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你知道吗?那时我竟然有些嫉妒木清扬,你怕我,怕的要易容。却和木清扬聊得那样的融洽,还把你易容的事轻易的告诉了他。
我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看我,可我却在乎别人怎样看你。容姐出嫁那日,听到别人把你说的那样的不堪。虽然我不在乎你是何等的容貌,可我在乎别人是怎样看你,我要他们知道你是最好了。我逼你学这样学那样,你可有狠过,怨过?
“少爷,你醒了。”红豆连忙起身“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夫人。”
“红豆,你没什么要问的吗?”邱毓修出声阻止红豆离开。
“少爷的决定自有道理,红豆无须再问。”说完转身离去。
红豆啊,红豆,我能轻易看透人心,我却看不透你。到底是我看不透,还是怕是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邱府年宴,能参加的除了一些表现极好的商家外,还有的就是王孙贵族,青年才俊。在这里不仅能知道来年的风向,还可以结识权贵。想参加年宴的人岂止上千,可名额有数,很多人只能望而却步。
红豆默默的站在邱毓修身后,冷眼的看着人们相互恭维。踩低爬高,尔虞我诈,跟在少爷身边多年,她早已司空见惯。
很多掌柜的都携夫人和小姐一并参加,想的就是能结识到好姻缘,而她家的少爷又是最佳的人选。果不其然,宴会还刚开始就有人来到面前。
只见来人腰细如柳,莲步轻移“邱少爷,奴家如烟,在此谢过少爷。”声音清脆好听。
邱毓修慢慢的品着茶,眼都没抬一下。
红豆看了看邱毓修“刘小姐,怎么会如此之说。”她扶起软如无骨的身子,其实红豆第一眼就注意她了,她身上透出的柔弱,足以勾起每个男子的保护欲,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既然红豆姑娘知道奴家是谁,红豆姑娘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定当知道奴家所谓何事。你说对吧邱少爷。”她巧妙的把问题有推给了邱毓修。
“如烟姑娘所言甚是。”红豆很是惊讶,少爷竟然回了她的话。
“刘姑娘你谬赞了,红豆只不过刚刚看到你和刘老板一起进来吧了。”话、回的很是得体。
刘如烟不想再和红豆多说什么“邱少爷,既然你也同意奴家的看法,那还请邱少爷能收下奴家的谢礼。”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
那荷包是用素锦所制,上面金线绣的鸳鸯栩栩如生。这是少爷喜欢的颜色,看来这位刘小姐很是用心“红豆带少爷谢过刘小姐。”
“这荷包里面的香料是奴家亲手制的,有醒神提脑的功效,还望邱少爷能手下。”避过红豆伸出的手向邱毓修递去。
说实话红豆很是佩服这个叫如烟的女子,虽说从少爷接手邱家的生意后性格变了很多,可还不是那种谁都能亲近的啊。
邱毓修伸手接过“那真是有劳如烟姑娘了。”
“少爷,这荷包还是给红豆帮你保管吧。”
“红豆,你好像不希望我收啊.”邱毓修意味深长问道。
“红豆不敢,只是……”只是王神医说过,少爷身体虚又常年服药,香料什么的还是不用最好。
“别说了,就这样,我累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邱毓修生气的离去。红豆啊,红豆为什么你连一点遐想都不给我呢,那怕是一点也好啊。
红豆心里很是奇怪为什么少爷不让自己把话说完,今晚的少爷为什么那样奇怪。
“红豆姑娘,上次丞相和邱少爷谈的事怎么样了啊?”一位眼睛圆圆,脸圆圆的老者问道。
“原来是余师爷啊,这次所需的款项巨大,恐怕短时间凑不了,还望余师爷海涵。”
“红豆姑娘,你要知道,这是皇上下旨的,这钱可不是给丞相的,是给那些灾民的……”眼中透出威慑。
“余师爷,红豆当然知道,还请宽限几天,还望师爷帮帮忙。”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他的手中。
余师爷拉着红豆的手“还是红豆姑娘通透,要是我,绝不会让你这样抛头露面,定会……”一双眼色眯眯的看着红豆。
“余师爷说笑了,红豆哪有那样的福气。”手悄悄的缩回“凤鸾,余师爷喝多了,送他回府。”
“依我看,师爷是醉的不轻啊。”似笑非笑的声音夹杂在喧闹中。
余师爷还想狡辩,可看到来人,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真的是喝多了,红豆姑娘在下告退。”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其实他今天是滴酒未沾,只因来人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师爷可以得罪的。
声音的主人如孔雀般站在人群中,眼睛弯弯,嘴角上翘,似笑非笑,他怀中的女子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白玉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樱桃小嘴娇艳欲滴。一声王爷叫的连红豆都双脚发软,何况是在场的男人更是心猿意马。
这对人的出现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如意楼的水清姑娘吗,她可是千金难求一面啊。怎么会在这里,身边的,又是什么人啊。”满是向往的道。
“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啊?”很是好奇。
“水清姑娘属意十王爷。”
“你们说的十王爷,是不是那个从十五岁开始就夜夜留恋温柔乡的那个王爷啊。”另一个人也插入话题。
“就是那个,做男人做成那样真的是够本了。”很多人点头认同。
红豆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是那种很豪爽的笑。
“红豆你是在笑本王吗?”声音入骨。
“红豆不敢。”说着撵去脸上的笑容。“少爷在暖阁。”
“本我不找邱毓修,只是想你了,来看看。”木清扬嘴上这样说,手上还不忘和水清调情。
“王爷身边佳丽无数,红豆何德何能,让王爷垂爱。红豆有事要忙,招待不周,还请王爷见谅。”真不知道那个闲王爷想什么,不招惹她就不行吗,总是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烦,明明佳人在怀,还说出那样的话。
“邱毓修,真不解风情。要是我,定把你当宝一样藏着掖着,怎会让你暴露人前。”木清扬眼中满是可惜之情。“水清你说对不?”
