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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点都不在乎

联系完龙马,桃城立马联系惠子。

“惠子。”桃城还是嬉皮笑脸地对着惠子说,“明天我们去河村隆家庆祝,你也一起去吧。”

惠子正愁着去见到龙马,桃城简直是再给她创造机会:“龙马去么?”

“唔。”桃城有些为难地说到,“龙马好像不大愿意去,不过,明天应该会到的。”

“那好,我会去的。”惠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她知道龙马生气的原因和她肯定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她觉得明天一定要好好解释解释。

她……不能让她的爱情还没萌芽,就被掐死在摇篮里……

天微微亮了起来,我躺在床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静静地回忆着自己喜欢龙马追逐龙马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学期,是接受是拒绝,他应该也要给一个答案了吧?

坐起身来,有些颓废地叹了一口气,龙马……最近变得好奇怪,我哪里惹他生气了?

我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洗脸,有什么误会今天要解开来。

河村隆家的寿司店--走进河村学长家的寿司店,龙马他们已经在吃寿司了,可……龙马看起来心情并不好,竟然没有和菊丸桃城抢寿司,本来暖融融的寿司店有一种压抑的气氛。

“惠子来了啊。”不二笑眯眯地朝着我打招呼,眼角是深深的笑意。

我看着不二,嘴角强撑起一丝笑意,“不二学长,早。”

龙马快速地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依旧低头吃着碗里的寿司。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龙马旁边,想和龙马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沉默。

“龙马,你吃这个寿司。”我想要打破尴尬的气氛,用竹筷子夹了一个寿司放进龙马碗里,笑的一脸温柔,表情装的几乎快抽筋了。

龙马瞟都没有瞟我一眼,一脸嫌恶把寿司从碗里挑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就好像我在那寿司里下了毒一样,龙马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

大家看着龙马的动作,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龙马……龙马虽然傲娇但却不至于这么羞辱别人,惠子和龙马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龙马将寿司从碗里夹出来,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最终低下头将泪水抹去。

“没事,可能是龙马不喜欢吃这种寿司吧。”我强扯出一丝微笑,向不二和桃城笑了一下。

“切。”龙马站起身来,拿上网球拍,“我只是不喜欢你夹的寿司而已,你还MA--DA--MA--DA--DA--NEI!”

“越前!”大石看着眼泪汪汪的我,厉声制止越前龙马的出言不逊。

“哼。”龙马迈开脚步,连瞅都没有瞅我一眼:“我先回去了。”

我心里也像燃烧了一股烈火般,一个箭步上去抓住龙马的手,最近迹部和我的婚事,父亲的病情弄得我焦躁不安,龙马这里到底是想要怎样啊?

龙马看见我抓住他的手,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好像我是病毒一样打开了我的手。

“越前龙马。”我愤恨的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不说清楚不准离开。”

“我不喜欢你,清楚吗?”龙马眯着眼睛紧盯着我,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一股热血冲上脑子,龙马被惠子逼的失去了理智,伤人的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

听到龙马坚定的话语,我被他寒冷的目光吓得倒退了俩步,眼里含着的泪水划过脸颊,继续逼问着龙马:“你是不是喜欢龙崎樱乃?”

气到极致的龙马愤然抬头,恶狠狠地笑:“是,那又怎么样?”

“龙马……你……”他变得让我感到陌生,害怕,“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龙马冷冷的语气令人胆寒,“你都和迹部订婚了,你都和迹部接吻了,居然还来问我为什么,我和樱乃怎么样,你有资格管吗?”

龙马尖锐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里,同时也惊异着龙马为什么会知道迹部强吻我的事情,U--17训练那次他好像不在场,至于订婚的事情,我都是昨天才知道的,龙马是怎么知道的?

“龙马……”我知道龙马是误会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龙马看着惠子轻轻扬眉,继而冷笑道:“听你解释你和迹部没有任何关系,然后相信你,再继续被你欺骗下去,让你再脚踩两只船?”

“我没有。”我咬着嘴唇,抹干眼泪看着他,“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龙崎樱乃?”

