛!邢仪非本应去收拾行李,但她还是留在客厅里,看着坐在椅子上处于发呆状态的司寇,有一点担心,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朱胜伦的死刑核准一定会给司寇带来冲击,但她弄不清楚这冲击有多大。除了刚来这里的时候,过去的这七八天两人没有再提起任何严肃的话题,她以为随着时间过去司寇已经恢复,但现在突然又不是那么肯定了。

“喂!干什么发呆呢?你不去收拾东西吗?”

有一点失神的邢仪非被司寇唤醒,她眨一眨眼睛,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指在脸前晃啊晃。她张了张嘴,还是找不出合适的话说。

“很怀念很遗憾是不是?”司寇自动为她的欲言又止作了注解,“明明说好两个星期的,记住你又欠我一次啊!拿政府薪水做公务员就是不好,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唏嘘不已,“像我自己做老板多自在,Allen,考虑一下吧,不要当检察官了,我们联手开夫妻店,保证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说着他笑起来,邢仪非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只是想到,有他这么混的老板,事务所居然不倒简直是奇迹……不对,这个“奇迹”应该叫“方修罗”。想到此提醒司寇,“方修罗。”

司寇悚然一惊,“不要那么乌鸦嘴好不好!”他叫,心里则开始有一点抖……方修罗,修罗合伙人会听任他跑到乡下将近一个月不闻不问?推算下来他不是耐心已至极限就是已经发狂,无论哪一种都会是自己的噩梦啊……

人常说很少讲话的人,往往字字赤金——这道理在邢仪非身上得到确切验证。

司寇则在一日之内体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世间至理。当晚十点,他被迫接待了第二位不速之客——

方修罗。

自从迟衡买下农场以来这里还从未这么热闹过,可以凑齐一桌牌局了,司寇想。当然想想而已,就算方修罗肯奉陪,对着他现在那张棺材脸司寇觉得自己一定会得胃溃疡。

同华夜对邢仪非一样,方修罗对司寇的耐心几乎同时告罄。本以为他躲到乡下两个星期发霉长毛也就差不多了,料不到将近一个月他还在做缩头乌龟,终于让方修罗忍无可忍。在这里看到邢仪非,他大概能理解其中的大部分原因,但是理解完全不等于谅解,司寇这种极度不负责任的老板连一毫克的谅解都不配得到!

方修罗当然有火大的理由。当初朱胜伦的案子,他虽然极不赞成,但仍尽到合伙人的义务全心全力陪司寇死撑到最后。不指望他知恩图报就罢了,司寇心理崩溃一走了之他也能体谅,但是缓过劲来仍然不肯回去,在这里拥美作乐优游自在就不可原谅了!

更加火上浇油的是——司寇的当事人,会计师Sally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家里被翻动,惊恐之下来找司寇,司寇不在就瞄准方修罗,差点要闹得搬到他家里去!方修罗几时被人这么骚扰过?偏偏他又理亏(因为交不出司寇),一怒之下亲来逮人。

司寇听得一愣一愣,转头问邢仪非:“你的人?”检署仍在骚扰恐吓Sally?

邢仪非摇头,检署人手经费紧张,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恐吓一个已经答应合作的证人?早就撤回了。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泛起不妙之感,这次Sally可能真的有危险了,贩毒集团要灭口!

“等你回去,恐怕只能见干尸了。”方修罗冷嘲。他反应极快,立刻去找地检署及华夜,作为司寇的秘书,他很清楚其中的严重性,所以他出发前,Sally已被作为重点证人保护起来——否则他也不可能脱身前来。

司寇讪讪地摸摸鼻子。方替他收拾烂摊子,不要说讽刺,就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亦只好乖乖受教。

邢仪非则暗暗点头。方修罗遇事当机立断,果然是第一等人才。她与他相识多年,除了公事没有任何私人交往,但实在一直很欣赏他。方忠诚、正直、严肃、勤奋,最重要是做事多且从不废话,具有她欣赏的一切品质……眼尾扫到司寇,不由升起一丝茫然不解,为什么自己反而会爱上一个既不忠诚又不正直,既不严肃更不勤奋,做事不多嗦过分的男人?

还没想出答案,她就看见方修罗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递到司寇眼皮底下。那是一方公文,内容正是关于朱胜伦的死刑核准及执行日期。

心跳顿时漏掉半拍,不是因为司寇的一脸平静,而是同时看见了他在身侧的双手瞬间握紧成拳。

终究,还是不能释怀吗?

