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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真是个傻丫头!”他半是爱恋半是疼惜地打了一下她的头,心头潮潮地,随拉起她的手,豪气万丈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再次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说:“等等!”她转回身,跑进房间,一会带了个小包出来,扬了扬头发,说:“可以了,出发!”

还是什么也没有问,目的地,怎么走,怎么打算……,一句也没有问。

无所谓能到哪里,只要能在一起。不知谁说过的这句话。

这种信任让苏楚心头暖暖地,这样一个单纯到可爱的女孩,他没有道理不爱到死心塌地,什么都值得,他越来越这么觉得。

他拥过她,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用脚带上了门。

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两个人相视而笑,像两个第一次偷偷离家出远门的孩子,满心欢喜和期待。

坐了火车,又坐汽车,黑夜来了,然后是白天,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只是锦弦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有苏楚在身边。

汽车行走在逐渐荒凉的公路上,锦弦倚在他的怀里,他怀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上,闻着她发间类似花木的清香,轻声问她:“不后悔?不怕我把你卖了?”

她像只慵懒的小猫,在他怀里动了动,头都没抬地说:“大概不会吧,“又低低地笑说:“你不会舍得,我这么好,你也这么好。”

他心底的爱恋愈发的浓烈,抱紧了她,说:“小东西,总算我没有白疼你!”

在一条公路的旁边下了车,苏楚牵着她的手走,从一片一片整齐的田埂上穿过,虽是冬日,但是这里依然有瓦蓝瓦蓝的天,薄薄的阳光洒下来,田野间有一层氤氲的雾气,像一幅美丽的画。

下了坡,在山脚下,有一所很整齐的院落,门前有棵大树,盘根错节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只是树叶已经落尽了,徒留一树光秃秃的枝干。有一个中年妇人在门前等着,看到他们,满面和蔼地迎过来,说:“你来了,都准备好了。”

苏楚说:“谢谢!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妇人走了,苏楚带着锦弦进了院子,很有农家的味道,屋檐下有一串串红色的辣椒,还有玉米,一串串,像是一条条沉甸甸地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旁边的早已干枯的葡萄架下,一张石桌干净而整齐。

锦弦一边兴奋地四处看一边问:“这是什么地方?”

苏楚打开了房门,进去放下包,是个套间,房间里很暖和,中间的一个炉子里有很旺的炉火,他拉锦弦过去坐下,轻描淡写地说:“秦逸伟听说过吗?这里是他的家,刚才你见到的就是他太太。”

秦逸伟?名字很熟悉,她迷惑地看着苏楚,苏楚解释说:“秦逸伟是龙源的负责人,当年因为经营不善,龙源倒闭了,而后他就回到这里生活了。”

她蓦然想起,哥住院的时候她好像听郑新说过一次,听说是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因为得罪了苏家的人,被苏家逼得破产了,至于秦逸伟本人也失踪了,很多人说他是被苏楚逼得自杀了,可是真实的情况并没有人知道。

“他……怎么会借房子给我们住?”锦弦问。

苏楚倒了杯水递给了她,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一定是听信了外面的谣言,但我其实是帮过秦逸伟的,否则他怎么会收留我们在这里住?”

锦弦听不懂,但也没有多问,反而愈发觉得眼前的这个风姿楚楚的男人有着非凡的魅力,能够遇到他,是她人生当中最幸运的事情。同时又想起哥,离开家的时候,她给哥留了纸条,哥现在大概已经看到了,她说祝哥和蓝心夏能够幸福,又希望哥能够原谅她的不告而别。

苏楚把手烤暖了,拉过她的手,问:“喜欢吗?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等会休息一下,我带你到处走走。”

“家?”锦弦很喜欢这个字眼,小的时候她总是羡慕别人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和安茉妈妈的家却不像一个家,安茉妈妈每天都在忙,家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后来哥来了,家才像家了,可是没过多久,安茉妈妈有去世了,她和哥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虽然哥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始终不是她所期望的家。

她所期望的家,有两个相爱的人,有平常的烟火,有琐碎的日子……

“真好!”她说。

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真好,有家真好!

