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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实习开始

被安排在回民街里,搬好行李,一屁股坐在几平米的狭小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梧桐树,风吹着,一只猫一下子跃上房檐,怒一下屁股,拉了一泡屎,一下子就溜走了。

和系里的一个老乡被分配到里面的一间,大家都叫他白杨树,一方面指他人长得高,另一方面指他只长树干、树叶,不结果。

收拾好床铺,和主席、肥婆一起去吃饭,饭菜很贵,只一顿饭就吃了七块钱,主席还抱怨没吃饱,肚子仍咕咕叫。

我说,“这边饭菜贵的人都不敢吃饭了。”

肥婆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说,“分明是饭吃人,不是人吃饭。”

去医院的医务科报了到,我被分到了呼吸科。给科室的每个人打招呼,毕竟是第一次实习,有时第一天,挺激动的,见个穿白大褂的都喊老师,有个女医生捂着嘴巴笑,却又不出声。

我跟一主治医生一组学习,他人很高,很瘦,一天到晚带着一只口罩,不停地咳嗽,有时咳得剧烈,真担心他会咳出肺来。大家都叫他蚂蚁,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措号,后来想,可能和他瘦有关系。直到实习快结束时,我才从肥婆那里知道他这措号由来:“夹蚂蚁”,是陕西方言,指这个人小气,吝啬之意。那个主治医生为人刻薄吝啬,大家不好直说,就给他起来“蚂蚁”这个措号,恐怕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他也不问我的姓名,有什么事了,就指着我,“喂,那个啥,你去一下护士站,看检查单回来了没?”

我就屁颠屁颠地去了护士站,见单子没回来,就说没回来,他看也不看我,继续喝着水。我就坐在他身边,他嫌我坐的近,就说,“太挤了,坐了不该坐的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想哭。

正主任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倒也合理和气的,让我坐他那边,给我讲了科室的一些规章制度。病人有什么事了,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夸我挺机灵的。副主任是个中年女人,端着一杯水,板着脸,不怎么说话,只在大家谈论足球的时候,兴高采烈地评上几句。

中午下班后,三人在食堂谈论第一天实习的情况,肥婆抱怨着他到了住院部,人家一女大夫见她他不顺眼,又问了几个中药方子,他一个也不会,直发愣,那女大夫就招招手,把他从住院部打发到门诊了。

白杨树郁闷地说,”一个老中医整个中午都在批评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中看不中用。”又问我,“你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受到了表扬,而且不止一次的表扬。”

主席得出结论,“看来人得夹着尾巴,出来混,和学校里不一样。”

房子里住着中医系、针灸系的学生,大家没事了,就一起聊天。有个学生个子矮,大家叫他萝卜头,他抱怨才实习第一天,跟着有个大夫去查房,那大夫写了一本书,每见到一个病人,就问,“你看过我这本书吗?”有些老病人,心里有底,就说,“看过了,以前买过。”

那大夫就转过身,问萝卜头,“你看过真本书吗?”

萝卜头摇摇头,那大夫就取出一本,题了字,寄给他,“原价六十元,师徒一场,缘分,给我五十块就行了。”

下午去的最早,一个男医师和一个女医师在值班室里隔着帘子休息,男的肥肥的,大家叫他墩子,女的因是回民,大家叫她回锅肉,不过她并不吃猪肉,对一个回民提猪肉,那是要被惨打一顿的。

回锅肉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刚睡了一会儿,就感冒了”。

墩子就笑着,“你这是需要我的..滋润”。

回锅肉就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墩子就恶狠狠地看着我,“喂,那个啥,你去看一下报告单,顺便去病房里了解了解一下病人情况,别总坐着”。

我就去了病房,背后传来一阵阵笑声。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蚂蚁不在,我就看书,不多时,一个护士过来,后来才知道她是医疗秘书,大家喊她小秘。后来才知道,此人爱打小报告,主任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她说科室里谁好,谁就好,谁懒,谁就懒。

她指着我说,“喂,小伙子,去弄一壶水,给咱烧着。”

