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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问鼎白宫试析选情(1)

Δ白宫魅力无人能拒

华盛顿是美国的首都,全称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地跨马里兰和弗吉尼亚两州,行政上不属于美国任何一个州。它位于波托马克河与阿拉考斯蒂河汇合处的北边,背靠崇山峻岭,面向大西洋沿岸平原。市区周围,青山环绕,层林叠翠;市内,秀美的波托马克河宛若一条玉带缓缓流过。今日华盛顿,宽阔的林阴大道四通八达,路旁树木郁郁葱葱。特别是到了莺啼燕语的春天,3000株日本樱花树一起盛开,华盛顿更显得分外美丽动人。

华盛顿是美国的政治心脏,这里有国会大厦、国务院、国防部以及联邦政府最高国家机关总统府——白宫。作为一国首都,华盛顿颇有独特之处,它不像伦敦、巴黎和东京这些城市,既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又是工业、交通、金融和文化科学的中心,它职能单一,仅是美国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管理国家是华盛顿最主要的工作。这里没有机器制造业和其他重工业,只有少数食品工业和印刷业。举目四望,尽是政府机关、学校、图书馆以及纪念馆和博物馆,如华盛顿纪念塔、林肯纪念堂、美国国会图书馆等。国防部在这里商谈军机,联邦最高法院在这里开庭审判,国会也在这里开会制定国家大法。华盛顿的就业人口中,工业人口只占3%,商业人员占12%,服务行业人员占32%,其余53%均为政府机关人员。这些面容严肃、穿着整齐的政府官员整日来去匆匆,为政务而忙碌,日久天长,华盛顿市中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城中之城”。国会大厦、白宫和政界要人下榻的“五月花”旅馆之间是职业政治家和院外活动家角逐的地方,被称为“专搞政治和院外活动的华盛顿”;宪法林阴大道和第十五街的办公大楼里,女雇员特别多,被称为“政府女郎的华盛顿”;首都各政府机关、各部和社团机构是新闻记者不断登门采访之地,被称为“新闻世界的华盛顿”。这些散布城中的“小华盛顿”反映了美国首都的各个侧面。

华盛顿市中心的国会山,屹立着华盛顿的象征——驰名世界的国会大厦,它是一座半球形圆顶的宏伟建筑,1793年9月动工时由华盛顿总统亲自破土安放奠基石。1863年12月,国会大厦的屋顶添装了一尊自由女神像,她左手拿着花圈和盾牌,右手放在一柄宝剑上,头戴一顶鹰冠,冠下有一排五角星,鹰和星都是美国的标志。这尊铜像重1.4985万磅,高约6米,在华盛顿市,任何塑像的安置都不得超过它的高度;国会大厦包括圆顶中央大厅和两边的侧厅,一边是参议院,一边是众议院。国会大厦每星期二至星期五对外开放,若是国会开会,参观者还可坐在议会大厅里旁听。国会大厦的东面门廊即是总统就职宣誓的地点,能够走上国会山到国会大厦前发表就职宣誓是无数政界人士的最高理想。

而美国历届总统的官邸和办公地——白宫坐落在宾夕法尼亚大道。当白宫悬挂美国国旗时,表明总统在华盛顿,若未悬挂国旗则表明总统不在华盛顿。白宫于1792年10月开始动工,直至1800年才勉强交付使用。第一个住在白宫里的总统是约翰·亚当斯。白宫是用弗吉尼亚州所产的一种白岩石建造。1814年英军攻入华盛顿曾放火将其烧得漆黑,人们又进行了扩建,并重新粉刷,装饰一新。在这座具有英国乡间别墅风格的政府大厦里,东厅是最富豪华气派的厅堂,曾有四位总统的女儿在这里举行过婚礼,七位总统在此办过丧事。现在,它是总统举行记者招待会、圣诞舞会以及接见各界代表的场所。绿厅较东厅小得多,这里常常举行正式酒会。当年,绿厅曾被杰弗逊总统用作餐室,门罗总统也常在这里打牌消遣。椭圆形的蓝厅以优雅著称,历届总统经常在此举行国宴,招待贵宾 。红厅多由总统夫人使用,或用来举行小型宴会。

入主白宫也是多数政界人士梦寐以求的。小布什早在1988年他父亲老布什入主白宫后就曾多次到华盛顿拜访住在白宫的父母,具有美丽风光和举足轻重政治地位的华盛顿是如此的引人瞩目,小布什对之当然没有免疫力。他后来决定向政坛最高峰——白宫发动冲刺也就非常自然了,尽管他小时候从未想过当总统而只想做个棒球明星。

Δ“布什王朝”

