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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物质8)

要认识到母牛的乳房对一个伟大的产业,甚至对世界上人的福利所具有的那种重要意义,这一点并不困难。

亚普:《家禽》

乳房应该匀称地长在身体上,并且具有很好的质感。

它不应该具有太大的尺寸,以免成为一种受伤害的对象。

巨大而脂肪多的乳房会严重地垂下来,当那个动物前后走动时,它会感到非常不便。与形状好的乳房相比,挤起奶来,它们更让人觉得麻烦。

挤奶

他给了她期盼已久的亲吻……这亲吻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致她立刻就有了反应,乳房马上就被乳汁胀大……

克莱乌克斯的伯纳德:《赞美诗》

存在着不止一种的挤奶机。在一种使用吸嘴的机器中,套乳头的杯子很硬,没有配备垫圈。有的乳头杯其上部的边缘配有一个橡胶的垫圈,这个垫圈能使杯子与乳头的底部保持一种不透气的接触。(为了适应不同的乳头,应该准备好几种不同型号的乳头吸杯。)然后,真空装置将被得到应用,当电源接通,挤压产生时,真空器就会把奶从乳头里吸出来。

另一种机器是借助空气压力来工作的,使用的是一种特制的乳杯,这种乳杯具有两个夹层,外层坚硬,内层是富有弹性的橡皮,两层之间有一个密封的空间。

(如果母牛在产奶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她可能被注射催产素,激素科学的发展将会在这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为一头挤奶的母牛做准备工作会用去0.42分钟的时间。抬和安装挤奶装置的部件需要0.20分种,把乳头吸杯安在母牛身上需要0.20分钟,用机器把那头母牛的奶挤完需要1.27分钟,把挤奶小推车从这头牛推到另一头牛需要0.06分钟,把桶盖放在木桶上需要0.18分钟。如果所有的牛栏都用部件装备起来,使其与一台主控机相连接,这台机器配有从每一个牛栏通向挤奶房的导管,那么,推动小车和搬动木桶的时间就可以被省略。

习惯

(那头母牛也许会开始表现出一些坏的习惯。她也许会去吮吸她自己的奶头,或其他母牛的奶头。为保险起见,人们会弄来一种金属的防止吮吸的装置,并把它牢牢地套在母牛的鼻孔上,或者用一个笼头罩住她的头,用皮带把笼头固定在鼻子上,皮带用另一条皮带盖着,尖尖的钉子通过它暴露在外面。她也许会踢腿反抗:这时人们会找来一套绳子,把绳子捆在她的腿上。)

分娩

玛丽哭了!玛丽哭了!……这是滂沱的哭泣。

绝不是一滴贫乏的眼泪。当天上掉下的雨水浇灌村野,打算让它孕育时,在所有富饶的土地上,那些庄稼、种子、果实就会及时地趋于成熟,这样,大地就会让精神的夙愿呈现。

塞内科斯的大主教:IlPiantodiMariaaSiracusa每隔12个月,那母牛就会生下小牛。(当年轻姑娘在她的经期流血不止时,她会掩饰这种情况,她会十分小心不让血迹暴露在她的裤子上。)她产奶的高峰期(当那个母亲在她的子宫里怀着一个成长的胎儿时,她会掩饰这种情况,或者隐藏她自己)出现在她产子后的第三周至第八周。(她也许会说起孩子,但她却不会提到她的子宫或者她的外阴。)在这个高峰期之后,产奶量就会日益减少。