“是啊,我就是喜欢她,她比你好一万倍,什么地方都要比你好!”

她比你要好一万倍……

龙马,在你的心里原来龙崎樱乃比我好了一万倍,一万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取其辱吗?

其实,你一直都是在乎她的吧,是我太过自恋,竟然会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地上的热气腾腾的往上升,太阳火辣辣地想要把人蒸的虚脱,隐隐约约中有一层薄薄的隔膜似乎将我和龙马隔成了俩个世界的人,那么遥远……那么遥不可及……

“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龙崎樱乃。”我眼角含泪,凄凉地笑了起来,果然……我应该明白的……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是比不过漫画家的原配的,“如果你回答是,我永远也不会再打扰你们。”

树枝上的知了把“热死了--热死了--”一声一声地拉长,河村店里所有的青学正选都屏住了气息不再打闹,龙马沉默了……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果真的回答是,那么……他将一辈子失去一个叫方岛惠子的女孩,一辈子……不再相见……

“越前龙马,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觉得够了,真的够了,我不再想这么卑微地祈求他留下来,如果他要走,他想要离开……一辈子不喜欢我,那么……离开吧……走吧,算我方岛惠子看错你了。

“我早就说过。”龙马恢复了原本的淡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不喜欢你。”

方岛惠子,你以为我不痛吗?

方岛惠子,你以为我愿意这么伤害你吗?

方岛惠子,你以为我看到你哭的喘不过气来,我不难受吗?

可是,我必须残忍,我必须让你难受,因为我做不到……做不到和另一个男生分享你,我无法原谅背叛,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我真的无法做到博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越前龙马,好,很好,总算有一个答案了。”我的泪刷的一下全部喷涌而出,却强装坚强,仰着头不让眼泪下落,泪却从眼角下滑……原来,我还是那么脆弱,原来我所伪装的坚强是那么不堪一击,原来……眼泪是那么廉价。

转过身,龙马的眼眶湿润了,但他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嘴唇,痛……无与伦比的痛……撕心裂肺的痛,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的痛。

“越前龙马,我--方岛惠子此生绝不爱你,除非你为我而死!”我向着天空狂笑,有狰狞有痛苦有凄悲,你听好了,越前龙马,我不再爱你……再也不……

龙马抿嘴凄凉一笑,果然不再爱他,不再爱他……没有关系……还有网球,还有卡鲁宾,没有关系……不过是少了一个喜欢他的女生,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他还有那么多,惠子还有什么……一地碎了的心……什么都不剩下……

所有的阴云都在天空散开了,炙热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射下来,绿油油的树叶被太阳照得发亮,碧空如洗的天空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在散发着难以忍受的热量。

刚从服装店里走出来的龙崎樱乃,听完了龙马和惠子所有的对话,站在路边不敢置信地看着俩人。

“龙马……君。”龙崎樱乃目瞪口呆地看着龙马,语气满满都是质疑,“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龙马君说他喜欢她……说她比惠子好一万倍……说他一直都喜欢她,这是梦么,可是……为什么如此真实,真实到令人不敢置信。

龙马看着站在路边的龙崎樱乃,嘴巴轻抿着然后又松开,愣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龙崎樱乃,你应该听清楚的。”既然龙马喜欢樱乃,我不介意帮帮他们,“龙马说她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一直都是那个最多余的人。”

“惠子……桑,你……”樱乃被惠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逼的不敢抬头,唯唯诺诺不敢回答。

“方岛惠子,你闹够了没有!”龙马回过头一声暴吼,“我和龙崎樱乃怎么样还不用你管!”

就这么想要推开他……就这么想要和迹部呆在一起,就这么想要撮合他和樱乃……然后一点顾虑都没有地和迹部在一起吗?

“龙马……君。”龙崎樱乃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龙马,眼眶里蓄着满满的泪水,看着龙马害怕极了。

“龙崎樱乃,你能不能别这么柔弱啊。”我被龙马伤害的失去了理智,冲着樱乃就开始大骂,现在谁惹我谁不幸,“你少在这里装清纯了,别总是眼泪汪汪。”

“方岛惠子,你给我住嘴。”龙马看惠子骂红了眼睛,又转过头看着泪水汪汪的樱乃,毫不怜惜地冲着惠子怒吼。

“我就要说,你怎么样。”在这种时刻还不让我说痛快啊,我就是要说,“怎么了,你是不是心疼了?”

