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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火车火车娶老婆没有(3)

实习的第一个案子,就让我看到了英雄和英雄后面的状态。也是这一天晚上,实习师傅带我认识了他最好的同学,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傅。就是这一天晚上,我知道实习师傅的脸是老婆抓的,知道他们经常打架,知道他老婆外面好像有人,因为实习师傅办案忙碌经常不在家;同样在这一天晚上,我知道我后来的师傅,家里有个酷爱打麻将、什么都不管的贪玩老婆,还知道他初中的女儿学习一塌糊涂,成天结交社会上的不良男人,时不时离家出走。我知道师傅娶了个本地人,但我从来没有去过他家,没想到,童年贵就租住在我师傅的岳父岳母家的房子里。不过,去还小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也没有看到师傅那个贪玩好赌的老婆。

那是个四层楼外表看像毛坯房的民居。土地的开发,使很多农民成了房东,用师傅的话来说,都改“种地”变成“种房子”。不过看这个四层楼房的样子,好像东家也不是太好,或者不用心经营。

童年贵说,铁路拐弯前的第一栋红砖房子,外表还没有贴瓷砖、有点破旧的那栋。

吴稚抱小孩已经越来越老练了。小孩喜欢抓着吴稚的头发,一边巡视风景。吴稚不断打掉他的小手,他不断换手抓。再打,他就号啕大哭。陈军说,至少你快到铁路的时候,不要打他了。哭着怎么谈话?

小孩狠狠抓着吴稚的头发。吴稚咒骂着,妈的,这是法律的头发,你他妈想抓就抓?!你他妈的,从小就不懂得尊重法律!

陈军和鹩哥一样说,我操!不过,他的嗓子沙哑。

雨后的村路,到处都是泞泥。一群黄狗在激战。跨过铁路上个小坡,就进入人狗拥挤的村庄中心。沿着一条青色、红色、黄色椭圆形废弃石板铺的路,我们走向那个在村庄中挺醒目的裸皮房子。吴稚指着地上的椭圆石板说,这是多少家厨房面板上挖出来的水池面啊,废物利用。

陈军又说,我操。

正要进红楼,旁边,一个看厕所的老太婆问我们找谁,并指出红楼后门的正确走法。原来,东家和租住人不在一个门进出。进去才发现,里面昏暗的楼梯,连护栏都没有装,楼梯踩脚处又小又陡,看着就让人担忧会栽倒下去。适应里面的昏暗后,才看到里面的墙壁,也是没有劈灰,不过抹了一层黄泥土。

小孩子似乎到了熟悉的场景,嘴里伊伊呀呀的,打打打地不停挥舞小胳膊,看上去亲密无间警民鱼水情深。童年贵家在三楼,门开着,一个只穿着花背心的、光着屁股的四五岁小男孩,在玩盆子里的豆芽,一地的水。地上的塑料毡破了好多地方。一看到吴稚手里的孩子,那个小男孩欢叫一声,扑过来企图抱弟弟。同时,他嘴里大喊妈妈——

布帘子一动,我以为从里屋出来的是那个胖女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胖胖的瘸腿男人,还有一个眼睛小眯眯的少女。她扶着瘸腿男人,脸上还带着笑容,也许他们刚才在里面说了什么开心好笑的事。

我以为瘸腿男人一看三个穿制服的男人会呆住,没想到却是吴稚一愣,吃惊地说:肥老倌,你住这儿?!瘸腿男人呵呵一笑,指着吴稚怀里的小孩说,我还没死呢。我侄儿回来省亲啦!

帘子一掀,那个胖女人出来了。腰上还系着肮脏的围裙。吴稚以为她会来接过小孩,但她没有,她双手叉腰,说,谁让你们把小孩拿回来?挣钱养家的你们不放,弄这个吃饭的来,我拿什么养他?你们带回去,他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什么时候回来!

吴稚说,原来还有一个儿子,我说怎么那么不宝贝带把子的!