我就乖乖地去了,出了门,听见她笑着说,“还挺听话的”。

烧了水,给他们每个人杯子里填满,小秘就打量着我,“还挺会做人的。”

他们继续聊天,我在一旁看书,只听他们聊着身边谁工资高,谁最有钱,谁没车子、房子、票子和老婆,谁男朋友多有钱,谁和男朋友在街上走路时多飘多飘..。

回锅肉让墩子帮她打印一张患者病历,墩子打印出来,回锅肉一看,歪了,就说,“歪理吧唧的”。

墩子就笑着说,“歪了就歪了,我从来就不是正经人,只要枪杆子不歪就好,要不然,晚上就干不了活了。”

回锅肉就笑了,笑着笑着,鼻子就流鼻涕,吸溜吸溜的,墩子说,“你把人恶心死了”。

回锅肉说,“你管我哩,我走恶心路线”。

墩子说,“你咋不吃药哩?”

回锅肉说,“反正又吃不好,就没吃。”

小秘疑惑地问,“大热天的,怎么就感冒了?”

墩子诡秘一笑说,“她压力大。”

回锅肉说,“没压力。”

墩子若有所思地说,“胸上有两座大山,还说没压力?”

小秘笑着说,“你把病人的药偷些。”

回锅肉说,“不好偷。”

小秘说,“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偷”,就去了护士站,一会儿就拿了一盒感冒灵颗粒,说,“风寒感冒、风热感冒都能用,热水一冲,喝下去,暖暖的。”

正说着,一老头进来,是一个病人,说他不住院了,墩子拦不住,跟他到了病房,只见他已经收拾好行李。那老头说,“太不像话了,胡整哩么!一瓶药打了几个小时没人管,这医院我住不起,我要走!”

老头走后,墩子骂了一句,“妈的,以为医院是厕所,想来就来,想上就上。”

他们又继续聊天,我拿起病历认真地看着,做着笔记,一会儿被这个支来,一会儿又被那个支去,毫无怨言。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我在内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欲成大事者,必有容天含地之胸怀,我发誓,我要忍,我会更加努力,我会比他们每一个都过得好。

第二天,大清早女主任就骂昨天走了的那个老头,“这老不死的还不回来!”骂完后,还补充了一句,“我是不会对病人有同情心的,也不可能会有。”

下班后,回住宿的路上,我给一同实习的一个女生说了这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时,真不知道有同情心是不是一件好事。”

饭很贵,就买了两个馒头,一碗稀饭,一包榨菜,吃的津津有味。

白杨树见了,就笑呵呵的,“吆喝,小日子不错”。他说中午没胃口,被人指挥来指挥去,一整天的心情都没了。

肥婆说,“我们就是打杂的,像狗一样。”

主席愤愤地说,“连打杂的都不如,根本没人把我们当人看,见了面,人家就喊喂,要么,那个啥,颐指气使,支来支去。连条狗都不如。”

萝卜头说,“后悔学了医,上错了船。”

父亲打来电话,问我这边实习还好,我说一切都好。

他说,“有空了给家里多打电话,别舍不得那几个钱。”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声音很低,低的连我自己也没听见。

中午睡得很死,白杨树叫了我好几遍,才醒过来,急匆匆地向科室奔去。一进科室,回锅肉就给我使眼色,“你惹上事了,待会儿主任骂你了,千万别顶嘴,只认错就好了。”

没多久,只见女主任一进科室,就说,“喂,那个实习的,中午怎么把白大褂放的床上,明明给你交代过的,你要是没无菌意识,就不用做医生了。”

我连忙道歉,一遍又一遍地说,“我错了”。

女主任却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这让我心里难受,一个人在厕所里,泪水就一下子溢出,忍,小事都不能忍,何以成就大事?

