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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有依靠,除了自己(2)

“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了。”

我大吃一惊。小轩垂下头,躲开我的眼光。

“不上学怎么能行?你不用怕奶奶……”我费力地说,“我可以关照学校领导,关照赵老师……”

“妈妈!”小轩提高了声音,“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我突然按捺不住怒气:“小轩!你不是一向都最喜欢学习的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妈妈要生气了!”

“我就是不想去!不去!!”

我扬起手。小轩的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瞪着我。

我打不下去。

不能怪孩子。怪不得他。

我长叹一声:“那么我们先请几天假,然后再说,好吗?”

小轩的脸由红转白,慢慢变成一种异样的、万念俱灰般的表情。在十岁小孩的稚嫩面孔上,这种表情格外叫人惊恐。小轩——

“太太。”

红妹挎着满满的购物袋回来了。“你们吃过晚饭了吗?”她在厨房里问。

我回过神来:“家里还有什么?”

“有,有。”红妹欢快地说,“可以蒸蛋,炒菜。我来做。”这缺心眼儿的姑娘。我和小轩的神态异常,她竟然毫无察觉。

其实红妹做家务马马虎虎,就好在为人纯朴。

之后几日,我成天在家陪小轩。小轩自己看书学习玩电脑,并无不妥之处。红妹起初也好奇,但很快就安之若素。迟钝,果然是她最大的优点。

每天我只开一次手机。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多数是顾风华的,也有白璐和其他公司同事的。想来就是那些破事,我通通置之不理。顾风华如果真有要命的急事,可以亲自上门来找。我心里再清楚不过,除去公司业务上的需求,顾风华对我的死活其实漠不关心。

我也不需要他的关心。

我主动打过卢天敏和沈秀雯的电话。一个无人接听,另一个干脆关机。连续三天,始终如此。我为自己感到悲哀。

所幸小轩的状态不错。我也严命自己静心,陪伴小轩度过这段艰难时光,才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中午,有人按门铃。

红妹慌慌张张地从厨房跑出来,我拦住她:“我去。”

来人是赵宁年。

“小轩这几天都没来上学,我过来看看他。”

赵老师穿着蓝底白条纹的衬衣,黑色长裤,干净而朴素。一眼看去便给人安全感。他的年纪与卢天敏相仿,但是完全没有卢天敏那种飘渺之气。在赵宁年的身上,一切都是确凿无疑的。他正派得让我有些不安。

“赵老师好。”小轩过来打招呼,明显地心虚。

“小轩,身体好些了吗?”赵宁年和蔼地说,“我给你带来了这几天的功课。”

他在沙发上坐下,细细检查小轩的作业本。孩子很快不再拘束,两人有说有笑。

差不多过了一小时,赵宁年告辞。

我将他送出门外,他说:“小轩妈妈,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我当然不能拒绝。

我们在小区的会所咖啡厅坐下。赵宁年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沉默良久。我等待着。

“小轩应该回到学校去。”他终于开口说话。

“当然。”

“封闭在家中对孩子的心理健康尤为不利,他需要正常的社交生活。”

我笑一笑:“如果赵老师能说服小轩去上学,我自当感激不尽。”

赵宁年狐疑地皱起眉头。

“赵老师不相信是小轩自己不肯上学,对吗?”我说,“你特意上门来查看,是否我把自己的儿子软禁在家?你得出结论了吗?”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喝一口咖啡,苦得难以下咽:“赵老师,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但有一点我要指出,如果不是我一再坚持,不是我拼命努力,小轩根本进不了这所学校,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学生。你根本无法想象,为了做到这些我付出了多少代价。我怎么可能不想小轩上学?”

我继续说:“或许几天前的事给赵老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事实是景小轩的祖母违反约定,并且给小轩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有什么资格恶人先告状!”

“小轩妈妈,我无意对你的家事擅加置评。”赵宁年字斟句酌地说,“我只关注小轩的健康成长。单亲的孩子在心理上往往脆弱。小轩已经失去了爸爸,你还要彻底隔绝他与父亲一方亲属的联系,尤其是祖母这样的近亲,是否有欠考虑?”

我冷笑:“果然是给倪双霞来当说客了。”

赵宁年垂下眼睑,他有一对和卢天敏很相似的浓眉。我的内心益发苦涩。倪双霞的皱纹和白发激起了这善良青年满腔的同情。虽然他以良好的教养和职业素质掩饰对我的憎恶,但我知道,他在心中已把我判定为虚荣、矫情、专横的女人——一个泼妇。

没关系,泼妇更可以畅所欲言。

“赵老师,单亲的问题我比你更清楚。”我点起一支烟,“景雪平,也就是小轩的爸爸,就出自单亲的家庭。他的母亲倪双霞三十岁守寡,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还送进了大学。伟大的母亲,劳苦功高。自认有理由把儿子当成私人财产。不怕赵老师笑话,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情敌,就是那个老太婆!因为她的儿子爱我,她便恨我入骨。我和景雪平结婚后的每一天都在她的阴影下度过,不是我说话夸张,我的婚姻破裂一大半仰仗倪双霞。我原以为,既然她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我走总可以了吧?呵,结果她又说我对她儿子无情无义,变本加厉地恨我!景雪平是在和我离婚几年后病故的,而今她连这笔账也算在我头上,口口声声我害死了她的儿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宁年沉默着,眉头越皱越紧。

我朝他倾过身子:“赵老师,你现在还坚持认为,允许小轩和倪双霞交往对他的健康成长有利吗?”