“啪!”龙马狠狠地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惠子脸上,惠子脸上立刻多出了五道红红的手指印,“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火辣辣的麻酥感遍布了整个脸颊,我痛得眼泪流下来,可……更痛的是心……真的好痛好痛……

“越前龙马,你竟然敢打我!”我被打得发了狂,用尽毕生气力朝着龙马狂吼:“祝你和龙崎樱乃幸福,我们……此生不再相见……绝不见……”

吼完这句话,我疯了一样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该死的……越前龙马……我不会喜欢你了……

龙马站在一边看着惠子远去的身影,转过头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樱乃,紧紧拽着网球包的背带,勒的皮肤生疼,印的皮肤上一道深深的红印子。

他达到目的了,那一巴掌多么响亮,惠子对他说……此生……不再相见……

龙马并未去安慰在一旁哭得伤心的樱乃,抬头抚着眼嗤笑,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吧,惠子的话说得多么决绝,决绝到俩个人都无法回头,只能沿着那条不只是对还是错的路,笔直前行……偶尔停下来休息,发现身旁的人已不再是自己心仪的人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

我不知目的的向前跑着,泪水混杂着汗水倾泻,跑了不知多久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不知道地名的陌生环境,跑到一条小河前,捧了一把清水洗了一下满脸泪痕的脸,望着水中像丢了的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如此脆弱了,脆弱到像一个瓷娃娃一触即碎。

一缕青烟飘然而起,我抽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头昏昏沉沉想要睡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微微地痛意消退了一点睡意,但抵不过那股迷人心智的青烟,直直倒退了两步,闭上了双眼倒在了一片绿草间。

“哗啦--”一声泼水声,黏糊糊的感觉蔓延向全身,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好阴凉的地方,似乎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阳光。

努力的睁开双眼,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一切,俩个太妹打扮的女生,一群高大威武的男人,纷飞在空中的尘土,很暗很暗的地方。

“方岛惠子,你终于醒了!”那女生扼住惠子的下颚,眉毛极度往上扬,阴冷的笑容布满整张邪魅的脸。

下颚传来的痛意加速了惠子恢复意识的速度,斜着眼冷冷撇着那女生,这人是……若优,就是上次抢她所谓的男朋友却只为报复她的女生;另一个是……松前路熏,为什么她们俩会在一起?

“那个叫越前龙马的男生,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他。”若优鬼魅的脸庞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可怕,同刚过洗过血的吸血鬼一样,澄亮的眼睛下是惊人的异光,“我想杀你很久了,如果不是今天,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为什么想要杀我?”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我艰难地问着。

“很简单,只是嫉妒而已,嫉妒会让人发狂。”若优轻轻的笑着,笑容中是慑人的冷意,“说真的,你还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呢,我妈当年灌醉了你爸才有的我……怎么样?够贱吧,所以我也和她一样贱,看到和我留着一样血的你活得那么高贵快乐,心里好不舒服,不舒服到想要杀了你。”说着说着,泪水快速划过脸颊,表情却还是那样阴冷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我轻轻笑出了声,若优的妈妈真的好比我,无论做出什么努力都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贱……也许我比她还要贱吧,无论被拒绝多少次都不肯放弃,非要等到别人明明确确告诉你他从未喜欢过你的时候,才决绝的离开……

松前路熏走上前来,满目怜惜地看着若优,用手指摸干若优脸上的泪水,暧昧的眼神总让人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啪!”松前路熏走上前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优,别为这个贱人伤心,你还有我呢。”

转过脸去看若优的时候,松前路熏是满目温柔,就像看见恋人一样甜蜜。

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我精神振奋,狠狠地瞪着松前路熏:“你不是喜欢迹部吗?”我还记得因为迹部,她不知道用网球打伤了冰帝网部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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