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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竹林湾人,先是凑到老人的遗体前看了一会儿,算是默哀了,然后便散开,各做各的事。丧事由灰二叔作主,灰二叔说,瓦中刚和瓦中强要两天后才能赶到,所以老人的遗体必须存放三天才火化。

竹林湾死了人,都要请道士先生做道场,至于做道场的时间,由瓦中刚和瓦中强定夺。瓦中刚与瓦中强因老人死得太突然,都纷纷要给老人多做几天。

灰二叔说,顶多不过五天,一般情况,都是三天上山道场。瓦中刚与瓦中强做出决定说,那就做五天吧!

灰二叔知道瓦中刚与瓦中强的家底:

最先瓦中刚与瓦中强都与他们的老表湛春生一起干,那是一间钟表厂,由于厂里全盘电脑化,瓦氏兄弟也曾被湛春生叫去学电脑,可是瓦氏兄弟一直跟了两批学员,都学不会,瓦氏兄弟感觉像湛春生故意难为他们,便气冲冲地离开湛春生。离开湛春生时,湛春生一人给了两万块钱,瓦氏兄弟认为是给他们的劳动补偿,其实湛春生完全是因为血脉相连的亲戚,碰了外人,第一批就被淘汰了,还能给你钱?离开了湛春生,瓦中刚与瓦中强也分道扬镳了,各自寻找各自的工作去。也就是这个时候,瓦中强的媳妇提出离婚,瓦中强这人简单,原本他的媳妇就是被一个黄毛踢出来的,她要离婚,让她离好了。于是瓦中强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瓦中刚找到一家鞋厂,瓦中强找到一家玩具厂,但老板打招呼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国际上正闹金融危机,如果在工资上讨价还价,那就趁早滚蛋,如果能静下心来为我做事,适当时候,我可以考虑。瓦中刚与瓦中强虽然各在一方,可都领教了老板同样的喝斥。因为在这样的时刻,有人能收留你,就是万幸,瓦中刚与瓦中强默不作声,并且都在等待老板提出的适当时候。

但灰二叔转念一想,老人死了,三亲六戚,亲朋好友都会送点钱,大家省着点用,也会把丧事应付过来。于是灰二叔很勉强地向瓦中刚和瓦中强说,那好吧,就做五天。

灰二叔派瓦主任领着人马去乡场请道士先生和抬冰棺,多的劳动力顺便办点东西。年老体弱的就在家打扫卫生,或者劈点柴。

劈柴的人一边劈柴,一边探讨老人的死因。瓦葫芦劈柴不行,不知生了什么病,脸和脚都浮肿,还不知道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有没有浮肿,只能附带的做个帮手,可他善言谈,说,可能是死于脑溢血;瓦驼背说,可能是死于心肌梗塞……大家一致认为,只有这样的病,才死得痛快。

瓦驼背说,这种死法纯粹是穷人的死法,干脆!不像富人的死法,总是要把儿女拖得筋疲力尽,才肯死去。瓦步伐论证说,一样生来百样死,也不能说穷人的死法都干脆,富人的死法都罗嗦,也有穷人把房子都医掉了才死,富人一触地就死的。

留在家的老人都有点恐惧,觉得下一步可能就该轮上他们了,有的决定戒烟,有的决定戒酒。瓦葫芦说,已经晚了,既然晚了,何必戒它呢?你喝那点酒算个屁呀,人家单位上的人喝茅台,一瓶一瓶的甩,都没醉死。瓦驼背说,人家喝的是茅台,你喝的是苞谷烧,苞谷烧能跟茅台比吗?

瓦葫芦撇开大家的话题,说,你们说,这次瓦板筋的外甥湛春生要不要来啊?瓦驼背说,噢,湛春生如果来的话,他是要送一笔钱的哟,我就说啊,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混,都要有一笔文化,湛春生人家大学毕业,分配到省头的大学教书,教了几年,他觉得凭他的能力,在大学教书太屈才了,便到广州去闯,人家闯个董事长了。人比人气死人,湛春生与瓦中刚是同年生人,瓦中刚可差一大半了。瓦葫芦说,呃,怎么能这样说呢?中刚们两兄弟也不错的哟!竹林湾的人都知道瓦葫芦说的是反话,他知道瓦中刚与瓦中强什么脸貌,一说吃的在脸上,穿的在身上。从瓦中刚和瓦中强前几次回家看,穿的还是在家那一套。从脸上来看,瓦中刚倒是约为偏胖,但那肤色非常灰暗,不像是真胖,人家那些真胖的人,不仅肤色红润,而且印堂发亮,瞅去,就像镶嵌的一面反光镜;瓦中强呢,就别提了,瘦得像蔸枯菜蒌子。

