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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命的记忆(2)

看完了,又继续赶路。我们想去那条大河,那里的风景比哪儿都好,而且很别致。河流蜿蜒着北去,流经父亲童年的家乡。我们通常得走好长的路才返回,今天也一样。走了很久,几乎到了下一个车站,我们才收住脚。父亲只想看看信号牌是否放在不适当的位置,他真细心。我们在河边停了下来,河水在烈日下轻缓地拍击着两岸,发出悠扬的声音。沿岸苍苍的落叶林把影子投在波光涟涟的河面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明亮、新鲜。微风从前面的湖上吹来。

我们走下坡,顺着河岸走了一阵,父亲指点着钓鱼的地方。小时候,他常常一整天地坐在石上,垂着鱼竿静候鲈鱼,但往往连鱼的影子都见不着。不过,这种生活是很悠闲快活的。但现在没时间钓鱼了。我们在河边闲逛着,大声笑闹着,把树皮抛人河里,水波立刻将它们带走,又向河里扔小石块,看谁扔得远。父亲和我都快活极了。最后,我们感到有点累了,觉得已经尽兴,便开始往家里走。

这时,暮色降临了。森林起了变化,几乎快变成一片黑色。我们加快起脚步,母亲现在一定焦虑地等待我们回家吃饭。她总是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事会发生。这自然是不会的。在这样好的日子里,一切都应该安然无事,一切都会叫人称心如意的。天空越来越暗,树的模样也变得奇怪,它们伫立着静听我们的脚步声,好像我们是奇异的陌生人。

在一棵树上,有只萤火虫在闪动,它趴着,盯视黑暗中的我们,我紧紧抓着父亲的手,但他根本不看这奇怪的光亮,只是走着。天完全黑了,我们走上那座桥,桥下可怕的声响仿佛要把我们一口吞掉,黑色的缝隙在我们的脚下张大着嘴,我们小心地跨着每道枕木,使劲拉着手,怕从上面坠下去。

我原以为父亲会背我走的,但他什么也不说。也许,他想让我和他一样,对眼前的一切置之不理。我们继续走着。黑暗中的父亲神态自若,步履匀稳,他沉默着,在想自己的事。我真不懂,在黑暗中,他怎会如此镇定,我害怕地环顾四周,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四下一片黑暗,我使劲地憋着呼吸。

那时,我的肚里早已填满了黑暗。我暗想:好险呵,一定要死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铁轨徒然地斜着,好像陷入了黑暗无底的深渊。电线杆魔鬼似的伸向天空,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底下喁语,它上面的白色瓷帽惊恐地缩成一团,静听着这些可怕的声音。一切都叫人毛骨悚然,一切都像是奇迹,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飘忽不定。我挨近父亲,轻声说:

"爸爸,为什么黑暗中,一切都这样可怕呀?""不,孩子,没什么可怕的。"他说着,拉住我的手。"是的,爸爸,真可怕。""不,孩子,不要这样想,我们知道上帝就在世上。"我突然感到我是多么孤独,仿佛是个弃儿。奇怪呀,怎么就我害怕,父亲一点也没什么,而且,我们想的不一样。真怪,他也不说帮助我,好叫我不再担惊受怕,他只字不提上帝会庇护我。在我心里,上帝也是可怕的。呵,多么可怕!在这茫茫黑暗中,到处有他的影子。他在树下,在不停絮语的电话线杆里——对,肯定是他——他无处不在,所以我们才总看不到的。

我们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我的心紧缩成一团,好像黑暗闯了进去,并开始抱住了它。

我们刚走到铁轨转弯处,一阵沉闷的轰隆声猛地从我们的背后扑来,我们从沉思中惊醒,父亲蓦地将我拉到路基上,拉人深渊,他牢牢地拉着我。这时,火车轰鸣着奔来,这是一辆乌黑的火车,所有的车厢都暗着,它飞也似的从我们身旁掠过。这是什么火车?现在照理是没有火车的!我们惊惧地望着它,只见它那燃烧着的煤在车头里腾扬着火焰,火星在夜色里四处飞蹿,司机脸色惨自,站着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被火光清晰地映照着。父亲认不出他是谁,也不认识他。那人两眼直愣愣地盯视前方,似乎要径直向黑暗开去,深深扎入这无边的黑暗里。

恐惧和不安使我呼吸急促,我站着,望着眼前神奇的情景。火车被黑夜的巨喉吞掉了,"父亲重新把我拉上铁轨,我们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他说:"奇怪,这是哪辆火车,那司机我怎么不认识?"说完,一路没再开口。

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栗,这话自然是对我说的,是为了我的缘故。我猜到这话的含意,料到了这欲来的恐惧,这陌生的一切和那些父亲茫然无知、更不能保护我的东西。世界和生活将如此在我的面前出现!它们与父亲那时安乐平安的世界截然不同。啊,这不是真正的世界,不是真正的生活,它们只是在无边的黑暗中冲撞、燃烧。

