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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是为了你

幺子昨天没睡好,单每天养成的习惯使他还是早起了,睡眼朦胧的打开客栈门板,拿起笤帚走了出来,开始每天的例行工作。

经过昨天这么一折腾,他心有余悸,自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背上有个八卦图,自己什么么时候生的病自己都不知道,那“大麻子”昨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倒是这老头子演技确实不错,整天板着个脸对自己说话,关键时刻演技到还是可以。总的来说,这老小子对自己确实是爹的样,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怕的那么很,感觉这老小子是自己的依靠。

为什么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肯定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图案,但是自己经常对镜子观察,就是普通的八卦图嘛,爹爹说道士给我治病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但是后来为什么又走了,像他这么笑面虎的人居然也发怒了,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合清理啊,一切的一切他也想不明白!幺子拿着笤帚站在门口愣了起来。

“小子,你不扫地,还等着大风给你吹干净啊!”幺子冷不防又挨了潘大麻子一手巾,当然幺子不知道他是“飞天大盗”杨狐。

“知道了。”幺子很不情愿,嘟囔了一声。

“知道了还不快点扫,桌子还没擦。”潘大麻子手插着腰。

“擦、擦、擦,我擦!我是你儿子嘛,我分明就是你的苦力。”幺子愤然道。

“苦力?我养你这么多年我容易嘛!养个牲口不得干活,再顶嘴小心我揍你。”潘大麻子又走上来想要打。

幺子又想像往常一样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十七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得像个男人一样,爹爹虽说脾气坏点,单对自己还是好的,假如他老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像他那样保护他人,所以这次他没再次躲开。

潘大麻子的手到空中停下了,这次他没有打下去,从幺子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经过昨天的事,他知道自己还能瞒他多久,幺子的出路在哪?自己该何去何从。

从自己昨天看到侠义令牌的第一眼起,杨狐开始迷茫了,自己遵从对金簪元的承诺,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小孩,但是到现在自己连这个小孩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他真和前朝将军“种师道”有关?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和幺子守护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对幺子又能瞒道什么时候?幺子一旦知道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

杨狐也感叹肖鹏也是一诺千金之人,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一个承诺,况且他连自己来着的真正目的都不知道,好歹自己有一个目标,有一个坚持的对象,自己还是幸运的,那怪肖鹏看到侠义令牌时会落泪,那是委屈的泪,那是对自己坚持的泪。昨天自己和肖鹏交手后,忍者思考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金簪元会安排自己来着守护幺子,为什么要肖鹏那样一个承诺,在这镇子上还有哪些人是和肖鹏还有自己一样的?因为从自己的日常观察来看这里的人多少都会点武功,但是具体是谁,武功套路如何,自己不知道,因为这里的人宁愿委屈求全,也没有显露过武功。自己好像也没去打听过,也不敢去打听,因为自己也有秘密,好像自己的秘密都比他们的大,但是,昨天晚上自己和扎西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爹,你怎么了?”幺子发现了爹的不一样,叫道。

“没事,你扫地吧。”沉思中的杨狐看了幺子一眼,转身走向了客房。

“这是怎么了?”昨天幺子拿了银子到自己的卧室,才想起来有一小部分客人的牲口需要喂养,在喂牲口的时候,听到大厅叮当作响,以为是老爹喝多了,也没去看,等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去看了下,发现扎西大叔已走了,只留下爹在那沉思,幺子想去找爹说会话,但是又怕挨吵,就去睡了。今天爹的态度肯定跟昨天的事情有关。

幺子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既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就不去想那么多,做好目前的事就好,于是他开始扫地。

客栈偏门,有旅客出来,看幺子的眼神慌里慌张的,牵着马匹骆驼向西行去,连早饭也不吃?因为来住店的旅客本来就不多,在说方圆百里,就这么个落脚的地方,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昨天的场面吓住了他们,哎胆小鬼,幺子在心里说,脸上不仅害臊了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一匹骆驼经过门口拉了一大坨,幺子道:“妈的,真晦气!”两位旅客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这时,幺子看到对门的扎西大叔这时也起来了,撑起门板,用簸箕在门口弄了一堆炭开始生火。