纵观小布什50多年的生活经历,在很多方面从小布什身上都可以找到老布什当年的影子:信奉耶稣;上过的学校——安多弗和耶鲁大学;加入过的俱乐部;驾驶战斗机;从事石油业继而又加入共和党转入政坛;酷爱棒球。有人评论说小布什每一步都不如老布什走的好。他在安多弗功课并不太好,他没有征服耶鲁,而他父亲老布什是运动健将和优秀学生;很早和他订婚的家乡美女卡茜·沃尔夫曼解除了他们的婚约,而老布什和芭芭拉很早订婚并顺利成婚婚姻美满;他的服役经历也不曾使他像父亲老布什那样成为一个战斗英雄;他的天然气公司在80年代被合并,石油业并没有让他像父亲那样发家致富反而使他几乎一贫如洗;他在米德兰竞选国议员失败……也有人评论说,小布什是他父亲老布什的翻版,小布什说,他从来都是自己作出抉择,步其父后尘的说法令他感到“不舒服”。他说:“父亲对我的生活的确是有影响力,这点毋庸置疑。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我的妻子亦然。”他承认自己的政治生涯以及他的弟弟杰布当上佛罗里达州州长的事实是受到父亲的影响,小布什说:“父亲显然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但小布什在谈论自己的家庭时口气中坦坦荡荡,充满热情,他认为自己取得的政治成就并不单靠家族声望,他说:“我认为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获得成功的。”

曾当过总统的老布什和现在正在竞选总统的小布什这一对父子兵自然吸引了世界无数人关注的目光。老布什现年76岁,他严厉的母亲对他从小管教很严,使他养成谦虚的习惯。而在比较宽松的环境中长大的小布什与父亲关系非常融洽。这对父子年轻时的生活道路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他们之间仍有差别。老布什在担任总统职务之前当了8年里根总统的副手,在这之前还当过美国驻联合国、美国驻华大使和中央情报局局长,各方面经验丰富。而现年54岁的得克萨斯州州长小布什缺乏经验,尤其在外交和安全政策方面是个新手,此外,在内政和社会政策问题上还在探求平衡。他虽然与父亲同为耶鲁大学的学生,当飞行员和在石油公司当企业家的早期生涯也相似,但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因战功卓著获得“杰出飞行员十字勋章”的老布什不同,小布什作为国民警卫队的队员从来没有到过越南前线。而反过来,小布什一身交际才能,在交际中显得轻松自如,不像老布什那么拘谨。在许多方面,小布什接受了父亲老布什的经验。例如老布什在竞选时许诺要建立一个“更令人愉快的温和的美国”,而小布什则许诺,他打算不仅仅降低富人的税收,而且也要提高低收入者的生活水平,父子俩的许诺有着相似处。

布什家族的确可谓是名门显贵:小布什的祖父普雷斯科特·布什曾任了10年的康涅狄格州联邦参议员,曾经与15位美国总统有过千丝万缕的关系;父亲老乔治·布什当过8年副总统,4年总统;弟弟杰布·布什是美国第四大州佛罗里达州州长,小布什自己则是连选连任的第二大州得克萨斯州州长。这的确为小布什竞选总统提供了雄厚的政治资本。美国各主流媒体将“布什家族”称为“布什王朝”,认为它大有超越“肯尼迪王朝”之势。布什家族三代在政治上出人头地,而肯尼迪家族只风光了两代。有些人还将布什家族与肯尼迪家族作了一番比较。肯尼迪家族可以说是美国历史上最具浪漫色彩、最光芒四射但也最具悲剧色彩的家族。这个家族在肯尼迪总统入主白宫之后,已形同“皇室”,散发着傲慢、排他的贵族气息,而布什家族虽已有资格被称为“王朝”,却以“平民”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丝毫没有王族作风。普雷斯科特·布什的家虽是康涅狄格州的名门望族,小布什的父亲老布什却跑到荒凉的得克萨斯西部开采石油去了,杰布·布什更是冲破传统,娶墨西哥女子为妻,并迁到佛罗里达居住去了。但是小布什对媒体将布什家族称为“政治王朝”很不以为然。他说:“王朝是个不恰当的词。王朝是段历史,通常有王的意义。提到这一说法的人并不了解我的家底。”“王朝是世袭的,但我们只继承了一个好名声。选票是不能继承的,所以我们还得自己努力。”小布什表示愿意用“公职关系”代替“王朝”一词。

