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被拉开,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的夏耀司在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时,他暴躁的骂了句粗口,“妈的!”
然后快速的走上前将昏过去的席珍抱了起来,直接就冲出了房间。
将她送进了医院,弄的他一身狼狈,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的性子会那么烈,不就是上床做/爱么?有必要弄的这么血淋淋的吗?
等到席珍额头上的伤被包扎好之后,医生又告诉他,她的腰间也有一处很大的擦伤,还有脖子里被咬破的痕迹,这下让他更加恼怒了,这些痕迹应该是另外一个男人弄上去的吧?可是她却宁死也不肯让他碰!
席珍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很痛,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看到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连忙从床上下了地,蹑手蹑脚,在看到病房外没人的时候她才悄悄的溜走。
夏耀司出去接了个,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病房里的小女人不见了,盛怒之后他又冷笑了起来,喜欢跟他玩捉迷藏吗?行,他奉陪!
直到出了医院席珍才放下心来,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她觉得很郁闷,她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最近遇到的两个男人都这么的极品?
回去的时候苏倩倩好没睡,她突然不见了一个晚上,让她又担心又害怕。
“席珍,你怎么受伤了啊?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和你都喝醉了,你没事吧!”
苏倩倩看到她被纱布包扎着的额头,立刻紧张的上前寻问着,席珍看了一眼关心她的向月,只能撒谎说道,“我妹妹出了点事,昨晚我去她那里了!”
“现在没事了,睡觉吧!”席珍没再多说就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席珍却病了,病情来势汹汹。
“席珍,你怎么了啊?”
苏倩倩怎么叫她都不醒,甚是着急。
“席珍,席珍……”
苏倩倩一摸席珍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温度很高,这才知道她发烧了!
“席珍,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苏倩倩推了推她,席珍已经完全昏迷没有意识了。
从她昨天回来的时候苏倩倩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连饭也没有吃,现在一夜过去了,她都被烧晕过去了。
怎么叫她都没有反映,苏倩倩立刻打把苏易彬给叫来了。
苏易彬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医生,苏倩倩连忙将他拉到了房里。
“快给她打针吧,都烧了一夜了!”
苏倩倩看着医生将退烧针打进席珍身体里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好姐妹?你对她的身份背景了解多少?倩倩,不要被有心计的人利用了!”
苏易彬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席珍,因为发烧,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很质朴的一个女孩,但是苏倩倩涉世未深,他可不想别有心机的人接近她。
“哥!你别用你商人的眼神看我的朋友好不好?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
苏倩倩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席珍可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我本来还想把她介绍给你呢,不过你太花心了,我才不要祸害她呢!”
“哎呀,跟你说了不是不是!我就是烦你们都管着我!”苏倩倩一听他又开始刨根问底,她有些烦了,直接将他往外推,“你看到了,我是和席珍住一起的,我才没什么男人!你少多管闲事啊!”
苏倩倩想到了夏耀司的身份,那是苏家最忌讳的那种人。
“臭丫头,不识好歹!”
苏易彬被她推了出去,他的眼神又不知觉的看向了床上的席珍,那一眼,看的他有点心动。
她躺在那里像个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的样,像个小天使。
苏易彬离开之后没多久,席珍就醒了,嗓子疼的厉害,她知道了苏倩倩的哥哥来过,还给她找了医生,她感激的看着苏倩倩,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代我谢谢你哥!”
“我们是好朋友,还跟我客气啥!”停顿了一会,苏倩倩突然凑到席珍面前严肃地说,“席珍,那天我和夏耀司去夜总会玩时,看见了你妹妹和尹泽翰在一起。”
“什么?这不可能……”听到这个秦天霹雳的消息,席珍愣了还一会,她不是交代过席碗不要去招惹那个恶魔的吗?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她的话。
不能,她绝对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
难道真的要答应他的要求,做他的情妇?可是自己甘心吗?可这也是唯一能让尹泽翰放过席碗的方式了。
对,就这么办吧!
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和尹泽翰打了电话,约好了地方见面。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席珍来到和尹泽翰约定见面的地点,左右环视了四周一眼,她注意到约好要和她会面的人尚未来到,她于是随意找张石椅坐下。
这是离市中心很近的一座绿色公园,四周除了马路上的车声以外,还有在健康步道上奔跑嘻笑的小孩声。
尹泽翰既然和她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足以表示他们根本不是那种“见光死”,属于暗夜活动的可怕份子,就这一点她觉得自己一颗紧张揪紧的心,这会儿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但也只是稍稍放松而已,该有的警戒心她不敢稍忘。
其实对于要说服尹泽翰放过席碗这件事,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尹泽翰根本不可能因为她的几句央求话,就好心地打消主意放过席碗,说不定可能席碗就是她的把柄。
她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她总得试一试,因为她绝不能让席碗受到任何的伤害。
爸妈在临终前仍然不忘叮咛她,要她好好照顾席碗,这么多年她都做到了,她绝不希望在她辛苦努力这么多年之后,到头来仍旧叫他们感到失望。
她做了这么多,为了席碗,和嘲笑她的孩子打架;为了席碗,她现在连大学都可以不去读;为了席碗,一再拒绝所有玩乐、约会的邀约,甚至把她甚至可以失去自己的性命……这一切只为了要让席碗过得开心、快乐。
而今,如果席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多年的努力,岂不全白费了?
想到这儿,席珍握紧拳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不,她绝对不会让席碗有事,她不能有事!
