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存封的记忆

方武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何脑海里会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莫名其妙的感觉。方武左右看了看，却是没发现什么人，四周的阵法结界都十分完美，毕竟是古仙布置的，轻易不能进来，方武确认不会有什么人物的时候，脑海又一次响起了那沙哑的声音。

“另一个我啊，你把我给忘记了吗？”

方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袋就像被针刺，刺了一下般，剧痛。痛得方武无法站立起来，双手狠狠的抓着泥土，五指几乎要伸进其中。脑海之中不断的跳过过往的记忆，一个个片段掠过，就像记忆倒影，可是一直到了方武小时候，记忆的倒影就顿住了，方武的痛苦就更加剧烈，身体看是若隐若现的浮出一丝丝水蓝色的像出手一般，缠绕着方武，无视了卓紫薇的阵法封印，如果方武在洞府之外的话，会看到那些触手般的东西一直延伸至水面。

方武双瞳灌满了鲜血，脑袋的剧痛一点都没有减少，对于方武来说，这完全都是莫名其妙。

“另一个我啊，你把我忘记了吗?”

那个声音再一次发出悸动的呼声，方武忽然想起，这沙哑的声音有点像当初自己使用异宝屠神刀时，那一个刀内元神！对了！天波海的环境也像极了自己内心深处，每次使用屠神刀陷入虚无，意识所出现的场景不就是头顶一片海，脚下一片海么？

可是自从离开了道界星辰之后，方武就再没有接触过屠神刀了，再说了，屠神刀那种档次的法宝，自然比不上星辰级法宝，可现在的这般状况也着实让方武摸不清头脑。自己已经是天仙境的修为，却无法让脑海平静片刻，方武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苦笑。

忽然，四周一片黑暗，方武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脑袋不疼了，然后就好像高空坠落一般，不断的往下掉，噗通一声， 方武感觉自己掉落在一处波澜平静的海面之上。拖着有些沉的身子，方武双脚浮在水面，四周的一如天波海，方武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世界，就像天波海一样，这是为什么？

面前，一个如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披散着白色的头发，一双血色的重瞳，邪魅的看着自己，方武心里又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男人手中拿着的赫然是昔年自己的心爱的异宝，屠神刀和灭仙剑。

“你终于来了。。。”

方武疑惑道：“那两件法宝应该不存在了。。。怎么还会在你手中？”

“被毁掉只是躯体，本质却是一早就被我掌握了，就好像你没了肉身，仙魄还是能复活，懂了吗？这两件可是好东西，它们为我提供了身体。”

方武又道：“这么多年，你都销声匿迹，为何现在出现？你又有什么目的？又要霸占我的身体吗？”

“额呵呵，并不是我销声匿迹，而是你没有激发你潜能的法宝和契机。我，就是你的潜能，只不过一直都被封印了到底多久了，我都忘记了，每一次打开轮回，我都要被封印，真是令人不爽，而你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似乎是本源，所以我才能再次被激发。”

方武一点都听不明白，什么叫做本源？这个天波海自己可是第一次来啊。等等，方武皱起眉头，另一个自己说每一次轮回他都要被封印，意思是不是每一次自己轮回了，力量和潜能都会被封印？小时候？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是师娘吗？

“谁把你给封印了？”

“哼哼哼，很想知道？”沙哑的声音发出嘲弄：“那就把身体给我吧？你无法发挥我的力量，我感觉很压抑，明明自己那么强大，却是整天被人打得东躲西藏。”

“我不会把自己交给你的。。。”

噗！方武稍微一愣神，就被另一个自己给飞起一脚，小腹狠狠的挨了一拳。方武整个人都飘飞出去。“我并不是在恳求你，方武啊。。。我是你的潜能，在这个地方，你的弱点太明显了，我会被无限放大，我将会逐渐取代你。你就沉归心底深处吧。”

“做梦！”方武捂住腹部，刚才那一拳真是差点叫他把黄疸水都吐出来，在这个地方，自己天仙境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不过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形态，不过痛楚却是真实的。

“你说，你是我的潜力，你被人封印，凭借屠神刀和灭仙剑拥有了实体。那么，到底是谁把你封印了？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华山道门修炼，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修士罢了，拥有像你如此强大潜力，简直是做梦一般。”

“你还要逃避吗？你明明就知道，对你的家族带来灾难，害死你母亲，掳走你，封印你的人，把你变成弱不堪言的人到底是谁？”

噗，又是一拳，方武又被另一个自己打飞出数米之外。

“你一直在逃避，没错吧？有种叫出她的名字吗？”

