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黑暗中,在他昏迷的时候,偷偷偷偷地亲上他一次,便是对她这段感情最好的礼物吧!
当她的嘴唇覆上他冰凉的唇时,她的心狂跳着,这样不道德的感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自己都痛恨自己!
可是她舍不得离开,于是她抱住他,忘情地亲吻着她喜欢却又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苏梦推门没有推开,便纳闷地轻轻敲了三下,病房里一片黑暗,难道麦子给林子江锁屋子里了?
麦子慌乱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其实并没什么不妥,只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而心虚,来开了门。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苏梦开了灯,林子江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忽然,仪器响个不停,两个女人紧张地跑上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梦赶紧按了铃,大夫的效率真是没的说,仅仅一分钟不到,便跑过来一个女大夫。
“怎么回事?”女大夫戴着口罩检查了仪器,发现插头松了,“小心点,别碰着插头,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的!”
苏梦和麦子连连称是,忽然,三个人都看见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林子江的嘴唇上和嘴角周围,有很明显的口红印。
“这是什么?”女大夫飞快地扫了苏梦和麦子一眼,走开了。
麦子的脸瞬间红了。
苏梦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你!”苏梦气愤极了,想不到自己最好的姐妹,竟然趁着她不在,对自己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苏梦你听我解释!”麦子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辩解。
苏梦一下子挣脱了她,痛苦、失望、背叛,人生中最最复杂的情绪也不过如此,她含着眼泪问:“什么时候的事?”
麦子自知闯祸,有点语无伦次了,“苏梦,你听我说,我也是情不自禁,我不敢的,林哥,我崇拜,我刚才,我也不知怎么就亲了他……”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一个是自己爱入骨髓的昏迷不醒的男人,还有一个是那个男人儿子的妈也深爱着他,这混乱的关系更乱了,苏梦闭着眼睛,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冷冷又轻轻地说:“你走!”
“我!”麦子自知理亏,拿了包便走出了病房。
苏梦这个郁闷劲就别提了,烦闷地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人可能都有惰性的一面,在面对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时,她便会屏蔽掉一些自己不想记住的东西。
她往脸盆里倒了些开水,与凉水混和,洗好了热毛巾,试了试温度,她把温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手、脖子、胳膊。
她擦掉了他嘴角和唇边那刺眼的红印,他自己本来嘴唇的颜色便显露出来了,他的嘴唇很厚,她记起这片唇吻自己时的感觉,此刻虽然他在病中,却依然掩饰不住性感。
房间里开着空调,苏梦不喜欢吹空调的风,便关掉了。
“哥,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苏梦看着他那张安静的脸,忍着痛楚说。
苏梦关上了房门,站到林子江床前,握住了他的手,把脸贴到他的手上,轻轻地说:“亲爱的,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我好想你,想你吻我的样子,想你唤我‘小宝宝’,想你的大手爱抚我,你想我吗?想我就快点醒过来吧,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是你的苏梦,对了,哥哥,我的文章发在晨报上了,就是上次受你的启发写的关于环保方面的,你也知道啊,晨报是沈城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了,能在这上面发表我真的好开心啊,你也一定为我开心吧?”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暖暖地照进病房,苏梦睁开眼看见旁边病床上的林子江,尽管他还是一动不动,但能看见他也是好的啊。
苏梦去洗手间匆匆洗了把脸,回来看见护工来了。护工让她赶紧回家休息,不过苏梦才不想离开呢,今天周末,苏梦好不容易有时间,她肯定是想跟他呆在一起的,尽管,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护工拿了暖壶去水房打热水了。
病房里只有苏梦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子江。
苏梦守在林子江身旁,给他擦完了脸和手,之后拉住他的手,轻轻说:“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你从车上下来,站在阳光下,太阳把你的身体照得通体发光,我就想,你是上天派来的阳光使者吧?你的微笑好温暖啊,我原来以为股神一定是个威严古板的凶神恶煞,没想到你特别和蔼可亲,呵呵,知道吗?第一眼,你给我的感觉是慈祥,怎么你不高兴了?慈祥是用来形容老头老太太的,可是我却用来形容你,不高兴也没办法,谁让你一直睡,是不是以前睡眠的时间太少了,所以现在要多睡一会啊?江宝宝,你喜欢这个称呼吗?我喜欢这样叫你,你有时就象个大孩子,江宝宝,我好爱你,你现在虽然什么也听不见,但我相信你会感觉到的是吗?亲爱的,你一定会醒来的,我相信你,你那么聪明的脑子,不醒来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啊,还有,我买的股票什么时候卖你也要告诉我的,别忘记你的使命啊,哥哥,快点醒来吧,哪怕要我替你生病我也愿意,哥哥…”
麦子一脸忧郁地走到病房,一声不吭地坐在苏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