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大学,中午,教导主任办公室。杨清月站在教导主任对面。还是那一身火红风衣,火红的马靴,昂着头。
“知道了吗?回教室吧。”
大姐二话没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楼梯上拿出手机给父亲打通了电话,没等说话,里面传出了一个很儒雅的声音“怎么了宝贝月儿?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
“爸爸,我想你了,我也想妈妈包的饺子了。明天你给我送点好不好?”大姐一改往日风格,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
“丫头,是不是又闯祸了?要是没闯祸,你没有这么孝顺给爸爸打电话。好好给爸说说怎么回事?”
“爸爸,我又把人打了,要给处分,学校让叫家长,明天你过来一下吧。”
“好吧,你这丫头没有一天让人省心,明天我过去。那你到底为什么又把人给打伤了,伤什么样了。”
“爸那是这么回事开始吧……然后……最后他就断了四根肋骨,胸骨骨裂。”
“噢!是练家子,这事好办了,明天见面再说吧,没事丫头,别放在心上,不是大事。明天见。”
“爸,别忘了饺子。”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呵呵!”
大姐笑咪咪的挂了手机,哼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向教室走去。
清晨,大学校园里,停车场。一辆猛士越野车平稳的停在那里,从车里走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子十七八岁,及腰长发,精致的五官,犹其是那双眼睛很吸引人,泛着淡淡的笑意。一袭白色风衣,白色的板鞋,一米七的身高站在这清晨溥雾中,不似人间女子,更像仙女下凡尘。两个男子,年龄大的四方脸庞,浓密的眉毛,狮鼻阔口,一双大眼却泛着笑意,一身休闲服,穿在身上,却透出一身儒雅之气。那岁数小的男子,寸头,浓眉大眼,一身稚气未脱尽,和旁边那中年男子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这三个人正是父亲杨震,二姐杨柳,那个少年是我。
上午天京医院特护病房内,只见病房里满满的围了一屋子人,全都是杨江涛的家人,正中围着一个昂扬大汉,四五十岁,国字脸白净面庞,一身对襟大褂,站在众人之间不怒自威。这位就是杨江涛的父亲杨镇海,杨式太极的嫡系传人。一身太极拳已出神入化,他仔细询问了一下杨江涛的伤势,发现并没大碍,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内脏只是微微有些移位,知道敌人并没有下死手,已经留了情面,又从杨江涛口中,知道了杨清月的存在,一手八极拳既凶狠又毒辣。心中也是暗暗纳闷,谁家弟子,年纪轻轻如此高的身手?身为一个女子,习练的又是刚猛著称的八极拳,年纪轻轻,又有如此火候,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自小也是刻苦习练杨式太极,虽说还没踏入暗劲,可也是明劲巅峰了,离踏入二进制差一步之遥了,就是如此的身手,却被一个小黄毛丫头给打败了,打败了还不可嫌,还是被一个照面给放到的,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屋里其余的人,都是杨氏太极的传人,杨江涛的师兄弟,这几人围着杨江涛,左摸摸右看看,全部都怒了,自己的师兄弟呀,杨式太极的嫡系传人,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黄毛丫头打败了,心里那气就甭提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要给杨江涛报仇。正说到热闹处,房门被敲了两下,人们的讨论声,瞬间停止了,杨振海示意自己的大徒弟杨浩去开门,然后我打开门,一看外面有4个人,两男两女,两女一人穿白一人穿红,个个美丽得不像人间女子。那两名男子一看就是父子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年岁大些,一个稚气还未脱。杨浩打量片刻问道:“几位你们找谁?”这4人便是杨清月一家,老爹杨震,二妹杨柳,小弟杨宁,除了在家里的老母亲,一家人全部到齐了。杨震上前一步,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杨江涛的病房吗?”杨浩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杨震又说道:“我是杨清月的父亲,带着子女,特地来看望一下杨江涛同学。”杨振海,一听是杨清月的家人来了,摆了摆手,杨浩立即会意,开了门,让这一家人进了屋,那架子端的有些太高了。
杨震一家四口进了屋,立马就看到了杨江涛的父亲,急走两步,走到杨振海跟前,施了一个抱拳礼说道:“老哥对不住,我家小女有些没轻没重的,让令公子,受委屈了”。态度放的是极低,这一套说辞,这一翻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拉,这也是从小到大被杨清月给锻炼出来的。隔三差五就来上这么一下子,拿东西去看人给人赔礼道歉,这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杨振海将见杨震态度放得极低,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只是堂堂一个掌门,杨式太极的嫡系传人,心中那份骄傲我是不会丢的,抬头看着杨震,问道:“我是杨金涛的父亲杨振海,不知你是?”杨震见杨振海,架子端的很高,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心中也是微微来气,全是练家子,动手切磋免不了磕磕碰碰,就算我们这边输了理,你也不该拿这么高的架子,也就收集了满面笑容,直挺挺地说道:“杨清月的父亲,杨震。”杨振海在国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发号施令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大的架子很高,可一听杨震那直挺挺的话语,当时就有些接受不了,两眼直直的怒视着杨震。杨震不为所动,也和杨镇海对视了起来。习练国术之人,被称为武夫,武夫可杀不可辱,心中自有一股血气在,习练的就是这股血气。2人对视片刻,杨镇海开口了说道:“不知你们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杨震不亢不卑的说道:“你儿子被我女儿打伤的,我们付全部医药费。”姚振海又说:“你们付医药费,那是应当的,不过还有个要求,你女儿杨清月必须给我儿子赔礼道歉。”说到这里,杨振还没有答话,杨清月火了双眼一立,喝道:“凭什么?就凭我把你儿子打伤了,我就给你们赔礼道歉。我打伤你儿子那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我。要是怕被人打伤,那就不如回家,也别练什么国术,犯不上给国术丢人。”这一番说辞,把杨振海气了个半死,自己是谁呀?杨式太极的掌门人,有谁敢跟自己这样说话,他还真没有发现几个,今天可就看见了这么一位,年龄不大脾气不小。以前杨振海,并不打算把杨清月怎么样,可经过这一番话,心中的火气在也压不住了,伸手就向杨清月抓来,杨清月见杨振海动了手,双足踏地,搬运气血,双臂青筋暴起。想要再来一个立地通天炮。不过他还没有发招呢,旁边伸出了一只大手,像钢钳一样紧紧的,攥住了杨振海手腕。杨振海有些吃惊,自己怒击出手,并没有留下多少余地,却被杨震轻轻的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杨震的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转头看向杨震,只见杨震满面怒容。
杨震把杨镇海的手甩到了一边说道:“杨师傅,有些过了。在我面前动我女儿,动一个小辈,不是堂堂一个长辈该干的事儿。”杨镇海也是有些怒极攻心口不择言说道;'你的如何?“
“既然你这么爱动手,全是练把式的,那就按咱们的规矩办吧,明天中午学校,设擂台,以武论高下,以武论是非。”
“好,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杨氏太极,掌门,杨镇海。明天你要挑战的是整个杨氏太极。”
“那又如何?”
“你是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一介散修。”
“你不怕吗?”
“为何要怕?”
“你一介散修,我是整个宗门。”
“功夫是自己的,宗门是吓唬人的。”
“好,是一条好汉。明天无论胜败输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明天见。”
“明天见。”