“扎西大叔,昨天你喝多了,跟我爹闹别扭了?”幺子问。

扎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幺子一眼,眼神中充满温情,也充满释然,也有一份坚定,和潘大麻子的眼神一模一样,这是怎么了?扎西大叔平时对自己最好,最少自己这么认为,他稳重刚毅,如他的肌肉一般,今天怎么不和自己说话了,幺子撂下笤帚,相对们走去。

“扎西大叔,你有没有簸箕我清理下那一堆东西。”幺子指着骆驼粪便对扎西道。

“拿去,”扎西把簸箕里的炭围倒在熔炉旁,把簸箕递给幺子。

幺子接过簸箕对扎西说道:“大叔我帮你拉风箱吧。”说完忍下簸箕去拉风箱。

“不用,我来”。扎西阻止道。说完又看了幺子一眼,还是那个眼神。

幺子无趣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走了出去,拿起扫帚,看见地下的骆驼粪便,又转身回去拿了簸箕,站到扎西身旁一会,扎西只顾拉风箱,熔炉中的和面渐渐旺了起来。幺子转身继续清理粪便。

等幺子扫完粪便,镇上的店铺陆续开了张,说起来也邪门这几天的客人确实少的很,但是这是他们的营生,生意还是得做的。

幺子看这会没什么事,就撂下笤帚,跑到斜对门张婶家,幺子习惯了打骂,今天潘大麻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扎西大叔也不和自己说话,幺子倒是憋得紧,就去找张婶说话。

张婶是个寡妇,汉人,十多年前和自己的丈夫来到刹马镇,当时镇上没有布匹铺子,于是夫妻二人开了这么个铺子卖布匹,张婶卖东西,丈夫卖力气,但是在这多国交界的地方,过往商人杂的很,金人大多穿皮裘,吐蕃人穿棉麻、藏卡,只有宋人、西夏人穿布匹丝绸,再说过往商人大多行走匆匆,一些本来就是运送布匹的,谁有闲工夫来着卖布匹再去做衣服。张婶心灵手巧,后来张婶专做成衣,并且吸取经验,做皮裘,棉麻衣服,顺便也有刺绣,生意火了起来。后来丈夫得了肺痨,医治无效,愣是咳死,只留下张婶。这些都是潘大麻子告诉自己的,自己记事起,就只有张婶一人,对自己挺好。

“张婶我的衣服破了,你给我补补呗。”幺子对子张婶道。

“你回去脱下再拿来,我给你补。”张婶道。

“我的那一套洗了还没有干,就背上被昨天那小子撕烂了。我站这你给我补补吧。”幺子转身对着张婶。

张婶拿起针线,看到了幺子背上的图案,凝神很久,陷入沉思,久久没有下针。

“张婶,这还是上次你给我做的那套,被那小子。。要是下次我见到他非揍死他不可。”幺子愤然道。

张婶被幺子的话拉了回来,突然抽泣起来。

“张婶,你怎么了?”

“我的孩子要是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你也有孩子?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婶停止了抽泣,缝补起了衣服,半天没说话,幺子看战神没说话,以为触到了张婶的伤心之处,也就没再问。不一会儿,衣服补好了,幺子说:“谢你了,张婶。”

张婶说:“孩子,你回去吧,我自己想静静。”

幺子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听到张婶叫自己:“孩子,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幺子云里雾里,“辜负你什么?”

张婶没说话,摆摆手示意幺子走。

幺子走了出去,今天的人怎么了,走到扎西叔铺前,听见里面叮当作响,幺子驻足观看,见扎西叔在敲打一根滚烫的铁棍,这跟铁棍在扎西叔的房间幺子见过,浑圆,不知道扎西叔现在还敲打他干啥。

幺子走向店里,镇子西头的酒坊的张老汉从店里出来,看了幺子一眼,眼神也是同样的眼神,向他点了点头,没说话,推起小车走了。

扎西望向幺子离去的方向,手里的铁锤没停,敲打着铁棒丁丁作响,嘴里喃喃道:“全都是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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