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龙手拿书卷,走上出题台,高声念着:“题1,如果你与战友潜入敌后刺探军情,而你们的身份却无故暴露,那么你愿意掩护战友离开吗?”
第三关抢答环节中,所涉及的问题肯定都与军事相关,大家都心里早有谱了。听到题1,余绝心毫不犹豫站起来,说:“我会劝说我的战友,让他掩护我离开。”
主席台上的几个人将目光投向郭晋优,很期待他的回答,而郭晋优却说:“我不愿意掩护战友离开。”
傅龙听后,不解地看了看郭晋优,然后说:“若其他人无异议,那么题1,烈火阵营答对一题。请听题2……”“且慢……”郭晋优打断了傅龙的话,又说:“请问余兄弟,你想如何如何说服你的战友,让他放弃求生的欲望来掩护你?”
被这一问,余绝心显然有点不自在,但他很快就理直气壮的说:“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这不是为了证明战友的铁石心肠,而是体现他识大体、顾大局的高风亮节。”
“如果你和他在军中的地位相同,那么你还会用这种借口来掩饰你的贪生怕死吗?”
“你……你的回答好像也不怎么样,都是一丘之貉,何必来指责我。”
“不,我知道自己怕死,所以我不愿意掩护他离开,但我绝不会在人前讲一番大道理,试问这些冠冕堂皇的体面话能给兄弟带来什么好处?”
“你……如有不服,请场中比试。”
“谁怕过你啊!”
两人谁也不服谁,因此走到场中准备比试,而傅龙这时走上来说:“第一关武斗结果很明显,因此二位就不用再切磋武艺了,如果真要比试,那么比比象棋,或者骑射之术。”
余绝心自知在第一关中赢得蹊跷,便双手赞同傅龙的说法,同意比试骑射之术。不一会儿就有人在擂台上布置好箭靶,傅龙又走到场中说:“请听骑射比试规则。比试分三个环节,第一环,百米固定靶试射,第二环,五十米步行移动靶试射,第三环,五十米骑马移动试射,三局两胜,二位请准备。”
兵王境最后一种武器就是“弓”,“弓”又无敌神兵的称号,而郭晋优恰恰已“兵王境”大成,对“弓准之术”了然于胸,只是他从未骑过马,看来只能在前两环取胜。余绝心也非等闲之辈,十八般兵器练得马马虎虎,勉强能在人前卖弄(他主攻的是七灵功法)。
两名猿人甲士端上雕弓两幅,箭支若干,送到二人面前。余绝心也不忍让,就抓起其中一把雕弓,搭箭射出,只听一阵风嗖声,探靶子的士兵跑来汇报,说:“余将军正中靶心。”虎王等人满意的点点头。
郭晋优抓起另外一把雕弓,试着拉了两次,再试第三次时,竟然将弓断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傅龙,这是寒冰阵营程屠走上前来,将焚月灭日弓递到郭晋优手中,程天尘很不高心的看了看程屠,而程屠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手握焚月灭日弓,他先试着拉两次弓弦,第一次力气用小了,竟然没拉动,这把看热闹的人都逗笑了。第二次他深吸一口气,压在丹田处,使出七分力气,才将它拉了满月,然后他抓起三根箭,同时搭在弓弦上,一同射出,三箭正中百米外的三个靶子。其中一支箭还射穿了余绝心刚刚射出的那支箭,探靶子的士兵急忙上前如实禀报,傅龙宣布郭晋优获胜。
第二环是50米移动试射,靶子与试射者在相距50米的平行线外做不规则运动,这个对试射者的要求很高。余绝心有些忐忑的拿起雕弓,搭好箭,在傅龙一声令下,开始移动,大约跑了三米左右,他感觉适合放箭,于是就射了出去,不料探靶子的士兵跑回来说:“余将军射中靶架,不得分。”
郭晋优做好一切准备,从同意起跑线上开始移动,他用“静气诀”微微去感受外界,然后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一笑,移动靶很清楚的在他脑海中活动,就连周围的风速等等因素,他都心里有数。只见他手握焚月灭日弓,一脚蹬地腾空跃起,在空中翻旋720度,才将箭射出。不一会儿就见探靶子的士兵幸喜若狂的回报:“正中靶心,正中靶心……”
场下沸腾了,各种粉丝都雀跃起来,它们都疯狂的尖叫着、评论着,那股兴奋劲把这次盛会推向了欢快的巅峰,剑诗诗投来满意的目光,但是她却不显得怎么兴奋。傅龙在宣布郭晋优取胜后,还特意应大家要求,让他展示下高超的骑射之术。
这个要求让郭晋优脸绿了,他根本就碰过马儿,但他细细一想,如果用“静气诀”去感应四周变化,那么会不会跟刚刚一样呢?不知这马儿是否“好欺负”呢?这时一名猿人甲士牵着一匹高一匹枣红马走来,将它交到他手中,他看着马儿鼻孔呼出的白气,上去抚摸着它的鼻梁,企图用物语与它交流,但是那匹马却长嘶一声,想挣脱他手中的缰绳,很明显它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狼的气息,那是来自尤妍的乳汁的气息,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见枣红马如此冲动,而且不怀好意,他本能性的跳上马鞍,双腿夹紧马背,被马儿带着满场跑,余绝心等人哈哈大笑,他心下一急,极度增加膂力,突然见胯下马儿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嘴里流出黑红色血。他急忙连翻两个跟头,站在马前,急忙去看马儿,却发现原来自己力气用大了,把它的肋骨全夹断了,他有点不舍的抚摸着马儿的脸,一脸懊悔。
在场之人从一个惊呼的高潮跌入了宁静的深渊,都大气不出一口的看着。傅龙上前一看,才发现马儿已死,急忙令甲士拖走马的身体,准备重新牵一匹马上来,却被郭晋优拦住,此刻他准备编个谎言,就说:“我从小就膂力过人,胯下夹死无数马儿,因此马儿见了我就会跑……”他轻轻摸了摸胸前的小木马,因为这是伴随他整个童年的玩具,此时它正发着隐隐白光。
傅龙听后,也就向观众们做了解释,然后宣布:“题1,双方无人答对。请听题2,如果你发现上司的决断是错误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余绝心这一次并没那么着急,倒是金取采有话要说,经过余绝心的批准,他说:“我会替上司重做决断。”这话把鸟人族的迟易同惹笑了,他讥讽说:“你难道想篡权?”金取采却说:“做不出正确决断的上司就应该垮塌,难道我做错了吗?”