瓦驼背说,怎么不是呢?如果湛春生来的话,一定排场不小的哟?瓦葫芦说,哦,你以为中刚们两兄弟就差了。瓦驼背劈了一块柴,立起身,满头大汗,用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根本没把瓦葫芦说的话当回事,说,不过,不知道湛春生现在发了,名望大了,还记不记得起这个穷乡僻壤的竹林湾窝得有个舅舅?瓦葫芦把瓦驼背劈好的柴拣起来放在柴垛上,说,怎么会呢?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湛春生那么大的学问,怎么会忘记舅舅呢?瓦驼背说,真是那样,当舅舅的死得也光荣了——

几个缺了牙的老头莫名地哈哈大笑。

晚上,竹林湾的老老少少,当然还有竹林湾左邻右舍沾亲带故的人,都来给老人守灵。年轻人都找地方打牌,虽然死人是一件让人遗憾和揪心的事情,可对年轻人来讲,应该是特别喜庆的事。因为是守灵,如果你不给人家守灵,今后你的老人过世了,你自己守好了,这样他们才能摆脱家人的纠缠,安安心心打牌。年纪大的人就三五成群地抽烟、拉家常。

下一个环节就是等待老人两儿子的到来。等待,不是奢望,等待常常是有备而来。她就像种庄稼,播种后,除了锄草、施肥,就是等待,等待庄稼长苗、拔节。人们很矛盾,人们不希望老人的儿子见到装有老人的冰棺,哭得死去活来,当然也不希望,老人死了,两儿子却无动于衷,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老人老伴躲在一间屋子哭得泪人似的,老人老伴哭的内容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首先,老人死得太突然,无法接受,再其次就是安葬的问题,花钱费米的问题,费米不是问题,竹林湾人一年四季想到的都是生产米,花钱却是压力,不要说办酒席的事,你要派车把尸体拉到火葬场去,至少也要花个千儿八百的,哪儿取?

灰二叔专门派了几个寡妇去劝说,几个寡妇现身说法,老人老伴听后,有的情况根本就算不上情况,儿女们孝敬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取得出钱;有的寡妇说出情况,像梦姜女哭长城似的凄凉,越发让老人老伴感到悲伤,越发让老人老伴哭得昏天黑地;有的寡妇却把自己的经验告诉老人老伴,说凡事往好处想,安葬的负担不应该落在她的身上,应该落在子女身上,养儿防老嘛,要不生他们干啥,养他们干啥?老人老伴听这话,觉得有理,觉得信心倍增,于是抹了几把眼泪,又揩了一把鼻涕,略带凄怆地说,老大嫂说得对,我们也没有办法,嗯,只有靠儿女了!另一寡妇说,就要这样,想开点,人呢,百年都要走一回……

第二天依旧,劈柴的劈柴,上街的上街。劈柴的人依然一边劈柴,一边拉家常。

爷爷,爷爷——一个四、五岁的两边脸膛糊着一块圆圆鼻涕锅巴的小男孩的喊叫声与拉锯、劈柴、拉家常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没人听见。小男孩一边喊一边向灰二叔走来,爷爷——灰二叔总算听见了,问小男孩,你是喊我吗?小男孩说,嗯,奶奶叫你接电话。灰二叔说,谁的电话?小男孩说,中刚伯伯打来的——灰二叔一边向劈柴的人宣布说,休息一会儿,一边向阶沿走去——

灰二叔走到电话机旁,老人老伴把话筒递给灰二叔,说,中刚的电话。灰二叔接过话筒,喂了一声,那面说,是灰二叔哦,今天可能要晚点才拢北城,拢北城后,我给你打电话。灰二叔说,哦,要注意安全。那面说,好!还说,这两天的事,让你操心了。灰二叔说,哎呀,不要说那些了,顺利回来就行了,两弟兄一路的吗?那面说,一路的。灰二叔说,那就好,路上小心,谨防强盗。那面说,嗯!灰二叔说,那我挂了?那面说,挂吧。灰二叔不知那面挂没挂,他可先把电话挂了。

深秋,天气很短,虽然才六点左右,可瞧上去,就看不到一点白天了。老人老伴本来是去屋子里寻找老人的一只烟斗,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老人用过的东西,都必须烧掉,说是只有烧掉,老人的灵魂才能享用。老人老伴正打算翻那只抽屉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叮咚叮咚地响了,老人老伴就去接电话。电话正是瓦中刚打来的,瓦中刚告诉老人老伴,说,他们到北城了,马上找车回泉水,回了泉水再找车回竹林湾。