方武卷缩着身体，脑海浮现出风华绝代的影子，方武又剧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师娘，绝对不是。”

“哼，真是可怜，另一个我啊，你到底有多愚蠢？看好我的眼睛，我只需要一道血光，就能杀死那些所谓的古仙。何须东躲西藏？”

方武艰难的站起来，却感觉身体越发的沉重，他知道另一个自己会说那么多废话，多半是在拖延时间，既然杀不了自己，那么就依靠天波海的心障之力，抢夺身体的主控权。如果是以前的话，潜力过分的强大，会耗尽本体的生命力，可是已经是仙人的方武，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而且一旦被夺取，以后也不容易夺回身体。

“你要我的身体，可以啊，那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就把身体交给你。。。让你打杀四方。”

“没问题，那你听好了。。。事情要追溯的话，那是在上古时期，母亲本身就是古仙，当时我刚出生不久，拥有堪比先祖的一样强大的血瞳极光。只不过那时也是先祖败北的时候，母亲将死之时，那个女人出现了，风华绝代出现了！”

“她拥有一件天道意志，日晷，利用时间逆流，试图把方家一脉回到败北之前。。。但是我们太强大了，血瞳极光可是能杀死一切的存在，那个时候，天道还没有法则约束，日晷也无法逆流我们的力量，于是，那个女人就把一个整体一分为二，我作为潜能被封印，而你就重新回到母亲的腹中。”

方武不禁吞了吞口水，感觉这话太扯了：“我不可能是上古时期的人物吧？”

“闭嘴，不要插话。日晷成功逆流时间，可是再一次让历史推进，方家还是没躲过失败的结局，然后风华绝代再一次逆流时间，因为她知道，要打败天道，方家的血瞳极光是必须的。每一次失败，就再进行一次封印，再进行一次时间逆流。可是后来，她的行动被天道知道了，天道自然不会让这种事继续进行，天道阻止了她，于是她就顺流时间，顺流到了这个时代。”

方武大吃一惊：“什么？顺流时间？你意思是，母亲是从上古时期被师娘带过来的？”

“没错，因为我一直都是被封印的存在，也就是独立的存在，不影响她的日晷使用的存在，所以，也没有人能发现我，经过无数年月，已经拥有了自主的意识。风华绝代见方家的先祖没有可以举起对抗天道大旗的人物，于是就把希望放在了我们身上，带着母亲顺流时间来到数千年前，然后母亲嫁给了方家的旁支的一个家族子弟，风华绝代则是去找她父亲。”

“。。。。。。照你这么说，父亲并不是我亲生父亲？”

“不，方远山是我们亲生父亲，我说过了，我才是潜力，我才是力量，我们本是一个整体，我是力量，你是载体，你的资质如何，并不影响我。只要你能掌控我，或者我能吞噬你，那么方武这个人是谁生的，那么都没有关系。”

“原本，你顺利活了七年，我也逐渐消融了她的封印之力，基本上就是可以复活了。可是意外发生了，她被古仙追杀，来到了方家，害死了母亲，并掳走你，继续封印我。再之后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

方武不禁吞了吞口水，这就是自己被封存的记忆吗？自己一直来敬若神明的师娘是一切的元凶吗？那么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师娘？

“好了，天波海的影响也足够了，现在，我就接收这具身体了，哈哈哈。”

“休想！”方武站了起来，一脸的狰狞：“不好意思，有些事我还是要亲自去问师娘，这身体我还不能给你。”

“你不给也没用，你越是维护那个女人，就是越违背你的内心真相，天波海就越能压制你，而且，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天波海跟你还有着不少关系，不过呢，你就就此沉睡吧，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方武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步步靠近，双瞳散发着骇人的血光，浑身都充满了强大的原始力量，那一步一层压迫，方武不禁瞳孔一缩，自己真的要被它给吞噬了吗？

方武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淡薄，自己的身体就像不断被眼前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吸收一般，浑身使不上一点力量，仙魄也没有意思反应。

“仙魄？”方武蓦然想到，自己可是拥有两个仙魄的啊！同时也拥有两个灵魂！那是上古卷轴的精妙之处，是为了修炼者还没达到不死金魂那等境界的替代神通，相当于多一条命。

本源，方武发现自己还能呼唤本源，本源就像一股无形的暖流，逐渐的挪移向紫府之中的浩瀚星辰，回归原本的灵魂，第二灵魂放弃！

“嗯嗯？怎么回事？”方武的潜力实体化的另一个自己，突然瞪大了双目，吸收了方武，不但没有控制本尊身体，反而是有逐渐消亡的迹象！“不可能，我明明吸收了本尊，我怎么肯能会死？”

