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托尔斯泰的金句,“幸福的婚姻往往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因不同缘由而失恋的人们,往往有着相同的缅爱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消逝,昨日诸般伤害日渐寡淡,惦念的只是对方的种种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于是邂逅下一位伴侣时,前任的好无形中成了衡量的准绳,情不自禁地成为新的择偶标准。
分手自然痛苦,最大的苦楚莫过于你已经远离,而我依然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念念不忘你的好。昔日恋曲早成昨日黄花,我依然固执地认为,你有责任和义务对我宠爱如故。在我失落、伤心和绝望的时候,仍旧渴望你随传随到,分担我每一分忧愁;在我得意、开心和成功的时候,首当其冲想起了你,渴望你突然现身,分享我每一寸喜悦;当我遭遇逆境,仍旧期待你赴汤蹈火,一如从前;当我渐入佳境,仍旧期待你陪伴在侧,一如往昔。然而,你不曾出现,你甚至用淡漠的表情和事不关己的言语抵触我的靠近,于是我在你不加伪饰的冷淡里,黯然神伤了一遍又一遍,熟不知,这种伤害实在是自找的。
如同许多被爱之人,既不甘愿接受对方的求爱,又舍不得放他离开。被爱委实象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尽管我看不上你,我依然希望你认定我,追定我,跟定了我,一旦你另寻他欢,我免不了必然若失,倘若要接受你,却又万般推托。你信誓旦旦非我不娶,不几日,眼睁睁见你与她人爱得如火如荼,虽然不曾爱你,仍然意难平,熟不知,这种惆怅也是自找的。
我们总以为,爱过自己的人,就扛起一辈子疼我的责任。我们非亲非故,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即使如今天各一方,我依然舍不得忘记,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相信,我们形同陌路,你不预备继续疼爱和怜惜我。分道扬镳的人,总有一方,习惯在对方的眼神中找肯定,这样的习惯,无关岁月。我只是习惯你事无巨细的叮咛,只是习惯你无时无刻的关怀,只是习惯你难以复加的宠爱。你可以不再爱我,但不要连同昨日的恩宠一并回收,因为我是那么领带它曾经的温度。
爱断不可悲,那意味着崭新的开始。可悲的是,抱着回忆不肯放的人,误以为爱过的人,犹如天地亲君师,永远纵容、溺爱自己,于是任性地和回忆纠缠,却挽回一次又一次刺痛。即使双亲,也没有责任疼爱谁一生,更何况飘摇不定的爱情?因为爱你,你的举手投足皆惹人怜爱;不爱你了,你的娇你的笑你的脆弱,都变得面目可憎,他哪里还提得起兴趣疼爱你?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理应担负起疼你的责任,纵然依依不舍他过去百般的好,终归徒增伤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