胖女人说,男女我都宝贝!可是我怎么养?我老公被人打残了,孩子一大一小,弟媳妇丢下孩子跑了,你们说,这三个孩子都要张嘴吃饭,谁养?!阿贵累死累活,不偷不抢,挣的血汗钱、劳动钱!你们凭什么要抓?这里老百姓都要坐车的,你们怎么就非要为难我们老百姓呢?有这个力气,为什么不开公交车进来呢!看看你们这些长相,真都是土匪流氓的脸啊!

那你还把孩子丢土匪窝里!吴稚大怒。

是,我就是要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就当你们这样的土匪流氓!

那个胖瘸子脸上很温和,但是在穿制服的人面前,能保持这么平和表情的人,也是有历练的,之后,吴稚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从他的“不太法制”的神态,猜到他是童年贵的哥哥,尽管看上去他起码大了七八岁。瘸子示意少女给我们倒水。

年轻的胖女人不接过想要她抱的娃娃,也不让我们把小家伙放下,搞得那个光屁股小男孩很焦急,他想抱弟弟。吴稚也很焦急,想把哇哇叫的孩子直接放地上,又觉得地上湿拉拉的,犹豫着。陈军把手上的孩子用品东西,使劲扔到桌上。我掏出一个铁罐啤酒,我说,孩子依法归还!他如果哭得很厉害,你们也可以就给他喝啤酒。我们都是这样的。

年轻的胖女人眼睛瞪得脸盆大,她大叫一声,抢过孩子。

我们踢门就走。我说,土匪的孩子都这样长大的!

吴稚似乎对那孩子有了点儿父爱之类的感情,走到楼梯口又回头去说了什么。我们都下去了。后来,吴稚说,我跟肥老倌说,孩子没有喝酒,骗你们的。

陈军说,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在等吴稚的时候,我师傅的老婆站在东家门的不锈钢铁门口。她看到了我,亲切地大喊大叫,拉着我的手要去她家坐坐。我们就跟她上楼了。

四楼整层都是东家的,从一个外接的铁楼梯上去。四楼满地铺着花砖,但进了屋子,家具摆设装修也比较普通凌乱。客厅中间,一个自动麻将桌十分醒目。师傅老婆从上楼梯起就一直在抱怨,说我师傅单位领导都是变态,我师傅出生入死办了那么多大案要案,孩子、老婆常年都顾不上,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是一直提拔不了,那些拍马屁不干活的人一个一个提起来,提起来水平又差,功劳都是自己的,失误都是别人的,还整干活的人的黑材料,师母说,你调走的好。你最知道这是多么得罪人的饭碗,到处都有他的敌人,有一段时间晚上回家,他老觉得有人跟踪他。这样卖命有什么好处?我知道他早晚要受不了了。我知道就是单位害死了你师傅。害死了他,补助还吝啬得很,说出去人家都不相信!

师母的批评,一直混在大家蹬铁楼梯的空空响声里面。她说,她所以住这边,是市区那个房子出租了。村里这边呢,她父母和哥哥盖了更大的出租楼,在村尾,所以,这个旧屋子就叫她看管,离家里人近一点儿,多少收一点儿钱,补贴家用。她说,不过,这老房子条件不好,又靠近铁路,很吵,租金很低,所以,来住的都是穷光蛋,或者是皮包公司、假和尚。成天吵吵闹闹的。

说着,火车隆隆地驶近。

我走到阳台,忽然,我听到楼下有人嗓音辽阔地大喊——

火车!火车!你娶老婆了没有——

火车几乎是应声而起——呜——呜——

楼下,立刻爆起好几个人的跺脚的大笑声,大人的小孩的都有,就在三楼。我探身低头一看,三楼屋子,看到几只大脚小脚在欢快地跳着。视线被挡住了。

师母拍着巴掌过来,嘴里骂着,脸上却也是笑:

疯子!一家疯子!每次火车开过,都有人抢时间大声问火车娶老婆没有,火车当然要呜了,在本地话里,呜,就是有的意思,所以,这家人就快笑抽筋了。有时候抱在一起跳脚笑,楼都要笑倒了,不是疯子谁这样啊!

听她一解释,陈军跺脚哈哈大笑,吴稚想了想也大笑了。

吴稚说,这楼下住的是什么人?