波澜平静的水面，方武再一次出现，这一次的方武，却是毫发无损，利用本源的转移，舍弃第二个灵魂，使得吸收了第二个灵魂的“潜力”逐渐随着自己的第二个灵魂而消散。方武淡然道：“你输了，虽然你很强，不过你已经和我没有本源的灵魂和仙魄合二为一，也就是说，你已经成了我一个傀儡。。。你败就败在拥有了肉体。”

就在刚才，方武还被另一个自己所吸收，可是现在，方武却是反过来吸收这一直被封印的力量，自上古时期就被封印的力量！方武感觉浑身充满了一种原始的混沌之力，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良好，仙力不再，拥有的却是最原始的混沌之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武悠悠醒来，看了看缠绕着自己身上的那一些水蓝色的触手，方武想起了上古卷轴之中一门高深的真言道法，轻轻的道出一声：“甲！”真言出口，浑身被一层灰色的混沌力量保护，天波海对方武的干扰完全失去作用。

方武感觉自己的仙魄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色的魂魄立在浩瀚星辰之中。方武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绝佳的笑容，方武感觉，就算是古仙，现在在他面前也是不堪一击！手一划，面前荡漾出一层层冰晶，映入眼内的是一双通红的眸子，血脉力量也已经恢复了。

“虽然没修炼什么本领，不过凭借着混沌的力量，我也足够强大了。”方武寻思道：“再不然，凭借血瞳极光，也能杀死那些古仙，只是不知道对付天道如何？对了。。。现在不知道能否救出龙晴儿？”

方武把静灵的石像给拿了出来，里面困住的人可是龙晴儿。方武释放出浩瀚无匹的混沌之力，包裹住石像，一丝丝的想入侵石像，一开始毫无作用，就方武打算放弃的时候，石像突然又了崩碎的碎片！方武眉毛一挑，不禁加大了力量的控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武都感觉有些疲倦了，拥有了堪比古仙的力量，还要耗费如此多混沌之力，而石像也只是有一丝丝石屑落下，却并没有使得龙晴儿彻底得救，方武正打算放弃，只是突然一声呼唤：“阿武。。。”

方武心脏跳了跳，惊讶的看着石像，喃喃道：“晴儿。。。你能说话了？”

“是。。。阿武，好久没见了。。。你有想我吗？”

“想，无时不刻不想！”方武老实道：“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都怪我，我误会了你。。。可是想跟你和好时，又任性的想先听到你开口，总是让我错过了。”

蹦，就在这一刻，石像完全崩碎，龙晴儿突然扑入方武怀中，紧紧的抱住方武，也是嚎啕大哭：“呜呜，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跟你解释，我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误会了。”

方武柔声道：“傻丫头，现在也不晚啊，嗯。。。你这个样子。。。”

龙晴儿歪歪头，忽然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静灵的！方武稍微惊艳了一番，静灵原本的样子很美，有一种女王的气质，虽然龙晴儿性子娇俏，但是也掩盖了这尊身体原本就有的特色。

龙晴儿幸福的依偎在方武怀中听着方武讲述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还不时发出傻笑，因为方武压根就没有谈及自己跟多少个女人结识了。方武哪敢提起啊，不怕龙晴儿发飙么？以后的事，还是以后说吧，而且龙晴儿拥有静灵的肉身，实力可是不必自己弱的。

方武带着龙晴儿离开了卓紫薇开辟的洞府，看着四周无边无际的天波海，方武一时间也失去了方向，不过方武有些意外的就是自己的神识能用了！没有了仙识，方武拥有了混沌原的力量之后，恢复了神识，这神识不同于一般修士的神识，而是更加的强大的存在。方武发现自己神识能释放出来，并且看到整个天波海！

天波海并不是无边无际，虽然广袤，却是有范围又界限。方武眉头一皱，龙晴儿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咦？那边有人。。。啊？阿武？”

龙晴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武已经冲了出去，方武也没料到龙晴儿也能使用神识，不过稍微一想，龙晴儿现在的身体是静灵的，恐怕静灵的实力很强，天波海并不能对强大的静灵做出任何限制，就像自己已经吸收了封印的力量之后，也无法限制了。

“这么说起来，我现在的实力，岂不是比起南元老仙还要强？也不一定。。。他可能只是故意说神识无法外放。南元老仙的本领未必比卓紫薇要低，紫微应该不会骗我。”

