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筠曦啊!呵呵,我同你母亲很熟悉呢,但是你很少跟她出现在公共场合,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你,”李菁玉亲热的拉过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她的儿媳妇一样,越看越满意。在她心里,这才应该是她儿媳妇的人选,而不是那个出生寒酸的陈雪瑜,且不论她的出身,就凭她对叙尧的心机,就没资格做她的儿媳妇,早就看穿她的真面目,她连看都懒得看她,她也不明白儿子一向聪明,怎么会被那种小技俩给蒙了过去。
“我母亲经常提到您,总是说要带我登门拜访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很高兴见到您。”筠曦微笑,笑容里透着少许真诚,既不失礼,也不会显得虚伪。
“是吗?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我府上坐坐呀,我看你这孩子就觉得投缘,我也一直想要有个女儿,真羡慕虹毓,儿女双全,又都听话讨喜,不像我们家叙尧,一点都不找人喜欢。”说完李菁玉还瞪了李叙尧一眼。
“您过奖了,”筠曦回道,李叙尧还没等她讲完,就对李菁玉说:“好了,妈,这里是医院,怎么还聊起天了,要聊天等下次到家里聊。”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那我们先走了,筠曦,记得要来看我呀,”李菁玉抿嘴一笑对着筠曦说道。
“好的,伯母您慢走。”筠曦笑着答应。
“妈,你先去车上等我,我有点话跟她说。”李叙尧对着母亲说,李菁玉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欢喜,显然是误会什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叙尧待母亲走开之后就低声叱道。
“什么什么意思?”筠曦反问。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妈你是谁?”
“难道我不该告诉她我是谁?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父亲是单书铭?”
“那她都猜出来了我还要否认?然后等到下次真正见面的时候再告诉她我之前撒谎骗了您?有必要吗?”筠曦平静地阐述事实。
“我?!”李叙尧还想争辩,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反驳他,话越说越多,却越来越像他在无理取闹,特别是让他发火的对象是单筠曦的时候。
“你应该正视问题的根本,现在让你觉得生气的理由根源应该是在于你母亲抑或者是你自己。”筠曦毫不客气的点出他的错误。很明显,李叙尧就是为了不让母亲拿筠曦跟雪瑜做比较,因为不管雪瑜有多么美好,就身世而言,她比不过筠曦,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在目前面前都是白费的,就这点,他很确定母亲的想法。
所以对于筠曦的话,他选择沉默不语,显得有点狼狈。
筠曦现在很不舒服,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让她打从心里面觉得不舒服,所以她讲的话句句见血,毫不保留,只希望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在这里,她望着李叙尧,想起了筠未,却不是想起活着的他,而是那时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浑身冰冷到让她觉得绝望的他,是的,这就是她之前为什么喜欢去找李叙尧的理由,因为看到他,能让她想起筠未,所以她经常去找他,因为她害怕自己因为时间久了会让脑子里的他变得越来越模糊,虽然他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脑子里了,偶尔,她会把他当成他,幻想一下他还活着,让那小小的温暖填补一下早已空洞的心,可惜,今天,他让她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事实,就是他早已离去,无人可以取代,就因为她的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她为中心,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也不会有丝毫责怪,更不会因为想要保护别人而迁怒自己,所以她又变得淡漠。
李叙尧望着眼前的她,觉得她又变了,有点让他措手不及的变化,看起来那么淡漠,不是冷漠,却比冷漠都要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嗨!你们看,我好了!本少爷又能蹦又能跳了!”就在两人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各怀心事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筠曦刚要回头,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她冰凉的小手,在这个让她觉得冰凉的环境下带给她一丝小火苗,虽然很微弱,却能让她从冰冷的回忆中回到现实。
“你再跳把骨头蹦断了就自己一个人来医院吧,或许,可以拄着拐杖过完下半辈子?”她冷冷地打击他兴奋的情绪。
“不!”他惊恐地用手摸着刚刚拆了石膏的脚,乖乖地坐回身后的轮椅,其实他刚刚也只是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腿在蹦达,医生已经交代过他虽然回复的挺好,但接下来的半个月还是要修养,尽量少走路。
“那就闭嘴,回去了,”筠曦推着他的轮椅准备走人。
“不是说好了要去逛街吗?”苏显听到她说回去,立马觉得不对。
“我不那么说你会乖乖进来吗?”筠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那你也不能骗人啊!”他很不满。
“你不能算得上是人。”
“你欺骗我的感情,”他的声音上扬,虽然不算大,却也让周围的人清楚的听见了,不动声色的用手拽住医院固定的椅子把手,筠曦推他不动,自然要停下来,这时附近的人也都伸长了耳朵继续听他们讲些什么了,人们八卦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八卦的对象是一对男女,事情的起因是感情上的纠纷,男主角还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一个眼眶微红明显就是受害者的漂亮男人,他们顿时腰不疼了,腿不痛了,手也有力了(PS:这里是骨科!)。
“你说话注意点。”筠曦抬头看到周围的人异样的眼神,警告了一下他。
可苏显哪里会理会她的想法,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你敢说你没骗我?”
“我没有,我带你去逛街。”筠曦败下阵来,认命,不然再在这里争论下去,她怕事件会发展成她欺骗了眼前这个俊美“单纯”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偏色,就外表而言,她没有信心能够胜过他,被人误会成她觊觎他的美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最后她再被认出是单家的大小姐,明天绝对能登上报纸头条,而且她很有理由相信,就算这里是骨科,也极有可能会被写成她来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