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半道上下手,现在又在宫里面继续那样做,楚碧落,你是不把凌穹和苍阙的矛盾挑起挑到最尖锐了,便不肯罢手了是吧?
“北连阙,我现在和你说话,就相当于是鸡同鸭讲,我也懒得说什么!”
楚碧落一摆手想要绕过北连阙离开,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才能够想清楚这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会是谁,下的这个黑手?
“站住!”北连阙喝止住她,“孤叫你离开了吗?”
楚碧落侧头看过去,是北连阙濒临暴怒的侧脸:“那王想要怎么样?”
北连阙扭过头看向他,眸色猩红涌动,就像是积压已久的怒火,正要冲破所有的阻碍,跑出来:“来人,穿了她的琵琶骨,打入大牢!”
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北连阙吩咐道。
楚碧落手一抹,寒光一闪:“我看谁敢!”
上来几会功夫的人,换做是平时,楚碧落一招便可以将她们给解决掉,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越来越觉得浑身无力,对于那些人的招数也渐渐没有了招架……
手中拿着弯刀,那些人脸上的效益狰狞,朝着楚碧落双肩的琵琶骨狠狠地便刺下去……
“啊……”
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几乎惊动了整个皇宫。
许久之后,北连阙才知道,那一刀,斩断的到底是什么。
只可惜,一起已经无法挽回。
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阙字,他一直都不敢忘,那种烙印在骨血深处的使命,他永生铭记。
伴君如伴虎。
前一刻还是风风光光的勤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眼下,却被穿了琵琶骨打入大牢,成为阶下之囚。
大牢。
楚碧落双肩被鲜血所染红了,一阵一阵的痛疼从上面传来,穿了琵琶骨,她这一生,这双手都没有办法再用力了。
躺卧在床榻上,楚碧落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草垛子,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暗处人影晃动,楚碧落低着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底已经一片清明,再也没有一丝的疼痛。
而片刻之后,人影再次晃动了一下,楚碧落勾唇一笑:“甩脱了那些尾巴了?”
暗处,容战走出来,视线落在楚碧落肩上的血迹上面,微微一滞,然后不动神色的移开,点头:“嗯,你的伤……”
在容战僵滞的神色之中,楚碧落一手拍着床榻边缘,一晃眼便站在了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容战颇为目瞪口呆:“你……”
人被穿了琵琶骨,还能够留得住功夫?
“我没事。”
“我楚碧落的命硬得很,除非是我自己愿意,不然,谁也别妄想能够伤到我。”楚碧落笑道。
“我早就猜到有人盯上我了,所以才故意布下了这个局,只有这样,我日后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率军前去攻打凌穹的主帅。”
“北连阙那样的人,绝对不会相信拓跋清玄会那么轻松的就回到苍昊的人,而那些事情,也未必就能够瞒住他,不管如何,那些事情都会在他心底留下痕迹,那么很小,但是后来也会裂开成为无法补救的裂痕,除非,是他先对不起我。”楚碧落低声说道,“你带些人去尽快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查出来,只要能够证明凶手不是我,那么,北连阙他就会后悔下令穿了我的琵琶骨,心生内疚,他的判断力就会低下很多,到时候我们再按计划行事,记住了?”
容战颔首,楚碧落知道容战只有你吩咐他做什么他才回去做什么,你要是告诉他怎么做,他铁定是找不到方向的人,早便已经派了自己手下的人去做那些事情,而容战只需要配合他们就是了。
“你……”容战的视线,依旧是落在她的肩膀上面。
楚碧落摇头:“没什么,只是,不出一点儿真的血,怎么能够瞒过那么多双眼睛?”
容战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子无弦曾经所说过的话,在拓跋清玄和楚碧落两个人的身上,都可以找到他们彼此的影子,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如此设局,可你又知不知道,你同样,身在别人设好的局里面。
北连阙自己一个人在寝宫喝了一个酩酊大醉,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面,好叫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
她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而他……也没有留情。
“楚碧落……”
面色酡红,北连阙抱着酒坛子仰起头又灌了一口,没说出一次这个名字,就会痛一下,那地方……北连阙摸了摸自己的心窝子:“是这儿?”
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北连阙面前。
“王,属下无能,没有能够拦住那个人。”
北连阙抓住最后清醒的意识,看向男子:“连你都拦不住他?”
“是,而且,属下猜测,他应该是战神……容战,无疑。”
容战……北连阙一笑,他早就应该猜到的,容战是拓跋清玄的手下,他虽然出了事,可是却没有理由放任楚碧落一个人在这苍阙的。
“准备一下,随着孤,去一趟大牢。”
终究,还是牵挂着那个人。
琵琶骨一穿,她一身的功夫便毁了,她……应该是恨死他了吧。
大牢里面,楚碧落吩咐完容战要做的事情,正打算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神色一凛,楚碧落看向容战,容战自然也听到了那阵脚步声,朝着楚碧落一抱拳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