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尔顿在遍地布满裂缝的冰川上面艰难地行进。刚走了三四公里,就达到接近1000米的高度。
突然,拖着雪橇的剩下的惟一的一匹马一下子跃进了深渊!这已经是他们剩下的最后一匹马。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这意味着对每个人来说都失掉了14天的肉食定量。沙克尔顿这时不得不把食物中一周用的定量延长为10天食用。
许多时候,失误总是在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生,让人后悔不已。往往一步失棋,全盘皆输。
现在,他们失去了所有的马,就只好用人拖着沉重的雪橇。用人拉着雪橇向陡坡上攀登,加上寒风刺着冻得疼痛的脸,让人感到空前的困难。为了坚持能够在恶劣的条件下再额外旅行两星期,失掉这匹矮种马就意味着需放弃每天3顿热餐中的一顿热餐。他们要节省足够的食物以便在圣诞节有一顿充分的定量,那么就需要更进一步减少定量。
他们在这个南极最大的冰川之一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它全长150公里,从两三千米高的南极高原上直泻到罗斯冰架之上,从冰川顶部到冰川脚下高差9千多米。为了纪念这次难忘的冰川之行,沙克尔顿给它起名叫彼尔德摩冰川。彼尔德摩给他了巨大的资金支持。
现在,离南极点只有五百多公里了,可它们的食物却因为失去了一匹马而发生了困难。为了继续前进,沙克尔顿只好把探险队每人每天的食量限制到三块干面包,一小块巧克力和一口可可。
更糟的是,两天后,暴风雪连着疯狂了3天。
这在恶劣的天气里,沙克尔顿的队伍还是于1909年1月9日到达了南纬88度23分。现在,他们离南极点只有156公里了,离营地至少在1000公里以上。他们测得这里海拔3,660米,是世界最高的高原之一。如果不是接二连三地失去了矮种马,他们可能早已到达了南极极点。可是,对于缺乏食物的沙克尔顿和他的同伴们,这却是一个比登天还难的距离!
大家感到身体和精神上都极度疲劳,饥寒交迫,再也不能继续前进了。
如果冰川上端的高原不比维多利亚地高;如果他们能带矮种马到顶上;如果他们能从定量中少吃一块饼干来节省食物;如果他们能一天平均走24公里;如果……如果……他们就可能到达南极极点,然而,如果非要这样做的话,他们可能不会活着返回基地。
沙克尔顿在他1909年1月4日的日记里记载道:
“我感到这是我的行军的极限了。我们极度缺乏食物,在3,534米的海拔高度,肚子又吃不饱,饥寒交迫,很难保全足够的体温……”
为了维持生命,只得减少口粮,每人每顿饭只吃一块饼干。怀尔德已经饿得不行,当他吃完一块饼干的早餐以后,发现又有人把一块饼干放在他的衣袋里——这个人就是沙克尔顿。他用分配给自己的那块宝贵的饼干接挤了这位濒临死亡的战友。
怀尔德当时没有舍得吃掉这块饼干,他把这块饼干一直珍藏到了沙克尔顿和自己都去世。怀尔德在日记中深情地写道:除他之外,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了解这块饼干代表怎样的慷慨和关怀。他认为这块饼干不仅让他刻骨铭心,而且是无价的。怀尔德于1933年去世,时隔60多年。他的孙子为了让这一块非同寻常的饼干所代表的精神重新被人们认识,连同与此相关的怀尔德的日记一起委托给克里斯蒂拍卖行予以拍卖,最终以4935英镑(约合8202美元)的高价成交,得到这块饼干的是英国的一位欧洲糕点历史研究专家。
具备超人合作力和影响力的人,总是能够先人后己。先人后己,使自己更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理解和支持。任何一个极端自私的人,无形中就给自己周围砌上了一堵墙,使自己日益陷入孤立当中。
此时此刻,看着狼狈不堪,面临死亡威胁的队友们,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沙克尔顿:“你必须克制自己一举成名的愿望,当机立断地往回返,否则,你们都将死掉!”
当沙克尔顿将自己不情愿的想法告诉大家时,大家反而感到很不理解:“我们现在离南极点只有160公里了,我们怎么能够半途而废,我们应该坚持下去!”
“不,我们现在必须返回,如果再往前走,我们就会因饥饿和寒冷丧命,我必须对大家的生命负责!”