(李笠译)

在一棵梨树下

乔治·桑

事实上,我真的很快痊愈了,而且再也没有生过什么其他的毛病。我不知道事情是否如我们的士兵们所说的那样,一旦生过疥疮,就会得到终身的免疫力,不过,在我此后的生活中,我确实可以去照料那些身患传染病或者浑身发出斑疹的可怜病人,大家都不敢去接近他们,但我的身上却再也没有生出一个疹块。

我感到自己就是去照看鼠疫病人,大概也可以平安无恙,因此我总想在某些事情中,不幸也自有它的好处,至少在精神上是这样。因为我发现无论身体的伤痛会引起我多么恶劣的情绪,我到头来总能够克服它。当然,这种恶劣的情绪往往是十分强烈的,有时我亲眼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伤势和手术,常常会差一点昏厥过去,然而每当此时我总会想到自己生过的疥疮,想到我的祖母给我的最初一吻,这种坚定的意志力和信念不论是多么虚伪做作,然而它们确确实实可以支配人们的感官意识。

但是,正当我的身体明显地日渐康复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弟弟路易的病情却在迅速地恶化。疥疮消失了,但仍然终日高烧不退。他的脸色发青,那一双可怜的失明的眼睛里闪露出难以言喻的哀痛。看到他经受如此痛苦,我开始爱他了,而在那之前我从来也没有好好留意过他的事情,如今他躺在我母亲的膝头,那么衰微、那么无力,她几乎不敢伸手去碰一碰他。我变得和妈妈一样的伤心,我模模糊糊地懂得了什么是担心,而这种感觉是孩子们最不容易经受到的。

我妈妈把这孩子健康的恶化归咎于自己,她担心是自己的奶汁害了他,她千方百计地让自己早日恢复健康,从而把强健的肌体传给儿子。她整天待在室外,把这孩子放在身边,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铺好的坐垫和披巾上。

德沙尔特劝告她还是多走动走动,也好增加一点食欲,用精美的食物来改善她奶汁的质量。她马上就在一个小花园里开始活动开来,其实这小小的花园就是我们在诺昂家里的那个大花园中的一角,那里种着一株高大的桃树。这株桃树至今犹在,它还有一段完整的历史,简直像一部小说那样离奇,这是我过了许多年之后才知道的。

九月八日,一个星期五,可怜的小瞎子,躺在我母亲的膝头痛苦地呻吟了许久,然后变得浑身冰冷,没有任何办法能够使他的体温升高一些,他不再动弹了。德沙尔特赶来,从我母亲的怀里抱过孩子,可他已经死了。可怜而又短促的生命哪,其得感谢上帝,他自己还没有明白痛苦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人们便把他埋葬了。我的母亲避着我,免得让我看见她在流泪,便让伊包利特把我带到花园里去,在那里整整待了一天。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几乎还弄不明白,或者只能将信将疑地略微懂得一些。我好像觉得父亲十分悲痛,因为这孩子虽说生有残疾,但对他来说也像其他孩子一样是心上的宝贝呀。晚间,已经过了午夜,我的母亲和父亲还躲在他们的房间里抱头痛哭,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次莫名其妙的争执,我母亲在二十多年之后才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而当时我只是在睡觉的时候看到过。

