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此景的谭杰,呆住了,看着刘伟痛苦的模样她的内心仿佛针扎一样难受!她愤恨的眼神望着林小优远去的背影,直咬牙。
一旁的牛欣欣看的真切,她只是不知道,林小优什么时候又和刘伟这个家伙好上了。林小优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跟一个男人好不过超过十天。当这个男人没有她所喜欢或者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会甩手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上。牛欣欣曾经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林小优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曾经问过林小优,发觉林小优是一个十足爱慕虚荣的女人,只要那个男人有钱,她就能投怀送抱。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清林小优了,或许只有白灵珊会懂,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现实的女人。
牛欣欣扪心自问,试问那个女人不爱慕虚荣?但也不能像林小优这样,挥霍无度糟蹋着自己的青春。
在她的心里,林小优就是一瓶毒药,可是却有很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争着抢着去喝这瓶毒药。当他们知道这是一瓶毒药的时候,想要后悔,上帝却并没有给他们后悔药。
谭杰的内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不知不觉她的眼神里产生了一种恨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长相是无法和林小优媲美的,刘伟那个混蛋当然也是垂涎林小优的姿色,所以他拒绝了自己,她恨这两个人。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没必要,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只要是美的事物他们都会去欣赏或者争取。而自己却始终默默无闻,每天对着电脑,舆论那些八卦事件,以求内心的安慰。她渴望爱情,但第一次的表白却是那种收场。
当谭杰的眼神中产生怨恨的眼神时,牛欣欣并没有看到,她只是在想着林小优怎么又会和刘伟搞到了一起,为什么又会分手了?
林小优走后,刘伟也一脸失望的离开了。
当牛欣欣转头问谭杰的时候,她看到谭杰变了,没有以往的乐观,也没有了刚才的忧郁,随之而来则是一种冷漠,令人可怕的冷漠。
“小坛子,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牛欣欣再次问道。
然而此时的谭杰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了,就是这几天课,搅得我心烦,现在好多了!谢谢你,欣欣。”
牛欣欣看的出谭杰笑容里的勉强,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谭杰原本想告诉牛欣欣,自己喜欢刘伟的事情,妄图牛欣欣的巧言帮她打开心结。可是当她看到林小优甩掉刘伟的时候,她就改变了主意,她要把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
回到宿舍,林小优似乎比二人早到一步,躺在床上听着音乐,嘴里还在哼哼着。张晓还是老样子,坐在桌前翻着课本。
牛欣欣走到林小优床前坐下。
谭杰冰冷的目光望了一眼此时还躺在床上一脸悠哉的林小优,而后回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林小优丝毫没有发现,牛欣欣正坐在自己的身边,她仍然潇洒的哼着小曲。突然耳机掉了,她才发现牛欣欣正在盯着自己,不免被吓了一跳,说:“欣欣,你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
牛欣欣答道:“死小优,你只顾听音乐,都没发现我,吓死你活该。”
林小优面露不悦,并没有表现出来。“怎么了,欣欣,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你什么时候和国贸系的刘伟在一起的。”牛欣欣问。
林小优愣了一下,说:“上个月他追的我,几天前我才答应跟他在一起。”林小优说的一脸轻松。
牛欣欣的心里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刚在一起几天,就又把人甩了。玩弄感情,对于林小优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那你为什么跟他又分手了那,小优?”
林小优的表情僵住了,“刚在操场,你都看到了?”