距离公园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加长型豪华轿车,已在原地驻留有一段时间,而车内的男主人却迟迟未下任何指示。
“尹少?”李明受不了车内窒闷的气氛,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尹少已经注视已经注视那坐在石椅上的女子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这就是尹少今天要谈的交易吗?跟一个女孩有什么交易可谈。
这种事情不要尹少亲自出手,他们下手出马就可以搞定的嘛!
而今天不过就是一个女孩,尹少竟然不惜卸下了尊贵的身份,亲自前来会见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明眼睛睁得很大,因为他正在等待尹泽翰的答覆。
“再等一下,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要惹上尹泽翰。”尹少一手撑着下巴,深邃有神的鸷眸透过安全玻璃落向石椅上的女孩。
“尹少?”李明的叫唤透露着不解。
尹少异于平常的举动,令跟在他身旁的李明也颇感纳闷。
尹少没理会高子昂的叫唤,目光仍然锁定在石椅上的席珍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李明兀自以为尹少八成要等到夕阳西下才会有所行动时,突然就见尹泽翰打开车门准备要下车。
“尹少?”他蓦地从发呆中回神,紧跟着要下车,却教尹泽翰一个手势给留在车内。
“你不必下来,我和她有事要谈。”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和他谈。
他的话声甫落,李明这才看清楚,那个女孩不是刚从尹家搬出去的席珍吗?显然吃了一惊。
“这……”望着已走向那女子的尹少,李明只能空张着嘴,仍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席珍不曾低头审视时间,她想若是对方故意要让她等,那么她就算是等上一天一夜,她也非得要等到他自动出面不可。
无声地叹口气,她抬起头正想仰望天空;而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他——
一个在大热天也穿着黑色风衣、且风衣的下摆还长至他的小腿处,随着他的步伐,风衣的下摆飘呀飘的诡异男人。
天,这不是尹泽翰吗?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吗,像个特务似的。
席珍几乎是屏住气息地注视着他的步伐移动,心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绝对不能退缩,虽然是难以启齿的事,但为了席碗必需鼓起自己的勇气。
视线悄悄往上移,她第一次觉得呼吸困难,尹泽翰的眼神好骇人,席珍就被他鸷猛的眼光全然骇住。
她感觉到他的眼眸锁住她的,阴鸷得不许她移开视线,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兴趣,一副像是要将她生吃活吞的模样……顿时危险的讯号自她背脊窜起,她谨慎地盯着他,就怕他会突然扑上来,令她躲避不及。
她深吸口气,暗暗要自己挺直背脊。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了,她绝不能临时退缩。
只是要面对眼前这个看来危险无比的男人,恐怕不是她想得这么简单吧?
耳畔一再传来一旁小孩嘻戏的笑声,同时他的身影也直直朝她逼近,她的手心直冒汗,也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正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像是要跳出心口。
“怎么,一个人来的吗?”尹泽翰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黑眸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温和,但仍饱含威严。
“是,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就是你不能去勾引席碗?”她防卫得紧绷着身了,透露出她心里的不安。
希望他没发现,她已经尽力表现最好了。
“那我不去勾引她?她来勾引我,怎么样?”他抬起眉毛,自在地反问她。
“那你就要想个办法让她死心。”席珍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那你说用什么方式最好?”尹泽翰阴冷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在等你告诉我。”她十分僵硬地说,就是不敢亲口说要当他的情妇。
“由你自个儿决定,现在我要走了,跟是不跟,随你。”他露出近似残忍的微笑,转身踱步离开。
望着他的宽肩和颀长的身躯逐渐走远,席珍暗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她起身很快地追上去,来到他的身边,抬高小巧圆润的下巴,毅然决然地冲着他说:
“我跟你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保住席碗,任何事她都得尝试。
尹泽翰的眼里闪过一抹激赏,欣赏她个性的同时,也替她的单纯无知感到一股遗憾,像是在惋惜她注定成为他的掌中物。
“你确定?也许这一去你只怕是与世界完全隔离?”他有意吓唬她,也算是好心事先提醒她。
“我不怕!如果我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吓回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她坚定的眼眸迎上他的,要自己绝不退缩。
“很好,有胆识。”他略勾嘴角,大步来到豪华轿车前,并为她打开车门。“上车。”
席珍顿时打住脚步,盯着车内犹疑不前,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要一踏出这一步,有可能就改变她的一生。
“怎么?不敢?你怕了?”尹泽翰高大挺拔的身躯就站在车门旁,气宇轩昂的浓眉、有棱有角的颚骨,使他看来该死的迷人,却也该死的危险。
席珍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终于,她深吸口气,移动脚步坐进了豪华轿车里。
车门几乎在她坐定位时就被关上,当她惊觉到车内竟只有她一人坐在后座时,一阵惶恐莫名紧紧揪住她的心,瞪着前方座位的两个男人,中间竟还隔着一道透明玻璃,不安的情绪骤然上升。
有问题……脑中才升起这么一道想法,四周突然冒出的一阵白烟在瞬间夺走她所有的意识。
当席珍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很女性化的粉色房间里,四周的布置完美得令人眼睛一亮,这里就像是专门为宠爱女人而设计的房间。
席珍好不兴奋地东摸摸、西碰碰,全然忘了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过了许久她才蓦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而她竟然一睁开眼睛就在神游太虚,真是太不该了。
不再理会房内的各种摆设,她迅速走向房门。本以为房门会被上了锁,她却轻易就打开房门。心想,也许是门外有人在看守她,待步出房间才发现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