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清玄点头一笑,朝着那处屋子大步走去,而身后,黑暗里面有一个影子也随着他而动着,偶尔会有刺目的寒光,一闪而过。
到了那处屋子,拓跋清玄瞧着那灯火通明的样子,微微一笑,抬起脚便要迈进去。
“公子!”黑暗里面的黑影飞了出来,拦住在拓跋清玄前面,“小心。”
抱着刀的人,是容战,那屋子里面一定不安全,他拧了拧眉头。
拓跋清玄淡淡一笑:“无妨。”
力道略小,却是不容反驳的推开了容战,就是因为里面的不安全,他才一定要去。
注意到了吗?猎人,已经开始收网了。
推门而入,拓跋清玄走进去,还命令容战只能站在外面等候,不得入内。
抱着刀,容战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动静,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
然而下一刻,屋子里面传来男人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声,容战破门而入,只能看见拓跋清玄已经昏倒在了地上,双眼的眼睑处,微微渗出血迹来。
而另外一侧,楚碧落正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静静等着拓跋清玄出事,那里面,是她设计好的一切。
容战破门而入的时候,她也进去了,里面,拓跋清玄躺在地上,双手微微弯曲,那是挣扎过一番的景象,而她瞧得分明,他的眼角处,有些细微的血丝,在那一刻,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切割进去。
勤王府原本是敞开大门的,以便于朝中的大臣前去道贺,却不知为何,三日之前勤王府却紧闭了大门,更是连连从宫中急诏了好几位的太医来,像是,府中有什么人病重了。
紧紧闭着的大门,楚碧落守在门外,已经三日了,拓跋清玄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问过太医,拓跋清玄究竟是怎么了,她设下的套,目的只是在于叫拓跋清玄知难而退,却不是将他伤成那副样子。
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新伤。
第一次在沉思,这三年来,在拓跋清玄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些太医鱼贯而出,楚碧落抓过里面最为有资历的太医:“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那太医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王爷,他那些不是伤,而是一种毒。”
“毒?”楚碧落眉心一跳,“什么毒?”
“是一种少见的毒,每隔一段时间变为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心如刀绞,不把人活生生的痛晕死过去是不会停止发作的,而且,这种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最后直到无法挽回,心痛而死。”
无法挽回……心痛而死……
楚碧落硬是挤出一抹笑来:“怎么……怎么可能?”
“王爷,这毒,约摸是三年之前的时候种下的,而发作的已经是很厉害了,倘若再不解……”那太医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他竟然被楚碧落单手揪着衣襟给横空拎起来了,她双眸猩红的看着他,好像接下来的话,他若是胆敢说出一个字,她便会在他开口之前,先拧断了他的脖子。
“不论如何,救活里面的那个人。”
手又紧了紧,太医觉得自己几乎都要喘不过起来了,而那个人,就像是自烈狱里面走出来的人,踩着万人的尸体,看着他,一字一句十分清楚的告诉他,一定要救活里面的那个人。
倘若那个人死了,莫说是他,只怕被召到这里的一干太医,难有活命的机会。
只是,救活那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楚碧落瞧出了太医的难处,冷冷一笑:“救不活?你,准备好殉葬了?”
那太医身体一僵,浑身上下的温度瞬间褪尽,甚至都觉得,那双眼睛,那紧紧锁住在他身上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条致命的毒蛇,给他莫大的危机感。
手上一麻,楚碧落放下那个太医,出手的人是容战。
“想知道公子的毒是怎么回事吗?”容战看向她,那几乎算得上是楚碧落第一次在容战的脸上,看到痛的神色。
足尖一点,容战已经离开,楚碧落咬牙,紧紧跟了上去。
到了王府的后院,僻静的角落,容战才停下,几乎是同时,是楚碧落落地的声音。
“你知道他的毒是怎么回事?”
楚碧落急急的问道。
“是公子他自己服下的。”容战抿唇,语气平平的说道。
“拓跋清玄他自己?”楚碧落诧异,“他便这么想找死?”
容战斜瞥了她一眼:“你可还记得,那些药?”
“药?什么药?”楚碧落不解,容战摸了摸喉咙,在他有些粗糙的手指之下,是凸现出来的喉结,楚碧落浑身一僵,颤抖着嘴唇,许久,才找回到自己的声音,“那些药……能够帮助我变回女儿身的药……”
“是公子叫我给你送去的。”容战半张脸隐藏在了黑暗里面,说着叫楚碧落心惊肉跳的事实,“你以为你真的能够走得掉?你走了之后,公子便下令,叫人在暗中保护你,那个时候,他受了重伤,却还是咬着牙保持住自己最后的清醒,直到对先生吩咐下去这件事之后,才肯昏迷,那药,也是公子无意之间所得,公子设下套子只为能够替你拿到拿药,但是,那人却异常的狡猾,不但躲过了公子的追击,更是找到公子面前,要药,公子同时便要吞下那毒药。”
“公子毫不犹豫的,便将那毒药吞下,自从那日之后,每一月的初十之夜,公子便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