我的父亲心里非常痛苦,而且时时刻刻总要想到这件事情给我的祖母带来的刺激,他对我的母亲说:"这次西班牙之行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是一场灾难呀,我可怜的索菲娅。当你那时写信对我说你打算到西班牙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央求你千万别这么做,可你却以为自己抓到了证据,我对你怀有二心啦、感情冷淡啦等等。而我呢,我心里总预感着要发生某种不幸。像你这副样子,挺着个大肚皮,历尽种种危难险阻跑来找我,缺吃少穿,苦不堪言,还要时时刻刻担惊受怕,难道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冒失、更轻率的吗?你能够挺得下来,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奥瑞尔能活到今天,也是个奇迹呀。我们那可怜的儿子要是在巴黎出生,也许不至于会双目失明。马德里的助产士就对我说过,从孩子在母体内的部位来看,他的两只拳头紧紧握着,顶住了自己的眼睛。你自己成天坐在马车上,而你的女儿又常常坐在你的膝头,这孩子当然经受了长期的压力,这样必然阻碍了他视觉器官的发育。""你现在倒来怪我了,"我的母亲说,"不过这不是指责人的时候。我太灰心了。至于那个医生,他简直是个骗子,是个流氓。我敢肯定我没有说胡话,我亲眼看到位压坏了我们孩子的日艮睛。"他们述说着自己的不幸,谈了很久很久。渐渐地,由于失眠和痛苦,我妈妈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她的儿子已经因衰弱和困苦而死去,她觉得前一天他的身体还眼见着正在康复,可突然间他又神经质地抽搐起来。"女口今,"她一边哭一边说,"他已经被埋在地下了,这可怜的孩子!把自己的心爱的人儿埋在地下,刚刚还在细心地照料、百般地爱抚这孩子,可转眼间就与他永别,这是多么可怕啊!人们硬是把他从你的怀里夺走,把他钉进棺材,还要扔到坑里,用土埋起来,好像怕他再跑出来似的!啊!这太可怕了,我真不该让他们夺走我的孩子,我应该好好地保住他的,用香料把他永远保存好!"我的父亲又说:"想一想吧,有些人常常还没有断气就被埋在地下了呀!啊!真的,像基督教所兴的这一套掩埋尸体的做法实在太野蛮了。""要说野蛮人嘛,"我母亲说,"他们倒是比我们还要文明。你不是对我讲述过,他们把死人的尸体陈放在摇篮里,挂在树枝上风干吗?我倒愿意看到我的儿子的摇篮挂在花园中的一棵树上,那总比想到他在地里腐烂掉心里好过得多!再说,"她对父亲的想法不免大吃一惊,又接着说,"莫非他还没有死吗?要是人们把抽搐当成了死亡呢?要是德沙尔特弄错了呢?因为最后把孩子抱走的正是他呀!他不让我再去抚摸孩子,也不让去暖和暖和他,说什么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你的这个德沙尔特,他的心肠是多么狠哟!我一见到他就感到害怕,只好处处依着他!不过,他也许什么也不懂,甚至连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昏睡也分辨不清。你看,我心里多难受,我简直要发疯啦,只要再看看我的儿子,不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要找干什么我都答应。"起初我的父亲反对她的这种想法,但是她慢慢地把他说服了,于是他看了看表说:"没有多少时间啦,我得去找找这孩子,你可别做声,别吵醒什么人,我向你担保,过一个小时后我准把他给你找回来。"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操起一把铁锹,便朝着墓地奔去。那片墓地紧挨着我们的家,中间只隔着花园的一堵墙。他走近了那堆刚刚翻起的新土,便动手挖起来。在沉沉的夜色里,我的父亲没有带灯,所以他无法看清楚,也分辨不出他要找的那一口棺木。当他把整个棺材全部挖出来的时候,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怎么干了这么久,他终于看出这口棺材实在太大,不可能是他的儿子的。

这是他们村子里几天之前刚刚死去的一个男人的棺材,因此他还得挖旁边的那一座坟墓。在那里,他确实看到了一口小棺材,他用尽全力打算把它拖出来,便将一只脚使劲地蹬在那可怜的农人的棺木上,由于他把旁边的泥土挖得太深太空,结果那口棺材竟然直立起来,倒在他的肩上,把他撞倒在土坑里。后来他对母亲说,在那一刹那间他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和慌乱,因为这位死者居然推搡着他,把他推倒在自己儿子的遗体上。他是一个勇敢的人,这一点大家全都知道,而且他一点儿都不迷信。然而他依然感到一阵惶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一个星期之后,他便在这个农民的身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安息在他为了找回儿子的尸体而尽力翻开的那块土地上。

不过当时他很快地恢复了镇定,把乱糟糟的一堆泥土平整停当,任何人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然后他把那一口小棺材背回来交给了我的母亲,他们急急忙忙地打开一看,那可怜的陔子确实死去了,但是我的母亲却高高兴兴地又给他梳洗一番,他们从这孩子的第一次死亡中汲取了教益,免得他再次死去。而如今,她的情绪异常激动,好像由于过多的流泪而变得勇气倍增,她用香料涂遍这具小小的尸体,用最漂亮的衣服把他包裹起来,然后又把他放回到摇篮里,这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种痛苦的幻觉,似乎还能看着他睡在自己的身边。

第二天,她把他藏在房间里,把房门紧紧地关闭好,整整一天她都守护着他。然而在随之而来的夜间,一切希望便全都化为泡影,我的父亲把这孩子的姓名、出生及死亡日期工工整整地写在一张纸片上,他还把这张纸片夹在两块玻璃板中间,四周用蜡封得严严实实。在这种激动不安的极度痛苦中,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显得出奇的谨慎小心,而表面上又是那么沉着镇定。死者的铭文就这样放进了棺材,我的母亲还用玫瑰花的叶子把孩子的身体遮盖起来,然后他们又将棺材钉好,运进了花园,他们来到我母亲平日栽花的那块地方,把他埋在那株老梨树下面。

从翌日起,我母亲又劲头十足地开始干她的园艺活计了,我父亲也帮着她一起干。看到他们强忍满心的哀伤去做这种无谓的消遣,大家都感到万分惊讶。他们对这一小块土地何以如此眷恋,这其中的奥秘惟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还记得我曾见到过他们在这块园地里劳作,那时距离我父亲的意外的去世仅有短短的几天工夫。他们在那里栽种了几株艳丽非凡的翠菊,它们接连不断地开花,一共开了一个多月。在那棵梨树下,他们垒起了一块高高隆起的草坪,上面还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我可以沿着它走上去在那上面坐着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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