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南插嘴道，“娜娜，你们聊，我先走了，明天还一大堆事呢。”侧头对宋攸然微笑一下，“宋老师再见。”
“再见！”
许浩南点点头，转身离开。周娜娜目送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带缕微笑。宋攸然碰碰她手，小声道，“收敛着点儿！”
“哎，对了，这些天啊，你不来，沈公子也没了影。我说，那小子是对你动了真心吧。”周娜娜道。
宋攸然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过？”
周娜娜道，“你别这样嘛，这世界还是有奇迹的。”
宋攸然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什么奇迹，那是世界末日好不好！”
周娜娜嘘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来了。”
宋攸然吃了一惊，“啊？谁？”她一侧头，就看到了沈航。他正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宋攸然心里有些忐忑，他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
“嗨，沈公子！”周娜娜笑着打起了招呼。
沈航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宋攸然，“宋老师，我们谈谈。”
周娜娜低声对宋攸然道，“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这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她还是躲开为妙。她转身走开。
宋攸然不为所动，“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沈航皱着眉，目光冷得像冰，“晴朗说宋老师无故叫他写检讨书，否则不可以去上课……有这回事吗？”
宋攸然一听，扬了扬眉，“哦，晴朗的家长嘛……”她斜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无故？啊，对对对。晴朗说的嘛。你们一家人嘛，晴朗说什么当然就什么啰。我觉得不爽，我就喜欢叫他写检讨书，怎么地，不满意可以去投诉我啊。”
沈航不快地道，“你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知不知道孩子的心灵最为脆弱最不能经受伤害？你就这么做老师的？”
宋攸然笑了笑，“怎么？沈晴朗的父母都还没吭声呢，轮得到你说话？”
这话完全起了沈航的怒气，他一把抓住宋攸然的手，宋攸然痛哼一声，叫道，“放手！”
沈航低声道，“大人们的事，别牵扯到孩子身上！你有什么气，朝我撒好了，拜托别那么幼稚，去找一个孩子的麻烦！”
周娜娜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毛巾扔过来，“哪，把你头发擦擦！”
沈航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宋攸然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颈边，衣衫尽湿。
“你怎么了？”沈航道。
宋攸然甩开他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找位置坐下，又是茉莉，体贴地送上啤酒来。
“杰哥说了，只有这杯了。”茉莉道。
宋攸然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茉莉的脸红了一下，啐道，“人家是为你好。”扭着腰身走开。
不一会儿，沈航走了过来，顾自在宋攸然对面坐下。宋攸然视若无睹，拿起酒杯就喝。
沈航也不阻拦，燃支烟，缓缓吸上。
宋攸然纵然不看他，也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良久，沈航才开了腔，“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