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整天的坐在房子里那里也不去。其实我该试着原谅自己,饶过自己这一回,好好的过完余下的日子。
深秋的麦田里黄灿灿的一片,却只剩下了堆成了山麦草堆。
我慢悠悠的走在麦田地里,想着张东旭牵着我的手在这里走一走,看一看,不觉的就会笑一笑。
依靠在麦草堆上我总是望着天边的云彩,想着这个秋天的美丽是不是会很早的就过去。
我想看看汉水村的冬天,想看看白雪皑皑,铺满麦田地的那时候。
早在看着白浩凡挥汗如雨在麦田地里帮着拔草的时候我就很想要看看汉水村的冬天,想知道这里铺满了白雪的那道风景。
一个人的世界过的安静了不少,时间里我也总是想起那一次相遇的目光,睡梦中也总是回忆起结婚时候的那些日子。
意外的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胖了很多,而且最胖的地方是在肚子上。
我怀孕了,发现的时候我在汉水村已经住了有十几天的时间了,我的月经迟来了七天,七天之后我恍然所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嗜睡,变得越来越懒的原因,越来越喜欢吃肉的原因。
知道了自己怀孕的那天开始,做什么我都开始小心翼翼,好在我在汉水村里认识了一个二十几岁不会说话的男人。
男人很憨厚,是个天生的哑巴,但能听见别人说话。
因为不会说话,村里人都叫他哑巴,哑巴的长相憨厚,喜欢帮人做事情。
我和哑巴是在集市上认识的,哑巴是个卖鱼的,我买过哑巴两次鱼,开始不知道哑巴是汉水村的村民,后来的那次我从集市上回来,哑巴也回来跟了我一路,吓得我一路都怕得不行,以为是被坏人盯上了,结果回了村子才知道哑巴是汉水村里的人。
那一次之后我在吃鱼就直接去哑巴的家里去买,也不去集市了,我要是想吃肉了,就托哑巴给我带回来。
我毕竟是怀孕的人了,总是出门走动,路途远而且不平坦,我怕万一有事伤了孩子。
哑巴有个年迈的老母亲,一来二去的我也和哑巴的老母亲熟识了,自然的和哑巴也成了朋友,哑巴农忙了就下地干活,不忙了就到河里捞鱼赚点生活的钱,日子过的也算安逸。
可我总去,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人开始说三道四了,特别是初冬来的时候,穿上了棉衣的我不但是身子臃肿,连肚子也给人看了出来。
哑巴人憨厚不当一回事,哑巴妈也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还说,我这样好的人,长得又漂亮怕污言秽语脏了我。
开始一直都是这样,可慢慢的不理会,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说了。
看着哑巴不容易,觉得哑巴是个好人,我也是多了一句嘴就问哑巴妈为什么不给哑巴说门亲,哑巴妈却说家里穷,又带着一个老妈子,哑巴不能说话还腼腆,谁家有姑娘愿意给。
后来我也就不再问了,可从认识了哑巴开始,我院子里的水都是哑巴帮我提。
我有了身孕,失去过一个的关系,这一个我倍加的小心,看着哑巴帮我我也都没有拒绝,为了表示感谢,时不时的我也会帮衬一些哑巴妈。
哑巴妈说不要,可我说要是不要以后就不用哑巴帮我提水了,哑巴妈后来也收了我的帮衬,日子也就这么的过来了。
转眼就到了过了晚秋,初冬来了。
初冬的时候下了一场雪,房子里冷的厉害,本来是打算要自己生炉子,可我生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把炉子生起来,我弄得满脸黑,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都觉得有点委屈。
偏偏小弟还把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冷不冷,生没生炉子。
我说了谎,而且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小弟我怀孕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免得给小弟他们添麻烦。
小弟已经有蓝玲要照顾了,知道我怀孕一定会过来,加上了我,小弟忙不过来,我想等以后再说。
我一直都没有觉得我的眼睛视力有变化,而且也没觉得身上除了嗜睡以外的不适,所以暂时觉得自己还应付得来,要真的是到了要生的时候我在告诉小弟,应该也来得及。
我说我生了炉子,而且正在暖手,听我说小弟又问我怎么生的,我就说先拿了点引柴,点燃了在放木块,就着了。
小弟那边沉默了一会像是相信了,又问了我一些下没下雪,天气的事情,之后才挂掉了电话。
可这边小弟的电话刚刚挂掉,东雪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一打过来就问我下雪了没有,我说下了,东雪说她那里也下雪了。
和东雪也聊了一会,挂掉了电话何家劲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一天的下午我只顾着接电话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都选在了一天过来电话。
挂掉了电话就想着,是因为下雪的关系也就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张东旭那里自然也没想。
前段时间东雪来电话说张东旭有可能会继续任职市长,也有可能是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要比市长有权利,可我总觉得在华南,张东旭这个市长才是只手遮天的人,虽然我这个觉得有些夸大了,可要是仔细的想想也真是这样。
挂掉了何家劲的电话我开始思量我怎么才能把炉子生起火,想了一会打算去老妇人的房子里问问取点经回来,结果刚刚的推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走进院子里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