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傅叫什么?”
“叫什么老人!”做徒弟做成她这样,也是奇葩了,连师傅的名号都不记得。
“三绝老人?”摩罗释心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对方代号。
聂欢惊诧:“你怎么知道?”好像是这个称号呀。
“因为他是我师兄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叔!”
轰……聂欢觉得自己脑子懵了!
“你确定那个人是你的师叔?”
聂欢膛目结舌的样子,让释心觉得她有些少见多怪了。拿起皮影在手里绕了一圈道:“三绝老人曾经也是逍遥谷的,不过他因为触犯了规矩,便贬出了逍遥谷,我师傅勒令所有逍遥谷的弟子不准与三绝老人有来往!”
“那你怎么认识你师兄的?”聂欢好奇的问道。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啊,出谷的时候正巧碰见他,就认识了!”
“三绝老人你见过他什么样子吗?”其实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三年了,都不晓得自己师傅长什么样子。
摩罗释心撑着下巴想了想,给出两个字:“很老!”
一滴汗从额头滑了下来,聂欢无语的看了看他:“你确定那是我师傅吗?”
一个老人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出来的,师傅说话时分明是个年轻人。
“怎么不确定?那个老头子话特多,这次就是被他抓住给送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嘴巴上说的义愤填膺,但是他心里却没有记恨,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师傅勒令不准与弑樱来往,而三绝老人却从来没有阻止自己去找他们。
聂欢嘴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师傅话特多?”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师傅从来都是少言寡语,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的主,怎么到释心这就变了个样了?
“嗯!”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她都没有感觉到呢?难不成师傅有偏见?在男的面前话多,在女的面前就装酷?
“你为什么样子变了呢?”摩罗释心终究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了。
聂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反问:“不好看吗?”
摩罗释心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是以貌取人的家伙!”聂欢顿时炸毛!
论样貌,现在的样子的确及不上宋思思,聂欢长相有些偏中性,这也是她在现代找不到男朋友的原因,但她十分确定,自己的样子绝对不会丑。
见她发怒了,摩罗释心兀自笑起来:“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我摇头的意思是,我并不觉得你不好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好,只要那是你就行了!”
一副臭皮囊罢了,百年后还不都长满了皱纹,谁有能看得出来呢?
聂欢稍微舒心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摩罗释心挑了挑眉头道:“不错啊,反正我看着挺顺眼的!”
这番话立刻遭到聂欢的鄙夷:“顺眼个毛线,第一次见我差点被你用瓦片拍死!”
摩罗释心顿觉得委屈起来:“你又不说是你,要早知道,我绝对不会拍你的!”
“你还说!待在你身边那么久了,连个谢字都没有!”
“谁说没有了,上次请我吃烤鸡翅膀,我有说过谢谢的!”
“什么时候?”
“忘记了!”
“你还敢狡辩,掐死你个小王八蛋!”
掐完释心,聂欢顿觉得心情大好,跟他一起用了午膳,便出门打听消息了。
几番周折,、通过绝尘的关系,换上宫女的衣服,混进承德殿。
跟绝尘描述的差不多,这次弑樱并未带多少人来,除了随身的翻译,几乎都是陪衬。
聂欢轻手轻脚的进入承德颠,门口一小童迎上来,聂欢认得,便是弑樱跟前翻译手语的。
“什么人?”小童名唤流云,生的眉清目秀的,跟在弑樱身边久了,也随他的主子般冷漠,说话都不带一丝起伏的。
聂欢连忙低头道:“我是这里的宫女,国师远道而来,陛下特命我送点水果来!”
流云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果盘,顺手便抄了过去道:“我送进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聂欢躬身退下了,一转脸立刻露出嫉恶如仇的表情,什么人啊,连送个水果都送不进去。
流云端着水果进入内殿,弑樱八风不动的坐在圆桌子前倒茶,表情恬淡如清风。
“主子,有个宫女送了一盘水果来!”
弑樱点点头,看都没有看。
神情专注的望着手里的信筏。
这是一封密函,南遥皇帝飞鸽传书过来要他快些回去。
多年下来,南遥一直都不像外界传言那般闹不可破,前几年因为打仗,各地番王不得不拧成一股绳抵抗外敌,如今战乱已经平复,番王们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皇帝病痛在身,虽说已经治好了顽疾,可毕竟年事已高,而皇子们都年幼,不可担当国事,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国师,小的有件事不太明白!”流云慎重其事的抱拳问道。
弑樱动了动手指,示意他说下去。
流云道:“国师的小师弟乃是大曜的八皇子,听闻他的母亲是大曜的皇后,若释心登上大宝,有朝一日与我们南遥兵戎相见!”
弑樱豁然站起来,冷眼扫了一下流云,眼神并不犀利,却叫流云腿肚子发了软。
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他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
流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的不是怕国师为难吗?”
弑樱冷笑一下,又动了动手指。
流云瞪大眼睛:“等南遥陛下归天,你就要离开?”
弑樱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这个流云其实一直都是南遥皇帝派到他身边的探子,几年下来充当着他的翻译,也算忠心耿耿,便留了他一条性命。可有些话还是得让他们明白,他弑樱并不是卖给了南遥,一辈子都要为人卖命的。
流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豁然想到离去时,皇帝下的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