晚饭是秦逸伟的太太送来的,她对苏楚很客气,也不多说话,只做自己本分的事,饭送来之后就离开了。

两个人在炉子旁边坐着吃饭,火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暖洋洋地,折射出一种幸福的味道。

收拾碗筷的时候,苏楚说:“明天我们就要自己开火做饭了,今天是因为走路过来累了,才让秦太太送来的,她也很忙,既要看着家里,又要到医院照顾病人。”

“怎么回事?他们家有人病了吗?”锦弦在炉子上烧了水卷起袖子洗碗碟,苏楚要帮忙,被她打开了。

苏楚“嗯”了一声,说:“秦逸伟的母亲生病了,脑出血,刚做了手术,住在医院里,秦逸伟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太太就两头跑。”

“家里还有孩子?”锦弦问。

苏楚略略犹豫了一下,才说:“秦逸伟的大女儿患白血病去世了,他当年和畅新做生意的时候做手脚也是因为女儿这个病需要花很多的钱,他本人又太急功近利,才会导致龙源的股价一路下跌,最终倒闭。我当时知道了真实情况以后,还送过一笔钱给他,不过可惜的是他女儿还是在二年之后白血病复发去世了,听说他们夫妇又要了个孩子,是个男孩,现在大概五六岁了吧。”

他在背后拥着锦弦,锦弦感慨着说:“男人的心到底能有多大,为什么能装这么多的事而不让人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可只有你!”他侧过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很无辜地地说。

“你呢?心里还有别人吗?”他问锦弦。

锦弦不说话了,除了苏楚,她的心里还有哥,她不可能把哥撇在外面,是哥一路陪伴她成长,在那个曾经冰冷的世界里,因为有哥才觉得温暖,因为有哥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她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忘记哥。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转过她的肩,说:“相信我,我会让你哥哥原谅我们,为我们祝福的!”

她信了,这个男人为她放弃了那么多的东西,哥哥一定会有所触动,原谅只是时日而已。

苏楚去开了洗浴间的热水,这里用太阳能,他白天的时候就看到了房顶上支着的集热管,回来拿毛巾的时候他问锦弦:“要不要一起去?”

锦弦白了他一眼,兀自整理衣物。

“不是和你开玩笑,院子里黑,我是担心你害怕。”苏楚解释。

锦弦回答:“还有比你更可怕的动物吗?”

他坏坏地笑,说:“那你说的,到时候害怕了可别叫我,小心我把你吃了。”

苏楚没有说错,洗浴间在院子的一侧,独立的一间屋子,虽然里面的设施和单元房里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总有一种置身于荒郊野外的感觉,水声在空挡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响亮到有些瘆人。

关掉水声,则是一片很深的寂静,她还真有些害怕,草草地冲了冲,穿上衣服出门。

一打开门,冷不防有个声音传了过来:“洗好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鬼怪的,这么突然的一个声音传来,她吓得一哆嗦,苏楚忙说:“别害怕,是我。”她这才看清楚了月光下站在院子里的苏楚,想想他必是担心她害怕,才在外面守着。

“外面冷,进去吧。”她有些小小的感动,推着他说,也无暇欣赏暗灰的天幕上一轮明亮的月。

他答应着,为她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她从他身边经过,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和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令他心底泛起无限波澜。

里屋只有一张床,锦弦看了很久,终于没有狠下心来把早早就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装睡的他赶到地上去。

她上床,刚关了灯躺下,他已经伸出手来把她捞进了怀里,她想挣扎,苏楚却抱紧了她,说:“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但如果你乱动,发生了什么事可就不能怪我了。”他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

她气不过,没敢动,说了一句:“你不是睡着了吗?”

“刚才是睡着了,你一来,就又醒了。”他赖皮般地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将手脚都缠在她的身上,闭着眼睛,很享受她身体的柔软。

乡村的夜晚很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的狗吠声和风吹过的哗啦啦地声音,她有些不适应,倒是苏楚比她入睡的快,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他的脸,和往日不同,很放松,有一种孩子气般的纯真和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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