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放出去的血蝠发现了雾妖那叛徒的踪迹,没想到雾妖那老滑头竟然敢大咧咧的施雾,暴露自己的位置,看来这老家伙找到靠山了,哪位兄弟愿意前往查探虚实?”
“大哥,大可不必我等兄弟亲自前往,只需派一小魔前往便可,以免遇到伏羲女娲,以我等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那两个小辈交手!”
“七弟说的在理,那你就派一名手下前往极北,看看那老家伙在搞什么鬼?”
“是!”
“大哥,我们已经出来不少日子了,为啥老窝在这七绝之地,生死之境中?”
“如不是七绝之地,怎能躲过青木之野,若非生死之境,怎能聚天下亡魂,二哥你就不要抱怨了,大哥自有自己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今天下又有谁是我们七兄弟的对手,这七绝之地灵气稀薄,我等没法恢复战力,如若再遇伏羲女娲,我们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这个二弟大可不必担心,大哥我自有安排,保证那些凡夫俗子自己送上门来供二弟吸食!”
“怎么样怎么样,这都十天了,还是不行吗?”雾妖凑到绿叶身边学着绿叶的样子拨弄着刚刚用雾水浇灌过的花藤问道。
“这七彩琉璃藤生命力极强,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只是这回我动用了再生之灵,使它过度生长,照现在的情形看还算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麻烦你多施几日雾,以保万无一失!”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小老头我天天施雾都可以,呵呵······不过你身边的这根呆木头让小老头我有点心慌,你得顾着我一点啊,呵呵······”
“没问题,幸生都相信你,我没理由不相信你,我们回吧,都不知道幸生和青木姐姐在跟城主商量什么,我们也去凑热闹去!”
“呵呵,凑热闹当然好啦,呵呵······”
这段日子下来,在绿叶和雾妖的努力下,北望城已经成为了一座花城,百姓们登楼可赏日月,临街可嗅花香,繁华热闹中又多了一丝多彩的宁静,为了感谢绿叶为北望城添的色彩,都称她为北望城的花神,北望城从此除了不夜城之外又多了一个花城的美称,引得周围百姓慕名而来,北望城不仅没有因为跳尸风波而衰落,反而更加热闹了,当然啦,起初被当做怪物看待的雾妖大家也习惯他在面前飘来飘去了,也许有一天他不飘了大家可能还会觉得不习惯。
绿叶回到城主府,却看到张幸生在和城主争执着什么,问了青木才知道张幸生想离开北望城,到天武宗去,而城主觉得经过千年劫,泽野之地已经是人烟稀少,大部分都留在了北望城附近生活,就算回到泽野的天武宗也无法将天武宗恢复往日风光,还不如直接将天武宗放在北望城之内,北望城可以借助天武宗一扫长期一来形成的懒逸之风,而天武宗则可在北望城广纳门徒,重振之日便指日可待。
“我知道幸生是绝对不会将天武宗放在北望城的,但是我觉得可以各退一步,天武宗可在北望城设分堂,先在北望城设堂收徒,待到时机成熟再前往天武宗,如此可好?”
“绿叶姑娘说得甚好,我觉得就这样办最好,分堂场所皆由我北望城提供,到时只需诸位入驻就行了!”以前金朝野觉得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根本就不需要争胜斗狠之术,而北望城在他的治理之下也如他想要的那般发展,可是自从千年劫发生后,他深知有很多事不是他不去找就可以避免的,后来又发生了跳尸袭城,更加坚定了他要让北望城刚柔兼俱的心愿,因此他才力劝张幸生将天武宗设在北望城,哪怕只是一个分堂也无所谓。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金城主了!”张幸生当然并不是不愿意让北望城的百姓学本事,他只是觉得只有在天武宗倒下的地方重振天武宗才能对得起天灵子宗主及四大领主的在天之灵,如今绿叶想到以设分堂的方式即把北望城纳入了天武宗的势力范围,又为天武宗的回归创造了条件,张幸生自然也是乐意。
“越来越觉得这个金城主不简单了,屈伸有度,临危不乱,估计这胖子没少做扮猪吃老虎的事!”青木望着金朝野肥肥的背影道。
“我只能庆幸这个人不是个坏蛋,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心有韬略却丝毫没有傲气的人,内敛得一丝不漏,这本就很是可怕了!”张幸生也赞同道。
“呵呵······小老头我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做聪明人的痛苦,还不如做个糊涂蛋的潇洒了,呵呵······。”
“呵呵,也许是的,对啦,我们没有人知道天武宗的功法,不知道这该如何解决?”张幸生并没有见天武宗四大领主施展过天武宗的术法,不然以他突然之间对世间功法奥妙的理解及运用,应该是可以洞悉天武宗的绝学之精髓的。
“以小老头我之见啊,摒弃门户之见,集所学之大成,自悟世间之大道,不需纠结于学什么,而应思考有什么可学!”