牛欣欣点点头。她看到林小优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她似乎有些不安和恐惧。牛欣欣愣了一下,她望着林小优说:“小优,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林小优的脸上带着丝丝恐惧,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林小优大吼了一声说:“他不是个男人!”而后林小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牛欣欣很意外,她想不明白,提起刘伟林小优的情绪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她和刘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林小优的脸上会带着恐惧?还有那句“他不是个男人”,这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刘伟才知道答案。
林小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任凭牛欣欣在后面怎么喊,她都不肯出来。见喊了半天,林小优始终不愿露面,索性她也不再理会。
坐在电脑前的谭杰,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她没有插话,只是不屑发出一声冷笑。
张晓只顾看书,也没插嘴。对于林小优的私生活,她懒得去管。每次刚说两句,林小优就不乐意。所以她才不触那个眉头,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感觉无奈的牛欣欣,走回自己的书桌前,掏出课本看了起来。
又是一个平静的下午过去了,校园里依旧平静如初。
牛欣欣发觉,这几天见到卓然的机会少了,每次看到卓然,都发现他似乎很忙。不是待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待在宿舍不出来。
夜晚,很快的到来,黑暗中带着一丝狰狞,吞没了整个校园。天空低沉,压抑,同时秋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今晚的校园里比以往显得格外的宁静。这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夕。
片刻之间,这种压抑的感觉,随风挥散而去。随之而来的是疾风阵阵。远处的天空,忽明忽暗,周围景物也随着忽隐忽现,那是一道道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校园。轰隆隆的雷声,犹如古刹的钟声一样,在校园里回荡着。
阵阵凉爽的秋风过后,啪啪的雨滴急促而又狂乱的拍打着窗口。学生们,也都失眠了。谁也没有想到,入秋的深夜居然还会下如此大的雷雨。也许是对夏日的送别和不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变幻无常,难以预料。
第三校舍,那栋有着恐怖过去的画室楼,也在接受着秋雨的洗礼。三楼那间饱受争议的画室,此刻三个窗户全开着。冰冷的雨滴顺着窗口打湿了墙角的石膏像,和一旁的画板。
雨夜中,一个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第三校舍的西侧。他环顾四周,以迅速敏捷的身手,借着一楼窗户的铁丝网爬上了二楼。
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这个年轻人,一身迷彩服,脚上蹬着陆战靴,就连脸上也有模有样的涂上了迷彩。他小心翼翼的拔出身后的匕首,撬开了二楼的窗户,闪身钻进了画室楼里。
三楼走廊,男子推开了那间令人恐惧的画室门。“咯吱”一声,腐朽的木门,发出一声长叹。画室里的一切,在闪电中都映照在男子眼前。
打湿的石膏像和画板,在向下滴着水滴。啪啪的水滴声在狂风骤雨中,显得微不足道,瞬间被外面哗哗的雨声所吞没。
男子走进画室,掏出了口袋里的手电筒。微弱的光,在画室里晃来晃去。男子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他翻遍了所有的画板,和石膏像,好像并没有找到自己所要的。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要无功而返吗?”
窗户在随着秋风摇曳着,发出阵阵的响声。男子走到窗前,光束照向窗台,破旧的木框上。突然他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压抑,从背后而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怎么会有血腥味?”他愣了一下,转身猛然发现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个黑衣人人。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骷髅面具,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着鲜血。
“张玲是不是杀的?”男子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闪电中,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只是发出呵呵的冷笑声,渐渐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一步步在向男子逼近。
男子神色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他忽然从背后摸出一把手枪,指着黑衣人。“装神弄鬼,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说着,男子双手举着枪也向前逼近。
黑衣人冷不丁看到手枪,也慌了神。由于带着面具,男子看不到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但他感觉到了黑衣人的惧色。
“张玲是不是你杀的?”男子再一次的问道。
黑衣人,仍旧没有回答,面具下发出呵呵的冷笑。一道闪电划过,黑衣人转身就跑。很快的便下了楼,跑出了第三校舍。
男子着实没有想到,黑衣人居然会跑路。在黑衣人掉头逃跑的时候,他才恍过神来,当下不敢犹豫,奋起直追。
下了楼,出了第三校舍,他很郁闷,门并没有锁。此刻他才明白“装酷是要付出代价”这句话的含义。
黑衣人出了第三校舍,就直奔那栋废弃的教学楼而去。
寒冷的雨夜,二人在相互追逐着,宿舍楼里死一般的沉寂。电闪雷鸣中,七号女生宿舍楼显得十分的诡异。
牛欣欣起身下床,站在窗口,她远远的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追逐着一闪而过,消失在远处。
此刻她的内心很犹豫,外面下着雨,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树林?起因是下午的时候她在书里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仍旧是哪个自称死神的塔纳托斯发来的信函,约她晚上十一点树林相见。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在牛欣欣的脸上,想知道结局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没有在犹豫,换好衣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