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2)
顾帧知道说错话了,悔恨的不行:“阿律,阿律,你别哭啊,呸呸呸,看我这乌鸦嘴!别哭了!”
杜律看他那熊样,抬起手来使劲把眼泪擦干净,犟嘴道:“谁哭了!谁哭了!我那是知道今天免费大吃大喝一顿而流的喜悦欢喜的泪水!喜悦而欢喜,你懂不懂!”
顾帧投降:“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杜律白他一眼:“不爱和你说话!”
说着真的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一会儿宾客都齐了,婚礼正式开始了。司仪是国内著名的某主持人,平日看着挺上脸面的一个人,怎么主持起来就那么粗俗不堪呢?说些有的没的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杜律囧了,蹭到顾帧身边:“哎,这人也太不上道了。”
“人家又怎么不上道了?”
“他就应该弄个火盆让沈司过啊,人家都是娶新娘,这里明明是入赘好不好?”
“我觉得过火盆还不够,还得让陶乐妃踹轿门,给他来个下马威!”顾帧落井下石。
“对对对!”杜律严重同意。
好不容易致辞完毕,各方家长也送了红包。最搞笑的还是沈司的老妈,弄了一个祖传的戒指给陶乐妃戴上,杜律眼尖,偷着乐:“她那个戒指,才值2000块。我打赌,婚礼完毕,那个戒指包管在垃圾桶里呆着。”
这个完了,到了吃饭的时候,上面还有文艺节目可以看,杜律高兴坏了。一边看文艺节目一边吃东西,不亦乐乎。
“哎,你慢点儿吃,整个桌子上就你吃得最多!”当杜律起身去夹第五块星鱼的时候,顾帧忍不住小声对杜律说。
一碟子一共十二块星鱼,看得出相当的金贵,大家都客气的让来让去,只有杜律,一个人闷头吃了五块。
“你不吃?不吃正好,把你的给我,来吧。”杜律恬不知耻的把顾帧碗里的星鱼扒拉了过来。
顾帧不防备,被她抢了去,急得哇哇大叫。杜律乐得眉开眼笑,朝他做鬼脸:“哈哈哈,你吃不到吃不到!”
于是满桌子的人都黑线。这是什么宾客!
陆续又有其他的好菜上来,杜律不停地吃不停的吃,不停地喝不停地喝,不停地笑不停的笑,终于,到沈司来敬酒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撑得圆滚滚的了。
“嘶——卡住了,起不来了。”她无辜的说,努力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
陶乐妃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她最见不得杜律这样的神情。她知道,杜律要是哭哭啼啼倒还好了,一旦她神采飞扬起来,男人,那些该死的男人们,一个个就都跟着了魔似的,巴不得扑上去!
果然,沈司笑笑,弯腰下去,轻轻把她拉起来:“吃那么多干什么?”是微微关心和责备的语气。
“好吃嘛!还有,你们夫妻两个一直不来敬酒,我等不及,只好一直吃啊吃的!话说,都是你们害得好不好!黛黛!啊不,乐妃,你可要好好管管你们家沈司!”杜律笑嘻嘻的说。
陶乐妃灿烂的一笑,举起酒杯:“这一杯,敬我们的友谊。”
杜律也笑着举杯:“错,是敬我们逝去的友谊!”说完,一干而尽。
陶乐妃笑笑,再斟一杯:“第二杯,是敬你让我和沈司相遇。”
杜律笑呵呵的看着她,手却有点儿抖:“敬我自己的愚蠢!”
陶乐妃气定神闲的笑,再次举杯:“第三杯,敬我和沈司未来的美好生活!”
杜律顿了顿,然后终于慢慢斟满了酒:“最后一杯,敬我自己,希望以后永不要重蹈覆辙!”
两人连干三杯,杜律已经有点儿脚底发软了。偏偏陶乐妃又笑着对沈司说:“沈司,杜律怎么着也是咱们最好的朋友,你今日也来敬她三杯吧!”
沈司看看杜律,淡淡的说:“她喝不下了,我替她三杯。”
杜律站在那里,听到这话,心里猛然一触动,那满心的酒意似乎就要涌上来。
“呵呵,你替她?这可不行,非得本人喝了才行!怎么,阿律,你连这个面子也不肯给我们吗?”陶乐妃冷笑着问。
“不用他替!沈司,你不要小瞧我!没有你,我照样可以!你那三杯,我也帮你喝了吧!”杜律豪气的说完,仰头,一杯杯的酒灌下肚子,一口气,干了六杯。
“好!豪爽!”陶乐妃鼓掌,满脸笑意,“真是给我面子,你好好吃吧。我们先走了。”
杜律醉眼惺忪的看着他们,傻呵呵一笑:“去吧去吧,我自己再喝!来来来,顾帧,咱们两个接着喝!”
沈司忍不住上前:“杜律,别喝了!”
杜律费力的抬头,见是沈司,突然笑笑:“啊,是沈司啊,快坐快坐,来来来,其实呢,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啊。”
沈司说:“杜律,你喝醉了,别胡闹了!”
杜律一把搂住他的头,凑到他耳边,悄悄说:“#&*¥3%”
沈司忍不住问:“什么?”
没有回应,抬头却见杜律早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呵呵,大家慢慢喝,慢慢喝,小孩子不懂事,我先把她带回家了,多包涵多包涵!”顾帧朝大家道了个谦,赶紧搀着杜律走人了。
沈司说:“我去送送。”说罢也不等陶乐妃回应,就快步跟了上去。
一直去了足足半天才回来。
回来见陶乐妃神色不豫的坐在那里,他也不管,只管淡淡地说:“怎么不去敬酒了?”
陶乐妃看看他平静的脸,突然发狂:“为什么不去敬酒!你说为什么!你为什么去送她!她是没有腿还是怎么着!”
沈司淡淡地说:“她喝醉了。”
陶乐妃冷笑:“呵呵,喝醉了!喝醉了才好呢,我巴不得她喝醉了被车轧死,早死早超生!”
真正的歇斯底里。
沈司冷下脸来:“你也够了。你不去敬酒,我只比你还乏。”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陶乐妃一把拽住他,从后边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沈司,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这个男人是她费尽心机抢来的,他越是对她冷淡,她越是小心翼翼爱若珍宝,她输不起,她还没有完全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她不甘愿!她陶乐妃,若要得到,便要完完全全的得到,否则,她宁可不要。
而这次,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沈司疲惫的皱皱眉:“那么走吧。”
陶乐妃答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一天的应酬下来,陶乐妃简直要累惨了。晚上还有亲戚朋友的家宴,又有闹洞房的,一直到三四点,才得空睡觉。
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就躺到了床上。沈司还没回来。她也等不及他了,于是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了,她陡然被一阵粗暴的揉弄惊醒,她睁开眼来,却发现是沈司趴在她的身上。
她闻到他满身的酒气,有点儿害怕,推推他:“今天先不要了吧。”
沈司仿佛听不见,只是一个劲的攻城略地,不一会儿,更是粗暴的挺进。
陶乐妃呻吟一声,默默地承受他,只是他太不怜惜她,她终于忍不住哭喊出来:“沈司,你下去下去,我要你下去!”
沈司不说话,紧紧地束缚住她的双手,一个挺进,她听见他低低的喊:“阿律,阿律。”
陶乐妃蓦然冷了大半。她颤抖的问:“你刚刚叫谁?”
没有回应,沈司早已经翻身睡着了。
陶乐妃看着他沉睡的后背,终于忍不住蒙着被子哭起来。
杜律!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