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烨斯汀与薇安离开之后,来客敷衍地喝了两杯酒、送上贺辞便告辞了。很多人怕烨斯汀怕得厉害,已经成了一种病,他们害怕烨斯汀会去而复返,况且之前是不能走也不敢走,强撑了半晌,也实在是累了。
撒莫又倒满一杯酒,执杯在手,走进卡米尔的房间。
卡米尔一袭红衣,看向他时,满脸羞涩、忐忑。
诸多大漠女孩,爱慕一个男人总会流露出带着占有欲的眼神,卡米尔是大多数人之一。
撒莫站在门口,漠然打量。
对于卡米尔,他能有的,只有漠视。她没有那个人看向他时的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缱绻,没有布伦达的英气,没有萨伊琳和薇安的美。
的确,他一直都认可,薇安是极美的女孩,不论是初到小镇透着锋芒冷漠,还是如今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风情,配上那样瘦削而窈窕的身姿、姣好而透着咄咄逼人的容颜,都是美得不可方物。
喜欢烨斯汀的女孩,无疑都是曾经或如今最出色的存在。
想这些做什么呢?
他蹙了蹙眉,缓步趋近榻前,将酒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撒莫。”卡米尔柔声唤他。
“别说话。”撒莫的语调平静,不含情绪。换在以往,他会觉得卡米尔不可理喻,不明白怎么会在见过他两次之后就一心要做他的女人;而在眼下,他只觉得卡米尔是命运给他的些微眷顾,她让他的局面得以快速的扭转,再不必为不自量力不安分的魅狄烦扰。
卡米尔很听话,闻言不再出声。
明晃晃的灯光下,撒莫一件一件除掉卡米尔的衣物。
卡米尔出于羞涩害怕的挣扎,全被他无视。
撒莫将那块白布放在软榻边缘,将她身形移过去。
卡米尔不解而又无措地看着衣着整齐的他。
撒莫的手,不带一丝温度,滑过她身躯,缓缓下落。
他俯下身,轻声告诉她,“闭上眼睛。”
卡米尔无从应对他不含一丝****的冷漠至极的目光,无从应付身躯被轻抚带来的颤栗。
她只能依言闭上眼睛。
打开她身形,撒莫叹息一声:“你是自作孽,不该嫁给我。”
随着语声,中指尽根而入。
突如其来的疼痛、骤变让卡米尔募然睁开眼睛,眼神由惊愕转为绝望,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撒莫直起身,拿过矮几上的酒杯,用酒液冲洗沾染血色嫣红的手,“我这一生会与之缠绵的女人,或是我爱的,或是爱我、我曾欣赏的女人,不会再有别人。”
语毕,他拿起毯子罩住她身形,唤女奴进门,把那块昭示着一个女孩失去童贞的白布丢过去。
“现在起,不要出门,不要招惹布伦达,安分守己,你与魅狄能多活几年。”吩咐完,撒莫转身出门。
“撒莫……你这个魔鬼、小人……”
卡米尔带着哭腔的咒骂声清晰传入耳中,他毫无反应,只是吩咐手下,“太吵的话,绑了,堵住她的嘴。”
布伦达已经歇下了,他在黑暗中进门,宽衣,放轻动作,躺在她身侧。
布伦达当然还没睡,有些意外,“你……”
“我说过,只是家里多一个摆设。”撒莫松松环住她,手落在她腹部,“我会陪你到孩子出生,睡吧。”
清晨。
烨斯汀把薇安圈在怀里,给她看现在图阿雷格的领地分散在大漠北部哪些位置。
薇安看完地形图,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位置的话,你和主力军队留在古罗科最合适。”前人选择古罗科为帝都,想来也是慎重考虑过地形等各种因素的。
“再看看。搬来搬去太麻烦了。”烨斯汀说起这件事就有点不耐烦。
薇安失笑,“说的好像就是你再搬一次家那么简单。”
“就因为不是那么简单,才不耐烦。”烨斯汀自嘲地笑,“实在不喜欢现在这种日子,感觉像是居无定所。”可是自心底,他是打算在郦城定居几年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抵触古罗科带来的记忆都是不愿面对的,可能是最美的回忆都在小镇、郦城一带发生。
“扩张领地的进度太快了,谁都想不到。”薇安在心里叹息着图阿雷格未免过于骁悍了。
“要走的话,你是最舍不得这一带的环境吧?”烨斯汀问道。
“应该是。”薇安眨了眨眼睛,“不过也没事,让我在走之前好好享受这里的环境就好。过两天,我想带一些人出城转转,散散心,行么?”
“当然。我没时间陪你,巴不得你每天都有地方可去。”
“那就好了!”薇安笑容璀璨。
她是拐着弯让他同意了出城去河畔这件事。
过了两天,薇安和泰德带着一小队人去了河畔。
薇安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慕西里。他像是刚到的样子,正在低声训斥米维。
慕西里也没想到,听闻她语声回眸,眼神很是惊讶,愣了片刻才报以一笑。
被训的米维正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看到薇安和泰德过来了,漾出愉悦的笑,脚步轻快地跑到薇安面前,指着慕西里解释道:“我是趁他不备,邀请了几个沙哈威陪着溜出来的。他不放心,就追到了这里。”
薇安本想说你事先跟他打声招呼有怎么了?终是没有说出口,说了就显得她害怕见到慕西里一样,只是点了点头,道:“我是把泰德给你送到这儿来,等会儿就要回城里了。”
“也好。”米维理解薇安的为难之处,“但是总要说说话吧?这么久的朋友了,难道连句话都没的说?”之后又低声打趣一句,“慕西里是快要娶妻的人了,就算是烨斯汀知道了你跟他见面,也没道理吃醋吧?”
薇安苦笑。她现在怕的是面对慕西里这件事,而非别的。
米维的注意力很快被泰德勾了过去,跟在他身后准备打鱼、烤鱼的东西。
慕西里缓步走到她面前,语声虽然依然缓慢,却透着平和:“最近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