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啥呢,那鸡蛋家里还有呢,听话,快点吃。”
看着眼前满脸沧桑的父母,看着桌上那没有一点油水的饭菜。再想想这个家里的经济条件,小月实在是不忍心独自一个人吃掉那特意为她做好的鸡蛋糕,虽然以前她对这样的东西根本看不上眼。
“爸妈,我,你们,”
“啰嗦个啥,这孩子,还不快点吃,凉了就不好了。”那边爸爸已经开始瞪眼了。
没了折的小月只好拿起那碗蛋糕,先往爸妈那碗里各了一饭匙,才不情不愿的吃了宝贵的蛋糕。
吃完了饭,小月赶紧抢着收拾碗,可妈妈说“你去歇着,我来吧。”
“没事,妈,还是我来吧。待会你不是还要到地里干活嘛。”
“喔,对了待会我不在,你把猪喂了,还有那对大鹅,也喂了,妈就不特意回来了一趟,活干不完呢。”
“喔,喂猪呀,那个,猪食在哪里?”小月的话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妥。
“这孩子,糠还在那口缸里,喂的时候剁加点菜叶加上,玉米面别加多了,放锅里热的时候多填点水……”
“啊?”小月是越听越糊涂了,放锅里热?“放哪个锅里热啊?”
“咱家还有几个锅,就那口大的。这孩子,病还没好就咋的。”又仔细看了看小月,“要不我回来一街头趟吧。”
“不用了,我能行。“小月赶紧说。
爸妈总算走了。看屋里只剩下自己了,小月决定利用这一有利时机搜集情报,尽快弄清楚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她开始屋里屋外上上下下仔细的折磨起来。
先从屋里下手,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爸妈屋里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有好几张相片。
这些照片中小月最关心的就是她这个家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除了她本人和已见过的爸爸妈妈除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她农小月的弟弟妹妹了。
小月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照片上的弟弟长得像爸爸,别看现在年纪小,将来肯定是帅哥一枚。而妹妹和她一样随妈妈,属于清绣可人一类的,不过这都是小月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而现在看照片上的人一个个都表情木讷生硬,穿着打扮也土的掉渣,不客气地说,那样子有些傻傻的。
小月又在屋里四下琢磨着,看眼前的高底有三个抽屉,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家里的户口本,她赶忙把那本本拿出来翻看。父亲农恒庆,49岁,母亲蓝明兰46岁,两个人和籍贯都是北方某省某市,和她那一世的父母的自然情况完全一样。小月非常郁闷,名字年龄出生地点完全相同,为什么境竟然相差这么大呢?小月甚至怀疑自己的那一世会不会是个梦境?
户口本上自己的情况也和那一世完全相同,小月又翻了一下,后面写着:农小刚,以户主关系“长子,生于19XX年。原来这个弟弟只比自己小一岁,再翻一下:农小微,以户主关系”次女,生于19XX年生。原来这个小妹妹竟然比自己小六岁呢。
小月有些奇怪,这时候农村也实行计划生育呀,怎么自己的爸妈就不想应号召呢,不过那就和自己无关了,反正现在自己有了弟弟妹妹了,这倒是一件好事呀,在那一世父母就只有自己一个,有时候还真是挺孤单的,现在不用为这事烦恼了。
这个家的基本情况明白的差不多了,小月的心里多少有了底,她又把户口本放回了原处。
看着屋子里没什么可看的了,小月又出了屋来到院子里。
刚一出门,看到一只大黄狗冲着好摇尾巴。都说狗是最能认识人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能不能看出来它的小主人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月戒备地盯着大黄狗。确定它没什么反应后才放心地四处打量起来。
她的家是一处典型的北方农村民居,三间瓦房坐北朝南,房西头有一个柴火垛,靠窗口户那有几个用石头叠起来的小建筑物,小月凑到跟前看了看,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鸡鸭鹅们住的地方。
小月正看着呢,就听到“嘎~~~嘎~~~~”一阵炸雷的响在她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刚才还在院子里休闲走动的大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后面,正对着她大叫呢,小月才知道原来鹅的叫声这么响亮和恐怖,吓得她赶紧站起来,手捂着胸口安好抚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快速撤离了鸡鸭鹅舍,再回头看看,那几只鸡和两只鹅又开始在院子里体闲地来回走动,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等心跳安好平了之后,小月又开始观嚓起来了,院子里还有一个粮囤,里面装满了玉米棒子,这看样子就是家里的口粮了。小月想起了午饭的玉米饼和茬子粥。她又想起了喂猪的事,于是开始找猪圈。猪圈在院子西边柴火垛南面,建得很简单,就是靠着院墙用石头垒起来的一圈不高的屏障,里面的一个角落处搭有一个小棚子,棚子下面的地面高出了其它地方,就像个小土炕,家里的那头猪此刻正惬意地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呢。
看够了猪圈,小月又推门进了院子东边那座单独的小房子里。这里看样子是当作仓库用的。里面存放了些干农活用的工具,小月能叫出名字的有锄头镰刀,还有几样别的,小月就不认识了。另外还有几个缸呀坛子什么的,小月打开盖子看了看,光咸菜就有好几样,像咸萝卜雪里红什么的,还有半缸酸菜。小月打开酸菜刚的时候,一股呛人的酸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她差点吐出来,她赶紧盖上了缸盖。奇怪,酸菜吃起来既清爽又可口,怎么能这么臭呢?
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堆土豆,墙上还挂着几个布口袋,她用手捏了捏,好像是干菜一类的东西。看过了仓房她又跑到院子里四下踅摸,最后注意到了院子西南角落一个特殊的地方。
一看那范围很小的一圈石墙,小月就明白那是什么了,厕所,高个子进去一站,还露着脑袋呢。小月走近前往里一看,就是地下埋了一口大缸,再往缸上面放两块木板,就成了。真够简单的。
通过此番侦查小月得出结论,现在她这个家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农家,她现在的爸爸妈妈都是非常勤劳的人,尤其是妈妈,她是一个持家有道的能干主妇。
可让小月费解的是她的爸爸妈妈明明是满腹经纶的高级知识分子啊,什么时候就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呢,难道是上天看她,觉得她从小到大太过顺利,让她再重新体验一会生活的艰辛?
今后怎么办?要是不能再回到原先的地方,那就只能迎接即将要到来的任何境遇了。想到这里,小月双手握拳不停地挥舞,嘴里还“嘿,嘿,嘿”地喊着在院子中间跑了几步给自己助威打气。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冲她喊,“大姐,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