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勾引子江不说,还绑架我儿子,说!你倒底是何居心?”高蓝气愤地左右扇了苏梦两个耳光。
她的掌贴上苏梦那张白嫩美丽的脸时,苏梦忍住屈辱的泪水,她一直没有还手不代表她软弱,只是她不想把林子江和高蓝那段不为人知的婚姻状况说与外人听,毕竟那是他的隐私。
忽然,苏梦的手握住了高蓝正欲扇下来的手臂,冷冷地看着她说:“够了!”
赵局见有记者在怕事情闹大赶紧上来解围,拉开了高蓝,并劝解说:“林太太,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我很快会给你和林先生一个交代!快去看看孩子吧!”
高蓝一听他说孩子才急急地说:“晨晨?他在哪儿?”
“他没事,我怕吓到他,由同事看着在车里呢。”
高蓝急急地就往外走。
当麦子手拿鸡汤盒急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苏梦被几个警察带走的画面。
“朝阳,我得去接孩子了,子江就麻烦你们先看一会好吗?”刚走几步的高蓝看见刘朝阳拉住欲追上去的麦子,心里明白了苏梦肯定是林子江心里的那个人。
“弟妹放心去吧。”刘朝阳拍了拍麦子的手对高蓝说。
刚才还显拥挤的医院,顿时变得冷清了。
警车一路鸣笛呼啸而去,车里,局长大人亲自审问苏梦,一改刚才她见过的还算温和的脸,此时他的眼神中透出凶狠,“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绑架林子江的儿子?”
苏梦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定性为绑架那么大的罪,她只说了一句,“不象你们想的那样,是林子江出差前拖我照顾晨晨几天!”
“胡说!有孩子的亲妈在,林先生怎么可能把孩子交给外人!赶紧老实交待!你的同伙是谁?”
苏梦禁不住冷笑,已入夏季,车厢里闷热令人难受,她此刻却感到很冷,多可笑的笑话!局长大人竟然说她这样一个弱女子与人同伙绑架她心爱男人的儿子!头一歪,苏梦不顾一切的昏了过去。
刘朝阳去洗手间了,窗外只剩下麦子一个人,她心疼地看着他,一层厚厚的玻璃把她和她崇拜的男人相隔两地。
处于她这样尴尬的角色,一边是好友、男友,一边是她心里的男人,天性乐观的麦子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她也对这个林子江上了心,他每一次的微笑,他每一次的出现,虽然都不是为了她,她却还是满心期待。
麦子摸着玻璃,手对着他脸的位置,缓缓移动,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肌肤。他能感觉得到她吗?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的思想是不是早已跑到远方了?
“林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吧。”她喃喃着。
高蓝从外面带了一堆吃的上来。
麦子听见她的脚步声音回头看她一眼,说真的,她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号称林子江太太的女人,而据刘朝阳说,她刚刚居然还打了苏梦,这就让她更加讨厌这个女人了。
“来,吃点东西吧。”高蓝将食物袋子放在座椅上,刘朝阳拉着麦子走过来。
两人坐到长椅上,刘朝阳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弟妹,接完孩子了?”
“是啊,把他放我妈那了,没敢告诉他。”高蓝递了一盒盒饭给麦子,她知道他们都是子江的朋友,在这种时刻,他们能陪在她身边,令她有了点主心骨。
麦子赌气地并没有接,却说:“苏梦跟你有什么仇,你要把她送进牢里?”
“麦子!”刘朝阳拉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可麦子心性本就爽直,才不管对方是达官司贵人还是皇亲国戚,她一定要为苏梦讨回公道。
高蓝顿了下,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刘朝阳和麦子,忽然放缓了语气,“麦子是吧?看在朝阳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来,吃点东西。”
大夫走了过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高蓝赶紧站起身,麦子和刘朝阳也站了起来,不知道大夫会不会说林子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我是他——太太,大夫。”高蓝说得有点迟疑,女大夫打量了她一下。
“哦,病人需要补费,赶紧去交一下吧。”
高蓝答应一声,紧着问了句林子江是否已脱离了危险期,就去收银台交费了。
大夫说了等于没说。
麦子央求刘朝阳去警察局看看苏梦,“她刚输完血,身体肯定很虚弱,竟然还要被人冤枉坐牢,真是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等高蓝一回来咱们就去!”刘朝阳轻声安慰她。
尚未走远的高蓝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紧走了几步。
而此时,苏梦坐在警局,对面坐着两个警察,监控里她虚弱地垂着头,面对两个警察的咄咄发问竟是什么也不肯说,气得赵局长差点砸了电视屏幕。
警局进来两个年轻男女,被一干人拦了下来。
赵局正生气的当儿,一警员敲门进来汇报,说有人来探望一个叫苏梦的。
“不见!”赵局没好气地说,转而一想,又换了说辞,“让他进来吧。”
刘朝阳和麦子相继走了进来,刘朝阳满脸堆笑,上去与局长握手,“赵局,想不到又在这儿遇见您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哪!”
赵局长脸上的笑容僵持着,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刘总别来无恙,来我们警局有什么事吗?”
刘朝阳从包里抽出中华烟,拿出一支递给赵局,并点上火机亲自为赵局点上,说:“还真有点小事,苏梦是我朋友,您看能否通融让我们见个面?”
“这样啊,这个不好办!”赵局打着官腔道。
“赵局长,求求您让我们见见她吧,她真的没做犯法的事!”麦子正要上前,刘朝阳赶紧拉住她。
刘朝阳自己则凑到赵局耳边,麦子就看见赵局露出了点笑容,使他本来那张僵尸般狰狞的脸变得愈加可怕,赵局说:“那好,你们进去劝劝她,赶紧从实招来!”
“好说,好说!”刘朝阳拉着麦子就随警员走进隔壁的房间。
麦子一进了屋,眼泪便刷刷地流出来,倒整得苏梦不太好意思了,此时,她那张原本就白晰的脸变得愈加仓白,从中午到下午,她可以说水米未进,到不是人民警局不管饱,而是她赌气不吃。
“苏梦,你怎么样,还好吗?”麦子一下子就握住了她柔软的手。
苏梦虚弱地笑笑,着急地问:“他醒了吗?脱离危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