(在她分娩期间,她会单独躺在一个房间里。)一头母牛能够被允许(在某些时刻,她的血压会得到测量)在产子后四至八周的时间中(或者她孩子心跳的声音会被听到)一直处于某种(或者她子宫颈的宽度会被得到检查)不产奶的状态。(她拒绝对痛苦的解脱做任何努力,人们用药物来麻醉她,直到她看上去似乎已酣然入睡为止。人们告诉她,在一种清醒的状态中,对她或对她的孩子来说,她可能都是危险的。)一般母牛的生育期大概是3.6年到7.5年。(有人对我们说,我们分娩时感受到的那种痛苦是想象出来的,变得歇斯底里是我们的天性,我们听别人说,分娩的痛苦是一件自然的事情,它是我们受苦的一种本能。据说,分娩的痛苦是一种快乐,这就是我们怎样成为女人。)一头母牛平均的生育期大概会持续5年。(在分娩的过程中,她的腿被套在一副金属的镫子里。)在此之后,那头母牛就不再具有保留的价值。

小牛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我母亲,在我的一生中对她的了解就不过如此,只见过她四五次;每次见她的时间都非常短,并且是在晚上。她受雇于一个名叫斯图尔特的先生,此人住在离我们家12英里的地方。在做完白天的活后,她晚上回家来看我,12英里的路程全是步行。她是一个干田间活的人,如果日出之时没有出现在田野里,她就会受到鞭打的惩罚……我不记得在白天里见过我母亲。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一个美国奴隶》

当小牛生下时(她的手被捆在桌子上)她被允许与她母亲呆在一起24小时,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呆上36小时。

(在整个分娩过程中,她也许不会接触到婴儿。)小牛喝初乳,喝第一批奶水,科学认为这有助于她的生长。但喝了初乳之后(那位给孩子接生的医生没有看她一眼;他用一张床单盖住她的阴部,在床单下面摸索婴儿的头)她就要与她母亲分开,被安置在一个与成年母牛隔离的地方。

(他在她的大腿之间打出一道明亮的光,但当他的手在她的身体里转动时,他不允许她看他的手。)一只小牛几乎很少得到许可,能与她母亲一起在田野里奔跑。只是一般情况下,分离是必要的,这样,小牛才能通过木桶学会进食。要教会这一点是一项困难的任务:让小牛忍受24小时不能吃任何东西。然后把你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她会吮吸你的手指,然后必须把这只由小牛的嘴舔着的手放进盛奶的木桶中(当孩子生下来时),接下来,小牛会吮吸一部分奶水。(人们会给他冠一个他父亲的姓)她也许会从木桶中抬起她的头,拒绝去喝奶。手指一定要再一次放进她的嘴中。我们会再一次孤独地躺下她的头一定会被放进桶中。痛苦会接踵而来。它们会愈来愈紧密地聚集在一起。我们中的一些人会为我们的母亲哭泣。

我们中的一些人会愤怒地对上帝大声号叫。我们会被完全捆起来。我们的身体会被注射进某些东西。一些人会感到恐惧。一些人会死去。我们会变得很恶心。失去我们的知觉;痛苦将我们的带走。

母牛说

一看见它们的母亲,那些小牛就撒野式地蹦跳起来,以致牛栏都无法再关住它们;它们挣脱缰绳,不停地发出哞哞的叫声,一直狂跳不已。

霍默

我们是母牛。生着一双巨大褐色的眼睛,长着一身柔软的细毛,我们身上的有些东西曾经一度可以称得上是美丽的。当我们大声吼叫时,当我们站着不动,凝视你们时,我们记得这些东西。我们的鼻子潮湿,我们知道,当你们用手牵我们时,当奶水强烈冲撞我们的腹部时,当它涌动,穿过我们的身体,在我们身体里充满渴望时,或者当小牛的舌头舔我们的乳头,我们的皮肤颤抖,小牛的嘴紧贴着我们时,我们知道我们曾经用鼻子来碰过你们,当它从我们的大腿滑落时,我们记得那个抖动的身子,当我们用舌头舔它时,我们为它的皮肤感到惊异与新奇,我们会把它舔得干干净净,现在,当它舔我们,用鼻子碰我们时,它褐色的眼睛会凝视我们的眼睛,凝视我们的皮肤和皮肤上的细毛,一根挨着另一根,那一根和同一根,有一种颤栗、一种憧憬、一种强烈的甜蜜冲撞在我们的嘴里,柔软的身体,夜间的生长,紧贴着我们身体的温柔,为了和我们一起奔跑,我们记得我们曾经一同站立在田野上,我们记得当时我们是什么,我们记得当时我们身上美丽的那部分究竟怎么样。

