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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兄弟

青阳往小鱼儿望向的方向望去,竟是村子里的几个小混混,为首的名叫司徒星,平常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便胡作非为,见到他们向小鱼儿方向走来。小鱼儿皱了下眉头,心想并不想惹事,里这几个杀星远一点总是好的,对青阳说道:

“青阳,我们走”但是生活往往不尽如人意。刚要转身离去,为首的司徒星离老远便对他们“打招呼”

“呦,这是谁呀、这不是有娘生,没娘管,一身骚骨破鞋之子嘛!”青阳顿时就按耐不住,一脸就要拼命的架势,像是压抑许久的样子,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司徒星看见他这个样子,不咸不淡道。难道不是麽?你别和我装横,告诉你,你那个野爹和野娘早就不要你了,哼?

青阳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感觉自己的血液如倒流一般、发红的脸颊似在提醒他有多气愤、

“两个孬种、装什么好汉、小鱼儿你倒是说话啊!在那儿装什么孙子?”

青阳一张肥胖脸上因气愤而变得扭曲、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往前冲去、小小的拳头因为攥的太紧、也已经发白了、直接向司徒星打去、直奔两颊、司徒星因为没有防备,一直以为两个孬种不敢动手,左脸颊被打的高高隆起,便向一旁倒去。其余几个跟班一看青阳动手,同时出手了,没有任何悬念,青阳被打倒在地,而反观一旁的小鱼儿,两眼呆滞,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

青阳大吼,小鱼儿!!

小鱼儿快走。。小鱼儿似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眼年的场面,眼睛霎时便的血红,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难道不应该撒娇着依偎在父母的怀里麽?为什么却总是事事不如人意、爹娘、家庭、幸福、和睦、这些仿佛都已经离自己太远。忽然的一句话在小鱼儿脑海中闪过“小鱼儿、快走”。是啊,我还有兄弟,还有他陪着我,看着满脸是血的青阳,殷切的看着自己,什么都值了,哪怕为你死,也值了,值了。惨然一下,便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护住那唯一在乎自己的人,耳旁传来司徒星几人的咒骂声,似乎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看着身下的青阳,满身血迹的青阳面色灰白,忽的眼皮一翻,便昏死过去,小鱼儿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你们要付出代价!

呵,不就是死麽那就死吧,心里瞬时的想法已经奔向司徒星,是不顾一切麽?我想是吧,眼前又闪过往昔一幕幕,带着一丝决然,一声不似于人类的凄惨吼叫,耳边又隐隐约约想起司徒星的打骂声,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哼,告诉你不要热不该惹的人。”话罢向小鱼儿的脸上吐了口浓痰转身便走。一路上还对自己的小跟班诉说着那斐人的战绩天黑了,远处的草丛中想起了吱吱的声音,为平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俏皮,村口的老树仍静静的站在那里,许是凝望过去。抑或想看清未来、树下躺着伤痕累累的两个人,两个人许是很久没这么安详的睡着了。忽的,天边的乌云如千军万马般的速度凝结起来、像是连老天的怒火、“咔嚓”一声惊雷破空而来,草丛中的蛐蛐似是知道要变天了,也不唱着那美丽的歌谣,转瞬这一切都走了,静的有些可怕、只有那远处的惊雷声,轰隆隆的不停,远处的乌云像是知道这老树下有这两个弱小的生灵般、速度卷积至此,“咔嚓”那不知屹立此处多少岁月的老树断了,被雷劈过的地方焦黑一片,而折下的树干安静的躺在树根旁,燃烧着。

躺在地上的小鱼儿忽的猛的坐起来!“饭,还没做饭?要免不了被父亲骂了”话罢就要站起,然后感觉到一身的疼痛,苦笑一声,便又坐下了。看着身旁的青阳,涌起一丝惆怅,小鱼儿的思想似又飘向远方,自语道:“这么晚了,没有爹娘寻我,被打了,没有至亲的爹娘护我,却只有你,只有你。然后望向天空,雷声越来越密集,乌云也似不罢休一般,在头上摇啊摇晃啊晃。