“总之,不论任何人举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允许倪双霞碰小轩,绝不!”我做出结论。

“当然,作为监护人,你有这个权利。不过同时我有个建议,你应该好好考虑如何不让小轩步他爸爸的后尘。”

我一愣。

赵宁年站起来:“不好意思,下午还有课,我先告辞。对了,”他不慌不忙地说,“刚刚小轩已经答应我,从明天开始返校。我会确保他在校内不受任何人的骚扰。请尽管放心。”

我一个人在咖啡座上呆了好久。我有深深的挫折感,还有份屈辱。因为赵宁年是小轩的班主任,今天我对他讲话算得上掏心掏肺,但他还给我的只是鄙夷。我曾以为,为了小轩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战胜。可是此刻我动摇了,我不是超人,我只是一个女人。假如身边环绕的全都是敌意和冷漠,我又能孤军奋战到几时?

景雪平,还有他的母亲。他们真的是要把我逼入绝境吗?

我下意识地从包中摸出手机,打开。

我按了卢天敏的号码。

“嘟……嘟……”

我失望已极,正打算挂断,“喂?”卢天敏含含糊糊的声音,好像从外星球传来。

“你终于接电话了!”

“唔——”他的反应也像在外星球上,慢半拍,“是你啊……”

“是我,”我握紧电话,生怕他再溜走,“天敏,我找了你好几天。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在哪里?”手机里传来咣当一声。

“天敏!”

“你别喊,没事……怎么这么黑?咦……是夜里?让我想一想,哦,这里是多伦多。”

我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脑子还没坏。”又失落,“什么时候去的加拿大?也不跟我说一声,说走就走……”

卢天敏仍然瓮声瓮气的:“朱燃小姐,我也要工作的。不用我提醒你现在是多伦多时间几点吧?”

我听到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顿时,心软做一团。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接着睡吧,天敏。”

“朱燃,”他的声音突然清润起来,“我们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唔?”

“嫁给我吧。”他说。

我语塞,这家伙也太随心所欲了。想到一出是一出。

“喂!听见我的话没有?”

“听见,听见。”

“好还是不好?”

“天敏,”我用自己也觉得肉麻的声音说,“那么重大的问题还是等你睡醒了再议,好不好?”

卢天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真麻烦。”

我太了解他。深更半夜孤枕而眠,卢天敏对女友的渴望太过强烈,顺口就向我求了婚。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真诚。但是明天一早,他就会把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的遗忘同样无比真诚。

我不会因此责怪卢天敏,相反我感激他。他让我体会到,人生尚有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只要敢于释放自己。

我当然不会嫁给卢天敏,但是,我从卢天敏的身上看见我希望带给小轩的人生。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长大成为景雪平、顾风华、甚至赵宁年那样的人。我希望他长成另外一个卢天敏。

就像一股自在清新的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但所过之处人人神清气爽。

不羁,自由,没有任何道德与责任的负累,藐视一切世俗标准,只为自己而活。这才是值得一过的人生。

小轩,我该怎样为你创造条件?

我对着电话说:“天敏,关于带小轩离开的事情,我正在考虑。”

“唔……”他兴奋不再,又开始昏昏欲睡。

“加拿大、澳大利亚或者美国……天敏,你好好帮我策划策划,好吗?找个最佳的方案。”

“随便啦。”

“快些回来,到时我们详谈。”

他肯定立即倒头便睡,而我的心在轻快跳跃。这是我第一次郑重考虑使用卢天敏的服务——移民中介。

其实,我与卢天敏本就因一次移民项目的推介会而相识的。

大约六、七个月之前。某日午后我应约到香格里拉酒店与人会面。纯业务的会谈。双方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谈了四十五分钟。因为对方还要赶飞机,便匆匆告辞了。三点刚过,我略感倦怠。没有太要紧的事必须赶回公司,回家的话又有些早,小轩还没下课。我姑且又要了一杯咖啡,缓缓啜饮。咖啡厅里很冷清,除我之外,仅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靠近柜台的高凳上。酒店大堂里倒是熙熙攘攘,像有什么活动正在举行。

奇怪的是,我不论朝哪个方向看,眼光总避免不了扫到那个男人的身上。上海的初春,户外尚且湿冷侵骨。他穿着高领的灰色毛衣,腰背的线条很修长。身旁的椅背上,搭着黑色皮夹克和驼色围巾。我按捺不住地想象他站起时的样子。双腿是否长而直?与上半身是否搭配得比例恰当?我期待看到他裹上皮衣、围起围巾;我期待看到他的脸。

还是走罢。我对自己轻叹一声,招呼结账。走出咖啡厅,大堂中竖立的一座海滨别墅模型吸引了我,原来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投资移民推介会。看旁边的广告牌上的介绍,受邀参会的都是身家不菲者。

那片海滩真美,别墅的模型也做得令人向往。我正看得投入,耳边有人说话:“请问……这是你的吗?”