我们是母亲

……一个总是在流泪的女人正在变成一个母亲,如果玛丽在耶稣的十字架旁边哭泣——那么我就能对你说,她的哭泣是有孕育力的,这会使她成为一个母亲。

塞内科斯的大主教:IlPiantodiMariaaSiracusa当我们苏醒过来,我们便有了一个孩子。我们成了母亲。在阴部被割开的地方,我们感受了一种痛苦。我们成了母亲。我们能感觉那孩子柔软的皮肤。能感觉熟睡中对着我们的那张美丽的脸。能感觉躺在我们身上的那个脆弱瘦小的身躯。他的哭泣让我们感动。我们神秘地为他换衣服、毛毯和尿布。我们喜欢这个身体,热爱这个身体,因为我们是这个身体的一部分,我们是母亲。

我们会由于身体的缘故而变得很沉重。如果男人能生孩子,我们可以想象,他们的头将会爆裂,而不是他们的屁股,如果他们发育完全,再装扮起来,看起来就会像神一样,由于没有必要吃东西,也就不会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身体里吐出来。但我们是母亲。(她是一头伟大的母牛。站在她自己柔软的肉体之中,她的臀部宽大,足以生下小牛;她躺在她摊开的脂肪中,像一个懒汉一样为世界所用。)我们会分娩。我们会像……一样分娩。

骡子

……所以那个白人男子推下货物,叫黑人男子捡起来。他把它递给他的女人。如你们看到的,黑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头长毛的骡子。

佐拉·尼尔·赫斯顿:《他们的眼睛注视着上帝》

我们是骡子。是公驴和母马的后代。我们不能一起生育我们的子女;自然没有创造我们:我们作为一种纯粹的苦力被人饲养。尽管我们工作得很努力,但我们真正的名字还是象征着固执与愚蠢。我们真正的天性仍然是固执而愚蠢地从事劳动。我们拥有持久的耐力。

尽管我们的工作是必需的,尽管我们为这一目的而被饲养,但并没有人羡慕我们;没有人愿意去做我们做的工作,并且做得和我们一样好。我们是卑鄙的动物。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还会打扫厕所,清洗地板,擦家具的灰尘,推食品杂货,收割豆子,折叠衣服;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还会生育孩子,给他们洗脸,洗屁股,洗鼻子,倒屎倒尿,用我们的身体来喂养他们;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头发还会被扎进花巾里,我们的手会散发出蒜臭,我们的鼻孔会充满灰尘,我们的背会弯曲,我们的耳朵只能听到不知所云的哭泣,我们的目光会由于繁重的劳动而变得冷酷,我们的嘴唇除了必要的场合会为所有的东西紧锁,我们的大脑只能计算简单的数目,三杯面粉、十码绒布、十四磅黄油,为醋而愤怒,为水而冒火,我们能够数出肥皂中的别针、星期二的蔬菜、热水中的棉花、寒冷中的羊毛;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还会去换床单,负责给病人配药。我们是卑鄙的动物,如果我们终止我们的踪迹,不认为我们是靠自己养活,那我们什么也不能清楚地表达,我们的天性是神秘的,骡性的,但这就是我们被养的目的,你们说,我们是一种有用的牲畜,但不好对付,你们供我们吃,供我们住,因为男人仍把骡子看作他们的财富,看作他们神圣的杰作,是他们命令自然,创造出这样一种动物。

我们知道我们是非逻辑的一种存在物。骡子由于缺乏明显的理性,没有逻辑性而畏缩不前。我们会毫无道理地突然想到哭泣。充满了恶意和抱怨,无名火倏然升起,像一场热带的风暴,几乎没有任何警告,残酷,不可理喻。