老人老伴突发奇想,说,你们给老表湛春生打电话了吗?瓦中刚说,打了——还没等瓦中刚把话说完,老人老伴说,那他要回来吗?瓦中刚说,他说他在香港,估计回不来了。老人老伴感到很扫兴,平时,老人常把湛春生挂嘴边,说他外甥多有本事,不仅能找钱,还能弄个官当,没想到老人死了,湛春生连最后一面也不见。天大的事情也该放下呀。老人老伴眼泪在眼眶里愣了一会儿又咽了回去,说,哦,那你们要下细点啊。瓦中刚说,你放心吧,娘,没事。老人老伴说,那你要给你灰二叔说句话吗?这两天可是劳驾他了。瓦中刚说,他在吗?老人老伴说,我去叫他。瓦中刚说,那就不必了,你给他说一声就行了。话音未落,瓦中刚就把电话挂了。老人老伴还举着话筒,喂,喂……于是也挂了。

老人老伴连北城在哪儿都不知道,就更不说广州了。但在老人老伴的心目中,北城与广州的确有一条路相通,不管水路,陆路还是航空,但是老人老伴感觉那些路都老长老长的,跟在地里给庄稼除草一个样,看到要完成了,昂起头一瞧,还远着呢——

老人老伴没有继续找烟斗的原因是,他必须向灰二叔汇报瓦中刚们拢北城了。灰二叔听了老人老伴的汇报,进行了简单的分析,说,从北城到泉水要五个小时,是指在没有任何阻挠的情况下,再从泉水到竹林湾,也需要一个小时,当然也是在没有任何阻挠的情况下,所以一共是六个小时,也就是说,在没有任何阻挠的情况下,瓦中刚两兄弟最少也要晚上十二点左右才能赶到。于是灰二叔把他分析的情况告诉守灵的人们,守灵的人们,除了负责守到天亮的人员外,其他人都愿意等到瓦中刚与瓦中强的到来,都想看看震荡人心的那一刻。于是打牌的打牌,拉家常的拉家常。

很准时,深夜十二点过钟,老人的屋后响起了车子的声音,而且放出一道亮光,有小孩尖叫,中刚叔到了——于是惊动了守灵的人们,当守灵的人们正准备到屋后去看时,瓦中刚与瓦中强已经几大步蹿到阶沿上。看得出,瓦中刚与瓦中强出门并没有找到钱,瓦中刚穿的还是儿子瓦明亮穿过的旧衣服,短而且小,与自身身体很不搭配;瓦中强虽然没有穿儿子的衣服,因为他只有女儿,而且都被媳妇带走了,但是他穿的毕竟还是那一套旧衣服。

瓦中刚两兄弟从阶沿上匆匆越过,不用解释,他们也知道向堂屋进发,村子里死了人事先停放在堂屋里。守灵的人们停止了打牌,也停止了拉家常。守灵的人们都堵住了堂屋门,瞅两兄弟到堂屋的情境。瓦中刚两兄弟完全按照竹林湾人的推理程序进行着,瓦中刚当然哭了,声音沙哑而凄凉,但显得平静而稳重,爸,你怎么就走了呢?你不是要见见你孙子考上重点大学吗?怎么那么等不得呢?爸——

瓦中强的声音来得尖锐而猛烈,尖叫,爸——你怎么不等我们回来呢?爸——你们给我拿凿子来,我要把冰棺撬开,叫活我爸——并且捶胸顿足,觉得不过瘾,又用拳头狠揍冰棺的外壳,守灵的人感觉把冰棺外壳揍得过分了点,都劝灰二叔上前去打个招呼,灰二叔当然不打折扣,正在瓦中强准备用头磕冰棺的时候,灰二叔上前去,一边用手抓住瓦中强的肩膀往外拽,一边说,我奉劝你一句,贤侄,人死不能复生,磕那冰棺毫无用处,再说冰棺可是租赁的,闪失不得,闪失了是要讨赔偿的。瓦中强仰着头翻出白眼向灰二叔求情似的说,那怎么才能让我爸活过来呢?灰二叔说,贤侄,你爸他走了,永远回不来了,你就节哀顺变吧!瓦中强还是尖叫,给我拿凿子来,我要把冰棺撬开,把我爸叫活——灰二叔一把将瓦中强揪至一边说,你这个鬼崽崽,伤心、悲哀要见老人一面,那是完全应该的,用得着拿凿子吗?于是灰二叔发号施令说,你们把冰棺打开,让他们见一面。堵住大门的人们走进堂屋,七手八脚地把冰棺打开了。