“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有几分见识啊!”这时连青木也对这整日荡来荡去的小老头有了几分敬佩之意。
“对,我会将我所学的悉数传授于今后天武宗的弟子们,也算是告慰天武宗的亡者之灵了。”
金朝野办事可谓神速,第二天便把位于北望城正中心的巡防卒营所给腾了出来,校场宿舍一应俱全,还给天武宗提供吃穿用度,总而言之张幸生只要安心收徒教学便可了。
本来张幸生还担心虽然有金城主的支持,但是北望城并没有像别的地方一样因为千年劫而兴起了修炼之风,这里仿佛是因为战争而更加珍稀安宁了,这样的氛围会影响大家的兴趣,然而令张幸生没有想到的是天武宗的门匾一挂,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这倒是让大出张幸生的意料,更加出人意料的是竟然还有一大波的妙龄少女前来入门,后来张幸生才知道这些女孩子都是冲着白虎这个酷炫的男人来的。
“为什么我看不到七巨子,你这老不死的不是在说谎吧?”青木连日来不断的搜寻着七大巨子的下落,可是一点影子都没看到。
“七大巨子耳目众多,而且他们非常了解你,小老头我敢保证,他们的老窝一定在七绝之地,生死之境,草木绝迹,灵识难侵,你的青木之野也没有用!”
“那你是怎么知道七巨子破封了的?”
“因为我看到血魔的血蝙蝠了,那畜生如果没有血魔的命令,怎么会跑到这靠近泽野的地方来,那些家伙喜欢活动在南边。”
“只是以七巨子的脾性,不应该这么安分?”看不到又摸不透的危机才是真正的危机,这是青木的第一感觉。
“这小老头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转性了,更有可能的是他们不知道伏羲和女娲已经不在了,不敢贸然闹出动静!”
“有道理!”
“请问这里是天武宗哪位领主在收徒?”
“这里没有天武宗的领主在收徒,小伙子,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雾妖荡到这个不请自来的白衣少年跟前道。
“既然不是天武宗领主在此收徒,那还烦请诸位将天武宗的招牌摘下!”
“咿呀,小小年纪,竟然还学人家来砸场子,找抽是不是?”雾妖荡到那少年的跟前,两手插着小蛮腰,吹胡子瞪眼的道。
“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什么要把天武宗的招牌给摘下,说得出来我请你出去,说不出来我让你飞出去!”青木言语之间虽是平淡,可凶狠的意味远胜于雾妖。
“如果不是天武宗的领主在此收徒,你送我出去也好,还是让我飞出去也罢,我也定要摘下这天武宗的匾额!”少年步履如风朝大门口飞去。
“身手不错,可是不够火候!”青木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门口一掌将这位少年打飞进了大堂,凭空飞进来一个人,把张幸生吓了一条。
“怎么样?还要不要摘天武宗的匾额?”青木拍了拍手大踏步的走进大厅道。
少年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又往外走去,看这样子还真是不揭下那块匾额誓不罢休。
“在下梵海潮音寺俗家弟子张幸生,不知天武宗与你有何仇怨,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摘下这块匾额!”张幸生放下手中的名册,挡在这位少年的身前道。
“原来是梵海潮音寺的弟子,在下失敬,本人乃天武宗外围弟子,自从宗主离奇被杀,四大领主生死不知,天武宗群龙无首,弟子四散而去,小弟一直在北望城中等候领主回来,今天无意中发现以前的巡防卒营所挂上了天武宗的匾额,本以为是领主回来了,再次征召弟子,只是那位飘来飘去的老者说这里没有什么天武宗的领主,我便以为有人打着天武宗的名号在此招摇撞骗,因此便想摘下那匾额,以免辱没了我天武宗的名声。”
“你误会了,天武宗四大领主在云麓一战中都已不在,不仅仅是天武宗,云麓门和我梵海潮音寺几乎灭派,幸运的是云麓门还有他们的神使在,而梵海潮音寺也有俗家弟子归派,独独天武宗一众高手都惨遭不幸,因此我才来这北望城以天武宗之名重新招徒,以期重振北境支柱!”张幸生神情落寞的解释道。
“多谢幸生大哥记挂本派,小弟练秭归希望能在此相助,只是我是外围弟子,还没有进入内门拜入四大领主的门下,因此武功不济,术法浅陋,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我正愁不知道天武宗的入门功法,既然你来了,至少天武宗的一些基础法门算是有着落了,以后新纳入门下的弟子都交由你教授,我等会从旁协助!”张幸生拍了拍练秭归的肩膀又将造好的名册交予他。
“这个我只是一个外围弟子,这样只怕是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连外围弟子都不是,你来了天武宗才是名副其实的天武宗,你先带着大家将天武宗的入门之法学会,往后我们再想办法!记住,天武宗就放在你肩上了,你不行也得行!”张幸生一字一句的道。
“你根骨不错,回头让幸生教你些别派的功法,至少能先镇住场面,对吧?”青木蹭了下张幸生道。
“本来我想先教外家功夫的,在梵海潮音寺我只学了外家功夫,还是静归师父教的,还有与龙虎门的蛇姬交手的时候学会了她凌寒落梅剑法和他们门主的那不知道叫什么的剑法,而你们又全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根本无法传授,所以我担心教了还是镇不住场面!”