傅龙一听,心里想这金取采日后定成大患,千万不能让他有上位的机会,于是就说:“请烈火阵营统一答案。”然后将目光投向余绝心,示意他该怎么做!而余绝心却说赞同这种回答。虎王一听儿子的话,立即上前跪拜在兽王面前谢罪,兽王却淡然一笑,说:“何罪之有,年轻人罢了,很有想法。”
这时寒冰阵营这边讨论出了答案,然后由郭晋优说:“如果上司决断失误,那么我会看情况做事。真到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境地,我会坚决的拿出正确的抉择,以顾全大局,确保我的士兵的性命与使命。”兽王听后向儿子点了点头,傅龙上前宣布郭晋优胜,然后说:“请听题3,战争的伤害往往在战后,因此处理俘虏是件很重要的事,你们觉得为了节省粮食,残杀俘虏的行为可取吗?”
余绝心这一次变聪明了,懂得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于是根本不和身后的几人讨论,便说:“俘虏就是敌军,我们的粮食弥足珍贵,怎么可能浪费在他们身上?还是留着救济被敌军残害的我国人民,因此残杀俘虏是很可取的,少了一匹人在战场上与我为敌,那么我们会更加强大。出于人道思想,残杀俘虏是没有人性的,因此是不可取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主席台上几个领导很迷茫,这是寒冰阵营也讨论出了答案,只听郭晋优说:“残杀俘虏是不可取的,我们可以将他们同化,让他们跟我们一起生活,切实的融入到生活中去,体会下层人民的疾苦,不久后相信他们必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往往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们都是无罪的,他们只是受到了掌权者的压迫,而那些自称领导的人们往往会因为个人私怨或者狭隘的目光而大动干戈,用武力去摧毁别人的家园,并认为这种占有就是征服,其实他们错了,一个民族的脊梁绝不会在敌人的铁骑下垮塌。所以战后的俘虏是无罪的,他们应该获得善待,而不是面对死亡。”
兽王拍案而起,忙问:“如果这个俘虏是掌权者,那么也善待吗?”郭晋优面对质问,侃侃而谈:“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如果对方的掌权者落到我手中,那么我会将他的罪状公诸于世,让人民去审批他们,他们的生死就交给被他们压榨的困苦灵魂。”
傅龙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即宣布郭晋优获胜。兽王闷闷不乐的看着儿子,似乎想说甚么。而傅龙却说:“现在寒冰阵营答对两题,而烈火阵营未曾答对一题,若寒冰阵营再答对一题,那么郭晋优便是同盟军的元帅。烈火阵营,应该加把劲,现在请听题4,如果军中只剩下10日的粮草,而你又被敌人围困,援兵又迟迟不到,做为元帅的你会选择投降吗?”
在这种问题面前,没有一个显得冲动,两个阵营的成员们都讨论了起来,大约过了半刻钟,烈火阵营有了答案,只听余绝心说:“我不会选择投降,会与设法与敌人何谈,以保全数万将士的性命。若不能何谈,就拼死一战,宁做战死鬼,不做阶下囚。”没等主席台上有所反应,郭晋优就起来说:“如果援军迟迟不到,那么我会选择投降。胜败不过云烟事,转眼即成空谈,如不能使数万人活命,那么作为领导的我,还有何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主席台上几人分析了两人的回答,然后由傅龙宣布:“烈火阵营答对题4,请听题5,如果你的上司战死,那么你会选择代替他的位置吗?”一番讨论之后,余绝心小说:“我不会选择代替。我会选择代理,等见到更高的上司后,在请求其指派更合适的人来担当此任。”
无人不知这是很睿智的回答,尤其是在这种皇权专政的时代,无条件服从上级,那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认可,这是失足几次的余绝心的领悟,他渐渐懂得收敛自己的年少轻狂,学着用沉着冷静去思考问题。郭晋优却说:“我会选择代替,然后重整军队……”
傅龙毫不犹豫地说:“题5烈火阵营答对了,鉴于双方比分打平,现在请听题6,如果你的女人被敌人要挟,敌人要求你投降,然后割地赔款,那么你会同意吗?”
郭晋优看着剑诗诗,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似乎这个问题他马上就要遇到,和其他成员考虑一番后,他却说:“我会不顾一切去救我的女人,男人永远要有保护女人的意识,不论在战争中,还是在和平年代。女人与孩子正是我们这些男人连年征战的保护对象,他们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就算是割地赔款,或者是拼光整个军队,我也要保护我的女人。”
“好痴情的汉子,不过你输定了!”余绝心戏谑郭晋优两句后,说:“我不会因小失大,因此我不会同意割地赔款,我会大义灭亲,然后消灭任何敌人。”
主席台上产生了一番激烈议论后,然后由傅龙宣布比赛结果,他走到台前,干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