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看看小猪病好了没有?”麦子大大咧咧地跟苏梦说。
苏梦正在洗手间洗漱,看见她进来了,一阵高兴。“我当谁呢,原来是猪小姐回来了,从实招来,昨晚到哪鬼混去了?”
麦子靠住洗手间的门,也不生气,“还好意思说我呢,是林哥硬把我赶跑的好不好?从实招来,他把我赶跑,是不是对你下手了?”
苏梦乐呵呵地想,原来是这样啊。笑眯眯的不说话,直奔麦子的房间。麦子跟在她后面。
“我跟你说啊,昨天那个惊险劲就别提了,你现在想起来没有,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
“下药?”苏梦猛然回头,露出不解的目光。
“我说小姐,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自己发生过的事吧?”麦子露出惊讶的目光。
“我只记得跟高蓝一起喝咖啡,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说你是猪你还不承认,我跟你说……”
听麦子绘声绘色地讲完,苏梦唏嘘不已,也后怕不已。
原来自己差一点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给……
咳,竟然还是一个民工!
想想都恶心,更别说被……那个了!
如果自己真的被那个,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也不知他看见自己的裸体没有?
幸亏林子江和冯远东赶到的及时,否则……
冯远东会不会看到自己的裸体?
痛苦地龇牙咧嘴。
麦子看见她的反应笑倒一旁。
“你还笑!是不是朋友?”苏梦打了她一拳。
“哎,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啊,我好心好意地给林子江打电话,搬救兵,你连一个感谢话都没有,还说我不够朋友,天哪,这什么世道啊!”
苏梦被她气笑了,“行了你,还没完了!”
麦子也笑了,“不过苏梦,冯远东那家伙,看得出来也是真在担心你呢,咱冯大帅哥仪表堂堂、风浪倜傥,你就一点也不动心么?”
“去你的,我一直把他当哥们的。”
“哎,真是可惜啊,我要是你,就两个全收了,一个做老公,一个做情人,呵呵。”麦子边说着边张开双臂,说到后来又合上,围绕在胸前。
看着她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她又犯花痴了,“那好啊,那你怎么不把小张也收了,跟刘朝阳一个做老公,一个做情人?要知道,小张可是迷恋你好久了呢,哈哈哈。”还没等她说完,麦子已经过来打自己了,苏梦忙笑着跑开了。
闹够了,两人躺倒在床上。
“哎,说正经的,你和刘朝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他现在已经被你家林子江的工程给搞得团团转了,哪还有闲心想这个事?”
“哎,没良心啊,我哥好心好意给你们工程做……”
没等苏梦说完,麦子就接过话茬,“切,还没怎么样呢,就向着林哥说话了哈,嘿嘿,我哪能不知道啊?林哥这么帮我们,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朝阳说了,等忙过这一段,他请大家到海边玩儿,我们四个,怎么样?”
“这么好啊?可是天已经凉了,也下不了海了。”
“傻妞,南方不也有海吗?到时我们去海南,暖暖的海风吹过脸庞,大片的椰子树,柔软的沙滩,蓝天大海,两对佳人在海边嬉戏……哦,景色怡人人自醉!”
苏梦看着她陶醉的样子笑,同时也在向往着大海美好的画面……
把车子停在自家楼前,林子江沉着脸走进家门。
这是一所大房子,可是房子里住的人,真的太令人失望。
正是下午,阳光大好,刚签了一个大单,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好心情。
此刻的高蓝,在默默地收拾包裹。冷不丁看见林子江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吓了一哆嗦。
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冷酷而无情,自己对他心爱的女人做出了那样的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林子江坐在沙发上,简单地开了口:“晨晨呢?”
“在我妈那儿。”
“我们谈谈!”林子江的语气有些冷,令高蓝害怕了。
“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同意离开!”高蓝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昨天,为什么那么做?”林子江平静地问。
“心疼了是吧!很奇怪吗?我恨你,恨你们!”高蓝也平静地说,放下包裹,坐在床沿上。
“是吗?你恨我可以直接对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下手?同是女人,你就狠得下心吗?”林子江冷冷地大声音说。
“是啊,我就是这么狠,我就喜欢看见你心痛的样子,你不是有洁癖吗?我要让你心爱的女人也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儿!”高蓝也激动地大声说。
林子江摇摇头,忽然冷笑了,“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哪有那么狭隘?只要心在这儿,形式又有什么要紧!我告诉你,即使昨天你们真的成功了,我也不会要你的诡计得逞!我爱她,以后,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高蓝忽然大笑起来。
笑得比哭泣更悲伤、更难看。
他爱她,他说他爱她!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说爱别的女人!而自己怎么说也陪了他四、五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心是铁做的么?
是了,终于知道真相了,终于知道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了。
他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即使苏梦真的被强暴了,他也会对她好。
而自己,仅仅是跟别的男人拥抱时被他看见,他就几年不碰她,冷漠地对她,残忍地折磨她……
眼泪流下来,哭得好伤心。
林子江看见她哭得伤心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起来,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冷落了她,她变成今天这样,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找来了毛巾,走到她的身前,递给她。
林子江看着高蓝,轻轻地说:“好了,别哭了,擦擦吧。”
高蓝抽泣着,接过毛巾,心里也舒服了好多。
林子江坐在她的不远处。
室内变得沉默。
安静得令人窒息。
大约有一刻钟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