是他,那个咖啡厅里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名片。我的名片。

开发票时我习惯把名片交给账台,免了口述公司名称的麻烦。刚才走得太慌张,发票和名片一概未取。

我的脸微微发热,伸出手去:“谢谢你。”

他却把手插回衣兜。

“唔?”

“我要保留你的名片。”他说得理所应当,眉目间隐含风情。

我有些恼火:“你……那又何必来找我,多此一举!”

“为了让你看清我的脸啊。”

热潮刹那间蹿到了脖子。被人看透的窘迫,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男人。他的脸,呵怎么说呢,真谈不上有多么英俊。但是这张脸,令我回想起自己的青春。

几十年的逝水年华,像是被这副青春的笑颜,轻轻松松地抹去了。

之后我才知道,卢天敏的公司就是这场移民推介会的主办方。而他却在正经的公事现场不务正业。当然,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我问过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因为你看上去既美丽又哀愁啊。”

“放屁。”我对他老实不客气。

卢天敏在我的白眼之下,笑得前仰后合。

笑完他说:“其实,当时我看见你,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却像随时要逃走一样。”

我很诧异:“我有那么慌张吗?”

“不是慌张,是魂不守舍。你的心是被迫活在这个身体里的,它想挣脱。”

我默然。

他搂住我:“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我可以帮她的。我要带她逃离这可怕的生活。”

自从我们在一起,反反复复地,有很多次他对我表达同样的意思,但我从不当真。

我对卢天敏的态度就是这样奇特。一方面,我相当在意和他的关系;另一方面,我又对这一切将信将疑。我绝对认真地与他相处,但又总是觉得,不论他还是我,在这段感情中所寻觅的,都并非仅仅是对方那么单纯。

既清醒又沉迷,我就是这般自相矛盾的中年女人。曾几何时,我也有过为爱走天涯的勇气;今天,我所剩的只不过是一种姿态。

卢天敏走眼,他不知我已失落爱的信念;但他又看得很准,对生活我还没有彻底死心。是命运让我遇见他。今天,我终于决定把他的提议当真了。

走。即便不为我自己,为了小轩,仍然值得一拼。

下一个问题:怎么走?

卢天敏提议结婚。肯定是最简便易行的办法。可惜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去,何况还有小轩。倒是可以选择一个妥当的移民项目,卢天敏定能大大地提供帮助。唯有一样,不论哪种移民,都需要一大笔钱。

钱。

我把手机在掌中翻来覆去地摆弄。钱。

我苦笑,终于还是兜回来。爱情、自由、未来……这个世界中所有动人的词汇,最终还是汇聚到一个字上——钱。

我翻到沈秀雯的号码,说到钱,她是最能帮我的人。

友谊,绝不应该用钱去试探。但话说回来,假如这种时候都靠不上,要朋友来何用。

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狠狠心拨出号码。

还是已关机。我又拨她家里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沈秀雯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类似情况过去也发生过若干次,我倒不是特别担心。看来必须亲自去找一找她。我很懊恼,将不得不在沈秀雯的情绪低潮期开口谈钱。

固然,我并非只有这么一个选择。顾风华承诺过我不少公司股份。如能兑现,也是一大笔现金,当能应付移民之用。

只是,需要谈判。

我去了公司。

好几天没上班,办公室里一切照旧。几个部下本来在轻松说笑,乍一见到我神情都有些发僵。我刚在自己的小间坐下,他们就赶紧轮流来汇报。

我随口问:“白璐呢?”

副经理答:“白璐在顾总办公室。”

“顾总找她?”

“是,谈了有一会儿了。”

我想不出顾风华和白璐有什么可谈的。除了跑腿打杂,白璐没有任何可资一用的技能。况且白璐现是我的助理,顾风华何以跳过我直接找她?

我不爽。

处理了一番公务。半小时过去,白璐还是没有从顾风华的办公室出来。我不想再等。直接走过去,敲门。

“谁?”顾风华在里面问。

“是我。”

房门腾地打开。顾风华满脸怒气地出现在门后。

“朱燃,你来得正好!”他一把将我拽入,随即在我身后关上门。

我一眼就看到,白璐端坐在长沙发的尽头。垂着头。听见响动她抬起脸来,两行清晰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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