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无情有情
萧凌的归元剑有时候会刺到玉剑子,化解掉玉剑子的攻击,被刺到的玉剑子会还原成一片羽毛。
萧凌挥剑朝着周围的羽毛砍去,砍中的羽毛会消失在虚空,但是羽毛又在虚空中不断出现。
萧凌这下真的束手无策了,他直接把归元剑化成无数丝线,把自己裹在其中,如同一个茧子,任凭外面的玉剑子乱刺乱砍。
外面无数的羽毛飞舞着,一开始只有几个玉剑子同时出手,到后来变成十几个,再后来是几十个,到最后密密麻麻的玉剑子同时刺来。
萧凌用灵觉查看到这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无数剑网交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朝着萧凌而来。
萧凌已经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剑了,每时每刻都有玉剑子的剑穿过归元剑剑之本源丝线落在他身上。
萧凌反正也感受不到,他疯狂地运转玄魄灵心,滚滚的精气洗涤着他的血肉,那些被玉剑子留下的伤痕很快就痊愈。
这个过程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然而萧凌感觉无比漫长,萧凌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精气迅速流逝,透过灵觉,他知道自己正饱受摧残,好在这玉剑子的武之藏界很是神奇,能够剥离人的感官,要不然他现在肯定疼的死去活来。
萧凌不管不顾,疯狂运转玄魄灵心的生命精气,这次玄魄灵心的生命精气损失太大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不过这玄魄灵心他还不能尽数探索其中的奥秘。
萧凌也不知道损失的生命精气是否能够自己复原,但是好像是不太行得通的,萧凌如今不知道怎么补充玄魄灵心的生命之精,所以这玄魄灵心的生命之精用一点便少一点。
这次萧凌十分肉痛,生命之精消耗太多了,这也难怪,如果没有玄魄灵心的生命之精,他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上百上千次了吧。
终于外面的攻击缓慢下来,渐渐地漫天飞舞的羽毛消失了,萧凌一直用灵觉观察着,玉剑子的身影从他前方显现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手段,也罢了,我何必如此执着。”玉剑子的话语中没有了之前的孤高,带着一丝的疲倦。
萧凌慢慢收起归元剑,但是仍然拿在手中戒备着,着玉剑子很是可怕,不过刚才的攻击只有剑形,没有剑威,要不然萧凌纵然有玄魄灵心恐怕也救不了他。
“你不用这么戒备,我玉剑子岂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况且我也没输,我的攻击只有剑招,没有剑威,不然就算你拥有再逆天的疗伤手段恐怕也会形神俱灭。”玉剑子说道。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萧凌感谢道,这是出于真心,着玉剑子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坏嘛。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一道执念,无数年过去,我已经虚弱至极,无法使出剑威,要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云剑子冷笑道,倒也光明磊落。
萧凌无语了,此人性情冰冷,他一直恭恭敬敬,然而却一直不得对方一句好话,他虽然不介意,但是对方放佛没有任何情感一般,连萧凌都感觉到自己的谄媚了。萧凌不再说话,每次说话都会引起对方反感似的。
“我的‘灵影战法’传承给你也还凑合吧,给你。”玉剑子说完,他手中飞出一道光芒,正是一枚玉简,和之前的玉简一样。
“多谢前辈成全!”萧凌把玉简抓在手中,恭敬地鞠躬道。
“罢了,罢了,当年我以无情修剑,最后在绝学‘灵影战法’开辟出武之藏界,也是无情武界,可以剥离感知,界内无情无痛。师尊当年你便说我以无情修剑的路子走错了,如今我才明白,无情无情,其实我是有情啊!”玉剑子喃喃自语,他身上那股无情孤傲慢慢敛去,神色充满了悲伤。
萧凌不知道说什么,他静静地看着玉剑子,这个武之藏界他不知怎么出去,只好干等着。
“一切都是我执念太深,懂不得放下,无情非无情,有情非有情,似是而非,是我错了啊,师尊是我害你入魔的。”玉剑子痛苦地说道,他闭着眼睛,陷入沉痛的回忆中。他身体开始模糊,就要消散。
“前辈!”萧凌看着他渐渐消散的身影,轻轻地说道,他能感受到玉剑子那充满悲伤的内心,挣扎着,彷徨着,最后明悟的一刻却已经无能为力了。结局已经无法改变,为何不就此放下呢,萧凌叹道。可是要做到放下又谈何容易,还有放下就是解脱吗?