尽管我们采用了所有的手段来擦洗那些衣服、木器和陶器,但它们仍然满是污迹;不管我们怎样清洗,为了准备食物清洗我们手上粪便的气味,清洗我们手上食物的残迹,但那些气味仍然会残留在那里。因为她是非理性的,不适合去思考,所以她由于愚钝的劳动而显得笨手笨脚。

但是骡子却具有某种美德。她是一种踏实稳健的动物。即使把犁套在她身上,她也能转动沉重的身躯,拉动犁铧穿过土地,在陡峭的山坡也不会在坡面上打滑或跌到。她能驮着粮食和水,跟在人的后面穿过最陡峭的山路。(所以,就像枪手之于军队一样,赶骡人是必需的。)这种美德是否是训练的结果呢?

不管是,还是不是,这是一种劳动的美德。至少是一种力量,具有一种功能和它们所是的节省之美,本质上是一种限定、路线、运动。

如果通过我们的劳动我们能意识到这种美德,通过我们的手指能发现衣服上脱落的针线,那我们的耳朵在后半夜就能听到其他人不能听到的哭声,当牛奶煮沸时会注意到壶中的牛奶,身体会摇摇晃晃地弯曲,把布料的碎片缝制成衣衫,闻到伴有迷迭香和牛止草的麝香气味,或者我们就会拥有那种美德,危急时刻的美德,注意到发烧,用凉布来冷静地敷贴,我们会拥有节约的美德,喝剩汤残羹,旧物再用,用一条裙子来铺床,或者去看见那些几乎不能看见的东西,不可名状的东西,体会到眼神中那种细微的差异,不同的表情,心境,慢慢开启,倾听,很小的可能,勉强听得到的声音,点头,几乎不能清晰地发声,但仍然允许清楚的发音,语词,和解,眼睛充满谢忱,这是一种用行动来说话的不语者的美德,手伸开,毯子被卷起来,手臂拥有这种骡子般日常的美德,离开了这种美德,我们就不会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如果我们能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会拥有某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神秘的美德,不可言说,不可见视,但存在。

参赛马

马嚼子

你们不像马和不好理解骡子:它们的嘴必须被套上马嚼子和笼头,以免它们向你们发起攻击。

《普通祷告书》

骑手的右手拇指应该握在马脸前面、马头上方笼头的中间,这样,马嚼子才会处于马嘴前面的位置。右手应该放在马下巴的下面。当马嚼子接触到她的嘴时,如果马的嘴没有张开,如果她咬紧牙关,骑手就应该把他的左手食指压在马下巴的无齿棒上,这样,马就会张开她的嘴巴,并且接受马嚼子。马嚼子愈厚,对马嘴的影响愈适中。

马嚼子既不应该勒住马的嘴角,也不应该接触到马的牙齿。鼻羁肯定会绷紧,但不会得太紧,以致马无法呼吸。

她肯定能够接受来自骑手之手的精美食物。不管怎么说,喉勒应该被宽松地扣上。

天性

(马)就天性而言,是一种非常懒散的动物,它天堂的理想是一片长满繁茂青草的原野,在这片原野中,它能无忧无虑地吃草,直到把它的肚子胀得滚圆,在一顿愉快的瞌睡之后,又能够再次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C.E.哈特利·爱德华兹:《从帕多克到萨德尔》

在一个有仆人的家庭中,一个完美的女主人应该给人这样一种印象,她与家务琐事不发生任何关系,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在一个没有仆人的家庭中,她应该预先尽量把打扫房间、采购、烹调的事情做好,以便当她的客人与她呆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在这些家务琐事上花去最少的时间。

埃米莉·波斯特:《礼节》

马对痛苦是极其敏感的,尤其是她的嘴巴,此外还有她的整个身体,正因为这样,骑手才能通过他体重的压力,参赛马

腿的动作,马嚼子、笼头、缰绳、短鞭、长鞭和马刺的帮助来驾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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