除了公事,邢仪非是一个耐性非常有限的人,华夜与方修罗的先后来到将他们拉回现实,而司寇始终摆出一副非常配合的嘴脸,看上去平静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也不正常,更令她非常介意。

收拾完要带走的行李,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她决心要找司寇问个明白。满屋转遍仍不见人影,最后是在奶牛棚里找到他。他拿把刷子拎桶水在给奶牛刷洗,干得很卖力,很认真。

她的声音惊动了他,转头看了一眼,直起腰,“有什么事吗?明天就要走了,我倒真有点舍不得这家伙呢。”他拍一拍奶牛的脑袋,一边说一边微笑。

那笑容实在刺眼,邢仪非直率地说:“你笑得实在很假。”

司寇的笑容僵在脸上,片刻后他扔下刷子,“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即使在盛夏,半夜农场的空气仍然带着一丝清凉,夜幕繁星灿烂,是都市里绝对见不到的美景,可惜两人都无心欣赏。默默地走了十几分钟,司寇找了块平坦的岩石拉邢仪非一起坐下来。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侧头看着她,“我就那么让人担心吗?让你半夜不睡来找我?”

邢仪非撇一撇嘴,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笑脸像面具,所以才叫人心烦。

“我没事的。”

她的眼睛向上翻了翻,意思是:我不信!

“真的。”这一刻司寇显得心平气和,他决定诚实面对自己,面对她,“庭审刚结束的时候,只觉得天地颠覆,不要说你,我连自己都没法面对,现在呢……”他仔细想了想,“就像受了伤,总有伤疤,总会觉得隐隐作痛,但伤口的确已经愈合了。我想我已经明白有后悔就要忘掉的感觉了,时间可以磨掉很多东西。”人生在世,再深再重的伤口只要有时间就能慢慢磨平,就算不能痊愈,也总会掩埋。卢梭说我们的一切痛苦都是想象的,听来惆怅,但也许是事实。

邢仪非眨了眨眼睛,她能听出他的诚实,那就真的没事了?她突然觉得心的某一个地方平稳下来,这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它一直晃来晃去吊在半空。

长舒一口气,司寇倾身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迅速印下一个吻,“Allen,那天看到你站在门前,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惊讶多开心。明明是半夜,我觉得好像见到了阳光。”庭审结束已过去了两个星期,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但仍觉得世界一片黑暗,见到她的那一刻,天地忽然幻出光彩,终于有了颜色。

她抬眼看他的脸,英俊而温柔,开心的气泡从心底一串串冒出来,忍不住回吻他一下。

司寇拥住她,笑,“轮到我来问你了,Allen,当时你为什么来?”其实是废话,他只是很想听她说很爱他、担心他此类平日极难从她口中得到的甜言蜜语。机会难得,不懂把握是笨蛋。

邢仪非毫不犹豫地回答:“Christine说我应该来找你。”Christine就是圣小婴。

怎么会这样呢?司寇很沮丧,受伤似的把眉毛耷拉了下来,“她叫你来你才来吗?”忿忿然。

邢仪非微笑,“很想你。”三个字令司寇笑逐颜开只,是仍有些须不满,说句我爱你会死吗?惜字如金也不是这种用法。转念又想到圣小婴居然能点醒这块顽石,不免动了好奇心,问:“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邢仪非想了想,开始她好像因为自己昏倒所以唠叨了几句——这个就不用告诉司寇了,省得再听他念咒,于是拣后面的对话随便讲了些。

司寇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问:“她说有你在我一定会从地狱底层爬上来,那么万一我爬不上来呢?你要怎么做?”

邢仪非看着他,“那就一起跳进去算了。”她说的,不是情话,是实话。

司寇只觉荡气回肠,此身如在云端。

距离他们身后有点远又不会太远的地方,华夜看着那对纠缠在一起热吻、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爱情鸟,不由心生一点点羡慕。侧头看到身旁仍然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方修罗,有点好奇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特别是眼前上演的这绝对香艳热辣的一幕。

半小时前华夜与方修罗在户外不期而遇,一个是太热了出来走走,一个是蚊子太厉害睡不着。原因虽不同,终极目标倒差不多。

“喂,”大拇指指指远方的两人,华夜压抑笑声问:“你现在还担心司寇大律师吗?”原来方这个人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冷血嘛。

方修罗瞟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华夜稍稍一愣,“方修罗!”他叫。

“吵什么!”方修罗回头,神色极度不满,声音低且阴沉,“让邢仪非听见,你慢慢担心自己好了。”偷窥还那么大胆,有没有基本常识?