雨来了,来的那么突然,倾盆而下。

小鱼儿收回思绪,用尽力气把身边的青阳抬起,吃力的一步步的向前走着,雷声更大了,似不要钱一般的使劲地捶打着神舟浩土,小鱼儿忍着身上的剧痛和雨水的冲击,一步步向前走去。小鱼儿心想,快点,再快点,在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加大了步伐、向前面的破庙走去。

走进破庙,入眼一片荒凉。几颗杂草随意的生长在庙门口,小鱼儿进入后,视线直直的盯向前方,在这个庙里的蒲团上安静的做着一个流着血泪的佛,他为什么也哭了?小鱼儿心想。想法一闪而过。还没忘记怀里的青阳,伤势已重的青阳,嘴里呼喝着痛苦的声音,小鱼儿心里不敢想不知道要怎么做,唯有使劲的摇晃着重伤的青阳。

“青阳,青阳,你没事吧?”话中竟带了些哭腔,让人看了心疼,说完小鱼儿似是不服输一般,便加大了力度想摇醒青阳。

“咳、咳、重伤的青阳咳嗽了两声。

“你醒了?青阳,你真的醒了”

“喂,你能不能轻点,一会儿没死也让你给摇死了!”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鱼儿嘴里呢喃着、

“小鱼儿,你不打算给我弄点水呀,快渴死我了。“小鱼儿从破庙里的桌子上拿着一个破碗、就走向庙外去接水。

青阳接过水,说道:小鱼儿、将来我们一定要做个厉害的人,叫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傲视天下。”说罢重重的喝了一口水。

小鱼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透着坚毅。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向大佛看去,发现刚刚的进来时的血泪已经不见了,甚至还似有似无带着些许笑意。难道刚才的是幻觉?挠了挠脑袋。也许吧、谁管呢?转过身去看青阳,发现喝过水后的青阳已经好多了,尽管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喂,你饿不?”小鱼儿说。

“你说呢,我是个胖子诶,你不知道胖子饭量大麽,况且刚才还打了一架,早把身上那点能量用光了”。

“那等雨停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庙外的雨滴像得了前列腺病的老人一样,稀稀拉拉,永远在滴答滴,但是谁说不准什么时候停下来。就这样两个幼稚稚嫩的小伙子忍着巨饿,慢慢的等老天爷痛苦的撒完这泼尿。或是已经忘记了时间,青阳早已经饿昏过去了,小鱼儿想到,反正知道什么停呢,还不如养精蓄锐,也是沉沉睡了过去。

忽的屋外一声惊雷响起,树枝随着狂风摆动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像一台破旧的老机器,好似随时都要散架。又是一声惊雷,小鱼儿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青阳,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把青阳叫了起来,青阳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雨停了?”

“应该要停了,精神精神咱们出去找东西吃。”

或许是老天不忍再折磨他们,抑或是老天爷这可恶的病情有了缓解,总之雨停了。

两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出破庙,我想应该是忍着剧痛才步履蹒跚的吧,一步一步的,走向东南方向的那片森林。

雨后的天气,一片晴朗,现在都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像一只千眼妖怪对着小哥俩儿眨呀眨的。空气中混合的泥土的芳香,让人忍不住为之一振。

小鱼儿,停下脚步回头对青阳说道:“这样,咱们分头行动,你去找些柴火,我去找吃的,然后咱们在这儿汇合。”

“好的,哪你一路小心点”

小鱼儿沿东走,而青阳则是相反方向。

夜深了,幽谧的森林里除了高大的树木,还有不知是什么动物在那里高声吟叫,以及双脚踩在树叶的吱吱声在这个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忽的,一道纤细的白影从眼前闪过,来不及去想,小鱼儿拔腿就开始追,白影愈发愈快,小鱼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心想一定要追上,要不都快饿死了。在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小鱼儿忽然不动了,面部使劲地抽动,好像染了什么恶疾,在一看前面的那个白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静静的躺在离它不远的树的旁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傻小子总归是有好运气,没追上是没追上,却是那个兔子有问题。

小鱼儿拿着兔子回去了,发现青阳早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青阳无可奈何的说: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没事儿,就是兔子把我幽了一默”然后便把刚才带兔子时的事儿。和青阳说了一遍,青阳笑的前仰后翻,合不拢嘴。

这时的青阳和小鱼儿心情才舒畅一点,不由分说两个饿的快晕的小家伙很快就把这个肥硕的兔子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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