小布什在得克萨斯州州长任期内以其不俗的政绩赢得了共和党内部的支持:他不仅在1998年选举中以近70%的选票连任州长而且还带领得克萨斯州的全部共和党候选人走向全面胜利。事实的确如此:在今天的得克萨斯州,没有一个民主党人担任全州性的官员。他还吸引了以前让共和党人极为头疼的选民,特别是妇女(小布什在1998年获得65%的妇女选票)和西语裔。一般而言,西语裔参加投票时,主要是投民主党的票。由于他们投票千篇一律,所以两党都不在他们身上下功夫,因为赢者不费吹灰之力而输者劳而无功。而小布什由于注重少数民族儿童的教育问题进行教育改革,使少数民族包括西语裔儿童教育水平大大提高,在1998年他竞选连任时得到了49%的西班牙裔选民支持。还有20%的注册民主党人投小布什的票,这意味着他像罗纳德·里根一样可以吸引全国范围内摇摆不定的选民。对于小布什能力的肯定,有人这样描叙到:“你可能见到过乔治·布什,看过他在集资会上的表演,也许你被卡尔·罗夫带到奥斯汀与他会谈过,无论你在哪里见到他,他都会表现得比你想象中的更让人印象深刻——他成熟、真诚,有礼,显然他已不再是他父亲的总统竞选班子中那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了。”

之所以考虑小布什是由于共和党在华盛顿处于严峻的形势之中,共和党人由于过度关注弹劾克林顿总统以至于失掉了他们在国会选举中的多数席位,而要将共和党从不利形势中解脱出来,没有比小布什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很正常,身体健康,是国家的中坚力量,他没有吓人的野心,忠于妻子,作为官员,他注重协调而不愿意引发战争,他令人感到很舒服而不是令人害怕。就这样,小布什走上了通往白宫的跑道。1999年6月12日,他在依阿华州宣布竞选美国下届总统。

由于2000年大选将在美国历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既要选举产生新世纪的第一位美国总统,又要选举产生1/3参议员(34名)和全部众议员(435名),事关驴象两党在下世纪的政治生存空间和战略发展方向,又关系到美国的未来,因而克林顿的高级顾问道格拉斯·索斯尼科就认为:“不管谁掌握了白宫,至少确定未来10年美国的政治方向还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考虑到进入新千年的象征意义,它将更有可能主导美国相当长时间的未来航向。”同时,共和党、民主党两党都把大选中战胜对手、夺取胜利的目标定得既高又明确:民主党要死保白宫,夺回众院,力克参院;共和党则要攻占白宫,守住参院,力保众院。因此,无论是对共和党还是民主党来说,2000年大选都将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争夺将十分激烈。两党及两党总统候选人为此早就摆开了决一死战的阵势。

Δ大选年国内形势

在介绍这场恶战之前,我们首先来看看大选年美国国内形势如何。国内形势影响到选民对总统候选人的看法,影响到总统候选人的竞选纲领等等从而使选情发生种种变化。为了民主党能继续掌管白宫,克林顿总统在2000年继续其内外政策,在国内仍打着“改革”的旗号,坚持走受到多数公众支持和认可的“既不同于传统自由主义,又不同于传统保守主义”的“第三条道路”,以民主党智囊——中间路线机构“民主党领导委员会”1998年8月提出的“第三条道路”的“三块基石”:“人人享有机会,人人负有责任和新的自治竞争机制”,实行“变革”,把处理国内事务呈于优先地位。科索沃战争结束之后,克林顿总统说他“恢复了精力”可以将他的施政重点转向“国内事务”。1999年6月25日,他在白宫举行的科索沃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明确表示,“绝不会无所事事,更不会在乎后人如何评价他。”可是,他终究已进入总统任期的最后一年,可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即使他想来个最后冲刺而一显身手,但各种因素对他的制约,使他也不会有多大作为。1999年12月8日,克林顿在年终记者招待会上说“我有我的工作要做,夫人却要竞选参议员”,表明近期大部分时间他和希拉里将变成牛郎织女。副总统戈尔也是一门心思忙竞选,占用了他相当多的工作时间。两人都在设法摆脱“克林顿的阴影”,对克林顿的工作无疑会带来不小的影响,因此,克林顿已不可能有先前那种雄心勃勃、志在必得的“变革”气势,亦不可能提出新的重大改革方案和新的改革措施,至多是重申和调整业已提出的改革方案。其总体形势是:克林顿将继续执行中间偏保守的内外政策,在税收、医疗保险、打击犯罪、教育、照顾穷人和老年人等经济问题上既要顶住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压力,又要采纳共和党中受公众欢迎的某些主张,采取比较温和、宽容、灵活、易被广大选民所理解和接受的态度,提出整体措词温和灵活的政策主张,推进现有的经济社会改革计划,特别是要继续保持美国经济发展的势头,设法为普遍选民特别是中低收入家庭谋取实惠,施政上不再出现新的重大失误,力求保持国内政局的相对稳定,尽力为“后人多留下些值得称道的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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