华夜笑了笑,赶上去同他一起回屋。其实方修罗是多虑了,以那两人目前的状态,他们就算把房子拆了估计都没关系。

一行四人浩荡返回。邢仪非和华夜直接去地检署,司寇跟方修罗回事务所,大家都没有休息时间。司寇要尽律师义务去安抚Sally——她现在住的地方离司寇的公寓很近,这也是考虑到律师(司寇)、证人(Sally)、检察官(邢仪非)三方的交流方便以及安全系数,至少具体负责的圣小婴应该是这么想的。邢仪非销假报到之后就去“探望”朱胜伦,虽然明知无望,她仍不放弃最后的努力,意料之中铩羽而归。

接下来的几天邢仪非为毒品案正式起诉的前期工作忙得不亦乐乎,同时下届首席检察官的竞选进入高潮,连她这么能力超群的人也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司寇则比她更为不堪,方修罗大概要他将上半年欠的债连本带利一并偿完,每日工作安排都好似事务所没有明天一般。抗议无效咬牙苦撑的司寇觉得他不是修罗,是阎罗。

第一个周末,邢仪非破天荒没有加班,她要同司寇一起去探视朱胜伦。她这几天已与朱胜伦接触过两三次,他仍然冥顽不化(邢仪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与精神上的坚固相比,他的身体很糟糕,过量吸毒的后遗症非常严重,他不得不每天接受注射及药物治疗,效果并不好。

下午六点十分到达城北监狱,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邢仪非留在接待处,司寇独自一人去见朱胜伦,这是一次,私人会晤。

面对形销骨立,整个人如同脱水过一般的朱胜伦,难过与酸楚同时涌上心头。司寇的喉咙一时噎住,说不出半个字,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对不起,伦叔……”

终究还是没能救你。

“不要紧。”朱胜伦的微笑安详到飘渺,“我现在很好,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平静发自内心,司寇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是那种自知人生走到尽头,灰烬一般的平静。能够以这样的心态面对电椅也许是最不痛苦的选择。司寇实在说不上来此时的五味杂陈。

他们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聊朱胜伦对天主的认识和爱,聊司寇的生活和事业,还有过去属于他们共有的愉快回忆。说到这些朱的眼睛开始发光,总算有一点像活生生的人,之前司寇一直觉得对面坐的不过是一个影子而已。

过了大半个小时,朱看上去已经像个慈祥的长辈了,冷不防他问:“阿司,你有女朋友了吧?”

司寇本能就要回答“有”,开口的一刹那猛然意识到不对,硬生生把那个字吞回来——他的恋人邢仪非,同时正是两案的检控官,从最直接的角度来讲,是她送朱胜伦上电椅。

司寇的脸色阴晴不定,朱皱起眉,“阿司,你年纪不小了。你若还当我是伦叔,就听我最后一句劝告,男人光有事业是不够的,不要再玩了,找个好女人定下来,有妻有子人生才算完整。”他自己的独子未及结婚便意外身亡,一生遗憾莫过于此,现在司寇如同他世上的惟一亲人,哪怕是出于补偿心理,他也希望他美满幸福。

挣扎了半天,司寇咬咬牙,说:“伦叔,我有女朋友。”

“真的?”朱眼睛一亮,“那太好了!什么时候结婚?你不会故意骗我的吧?”语气转为怀疑。司寇方才吞吞吐吐,看上去就很心虚的样子,他做警察二十余年毕竟不是当假的。

“真的,没骗你!”司寇挤出一丝笑容,强调。

“那什么时候带来让我看看?”朱胜伦的笑容突然半途夭折,声音降低下来,“我说错话了。”他是死刑犯,司寇能来看他已属不易,何况让他的女友见一个罪犯实在是为难他,“没关系。”他勉强一笑,“阿司的眼光一定不会错,即使看不到我也知道是好个女孩。”

朱胜伦眼中的悲哀令司寇脱口而出:“伦叔,你见过的。”

朱的眼睛再度爆出亮光,骑虎难下,司寇硬着头皮,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她叫——邢仪非。”

说完闭一闭眼,不太敢看朱胜伦的脸色。当然司寇完全可以撒谎,但伦叔形将就死,他不愿骗他。

“邢仪非检控官?”朱胜伦的声音显得不可思议,但并不是恼怒的语气,“是她?”

“是她。”司寇点头,抬起眼睛看他。朱胜伦脸上的表情复杂纷纭,无法形容。

“她实在很漂亮——就是太冷了一点。”朱终于开口,若有所思,“阿司,你的眼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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