师母说,开摩托车的。哥哥弟弟两家人,三个孩子。哥哥被抢劫的打残废了,弟媳妇跑了,弟弟不运菜了,也改开摩托。钱没几个钱,倒整天穷开心。反正在我这儿住的,都不是正常人!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我们都知道那是谁了。

临走,师母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也不要多,一万一就好了。

吴稚和陈军,告诉了我载客工的许多情况。

按他们的观察计算,童年贵这些人一般早上从上午七点左右出来,晚上一般干到十点半左右,一天有早中晚上下班四个高峰期,平峰期他们可能回家休息,可能团伙聊天,甚至小赌两把,十分自由自在,一天净收入至少在一百块以上,甚至三百。成本大概是半箱柴油,最多十多块。因为警察扣车凶,很多人就买五六百一辆的拼装车,你拉住车,他人逃走了,车也就不要了。所以,越抓车越差,越差越死人,越死人越抓。不过,即使是拼装车,也不被扣就最好的了,童年贵这般后起之秀就是改动了点火装置,搞了点火暗门,你以为拔了车钥匙,就定住了车,没想到,一个转身他们就飞驰而去。后来整治小组道高一丈,直接拔了他们的火花塞。不过,童年贵这些人,一般不给我们近距离遭遇的机会。仗着车技好,他敢距离整治人员十几米远的地方公开拉客。这就吴稚和陈军非常讨厌他的原因。

童年贵的哥哥肥老倌,尽管也长着一副“不法制”的脸,违法业绩突出,但是,肥老倌圆通温和,有时看到吴稚他们还问声好,递个烟。吴稚他们自然爱理不理,很凸显执法者的尊严,但暗自还是满意了他这份对法律的尊重。肥老倌也被打击处理过,所以,吴稚他们就了解他的过去。吴稚说你别看那个肥肥的家伙,在他们老家乡下,他可是代课老师,不过代了十几年课,十几年总收入还不到三万块,他就出来打工了。只是,那么大的年纪,又没有什么专长,不非法载客,他他妈还能混出什么名堂?

吴稚陈军看不起肥老倌,但是,对肥老倌被打残的事,说起来还是有些欷歔同情。这个事也简单,一年前肥老倌贪心送了一个人到偏僻的地方,据说那是载客工都不太爱去的地方,老江湖肥老倌也知道,可是为了女儿学费,他见钱眼开,在晚上十一点多居然载人家去了,结果,到了地方,车一停,等候在那里的几条黑影就扑过来了。两百多块钱抢了,肥老倌以为自己可以驾车脱逃,没想到人家不止要钱,更要车,这样七手八脚就打坏了。肥老倌半年爬不起床。案子现在也没破,人也自然抓不到。

那天一路回去,吴稚和陈军都在稀奇,说他妈的童年贵怎么是肥老倌的弟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家人全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火车火车——你娶了老婆没有?

陈军突然没头没脑地大喊一声,吴稚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呜——”

两个傻瓜纵声大笑。

我又想吴稚陈军他们很奇怪,退伍军人,干个协警,按他们这样算,他们的工资才载客工的三四分之一,为什么不动心,还照样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斗志昂扬?好像一点儿都不羡慕童年贵他们。他俩害羞地说,不是喜欢穿制服的感觉嘛,谁跟钱有仇啊!可是有钱最终也不就是为了买个人前神气?穿制服挺好,如果能转正成你们正式警察,那就更好啦!

吴稚突然冒了一句,要我不穿制服当老百姓,我可能也习惯得了。陈军肯定不行,他开单位的车,眼里从来没有红灯,你让他当老百姓,他根本不会开车了!

陈军说,放屁!你他妈讲梦话都在马路上骂人管人!最爱穿制服的是你!

我要给师傅老婆送钱去的时候,彭蕾来了。看她满面春风的表情,根本不像已经遗弃我的人。我木然地站在阳台楼梯口,她招呼我进屋,那种热烈和舍友小康依然播放的《天国的台阶是白色》的氛围很不相称。看我不想回屋,她就跟我站在楼梯口。她的葡萄红长发在眉眼之间翻飞。

小气!她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恋爱不成友情在。你算什么男人。

我看着楼下小学操场上,几个高大的少年在比赛投篮。我懒得问她有什么事,她想说什么她自己会说。

我妈其实心很好的,全城都在议论你两个师傅自杀的事,可是我妈听说了,第一反应还就是担心你呢!

