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要风叔叔做爹爹,好不好?”风叔叔会给他买好多好吃的,还会带他飞,会陪他玩,风叔叔可好了。
“紫瞳很喜欢风叔叔吗?”嗯哼,淡随风这家伙居然已经将她的宝贝给收买了,果然够奸诈。
“嗯,风叔叔会给我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会带我飞飞,会陪我玩,紫瞳喜欢风叔叔!”说着还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紫娘失笑。果然是个奶娃娃,这么一点好就把他给收买了。不过,淡随风确实很宠他,也愿意不顾形象陪他疯在一起玩,对一个孩子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那紫瞳明天问问风叔叔,愿不愿意做紫瞳的爹爹吧。”
“好!”立马就应了,还附带嘿嘿傻笑。慢慢地躺倒在紫娘的身边,与她脸对着脸。将她的头发抓在手里,把玩着。
“娘,要是风叔叔不愿意怎么办?”小家伙自己嘀嘀咕咕地玩了一会娘的长发,又想到问题了。
“那宝贝就说服风叔叔啊。”紫娘捏捏他粉嫩的小脸颊,对他这么执着有些无奈。
“哦。”小家伙倒也没有太为难她,爽脆地应了。自己又玩了一会,就慢慢地合上了大眼睛,呼吸均匀香甜。
紫娘将他揽进臂弯里,掖好被子。在黑暗里看着帐顶,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司徒旗霖在梅县留了下来。他想带走紫娘母子两,却碍于淡随风的势力而无法得逞。两帮人时不时地就来一场血拼,打破了梅县宁静的日子。
每次看到司徒旗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紫娘都不由得在心里想,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原则性够强的人。不然,她该为紫瞳讨回公道,她从未忘记这个人曾经想杀掉她的紫瞳。或许是这半年的平静生活,消磨了她心中的仇恨。又或者,是这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太让她贪恋,不希望有任何的改变。
然而,她从心底里意识到,风雨或许就要来临。在这风平浪静的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漩涡,她无从知晓。只是心里异常的不安,所以她不让紫瞳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也不。就连淡随风要带紫瞳出去玩,她也不让,除非她也一起。
“想不想知道那个狗屁王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天午饭后,淡随风逗弄着紫瞳问她。
紫娘淡淡地看他一眼,耸耸肩头。“反正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我美貌天成,让他欲罢不能千里追寻就是了。”
淡随风哈哈一笑,伸手捏了一把紫娘的脸,被紫娘狠狠地拍掉。“我的紫娘美貌天成倒是真的,却不是那狗屁王爷追来的原因。紫娘想不想知晓?”
紫娘无奈地翻白眼,瞥了他一眼。“你爱说不说。”这家伙有越来越无聊的趋势。
淡随风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又被狠狠地剜了一眼。“他最宠爱的儿子司徒重不是他的亲骨肉,而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年前开始不能人道。”
语气里,明显有着嘲笑和幸灾乐祸。司徒旗霖要是听到了,定然气得七孔流血而死。一个男人最怕的,便是这么一回事。
紫娘瞪眼,有些吃惊。“司徒重不是司徒旗霖的儿子?”不可能吧?那楼若云还没胆大包天到背着司徒旗霖偷人吧?
淡随风挑挑眉。“据说是这么回事。养了这么多年宠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是在替别人养孩子,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司徒旗霖气疯了,提着剑把母子两都杀了。”
“什么?”紫娘终于忍不住惊呼,为司徒旗霖这样残酷的人而心寒。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他说杀了就杀了。不禁又想起当初,他提着剑冲进雪融阁,喊着要杀了紫瞳。司徒旗霖果然不是人,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还有,据说御医诊出司徒旗霖之所以不能人道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却查不出来,更无法配制解药。所以这边年,王府的人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天才,居然研究出这样的药来。要是找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地膜拜一番,哈哈……”
紫娘听他的话,也不由得微微笑了。对于像司徒旗霖这种位高权重,妻妾成群的男人来说,不能人道确实是挺可怜的。“这不挺好的吗?俗话说得好,万恶淫为首,这样子说不定能长命百岁呢。”
淡随风放开紫瞳,让他自己玩。一伸手将紫娘从椅子上拉起来,一旋身自己坐在了上面,让紫娘坐在他膝盖上。下巴贴着她的肩头,笑嘻嘻地问:“听你这语气,貌似知道点什么。莫非,那药竟是你下的?”
紫娘一把拍向他的猪头,推开他的怀抱站起来。“我可没那个本事,你别冤枉我。等下要是被人听去了,司徒旗霖找我讨命可咋办。”
淡随风一个闪身,又缠上了她。“怕什么。有我在,谁敢动你分毫?”
紫娘笑了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俗话说得好,百密终有一疏,小心防范着总是好的。”更何况,你难道真能时时刻刻守着我们母子两?纵然真能,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你又是否真的能将我们母子两放在首位?这些话,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却始终没有问。
“你不相信我!”淡随风撇着嘴,哀怨地看着她,指控她的不信任。
紫娘摇摇头,轻轻呵了一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紫瞳重于我的生命,我不能不更加小心。司徒旗霖的出现,让我觉得危险时刻潜伏在四周,我心里很不安。”
“别怕。”淡随风收了流里流气,表情变得严肃。抱着紫娘,低声道,“我会保护你们的。谁想要伤害你们母子两,先得问过我的流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