整个下午,从办公室到护理部之间,来来回回不止跑了二十趟,科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吆喝你,累的浑身是汗。吃过饭,原想洗一洗衣服的,熟料,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

肥婆后来调侃地说,从不打呼噜的我,这个下午呼噜直响。

晚上,几个人出去走走,这城市好大,五彩缤纷,在回民街里买了一盒绿豆糕,一人一块,好甜。

走在街上,我一无所有,除了满腔的热血和那些渺茫却又同时给人以希望的理想。

肥婆说,“羊肉泡馍看起来真香”,他更愿意谈论这个。

听着路边一个人在高声谈论着,说现在的社会,富人富的你不敢想象,穷人穷得你也不敢想象,所以社会情绪很大。

主席还笑话那人,因为有他当年的影子。

走到大洋百货,我说想上去看看。

肥婆说,“还是别去了,那里面的东西太贵了,会把你看得傻了眼。就谈论着有钱真好,吃吃喝喝。”

我那时在心底问自己,“理想是不是就是钱?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想清楚。”

一群人回去的很晚,这城市值得玩味。

第二天起得很早,怕吵醒昨夜值班的医生,就没敲门,一个人站在医院六楼走廊的窗口旁,望着窗外的还是有点稀稀散散的人群,想了一些事,不知怎么,有点心浮气躁的感觉。

有时候,一直会有这种感觉,局限,陷入生活的局限。尤其在繁华都市里,会很容易淹没一个人。

办公室里永远是这样,有人忙,有人闲,忙着的始终忙,闲着的始终闲。猪一闲,就睡觉,公狗一闲,就专凑着漂亮的母狗,人一闲,嘴就管不住,就谈些零七碎八的事。

回锅肉买了一款手机,大家谈论了一中午,墩子买了一双鞋,大家谈论了一下午,总有谈论不完的话题,谁家有钱,有车,谁家的孩子出国了。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胡子老长,满脸油晃晃的,表情呆滞,反应迟钝,一直想写一下什么,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这个城市,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少有一条路,我们看不见,那才是对的路”,我给主席说了这句话,他说我有病。

晚上,一个女孩子打来电话,其实与她也并不是很熟,只是有次,她对我说想找一个人一起吃饭,我就去了。

她说,“我待她越来越冷淡了,都不理她了,感觉我在故意疏远她。”

我矢口否认,“没有啊,怎么会呢?”。这句话,多少有点不真诚。

她问了我的实习情况,我说,“一言难尽”。

她说她很看好我,说了两遍,我却敷衍地笑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样。

走出宿舍,去一店里买杯子,一女娃在店里打电话,没打通,老板收了她两毛钱。她反问,“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为啥要收我的钱?”

老板就说,“你刚挂线时,电话就接通了,一接通,管你说不说话,你要付钱。”

两人就争吵,女孩骂店主是个老东西,是个垃圾,是不要脸。

店主就骂那女孩祖宗十八代,两人差点打起来。我本上前劝架,肥婆拦住我,给我使了个眼色,“回民!”

去钟楼的时候,上面挂着一横幅,欢迎人们观赏秦砖汉瓦之类的商业宣传,主席说,想上去看看,却摸了摸口袋,不言语。

我不屑地说,“心中自有秦汉情,何必随人看砖瓦。”

主席说,“狗屁文人,臭!”

我们浪荡的这个城市的角落里,像个看客,我那时想着一件事,我想成名,我想写作,但是我没有生活。

经过德福巷的时候,香车,美女,感慨万千,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回到宿舍,打开手机,两天前一个未接电话,朱婷的。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是该释怀了,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的还好?”

她回复,“还好,你呢?”

我答,“不好不坏,就那样。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她说,“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手机换号了,给我说一下,要不然哪天联系不上你了。”

我说,“嗯,知道了。”

后来写了一句,“我不管你我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误解,乃至隔阂,我都希望你快乐。”想给她发短信过去,却没有。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白杨树写着日记,沙沙有声。

我若有所思地说,“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个问题,钱只是理想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他就笑了,说我有点傻帽。

我说,“你日记都写些什么?”

他说,“写些感悟,主要是写给一个人的,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我说,“这很好,回忆起来很温暖”。

他问我,“如何去爱一个人?”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抱着一本心理学的书籍,说书上写着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按照这样去做,会是什么结果?

我笑笑,“值得一试”。

生活继续,日复一日,在这个城市里,一个人可以悄无声息地过一辈子。

早晨进了办公室,墩子坐在凳子上,一直叹息,我问她,“叹息什么?”