有一个矮而瘦的少年,投得特别准。每次投完,他都回味地勾弄自己的手腕,好像在研究自己为什么这么神奇。彭蕾撞了我一下,你真那么小气啊!

我懒得反驳。有什么小气的呢,我知道真娶了她我也没有多大的幸福可言。随嫁的她母亲就会够我的戗。她母亲是个半吊子的心理医生,认为天下没有几个人心理比动物健康,尤其是警察。彭蕾父亲死前死后,她母亲有个不错的朋友,说好要关照我分到司法局的,后来那个人在节骨眼儿上被双规了。而我专业成绩突出,被公安到学校直接挑走了。这也是命运。她母亲不同意,说她一个远房亲戚就是干这个,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而且,这个行业的人,很忙,嫁了就等于守活寡。更重要的是,这类人三年看到的丑恶面,比普通人一辈子看到的还多。他们看人都是怀疑的,大部分都心理阴暗,总之,坚决不行。很快她妈给她介绍了一个来看心理疾病的小老板,据说小老板很大方,彭蕾和她妈妈一人得了一个戒子。彭蕾一套上钻戒,就跟他走了。

我不是嫌弃你,彭蕾说,我们真的对你个人没意见。真的,我和我妈都是嫌弃你的职业。彭蕾说,我原来还觉得我妈妈考虑得不对,后来一听说你俩师傅一起自杀,我就觉得,真的,你们这个职业太容易让人变态了……我差点变成寡妇……

说正事吧!我还有事。

我当然有事了!可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看到你难免想多关心……

我真有事。

小气!你还不承认!我有事求你!

我看着楼下少年投篮,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她居然塞给我一张红色的违章电脑通知单。帮我们处理了。我低头看是个罚款一百块的东西。我把纸张还给她。她像老夫老妻那样高叫起来:你干什么呀,这么一点点屁大的事!

我说,就是这么点儿屁大的事,还要你来求我,值得吗?

又不止这一点,他电脑里还有三个通知,总共要罚款五六百呢,还要扣分、交滞纳金。现在,让你显示权力的时候到啦!

你就这事?

对,你帮不帮?

行内人都知道,红色的电脑单不是一般人员更改得动的,几乎就是没办法了;如果是白色的手写通知书,也就是说,还没有进入电脑,那就有人为处理的空间。不过,负责这一块的支队领导,是我自杀师傅的发小,听说我过来实际和他的暗中关照有关。来时,他把我叫去他办公室说,今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就是我新大哥。所以我想,要去处理红单子,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我就是不想。我说,你真要我帮?

她点头。我说,这谁的车?

她说,你别管。

那我就不管到底好了。

你干吗呀,男人不像个男人!小气!

我转身走。她像过去撒娇那样,黏上来死吊我胳膊。

你干吗嘛!她说。

我返手掐住她脖子,脱口而出:干你!

彭蕾张大了眼睛。

我以为她会抽我,可是,她四下看看,降低音量说,在哪里?

我一下子懊悔得闭上眼睛。我要宣泄一次,可是,我不要别人顺手牵羊;我要爆发一次,但我容不得彭蕾这么唯利是图地犯贱;我气得要命。

她友爱地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我们走向天国的台阶。天国云遮雾盖,白色的台阶时隐时现,噔叮的铃声在云端。小康依依不舍地离开电脑的血腥,说,快点啊,我在处理照片!

鹩哥一见来人,在笼子里扑腾了几下。彭蕾一边解衣服,一边吹口哨逗它。鹩哥睁圆眼睛定神看她,突然,它响亮地说:我操!彭蕾一怔之下,大笑:真是一只下流的鸟。

一完事,我就起身穿衣。我把红色的单子放在桌上。

我说,那事我处理不了。

彭蕾像出膛的炮弹,一下从毛巾被里蹿起:

你!——流氓!浑蛋!

我踩着床架飞快扎鞋带。

彭蕾赤裸地扑向我,我几乎被她扑倒,她使劲甩了我一耳光:——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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