“这么多年了,我才明白,可是已经晚了!”玉剑子喃喃道,他看着萧凌,突然笑了,这是萧凌见他第一次微笑,这真是一个美丽的男子。
“小子,你不要走我的路子,我是一个失败者。我能看出你是一个有情人,和我一样,不适合无情修剑,你自己的路,你自己去寻找。
灵影战法,威力无穷,其中的奥妙你自己去探索吧。你的这柄剑很是不凡,应该是本源道剑,你有此机缘,实乃造化。
你武力低微,却能驾驭此剑,我也不担心我的灵影战法会埋没在你的手中了。”这是玉剑子第一次正常和萧凌说话,他身体上升起层层雾气,身形开始慢慢蒸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解脱,也像无奈。
“多谢前辈指点。”萧凌恭敬地说道,玉剑子放下执念,这道执念化形就要消失了,此人虽然开始让他很不爽,但是毕竟到最后还给他忠告,同时他获得他的传承,这份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你得到了传承就离去吧,这里很危险,你武力低微,还是趁早离开。”玉剑子脸上写满了疲惫,他看着萧凌说道,他目光游离,放佛还在回忆中。
周围的虚空开始破碎,露出之前的大殿,没一会儿那无情武界便消失了,萧凌环顾四周,他还在原来的大厅中,而大厅周围的结界也正在消失。
“师尊,师兄……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玉剑子喃喃自语,最后如同雾气散去,消失在虚空中。
萧凌看着前面的石像,这次那种鲜活的感觉没有了,和前面的石像一样,仅仅是一个石像,虽然还有威压散发,但是很明显是个死去的东西。
萧凌认真地对着石像施礼,这玉剑子让他很是感慨。
“从玉剑子的话语中,这地方应该他们师门的驻地,后来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他师父入魔,最后他们师兄弟七个人将师父镇压了。”
萧凌一边回想玉剑子的话语,一边唏嘘不已,玉剑子最后的执着,历经无数载的岁月,终于被自己化解了。
一个与自己较了一辈子劲的人,这是萧凌对玉剑子的评价。
可是到了最后自己推翻了自己,放弃了所有,最后终于明白了,却无法释怀,带着后悔,带着悲哀,带着对往昔美好深深的眷念……
萧凌想起温瑶瑶,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刘胜,想起温元庆,还有玄木圣者……这些人已经不再他身边了,而他则要继续前行。这些人是他的牵挂,也是他的遗憾,更是他深深的眷念……
与你过去的时光
是我那无尽的念想
每一次的喜怒哀乐
都有你们伴随在身旁
你们的身影早已离去
我独自沉沦在记忆里彷徨
……
不,我不该如此让自己流放
我要把仇恨融化成利剑
亲自插进敌人的胸膛……
萧凌收拾好心情,对石像再次拜礼,然后朝着大殿外大步走去,之前他让刘震在外面等候。然而此刻却没看到刘震的身影,他查看四周,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悬起的心终于放心下来。
“震胖应该没事,但是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萧凌暗道。这地方死气沉沉,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萧凌就这样沿着最外围走去,可是还是没有刘震的身影,萧凌本来放心的心又一下悬起来。萧凌加快步伐,朝着洞口的地方走去。
啪
突然一声从前方传来。“有人来了?”萧凌心中想到,他谨慎地收敛气息,小心地朝着前方走去。
响声没过多久,一道身影飞奔而来,正是刘震,萧凌松了口气。
“老大,你出来了啊,快走!”刘震飞奔而来,急切地说道。
“怎么了?”萧凌问道。
“快走,快走,一忽儿再说。”刘震很是着急,不待萧凌反应,他一把抓住萧凌的手臂拉着萧凌开跑。
萧凌也不再询问,看刘震的模样,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他跟着刘震一路跑,他们跑到一个大殿中躲在石像后面。
不一会儿,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大殿外出现了,是那巨灵洞中他们遇到的那种生物,一身黑气缭绕,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不敢进这里来。”刘震小声地说道。
果然,那生物在大殿门口徘徊一阵,随后朝远处飘走了,如同一团黑云,悄无声息。萧凌和刘震躲在石像后面,看着那生物飘走了,二人才小心翼翼地出来,探出头在大厅前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