他感叹,“昨天还和一个病人一起片呢,今早病人就去了。我当时还叫护士准备给他抽血,他还有点婆烦,吼着,不要让那个护士抽了,她就不会抽,在人身上胡囊哩。没想到,昨天活生生的人,今早一下子就翘辫子了,去见马克思了。”

回锅肉说,“该死的时候,谁都留不住。看来,下班后该吃吃该喝喝,吃喝玩乐,要不然,天晓得哪天就没机会了。”

墩子说,“这事后,今早早餐我多吃了一个肉夹馍,一口气吃三个。”

男主任督促大家快点查房,女主任却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喝着牛奶,不紧不慢地说,“慌什么?”

大家就等了她一会儿,吸溜完了一满瓶牛奶才开始查房。后来私下和墩子聊天,谈到女主任对我印象不太好,每天都要训斥我几句。从墩子那里才知道,原来女主任当年是系里的第一名三好学生,为人善良,聪慧,大方,深得老师同学喜欢,如今,人当官了,脾气也大了。

查房时,我没有论资排辈地站着,我紧紧跟着男主任,像一棵干涸的树苗,吸收着知识的养分。

有个中年妇女得了肺癌,子女都没有告诉她,每次她问自己的病情,都说是肺部炎症,她就深以为信,在床边放着一本《求医不如求己》,时不时看着。

就像一场戏,自己明明是那个悲剧的主角,却不自在知地往下走,就像电影《楚门的世界》中主人公被安排、设计好的人生那样。

有次,她拉住我的手臂,问她的病情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她的女儿紧张地看着我,怕我说出了实话,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是做什么的?是个善人还是恶人?这一生犯过什么大的过错?这些我都不知道。她的眼睛期望着答案,我该说些什么呢?

这时她的女儿说,“主任说了,会好的,慢性病,慢慢调养”。

我看着那妇人,她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等待我的答案,也许她已经看穿了这个谎言,这个所有医生、护士和家属编织的谎言,而我这个局外人,一个不起眼的实习生,或许会说出真相?

我只是微微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后来,这个人出院了。这件事却一直裹在我的心里,我后来一直有种冲动,就是想在一个没有人的深夜,悄悄走进医院,告诉她事实的真相,这样,或许是另一种结局,她不是在谎言中死去,而是在自己有限的所剩不多的日子里,能够做自己临终前想做的事,真实地活着。

可我没有,只是想想而已。

我有自己的生活,每天被人呼来喊去地活着,像只狗一样。女主任还是那副嘴脸,见我屁颠屁颠地跟着男主任的屁股,就开玩笑说我像跟屁虫一样。

我强迫自己笑了,不能有一点怨恨的表情。

办公室里,只有蚂蚁和我没参与话题,因为他不看世界杯,我也不看。

哪怕全世界都闹哄哄地去看球赛,我也不会去盲从,我是把每一刻都当生命的最终时间去用的。现在我活着,下一刻,我是什么样子?可能还是老样子,下班后累得一头躺在床上,或者被街上驶来的一辆车撞成残疾,或者生一场疾病、瘟疫而死,在二十三岁,我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

下班后,头晕脑胀,吃了饭,就睡了。睡醒时,久违的沮丧感又来了。

看些闲散的书籍,听歌,想到了朱婷,尤其是听到了那首《涛声依旧》。

白杨树叹息着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一个人这样的状态是挺令人担忧的,因为多大的付出,都送给了不确定的多个暂时冲动。

我翻开日记,他让我谈人生。

我说,“又迷又茫”。

他觉得我说的有哲理,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为什么大一的时候没有遇到你呢?那样,我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我就笑了,“那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

因为他让我相信了一件至为重要的事,那就是爱情。

他曾经为了女友的一个电话就从西安风风火火、不顾一切地直奔咸阳,做了一个关于女友的梦,就伤感地说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样多情的句子。

虽然多年以后,他和喜欢的女人因为一个最世俗的原因——门不当户不对,没能在一起,但就像他说的,在一个人最年轻的的时候,轰轰烈烈,去爱,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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