沙克尔顿探险队虽然未能成功地到达南极点,但他当机立断的返回的决定,保住了每一个队员的生命。
危机的发生往往是紧急的,虽然开始时我们可以隐隐地感觉到,但如果反应不及时,就可能永远地失去了挽回的机会。危机的紧急性决定了危机运营中,决策及执行速度是极为重要的。争取第一时间,果断采取措施是战胜危机的关键因素。因此,在危机刚刚发生时,就要抓住时机,当机立断,立即实施应对措施,在危机还没有来得及剧变前就把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听到这里,大家都默默无言,大家都觉得沙克尔顿不但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而且是一个极端理智的人。
有梦想,有目标当然好,但是,我们不能让自己对于梦想和目标的热情之火毁灭了自己的理智。一个智慧的高效能人士,总是能够在热情和自律,在情感和理智之间把握平衡,因为,成功只是热情和自律,或者说情感和理智的天平中间的东西。
寒冷和高原反应使人头昏脑胀,甚至不能连贯地思考问题。他们精疲力竭,用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插上了王后的锦旗,埋上了一个刻着记载的黄铜容器,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那里向北返回。
在返回的路上,沙克尔顿发现大家没有一个人身体健全。个个都有冻伤,严重的饥饿让人感到腹痛,高原反应使人头痛不已。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患了雪盲症。在来时的路上,他们是牵着马走的,现在捌回来要走过同样的路,却因为失却了所有的马不得不拉着雪橇行走。
他们只剩下两天半的食物,在到达224公里外的第一个补给站之前,他们将有一天半没有东西吃,补给站只有4天的食物,那时他们还得下冰川,当初登上冰川时就花了几乎3周的时间。
在向上爬的路上,他们看见了一块露出地面的煤。当时的煤就像现在的燃油一样重要。他们冒着饿死的危险采集了样品,后来证明那确实是煤,这表明南极洲一度曾是热带气候。
到了第一个补给站之后,4天的食物不得不分成7天食用。
他们再次到达冰架。他们的食物是半熟的马肉和饲料中取出的玉米和很少的牛肉干。
大家的话题都集中在饮食上。他们大谈记忆中的饭食,畅述他们回基地后该吃什么。一种最受欢迎的菜是怀尔德卷(Wild Roll),是海员费兰克·怀尔德想出来的。它是用肉和大量洋葱煮熟后捣成肉酱,然后一匙一匙用最肥的肉片包起来,安放在厚厚的一大片蛋糕上。再把蛋糕切成许多小块,用较多的油煎到焦黄。
他们终于到达在1908年11月21日设立的补给站,这里存放着第一次屠宰的马肉。这些肉已经变质,大家吃了以后,全都得了痢疾。到1909年2月4日,他们都变得非常虚弱,行走越来越困难了。
沙克尔顿6年来第二次成了病人,在冰架上为生存而挣扎。上一次,他受到斯科特和威尔逊的照顾,现在,他是队长,他不停地给大家鼓劲。
就这样,他们团结一致,挣扎着从一个补给站走到另一个补给站。他们变得一天比一天虚弱,前进的速度一天比一天缓慢。1909年2月23日,他们终于到达“民纳悬崖”补给站,那里的食物很多,但却没有人接应他们。按照沙克尔顿先前的指示,那里的人等到2月10日后就回基地了。
他们在这里休息了一整天,一股劲儿地吃。9天后,他们终于胜利地返回了罗伊兹角。
在这个节奏越来越快的社会里,几乎所有的现代都会因为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过度疲劳。然而,人不是机器,即使是机器在超负荷状态下运转,也极易发生故障。精神过度疲劳许多情况下会导致忧郁症。出此可能导致情绪低落,自信心决失,工作热情不高,陷入精神萎靡的状态之中。当自己感到身体不适时,有必要检查自己是否承负着过度的应激反应。即对于一些微小的事物反映过于敏感,特别容易动怒,在一些小事上纠缠不清,而事后又后悔。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在内心里有一些难以割舍的这样那样的事,只不过有时往往在表面上加以粉饰。为了打消这些念头,或者是为了忘却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人便会意外地被过度的应激反应所侵袭。这种不为本人意识的应激反应极易引起身体的不适,或者说是多数场合下将会转变为身体的不适。在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出现不适后,及时给自己放假,让自己得到休息,才能得到更高的效率,才能更快地达到目标。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工作本身并不能带来经济和精神上的安全感,具备不断自我更新的能力,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人生能做的最有利的投资就是修炼自己,不断地从健康、精神、智力和社会情感这四个方面恢复、更新和提升自己。
当基地里的人再一次看到他们时,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的外表变化太大了,一个个变得又黑又瘦,以致于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只有怀尔德还可以认得出来,因为他是队里最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