“我说青木,他就这点能耐,怎么会让你跟着他呀?”雾妖听着张幸生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没听到与生俱来这个词吗?笨蛋!”青木白了一眼雾妖道。
“镇不住场面最好,说明他们都学有所成了,这岂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吗?”练秭归倒是想得比所有的人都深远。
“我想在外面还会有天武宗的外门弟子,如果他们出现的话,还请幸生大哥告知小弟,待到外门弟子聚集得差不多时我会先带领他们回去修缮天武宗以及寻找天武宗的相关武功术法,这样我天武宗一门也将会继续延续下去!”练秭归双膝跪地,恳求道。
“这样最好,你起来吧,可别让人家笑话!”张幸生赶紧将练秭归扶了起来,这样他以前担心的事随着练秭归的到来迎刃而解了。
“幸生,新入门弟子的宿舍已经分配好了,你拿什么感谢我啊!又来了一位呀?小老头你去!”绿叶以为练秭归是新来的弟子,便耍赖想让雾妖领他去宿舍。
“他才不是新入门的天武宗弟子呢,人家是天然正宗的天武宗弟子,以为我们在借天武宗的名字为非作歹,来摘招牌的!”雾妖鼻子一哼,双眼一挑,以明确的姿态告诉绿叶不能让人家住普通宿舍。
“好啦,您老人家就别贫嘴了,让秭归先去了解下入门弟子的情况,名册全在桌上,至于住处就住倪普尘将军的房间。”张幸生道。
“谁要住我的房间啊?”
真是说啥应啥,话音未落倪普尘领着二十来个精壮汉子踏门而入了。
“不知道倪将军到来所谓何事啊?”张幸生很礼貌的迎接道。
“城主说了,巡防卒和寒狮烈虎军数量众多,全来学艺的话怕是多有不便,便让我挑选了二十名悟性最高的手下前来学习,到时候再由他们将学到的东西传授给巡防卒和寒狮烈虎军,还望幸生兄弟莫要嫌弃啊!”
“怎么会?秭归,你带着倪将军去登记造册,小老头,等下就麻烦您带着他们到宿舍去。”
“幸生啊,你偏心啊,小老头我不服啊!”雾妖是一边碎碎念着一边领着练秭归和倪普尘进了内堂。
“接下来是不是要犒赏我了呀?”
“那是,这里所有的人中我最要巴结的就是你呀,我带你去尝下人间最美好的东西!青木,你也一起吧!”
“你们去吧,我去帮那小老头的忙!”青木似有心事般也去内堂了。
“这样是不是不好啊?”绿叶感觉有点别扭的道。
“这几日青木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不说,你问她也没用,我们还是去外面走一遭,说不定能知道青木的烦扰之所在。”
白虎自是跟着绿叶形影不离的,三人来到街上,由于巡防卒营所是在北望城的中心区域,也是最热闹的地方,人流混杂,张幸生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一点都不像是带绿叶出来解馋的。
绿叶当然是看出了张幸生的异常举动,只是不说罢了,一路静静的跟在身后直到一家酒旗招展的酒楼,三人走了进去,这会儿张幸生算是恢复了正常。
“客官,是一楼看座啊还是二楼看座啊?”无论走到哪里,店小二永远是最热情的一群人。
“二楼!”张幸生喜欢视野开阔的地方。
二楼经过老板别出心裁的修剪,七彩琉璃藤成了二楼完美的装饰物,一根根青藤从窗边爬过,仿佛一条条绿脉让整栋楼都活了过来,藤上恰到好处的挂着一串串七彩的花朵如风铃般在风中无声的摇曳,整个就是一个美字啊。
“请问客官要点啥?”店小二给张幸生捡了一张靠窗的座,随即又是很热情的问道。
“我知道你们店最有名的是边宁酒还有图门鱼,这两样是必上的,至于其他的你看这位漂亮姑娘想要啥吧?”张幸生如一个常客般迅速的点好了店里的两道招牌菜,其余的就交给绿叶了。
“有没有甜点?”
“有有有,本店有北望城的传统糕点丰年糕还有泽野美食青玉糕,还有老板新创的七彩琉璃糕,您看你要哪样?”
“每样都要,不要怀疑您眼前这位漂亮姑娘的五脏庙!”张幸生很爽快的全都要了。
“你当我是啥呀?”绿叶在店小二走后故作生气的道,而此时张幸生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一点都没有注意绿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