方武来到天波海的入口，刚才神识扫掠，看到这里有战斗的迹象，方武几乎是大挪移过来，可是到了这里，方武整个人都傻眼了。满地的血迹，倒在地上的女仙，自己却每一个人都认识！

方武瞳孔抽搐，缩得极小，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恐惧的退后了一步。那头还站着血迹斑斑的一个倩影，乌黑如瀑布的长发，飘洒在后背，一双眼眸布满杀机。

“师娘。。。师娘？”

方武呆愣的喊了一句，又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些女子，仙姬、红缨、冷雪卿、倲香儿、姜柔、韶华、玄玉儿。。。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掠过瞳孔，方武没见一个，心窝就像被刺入了一刀。

方武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面，风华绝代手中还拿着一幅卷轴，那不就是自己给卓紫薇的上古卷轴吗？可是这里并没有卓紫薇，难道她也遇害了？

“师娘。。。师娘？”

方武又不禁后退了一步，这时，龙晴儿也来到了方武背后，看到眼前一片血泊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惊道：“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华姐姐？”

风华绝代眼神的杀机终于消去，她这才看到方武，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震惊的事情般。又想到自己身处这么多死人堆里，急忙道：“小武，你。。。”

但是十分不巧，三道闪光落下，三个身穿锦袍的古仙把风华绝代给围住。

“在下神霄。”

“混虚。”

“灵虚。”

三人报上名字之后，又齐声道：“奉天道之命，取你性命。”

领头的神霄古仙又看了方武这边，顿时脸色连变，惊道：“静灵？”说罢，立刻打出了一道令符。也不知道给谁传信。而方武完全没有从仙姬等人的死亡之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神采，方武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最爱的那些女人都死在自己面前。

混虚当机立断，他也看得出风华绝代状态并不好，而方武和“静灵”的状态更加不好，似乎连战斗的欲望都没有，混虚道：“先把他们两个抓了，风华绝代不容易对付。”

三人立刻形成三角阵势，把方武和龙晴儿给围住，三角压制，磅礴如浩瀚海浪的仙力压迫过来，方武感觉到身体的压迫，才回过神来，看着九大古仙之中的其中三位，方武没有丝毫的畏惧，双眸一瞪，血色的瞳孔绽放出骇人的血光。

噗！犹如双箭贯穿，神霄古仙的双眼被打穿了！血瞳极光直接把他的不死金魂给消灭。在混虚和灵虚两名古仙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武又是一道血光扫过。

“你是谁？你。。。这不。。。可能！这么强的。。。血瞳。。。早。。。早就消失了才对。。。”

最后被杀的灵虚，沙哑着声音，说出了最后的话，然后那没有魂魄的躯壳，跌落在地。方武喘着粗气，刚刚解封自己的身体内的潜力，连续杀了三个古仙，对双瞳的控制不纯熟所致。

风华绝代一脸的惊骇，没想到方武已经恢复了力量，本想走过去，但是方武那一双空洞的眼神，抗拒的往后退的步伐，实在叫她没有什么勇气。

“小武。。。”

“别跟我说话！”方武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为什么?到底有什么理由？以前。。。红缨也曾跟我说过，在道界星辰的时候，你就试图杀了她，只是她被仙人救了才没事。我一直都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我不想我的师娘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小武，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方武指着风华绝代手中握着的上古卷轴：“那是我交给卓紫薇的，我跟她交代过，如果是你们质问，就让她实话实说，这样就知道卓紫薇已经是自己人了。但是。。。现在上古卷轴却是在你手中，你是不是把她也给杀了？”

方武满脸怒容，浑身气得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哼哼哼。。。没错哦，我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杀了他们哦。”忽然的，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出现，一个瓜子脸孔的素衣女子突兀的出现了，那女人很美，同时也很强！方武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混沌气息，她也是修炼原始的混沌元力！

她是谁？

风华绝代咬着皓齿：“天道。。。”

方武眯起眼，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天道？真是够风骚的，胸脯都露出一半了，方武看了风华绝代一眼，他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拼命，可是看到风华绝代那绝望的表情，方武竟然升不起一丝杀意。

突然，天道动了，一股莫大的法则之力向方武包裹过去，方武感觉自己就是一尊石头，天生动不了。可是一刹那间，方武回过神来，猛然推开龙晴儿，推向了风华绝代，方武双眼留着一行热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把龙晴儿退给风华绝代，这不是让龙晴儿陷入危险么？

可是方武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下一刻，他就被天道禁锢住了，天道直接带着方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