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着还要送水,怕和这小子拌嘴耽误了正事。我就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我对刘可说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先去把小弱叫出来,等她们两个做了好朋友,你不是就有机会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快去快去!”
刘可一听,茅塞顿开,恍然大悟,连连用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呀,你看我这猪脑壳,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比你还笨。”说罢,飞也似地冲进了教室。不一会儿,小弱就跟在刘可后面出来了,小弱的样子惹得我哈哈大笑。她居然戴上了眼镜。
“笑什么笑?要考试了,书看得多了,人家眼睛都不行了,你还笑,真没良心。”小弱数落着我,样子还是那么可爱。我指着蓉蓉对她说:“她可爱吗?想不想和她交朋友?她叫蓉蓉。”小弱这才掉过头来,看到了不远处的蓉蓉,于是自告奋勇向蓉蓉走过去。她俩一见面,便彼此会心地微笑着,大有一见如故之感。
接下来,一切都十分愉快。小弱和蓉蓉很快就开开心心地聊起天来。二人畅所欲言,忘乎所以,还时不时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逗得站在一旁的刘可团团转。刘可一有机会就插话,不停地重复着说:“美女,你好,我叫刘可,我叫刘可。”
十一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这个意味深长的夏天让我更能体会昼长夜短、赤地千里、骄阳似火等一些描写夏阳酷暑的词的蕴意。我想要不了多久,经过我汗流浃背挥汗成雨的劳作和感知,我就可以自学成才,积累许多美妙的词汇。
值得庆幸的是,终于熬到了暑假。十八中和二十一中的学生宿舍现在人去楼空,我为此而暗暗拍手称快,李大贵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现在用水的主要客户就是附近的居民区,这里送水是不需要用车的,李大贵这个司机就处于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状态。他开始叼着烟,双手反背在身后,在四周的小卖部旁边溜达,有机会便到那些“小战场”上赌几把。我也不再忙得马不停蹄,偶尔送几桶水,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和李梅花聊着天,日子开始过得安闲舒适起来。
现在已是七月中旬,可是工资却迟迟没有发下来,在闲聊中我向李梅花提起此事。李梅花说这是公司受到全球性经济危机的影响,虽然盈利了,却因没有现金入账而遇到了资金周转问题,暂时出现资金链断裂。目前公司正在采取多种有效手段应对全球性经济危机,努力解决资金周转问题,要不了多久工资就会发下来的。李梅花说得头头是道,我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就不再多问。心想反正又不急着用钱,零花钱还够用,当背篼那段时间存下来的钱还没用完。就这样,工资的事情就被搁置起来。
日子就这样在悠哉游哉中一天天如流水般逝去,和李梅花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闲着无事的时候,我们就海阔天空地聊天,开始只是说些有关工作和生活方面枯燥无味的话题,慢慢地我们的谈话内容就变得丰富多彩,五花八门。后来就无话不谈,爱情、婚姻、二奶、小三以至性生活都常常被提上了谈话日程。每次说到这些微妙的具有诱惑和挑逗的话题时,我都要兴致勃勃毫不忌讳地去研究一番,分析一番,猜测一番,尽量地去了解它们的现实意义,常常说得李梅花面红耳赤,也说得我下身蠢蠢欲动,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