瓦中刚把那张火纸揭开,现出老人一张灰白泛青的脸,瓦中刚忍不住眼泪哗哗流,但没有声音。而瓦中强呢?一会儿扯起老人那支僵硬的手,一会儿抬起老人那双僵硬的脚,看那形式,像是对老人的死不服,像是要为老人验尸,嘴巴一直没放空,说些古里古怪的话,你要是不活过来,我就揍扁你,你要是不活过来,我死给你看——听那口气,老人根本就没有死,老人根本就是在与瓦中强赌气——

灰二叔尖叫:好了,中强,你有完没完,在生时,你跟他干架,人都死了,你还跟他干架吗?并一把将他与老人分开,拽他在屋子里去清醒一下——

清醒后的瓦中刚、瓦中强被灰二叔叫到里屋研究老人的丧事。参与研究老人丧事的人,还有瓦葫芦和瓦驼背。

灰二叔把丧事的情况向瓦中刚、瓦中强汇报。关于费用问题,瓦中刚把头抬起来,说,二叔,你确定吧,怎么办我都没意见,两兄弟抬也行,我一个人承担也行。说到这儿,瓦中强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屁股似的,蓦地挺起身来,卷起袖子,露出一根干柴棍似的刻有老鹰纹身的手臂来,握紧拳头,嚷道,你有钱是吗?你把我撇干坎坎上是吗?你当真以为我没老婆好欺负是吗?瓦中刚也压缩的弹簧卸掉重负一样,“怦”地一声弹跳起来,狂吼道,你有钱,那你摆出来呀!车费都是我开的,你有钱!

啊,你开的车费,你要脸说出来,车费可是大家凑的——瓦中强一边伸出干柴棍似的刻有老鹰纹身的手去碰瓦中刚,一边说。

瓦中刚用手去迎接瓦中强的手,意思是要干架就干架。瓦葫芦与瓦驼背逞上前拖架,一人拽一个,不准把事情闹大。瓦葫芦说,哎呀,这又是何苦呢?弟兄间,打破脑壳都镶得起的,又不是没有钱,是不是?

瓦驼背说,哎呀,你要大点,让他一下,让他一下——

显然瓦葫芦拽的是瓦中强,瓦驼背拽的是瓦中刚。瓦中刚勉强停止了,可瓦中强还在那儿蹦极着,嚷,你有钱,你也摆出来噻,让大家瞧呀!光嘴巴说,我说我都有一千万呢?大儿媳知道兄弟俩的内幕,都是为拿不出钱急得慌,便逞上前朝瓦中刚和瓦中强脸上一人掴了一耳光,说,你们傻呀,你们没看见老人死在堂前,你们还有心思打架……

灰二叔也在桌子上“啪”地一巴掌,差不多当放马后炮似的大喝一声,都跟我停下,你们以为像这样大干一架,就有人给你们出钱安葬老人了?你们以为大干一架,就可以解决所有用费了?痴心妄想——

灰二叔还想滔滔不绝地运用“大干一架”排比下去,可有人笃笃笃笃地敲门了,灰二叔只好扔下那些优美的排比句去开门,是老人老伴急促促地站在门口喊,他二叔,湛春生来电话了,叫你去接!

灰二叔朝瓦中刚和瓦中强大喝一声,你两个给我站好,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瓦中刚与瓦中强一句话也不说了,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灰二叔拿起话筒,“喂”了一声,便与湛春生说开了……

末了,灰二叔又来到里屋,看到木偶似的两兄弟和陪站的瓦葫芦、瓦驼背,说,你们两个家伙听着,你老表来电话了,他马上就赶到,安葬费的事,你们就不操心了,由你们老表来出,你老表交待了,叫你们好好款待守灵的人们,他们很辛苦,他还说了,不得怠慢,听到了吗?于是瓦中刚与瓦中强,像被人解了穴位一样,蓦地恢复过来,恢复过来的瓦中刚、瓦中强,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老人的影子,影子用教训的口吻说,如何,叫你们好好读书,你们不听,报应了吧,嗯——然后瓦中刚与瓦中强像受什么支使一样,心照不宣地扑向对方,紧紧搂住放声大哭,哥——弟——

瞅过去,瓦葫芦仿佛喜出望外,而瓦驼背却浑身哆嗦,还以为将要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原来是两兄弟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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