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苑的路上,任乃意小声地问宇文珏道:“你这位大哥可有在朝中任职么?”
宇文珏笑着望了她一眼,点头,“宇文佑在父王的军营中国任副将,极受父王的器重。”
“难怪他看起来倒比你更像是正出。”任乃意轻声道:“你们汉王府还是头一个我所见过的,正庶如此颠倒的大宅门呢。”
宇文珏听了任乃意的话,眼中泛过一丝精光,“母亲虽是正房,却并不受宠,何况咱们北阁楼人丁稀薄,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我又是个病弱的无用之人。而容姨娘向来懂得讨父王欢心,在府中极为受宠,又为父王生下了两个能干的儿子,虽说是庶出,却个个都十分的能干,如今大哥在军中担任要职,三弟则替父王掌柜着晋城的各大商铺,可以说,这府中大部分的开支都要倚仗三弟。夫君宠爱,儿子又争气,容姨娘便也自然风头强劲。”
两个人从外面走回屋子,刚走进外室,便看到七七和墨葵正指使着芯儿和蕊儿做这做那,直耍得那两个丫头汗滴潺潺,任乃意看在眼里,好笑地扫了七七和墨葵一眼,开口对那两个丫鬟道:“世子要沐浴更衣了,你们两个谁去服侍?”
原本被指使的一肚子怒火的两个丫头,一听任乃意的话,双眼顿时放出欣喜的目光,可是又不敢在任乃意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只是缓步走到任乃意面前,垂着头,看似乖巧地听候任乃意的安排。
宇文珏一听任乃意的话,心中便觉得一阵不舒服,心想,这该死的小妖精,居然大胆地连他也敢逗玩,随即转头长袖一挥,冷声对着那两个丫头道:“都下去吧。我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两个原本满心欢喜地丫头顿时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愤懑不平地跟在墨葵和七七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宇文珏转身笑脸吟吟地望着任乃意,轻轻挑起一条眉,“你当真打算让她们替为夫我沐浴更衣?”
任乃意装作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威胁,无辜道:“这些贴身的活原本就是外室丫鬟做的啊,不然留她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总不能样样都让我这个正室做吧,那说出去,我这个世子妃多没面子。”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笑呵呵地嗯哼了一声,“娘子说得还真是有道理。不过,为夫偏偏就是喜欢你替我做这些事情……”
他说着,倏然上前一把将任乃意横腰抱起,一边惩罚似地拍着她的屁股,一边重重吻上她的红唇,“让你以后还敢不敢拿你夫君消遣!”
任乃意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打她的屁股,连忙呜呜啊啊的惊呼道:“呀!宇文珏,你这个流氓!”
宇文珏抱着她走进浴室,极为迅速地除去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一同坐进那只极大的木桶之中,任乃意随即便感觉到了他的炙热抵着自己的大腿,连忙红着脸要从他身上挣脱开。
宇文珏笑得一脸邪魅地望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伺候我沐浴就该这般伺候的,如今你还想要让别人伺候我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水中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身体,唇红热地贴上她的樱唇,极度渴望地索取着她唇齿之间的甜美。
任乃意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口中却不服输,“你……你要是愿意,我……我自然也没有意见啊……呀!你……”
这该死的禽兽!
宇文珏将她的身体压在木桶的边缘,不停地在她的身上乱来,水桶中的温度仿佛越攀越高。
任乃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只能任由宇文珏带着她在一片越来越熟悉而愉悦的世界之中肆意的放纵着,缠绵着,缱绻着。
这个澡,洗得真是旷世的持久。久到任乃意几乎都要开始对那只超大的木桶感觉到不满,一边累地趴在宇文珏的身上,任由他为自己洗发沐浴,一边暗道,这木桶说不定是宇文珏这只禽兽故意命人定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他太过强悍的需索。
一直到半夜,两个人才总算换了干净的亵衣,安安静静地躺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之上。
宇文珏细细地亲吻着任乃意还没有干透的秀发,让她侧着身趴在自己的身上。任乃意不依,想要躺下睡觉,宇文珏笑着在她耳边道:“你的头发还未干,若是就这样睡了,明日起来定是要头疼的。”
任乃意的小脸此刻依旧泛着房事之后的潮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简直就是一头需索无度的狼。”
宇文珏被她娇嗔的模样惹得开怀大笑,轻咬了一口她的手指,“谁让你要让别的女人替为夫沐浴的,这就是惩罚。”
任乃意不满地哼了一哼,“那可是人家容姨娘好心送来给世子您暖床的,我身为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又怎么能拒绝呢。”
宇文珏一听这话,忽然低头在她的颈项之间不停地嗅着鼻子,只惹得任乃意又痒又麻,咯咯直笑,忙用手推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堂堂汉王世子竟然变成一只小狗了不成?”
“我好想闻到了一阵醋味。”宇文珏笑着咬她的耳垂道。
“呸。”任乃意笑着啐他一口,“就那两个丫头,论姿色比不上你的欧阳表妹,论聪明也比不上朱锁锁,我会吃她们的醋?”
宇文珏笑,伸手把玩着任乃意如瀑乌黑的发丝。
任乃意舒服地趴在他的身上,“那尤氏是个什么出身?”
“她是晋城最大的商人尤氏家族的嫡女,不过因为她是商人之女,所以才甘愿嫁入汉王府给庶子做正妻。”
任乃意轻轻点头,“这尤氏似乎看起来比宇文佑大了几岁吧?”
宇文珏亲了亲她的额头,“是,那尤氏比他大了三岁,因为容姨娘看中尤家的钱财,又看中那尤氏沉稳娴静,可以帮衬着宇文佑。”
任乃意冷哼,“这容姨娘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将王府的方方面面的实权都紧紧地握在手中,倒是个精明能干之人。”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笑而不答。这汉王府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向任乃意道明的。不过,宇文珏却也不怎么替自己的小妻子担心,光看今日在院子里她给齐嬷嬷的下马威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