“王爷……”水清在木清扬的怀中撒娇道。
“是本王糊涂了,本王有水清一人足矣。”薄唇轻咬着水清的耳垂,眼睛弯弯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家对木清扬如此放荡的行为见怪不怪,因为他是十王爷。听说,皇上曾经属意他为太子,让他收心。可他却对着一张画,看了很久道:“有如斯美人在身旁,江山又有何用。”这句话气的皇上大呼‘孺子不可教也’,原来那张是皇上最疼爱余美人的画像。几天后,立七皇子木曦为太子的旨意便昭告天下。
从此以后很多官员觉的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再讨好他。这倒好,十王爷落得耳根清净,直接把如意楼当成家,在如意楼的时候比王府还多。
宴会很晚才结束,红豆没注意木清扬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总是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今天大家都很忙很累,红豆让他们早点休息了,自己则等一切妥当才休息。
外面的天很黑,很冷,红豆漫步在空旷的院子了。她跟在少爷身边已有五年,她明白当日容姐的担心。少爷的身子很差,要是没有王神医一直为他调理,估计都活是不到今天的,他过完今天还不知有没有明天。所以他对什么事都不那样上心,连对他自己也那样。她没有王神医的医术,治不了少爷的身体,但她可以为少爷做他想做的,只要少爷提出,她必定竭尽心力。
红色绣花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远处院中一个灯笼在风中荡漾,微弱的烛火拼命的燃烧着。少爷知道她容易迷路,而且怕黑,于是在院外装了灯笼。不管有多晚,多累,只要看到那盏灯,她心中就暖暖的,那是少爷为她留的灯,只要少爷心中有她就足够了。
突然一个黑影从假山后窜出,把红豆拖进假山中,红豆连呼救都没来的及,就被捂住嘴巴,冰冷的刀抵在红豆的身后。“看你还假装清高,明明是一个抛头露面的biao子。”猥琐的声音从红豆身后传来。
红豆压下不安,一张圆圆的脸在脑中形成,余师爷,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还是这种情况,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现在看看情况再说。
“怎么,让我说中了啊,biao子就是biao子一听到男人声就不动了。”看红豆没什么挣扎,他放开捂住红豆嘴巴的手“本大爷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今天就让你过个瘾。”
这里很是偏僻,夜里没什么人经过,红豆知道就算自己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余师爷,怎么这样说。”红豆想拖延一点时间,要是有人发现她没回去,来找她就好,即使知道那是多么的渺茫。
余师爷知道红豆认出了她,有些慌张。
“余师爷喜欢红豆,是红豆的福分,只要余师爷知会一声,红豆定当欣喜,总比在邱家做牛做马好上百倍。”红豆巧言回到,“只是这样逼迫令红豆心酸。”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余师爷被红豆说的心花怒放“你别想玩什么把戏,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余师爷智慧,红豆又岂敢班门弄斧,自修其辱。”字字恳切,句句有声。
一步步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小贱人,以为老夫是这样好骗的吗,你想等人来。”说着一个巴掌,掴的红豆身体向后倒去。他上前死死的按住红豆。
脚步声越发的清晰,红豆想叫可话到嘴边也没叫出来,她听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少爷,她不想少爷卷入这样的事中,她总会找到方法的。
余师爷看红豆没叫胆子更大了,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凝脂般肌肤露在外面。红豆的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嵌入皮肤,她不能叫,她要等,等他再靠近些,近到她的发簪可以刺进他心窝的时候。
那张脸越靠越近,近到红豆都可以感到他的温度,红豆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而且稍纵即逝,她很害怕。
嗤的一声,发簪深深的插入身体里,温温的血撒在红豆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