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江抱住头,使劲回想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懊悔万分。
“以前,我心里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忘不掉的人,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是鼎鼎大名的股神林子江!她跟我说等你醒来就主动离开你,她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能够看得出她的痛苦。可是,你的太太还是不放过她,竟然给她下药,还找人企图强暴她!是的,我是喜欢她,可是,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冯远东深吸了口气,拿起苏梦的包包,“好了,我说完了,谢谢你肯听我说完,我走了!”
没等冯远东走到门口,林子江开了口,语气诚恳:“冯先生,”
冯远东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见股神疲惫的脸。
“谢谢你!”林子江说,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是那种从心里发出的声音。
“不客气,她现在还在我的车里哭,你如果不想过去,我就把她送回家。”冯远东平静地说,“还有一句话想说:如果你爱她,请给她幸福;如果你不爱她,请明确地告诉她!”
“等等我!”林子江马上站起身,头在站起来的刹那一阵晕眩,手扶住头站住。
冯远东看见他这样,连忙过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头有点晕,可能喝多了。”
“先坐会儿,喝点茶水。”
喝了点解酒茶,感觉舒服了许多,“冯先生,谢谢你!”
两个男人之间的沟通,一下子变得容易起来。
一前一后下了楼。
苏梦正抱着头抽泣。
脑中闪现林子江那张冷漠的脸,和他的冻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麦子在边上安慰着。
刘朝阳站在冯远东的车子旁边,不知该怎么劝。
老王早已结账,坐进自己的车子。
看见冯远东和林子江一前一后出来了,几个人除苏梦外,都看着他们。
冯远东径直上了自己的车子。
刘朝阳对林子江说:“子江,你喝酒了,就别开车了。”
“好,车子你开吧。”
老王也过来了,拍了拍林子江的肩膀,“子江,我先走了啊!好好哄哄就没事了!”冲里面努努嘴。
刘朝阳把自己的钥匙递给麦子,说他开林子江的车。
麦子问了问苏梦坐哪个车?
苏梦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得小东一阵刺痛。“小东,开车!”
麦子急急下了车子,瞪了一眼林子江,走向刘朝阳的车子。
林子江在车外,明明看见她红肿的眼睛,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脸上的表情倔强而冷然,原来,这个女人,也有生气的时候,心里顿时有如被尖刀刺般疼痛。
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苏梦,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你们再谈谈吧。”冯远东诚恳地说。
“开车!”简短而有力的催促。
冯远东启动了车子,从林子江的身边经过。
林子江气得一挥手,苏梦回过头,一直看着他生气地上了自己的车。
他生气的样子,看在她的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开心。
几辆车相继行驶在沈城宽阔的马路上。
冯远东的车子最前。
林子江的车子紧随其后。
麦子只好跟着前面的两辆车。
苏梦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人生,真是象戏剧一样,前一秒,还满怀希望,下一秒,就变成绝望了,再下一秒,好象又有了点点希望。
不过,刚才看见他的脖子上,好象有点点红色的斑点吧?他怎么了?
想着想着,又生起自己的气来,他这么对自己,管他是死是活!
林子江坐在副驾驶,忽然觉得脖子一阵发痒,接着身上又一阵奇痒,不用说,喝酒后见风的后果了。
刘朝阳看见他左晃右挠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子江?”
“过敏。”
“是吗,每次喝洒都这样吗?我说你怎么从来不喝酒呢!那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涂点药就好了。”
“子江,不如这样……”
苏梦看见林子江的车子突然转了方向,松了口气。
麦子边听电话边开着车,“什么?你们去医院?怎么了?哦,那好吧。”
车子停在了一栋旧楼前。
冯远东对双眼红肿的苏梦说:“要不,我陪你说说话吧。”
“不用了小东,今天谢谢你,早点回去吧!”
“也好,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麦子急急下车,跟在苏梦后面,冯远东看了一眼两个女人的背影,把车子开走了。
“苏梦,林哥住进医院了!”快走进楼洞时,杨可急急说。
苏梦急忙转过头,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就知道你会着急。”麦子慢吞吞地说。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苏梦扶住她的肩膀,指甲险些掐进杨可的肉里。
“好了,怕了你了,林哥喝酒过敏了,起了一身疙瘩,说是奇痒无比,朝阳把他送医院去了。”
苏梦拉着她就往外走,麦子坏笑了一下,却故意问:“苏梦,你干吗啊?”
“当然是去医院了!快点!”
“哎,真受不了你们俩!”趁着苏梦不注意一脸坏笑,动作倒也极其迅速。
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林子江正龇牙咧嘴地躺在病床上,露出整个上半身,一个女大夫正在给他涂药膏。
刘朝阳坐在一边,也是咧着嘴同情地看着他。同时在抱怨着林子江:“你也真是的,早知道自己有这毛病,怎么还喝酒啊?”
“这位先生说得不错,你这种体质是不适合喝酒的,一见风肯定就过敏,下回一定注意了。”女大夫也在嘱咐着他。
苏梦和麦子很快就赶来了。
看见林子江龇牙咧嘴的可怜样子,苏梦本来就红肿的眼睛,此刻又涌满了泪水。
女大夫好奇地打量着她,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苏梦来到病床边,“大夫,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