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卉瘫软在地板上,我却担忧着地面那么凉,她的屁股冷不冷……
段卉还想指着秦暮骂来着,但是秦暮慢慢蹲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段卉瞪大了瞳孔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捂住嘴巴,最后是咬牙啐了一句:“秦暮!你不是人!你就是混蛋!”便仓惶似的快速冲出门去。
本来应该是很热闹的场面猛的剩下我和秦暮,我一手扶着腰,不知晓又要发表什么感言的好。反正我这些年都已经被秦暮的毒舌伤害的差不多了,已经免疫了。
所以今日的闹剧对我来说,其实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也不怕段卉说的这番话会刺激到我,这脆弱的神经已经百炼成钢了。
秦暮以为我不知道的,对,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那是以前,现在都知道了。
被时光掩藏、隔了漠漠一层尘埃的事情总算都被说出来了。而我,也漠然松了口气,终于是再也不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度的花开繁华了梦一场。这句话该是用来形容秦暮与方若的过往。回忆那分疏狂凋落了在哪里,可笑的是我该为秦暮感伤。方若的死去。
僵持了几分钟后,秦暮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走过来,看着我,说:“刚才的事情不要介意。”
我顿了顿,故作沉思,说:“我没有介意。”
“那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臭。”
“我不想的。”
“……”
接着,我双手往前一摊,深深叹了口气,“我想缓解气氛来着。”
“这气氛……还不够好?”
我词穷了。本来是念着他心情不好的,想要开导开导他的,但是绕来绕去,我词穷了。
秦暮闭了闭眼眸,坐在沙发上,伸手遮住眼睛,疲倦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的不想去打扰他。
奈何我想放过他,他不想放过我。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对我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我下意识的摇头,退后了几步,远观到他的眉头又皱了,我赶紧应:“好。”
然后乖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听到他说:“你就不好奇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
“……”
“啊?”
“你自己猜吧。我不想说了。”
秦暮面对我的冷淡,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便扔下我自己上楼去了。好像是憋着一股气,闹别扭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紧绷的神经才瞬间得到释放瘫软在沙发上,深深松了一大口气。真心不明白我在怕什么……颈背凉了一大片。
秦暮面对我的冷淡,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便扔下我自己上楼去了。好像是憋着一股气,闹别扭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紧绷的神经才瞬间得到释放瘫软在沙发上,深深松了一大口气。真心不明白我在怕什么……颈背凉了一大片。
一个星期后。
我虽然是疲惫,但还是强迫自己去赴约。跟南伊的约定。
这些日子没有想明白,秦暮自打那一日便失踪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手机关机,发去的短信没有回我,就连我想去他公司找他,他的助理则告诉我,他出差去了。兀自的叹了口气,秦暮这货是在逃避现实。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但是秦暮却明显的不给我这个机会。也不给他自己机会。人家段卉都能够说出自己心底里的想法,他怎么就这样别扭呢。不过就是我不合时宜的拂了他面子,就这样玩失踪?
看看而已又不会长针眼。
话题绕远了,回归到南伊这个问题上来。
途中接到南伊的电话说是让我去一家茶餐厅等她。然后我如约去了,到了她所说的那个茶餐厅,对服务员说了我是来找人的,她便询问我是不是姓容,然后便领着我上了二楼的包厢去。
比如谈论一些很神秘的事情都是要跑封闭的包厢的,这一点,南伊做的非常好!
实际上应该是我看太多科幻电影了。何况,哪有科幻电影的主角跑茶餐厅去的,除非编剧脑残了。
一推开包厢的门,便瞧见穿着黑衣毛衣、领口是红蓝条纹的格子衫,她盘腿坐在蒲团上,下身穿的是黑色的长裙,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她连忙站起来,过来热情的拥抱了我一下,我也回应她拍了拍她肩膀,她说:“你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这些天一直下雪,气温连连降低。”
我笑着回应,“我穿很多了,羽绒、秋裤、棉鞋,齐齐上阵了都。”
南伊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坐在我对面,说:“但是看起来你好瘦。总给我错觉感觉你穿很少,怕你着凉了。”她说完,便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我认识那个安安静静的南伊姑娘。
我个囧,打量了她一会,便低下头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一桌子食物,沉思想了一会,狐疑说:“你不是找我有事情吗?怎么这会不说话了?”她垂着头,两颊边的发丝遮掩住她的一半脸蛋,从我这个角度望去,一点都瞧不到她的神情。我还在猜测的途中,她稍作犹豫便抬起了头,扬起笑容,说:“容黎,我其实……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就是怕难为了你。”
南伊闪烁其词,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如果一个月之后,扶苏来问你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他。”
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看了看天花板,绚烂的灯光使我出现了幻觉,眼前一黑一黑的,缓了一会,才说:“你和扶苏分了?”
我真相了。
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还没有。”她淡淡笑着,拿了一杯茶水,小抿了一口。
我恍然大悟,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说:“其实,我觉得扶苏人还不错。”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勉强了。但看在扶苏为南伊做的那些事情上,姑且就帮他说说好话吧。只是南伊下定了决定,就在这半个小时内,我说尽了扶苏好话,她始终就是微笑着,微笑着。也不打断我,却也不回答我。也没有说出明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